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風雲變

第29章 種豆得豆自然成,藍圖再塑景象新

又是一個春節過了,走親串友的人們傳達了一個又一個美好的祝福。

表哥來了,給爸和媽拜了年,並且帶來了致富的好門道,他說:"表弟,這幾年菜豇豆的行情一直很好,一元錢一斤一直沒下來過,我建議你今年來種幾畝豇豆,收入一定。我去年六畝賣了三萬。"

我認準了表兄指給我的道路,便開始認真籌劃起來,今年種四畝麥子,四畝豌豆套油葵,五畝菜豇豆。

春分時節,小麥和豌豆的底肥開施,我趕著家裏的一對黃牛開始春耕,大妹跟在後麵按耕溝施肥,來來回回間,大妹行動如輕捷的小鹿,化肥底角的一管子像一個神秘的播肥器,把豐田的營養源源不斷注入根底,等待著首先必須的溫飽和經營

那年的春是醉人的春,看吧!一排排挺拔的白楊,像站崗的勇士,傲視群雄。而麵前的一些垂柳,像秀發女郎,站在淺綠色的地毯上,或動或靜,或笑或顰,或高或低,飄逸的身姿,在風中舞蹈,翩躚的腳步,吸引著別的喬木,鬆樹鬱鬱蔥蔥,正直中的豪邁,把春雨吸幹,把夏露夢幻,寄思於春苗,夏田就是一個個熱騰騰的饅頭,演繹著農人的夢…

清明前後,菜豇豆開始種植了,我還是鞭"動″著家裏的兩頭牛,衝擊著這一片黃地,細沙騰飛著密塵,染灰了我的額頭,塗黃了我的麵龐,吸進了我的口中,朦朧了我的眼睛,添進我的那雙鞋,重重地抬起我的腳,和牛蹄兒一起踏起″四條″路,但是,最終成了一片"踩"色的天地。

我愛土地,也愛土地即將產生的"生靈″。

播種開始,種玉米的白壟和籽壟是一種模式,就是豇豆的株距稍有差別,豇豆的株距是"恰到一尺",但是每株的種豆必須在一個"窩子"裏種四"槍″,可以防止豆豆重疊,防止"上吊″從而爛了種子,因而缺苗。

豇豆兩天就生芽,一個星期就出土。

放眼望,一片嫩綠,是一絲濃濃的期盼,我用手撫模著那特別陽光的苗兒,一窩窩上施上一大碗雞糞,用於其中,便是它們賴以豐收的最基本。

水靈靈的莖葉在豔陽下吐絲,綠油油的顏色在風中"買弄",我蹲下身,探究著陽光下的"太陽光″,在不知不覺中吐蕾。

真是神妙的莊稼,在頭水澆過,就不知不覺中長出了豆莢,我愛不釋手地拉著這些"綠寶",盼望中的成果已成雛形。

過了三四天,菜豇豆麵臨上市。

全家人都提著大大的籃子,開始摘豇豆了,這綠色的線條像初生的"鱔魚",在人們的手中遊動,細匆匆地趕到"籃海″裏,象花籃中的″綠源"滋生的美味,將人的希望提高到"金錢"的地位,真是太有美意了。

一斤豇豆一元錢,這是人們心中的天價,我們四口人每人每天摘一百斤,就收入四百多元,也真是太富有了。

三四天一茬,放老了就不值錢了,所以這就是"緊差使"

母親也是快手,籃子在她的手裏,是"吸塵器",把豇豆條條快速的吸納其中,半個小時就裝得"豐收滿滿″。

三四茬過去了,"寶豆″到了高峰期,我們四個人在地心裏是汪洋中的小漁船,魚兒多得"網收"困難,於是我們便“海納"摘工,每摘一斤兩角,大夥聞訊趕來,他們像收割機一樣,把"寶豆"收入囊中,給我奉獻了一雙雙溫暖的“收獲"

這"豆寶″摘時要上下仔細翻,左右認真瞧,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摘幹淨,不重不漏,否則"老的太老","小的太小″,鄉親們拿捏的十分到位,摘到的貨物品質特好,所以販子高興我也高興。

我一天純收入就兩千,因此,鄉親們笑著管我叫"張十萬",聽到這"雅號",我心裏美滋滋地個好。

巧珍姐也在這隊伍中,她更是"巾幗先鋒",看吧!她一翻一轉,左右上下,一眨眼,她就衝出″重圍",她的迅速可謂″等級"上午一百斤,下午一百斤,一天四十元,真是鄉親們的"大款",可她覺得輕鬆,自然,手法真是極致。

仲夏天氣,雨水特別的多,但是,"寶豆"的生長根本不因雨水而生長。

要是錯過天,豇豆會長"老",因此我招呼鄉親們中雨中"尋寶"。

當然,鄉親們爭先恐後的摘,雨衣下透了,雨靴泡滿了雨水,但是,他們鬥誌昂揚,在風雨中繼續戰鬥,頭發緊貼額頭,雙手被水浸泡得發脹,然而,雨水沒有擋住大夥在田地移動的步履,一朵朵豆秧在雨水中接受大夥的檢閱,而它們"披星戴月"閃耀著光亮,這種場麵隻有在農家人的田園裏有,大家來不及品味勞動之艱辛,卻籃子去盛滿了豐收的果實,連著一個個堅實的硬幣,這場麵,真是無法語句表達的,我默默的站在地頭上,注視著大夥,用心去稱量對大家的滿意,感激的心誰會體會呢?

就這一個月,家人的忙碌,加上鄉親們的幫助,我這五畝的純收入三萬元,當我掂量這一遝人民幣時,喜悅的的心滿意足,才體會到勞動所得,勤勞致富的滿足是何等的高興啊!

此時,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還上了二壯哥借給我買三輪車的錢,二壯哥接過錢,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我說:"老弟,這才是現代農民,要經得起考驗,風雨從來是一棵大樹成長的必經,我看好你,你的生活從今往後會越來越後,因為你願吃苦,肯下力,懂感恩,對自己的將來充滿憧憬…"。

二壯哥的話是激勵我的動力,我便在豇豆地裏對剩餘的"價值"又一次進行了梳理,對些細嫩的又進行了采摘,裝成小袋,分給鄉親們吃菜,對"老"一些的又整理好"打籽",因為一些飽滿的"顆粒"一斤又是好幾塊錢。

這"豇豆"真的渾身是寶呀!

在采摘其間,因為一壟雙行,巧珍姐和大妹是最好的搭檔,一人一行,她倆一天天自己破記錄,創記錄,每天大都摘三百多斤,並且質量上好,不摘"老",不糟"嫩","清一色″的"標準條",因此價格也超好,總是一元二角左右,這樣的模樣是收購老板的"典範",總是放在"小鎊"邊給采摘者作"飽眼展",但是巧珍姐從來不和我爭辯多要一分錢。

再看看巧珍姐和大妹兩個人的手,皸裂的像粗皮,張開的如娃娃嘴,大妹的手還不時的流血,當我看到此情景,親人的心境,無奈般的隻眼中流淚,心中流血,本應該讀書而早早的超體力勞動,這又能怎麽呢?

當"豇豆"摘結束後,我又忙著給豌豆地裏鋤草。

今年雨多,雜草長的半人高,"鋤草器"已經不便施用,我和母親,小妹,隻能拿著鋤頭,狠狠的砍,使盡的砍,把這蒿草一排排放倒,而看母親,她的頭上,汗水如雨下,而衣服滲透了,但她還是不願意歇歇呀!

大妹是天生的急性子,那鋤頭上下揮舞,左右搖擺,那"剪草鋤根"的決心,揉進了她對莊稼的希望,步步為營,為了莊稼豐收築造了一座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