第16章 世事難料禍忽生,八方援助人心明
一場秋收過後,又是一個豐收年,大家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二壯家的豌豆賣了一萬三千多,內裏甭提多高興啊!
他和巧珍決定買一輛摩托車,因此多方打聽,隻有"豪爵"是王者。
那天夫婦二人來多車行,一眼看中其間的一輛紅色的騎士款的"豪爵",以五千元的價格成交。內心想,這才是騎士中的王者。
回來的路上,夫婦倆一路風,像一匹紅色的駿馬在馳騁,沙場內外春色豔,寶馳揚鞭夢蹄回。新時盡興歸路處,原來快樂是青春。
回來的路上,鄉親們點頭是好,停在院子裏,一些小青年更是點頭稱好,一心想和家人商議,估摸著也買一輛。
幾天過去了,村子裏出現了同款的"豪爵"五六輛,一股賣車熱潮傳遍了鄉村,而一陣"風馳電掣″的"飛輪"景象傳遍了鄉村便道…
人心思欲變,興旺財愈積。
小橋晴光照,變化即夢中。
大家都沉浸在豐收帶來的歡樂中,想起這一幕幕情景,沉醉於翻天覆地的變化中。
″天有不測風雲"二壯在水渠邊
路過時,不幸滑進(下麵被水滲透)水渠中,小腿骨折,這下嚇壞了巧珍,召呼大家把二壯送進了就近的骨科醫院。
巧珍細心的照料,默默地心疼,因為疼痛"蠶食"著一個人的精神,而有了她,二壯卻內心充滿莫大的力量,來迎接疼痛的折磨。
他們兩個娃都到了五年級了,而爸媽不在家,一日三餐必須自己來解決。
放學回來,小的燒火,大的做飯,燒的飯菜津津有味,當巧珍抽空來看他們時,才發現兩個孩子也長大了,原來二壯和她的擔心“多餘"了。他們才發現娃娃們也長大了。
二壯通過大夫的精心治療,出院了,這正趕上春耕,他倆開始變得萬分焦急。
然而,牛先進來了,他對二壯夫婦說:"你們別著急,耕地播種全包在哥身上,明天就開始。"
夫婦倆千恩萬謝,可牛先進說:"你們給大家費的心大夥有目共睹,我做這一點根本算不了什麽。"
春耕開始了,牛先進的那一對騾子像離弦之箭,一會兒一塊子地就犁完了。
巧珍張羅讓"牛師傅"歇著,吃一點幹糧,而牛先進像一個小夥子,來來回回穿梭在犁溝之間,把耕地整理得酥軟通透,真是一個犁地的"好把式"。
第二天,天氣晴好,牛先進帶上自製的"標種耬"將豌豆種在了這一片地肥沃的土地上,才鬆了一口氣,用他的一句話來說:"我終於給二壯兄弟補了個心,願他早日康複。"
剩下的是套油葵,村子裏的姐妹前來給巧珍幫忙,劃線的劃線,槍點的槍點,一個上午,便宣布竣工。
二壯拄著拐,站在地頭召呼大夥吃喝,可是她們都笑著說:“拿回出你們自己吃,我們要等吃你的大餐呢!"
二壯說:"等我扔了拐,少不了大家的,等著!"
黃書記和常主任前來看二壯,看見二壯的地種得這樣"標致",暗自欣賞鄉親們的無私而敢於奉獻的精神,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表彰一下大夥。
這時,二壯激動不已,不僅想起過去,這些和藹可親的叔伯,這些仁慈的嬸娘,他身上的衣,他口中的食,以及天真可愛的夥伴,是他們的"乳汁"撫養他長大,讓他倍感溫暖,倍感親切,而時至今日,還是那種永還褪色的樸素,善良,仁慈,深深地打動了他,他給大家說:"鄉親們,如果這世間有十成的感恩,我將用全部來報答我的鄉親,如果沒有你們,就沒有我二壯的今天,我雖無能,但是,我還有身體,我還有良心,所以,全身心的投入,這是我的一生。"
春色漸濃,桃花盛開,而豌豆苗破土而出,油葵也伸頸露頭,馬上要澆水了,巧珍開始忙著去打口,一個上午,幾十個水口下來,巧珍的額頭的汗水從頭巾裏篩出來,滴在了地上,而衣衫像是從洗衣盆裏撈出來一樣,二壯站在地頭,望著妻子,他的愛人,數十年如一日,奔走在艱苦的歲月裏,他想對她說的,有綿綿的情話,有鏗鏘的誓言,有激越的奮進,有"喋喋"的碎句,有濤濤的情懷,十幾年來,他愛她,她不僅溫柔善良,而且艱苦耐勞,她不但做事果斷,而且有勇有謀,所以在她的世界裏,他也曾成長,也曾成熟,也曾果敢,因而比翼雙飛,因此天長地久。
初夏的雨來了,豌豆和油葵沐浴在雨中,且舒展,且伸長,"水澆根,雨淋心",莊稼從來是天之驕子,他給人間之給養,有了他們,生著有幸福,活著有希望,那七彩的夢裏,有一條長長的牽掛引領人們飛向遠方!
雨碎了,而餘芯來找我,那苗條的身材,綿綿的細語,和成雨絲的溫柔,敲打著我青春的夢想,人本來不是獨行者,她是我的夥伴,在雨中同行,我給她背書包,她給我拿帽子,我給她打雨傘,她給我披雨衣。
走在《雨巷》,她是那清純的少女,而我是靜靜地觀望,一篇詩,我讀了多少遍,未曾理解原來人生有美好的夢,追逐者或得或失,得失中索取,成敗間探求。
所以,雨季中的少年會做朦朧詩,雖不深刻,卻也沉重。
餘芯,是經商世家,有經營者的傳統基因,也有投資者經驗。她對我說:"隻有讀書是風險最小且利潤最大的投資。"
這雖不是名言,卻也觸動我的心弦,因此是同桌,就一起刻苦鑽研,為了一個生字僻詞,討論半天,為了一個段落,爭議滿滿,為了一篇作文,讓老師修改一遍又一遍,一道數學計算題,驗算了又驗算,為了一道判斷題,誰都要刨根問題,絕不能輕視半點,為了一道應用題,審題,列式,解答,從來精雕細琢,細細盤算。她是英語能手,我不理解的從來願意幫助我,算來還是我的老師。
雨漸漸地小了,有她遠去的背影,有她閃光的一麵,剛才她揮手再見的時刻,沒有羞澀,卻很自然,而我,雖是男子漢,卻很靦腆,我望了她一眼,現在輪廓又回,在我的視野裏,有了她,也有了一種美好,我們年齡增長,難道是增長了一些思緒的纏綿,我此時很不自信地問自己。
雨停了,她的腳印,在道路變成一點一點,我望著,原來平麵是可以放大的,我們隻是行走在一條直線,隻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