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風雲變

第51章 樓起鑄就人潤利,汗水原來回報深

今年這一年是這段高速路建築的高峰期,章麟的目的是大幹一場,爭取讓他的"紅兒馬"馳騁疆場,給他帶來極限效益。

但是,說也怪,他拉了不多幾天,這材料員小滕不知為什麽總是不點他的將。

他冥思苦想之後,機智與聰慧終於起了作用。

那天,他感覺小滕還沒吃飯,於是他極力邀請小滕吃"靖遠羊羔肉",這羊羔肉的鮮嫩清香一下子吸引了小滕的嘴,道出的話是"這肉好吃…"。

章麟心裏樂了,暗自欣喜,且心裏有話"隻要好吃,我請你天天吃…"

說也怪,材料員的大筆一揮,章麟的活兒增長百分百

,他擁有了材料運輸的所有權,一躍"榮登運輸隊大隊長",真是滑稽極了。

於是,進進出出的車隊,在"紅兒馬"的帶領下,水泥,沙子,磚,白灰,土方…一齊湧來,排得井然有序,而小滕隻是向章麟揮手,點頭,真是配合的十分默契,想來他們之間有更深的合作與發展,不過朋友般的外衣還是穿在"一品香靖遠羊羔肉"中…

鋼筋是王力和小五,材料員三者之間的"同盟",庫進庫出由材料員簽字,領出材料,王力是焊接工,他成天默默地幹活,在光弧和閃電中可以享受高級別的待遇,工資不僅高,而且質量也上乘,

小五,帶著一些人,埋頭綁鋼筋,這些一個個人都是"老將",跟專業人不相上下。漂亮的空格,適當的尺寸,真是:空靈花繡書彩苑,別具一格繪藍圖。僅僅綁鋼筋這一塊,會讓你大飽眼福,在遍地的主筋上再綁上無數個箍筋,這一個個工人們工作動作嫻然,速度超常,當你親臨此地,你會被他們的一招一式所感染,被會他們的一舉一動而陶醉。

帶工的老板老康嘴裏叼著一根卷煙,從東頭到西頭,再從西頭到東頭,眼睛賊亮,且閃著光,光射到那裏那裏亮,他有個怪僻,愛說話時說這說那,嘮叨個不停,但是,不愛說話時,嘴上像貼了封條,閉著嘴像是一根木頭在移來移去,就這樣的領導,大家也熟悉了他的屬性,也愛理不愛理的,隻把他當作"木偶″,最愛看他演的木偶戲,但是,活的質量,大家還是盡力而為,不敢有半點差錯,因為一個工程隻是以質量求生存,大家不希望自己的差錯而讓工程"砸鍋″,從而殃及他人。

工程的一角是沙場,三四個人在一起輪流篩沙,當你靜靜地觀察一下他們的一招一式,你心裏會波瀾起伏…

一個是個急性子"張飛",橫衝直撞,飛起的砂礫子,直衝篩邊,一會兒工夫,莫大的一大堆沙子渾然成丘,但是,他身上汗如雨流,喘著粗子蹲在一邊才稍微有點緩和…

而另一個是個"老牛肉″,東一鍬,西一鍬,緩緩地像一個移動的小蝸牛,他使出了力卻又一收,吝嗇的也一點更多的力也不敢釋放,像是要盡力全力保存實力,等待著下一次的"重演",但是,時間過的那麽快,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隻篩了兩小灰車的沙,宛若兩個小煤球在滾動,而他悠閑的點燃一支煙,吞吐的煙霧中不時回懸著幾個煙圈,夢裏夢外的信念是,即使你在瞬間搬走一座山,而累壞了你自己又算什麽?

下一個人是間歇性勞動,他時慢時快,幹一會歇一會,動如山雷,靜如流水,一會兒大幹揮汗如雨,一會兒煙霧繚繞,半個小時下來,他篩的沙像是一堆篩好的麥子,在成熟的快樂中驕傲!

看到這三個人的幹活,我在想,三個人同樣一天掙20元錢,到底誰的幹活方式最有工程隊的適應性呢?這個答案我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也有不確定性。

餘夢父子是這個場地裏算得上最忙的人,一會兒模板拆了,一會兒模板又要支,一會兒拆鋼管,一會兒又要加鋼管,這種"風雨交加,悲歡離合"的工作讓他們東奔西跑,車在人流中穿梭,人在人風雲中**漾,就是這些最基礎的"毛頭活"真的整得他們昏頭轉向,有時侯"不知所措",但是,老板給他們"兩人一車″一天開180元工資,在當時的工值中真是"高高在上″,真算是非常豐厚的待遇了。

樓的框架完成後,地基的那層是一個空心,中間必須用土來填實,這又是一項非常強且大的工程,我和愛人,二壯哥,巧珍姐四個人便加入了土方工程,這裏隻是下苦出力,無須更多的操心,因此,我們還是極願幹這"頭等大事″。

土方的二老板是鄰村的張老板,他對人也算和藹,臉上總是掛著一絲微笑,聽人說,他先前一直承包工程,給私人家蓋民房,自己眼力非常好,用一雙明溜溜的眼睛。就能操水平,真是人間難得的奇才,因此,土方方麵的活他總是容易攬到。

土拉來了,樓底四麵全是土,我們四個人兩台架子車,兩個人一組,便"風駛電掣"的行動起來,兩個人一起上,而我和二壯是操車手,我們裝滿一車,便迅速地推著,倒上厚厚的一層,等到一層滿後,便用"電夯"夯實,這時侯,檢測員便來了,用儀器認真細心地測定數據,達標後,我們又繼續第二層,否則,還需要再夯,直到夯實為止,這樣一層又一層,層層流汗,層層達標。衝擊著相當於一層樓高的土方層。

我們兩組人是最好的搭檔,你一來回,我一來回,將一堆堆黃土搬進了高樓,真是一件快樂而又欣慰的事呀!

不過,也有令人氣憤的事,記得有一次,二壯和巧珍因家裏有些小事,請了幾天假,老板便抽來了鄰村的兩個中年男子,一曰老陳,二曰老楊,這下來了兩個寶貝,他們和我們"搭檔",開始,他們就心不在焉的上,有氣無力的推,更令人不快的事是,當張老板走了,他倆便站在那裏,像兩根木樁立著,甚至於幹脆蹲在一邊抽煙,談笑,當老板回來,他倆便"重振旗鼓″,大幹起來,在老板的眼裏,他們是世界上最賣力的使者,還不時受到老板的褒獎,而老板看到我們的勻速運動,還大喊"加油",好像我們是"偷懶者",你說這樣氣人不氣人″。

等到土方頂端,需要人貓著腰將土拉進,並且攤平,我就懷揣著心性,一鼓作氣,亳不鬆懈地拉進了一車又一車,一不小心會碰到頂板上,頭磕傷了,流著血,背上擦著了,我卻亳不在意,當最後當樓基土方工程結束後,我揭開後背的衣服,老板看著,嚇了一大跳,撫摸著我的背,指著對大家說:"你們看,這脊背像是用"擦子″擦了一樣,一道道滲血的傷痕,布滿了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