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樊印談判，據理力爭
陳虎奇怪地眨著眼睛，“換我們不虧嗎？”
程無雙也表態道：“這些馬都又老又瘦，真換還不虧死。”
“是啊！”
陳虎點著頭，“這種馬哪有糧食好。”
王炎拿起譚君豔的來信，看了兩眼後道：“進屋，給譚大美女回個信兒。”
說著還回身對眾美女們道：“你們都回去歇著吧！”
耿玲揪著衣角，“我們在您這白吃白住，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太慚愧了。”
欒芳點著頭，“我就感覺，我跟個廢物似的，一點用都沒有。”
“我們好像就是累贅。”
“王少，我們不能再這樣無所事事了，你還是給我們安排點差事吧！”
“是啊，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太愧疚了。”
美女們紛紛表態。
王炎呲牙一笑，“明天教書先生到了就好了，你們就有正事要做了。”
“都別自責或愧疚了，譚將軍那邊，將來要指著你們培養棟梁呢！”
“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就不和你們多說了。”
“美女們晚安。”
王炎話罷轉身就走。
古人樸實，古代美女也樸實。
和古人相處，感覺太舒服了。
王炎回到休息室後，用筆在紙上寫道：
‘蠻夷軍想用老弱病殘的馬，換我們的糧食，當我們沒長腦子，太小瞧人了。’
‘換可以，但糧食不是兩百五十斤，而是五十斤。’
‘用五十斤糧食換，他們肯定不會同意。’
‘畢竟，把馬殺了吃肉，五十斤米也頂不住。’
‘但再加上一百斤水，他們就沒理由拒絕了。’
‘水對他們來說了，珍貴程度不比糧食差。’
‘但對我們來說，卻取之不盡。’
‘再就是，那些戰馬雖然瘦的不成樣子，但都沒什麽大傷，好生喂養，假以時日，其中一部分必能恢複。’
‘就算不能用來上戰場，用來拉車活做農活也是沒問題的。’
‘還可以用來繁殖。’
‘大批量馬料已訂購，很快就能往你那邊傳送了……’
寫完遞給了陳虎，“把字條給譚君豔送過去。”
“好嘞。”
陳虎接過字條就要離開，但身子一頓道：“對了，冰激淩到了，太好吃了，我們留下了兩冰櫃。”
“哦。”
王炎站了起來，“我去嚐一個。”
“無雙，去叫美女們過來吃冰激淩。”
“哎！”
陳無雙歎了口氣，“某人要照顧七十來個美女，真不容易啊！”
……
“什麽，隻給我們五十斤糧食？”
澎水城這邊，前來交換糧食的何濤炸了，“你們太欺負人了。”
“我們怎麽欺負人了？”
樊印反問，“你們對我們聖龍國虎視眈眈，多次攻打我們澎水城，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在說換馬的事，你別瞎扯。”
何濤瞪著眼睛大吼，“說了兩百五十斤糧食一匹馬，我問你，怎麽變成五十斤糧食了？”
“你們譚家軍，就這麽言而無信嗎？”
“不是我們言而無信，是你們沒安好心。”
樊印果斷反駁，“你看看你們送來的是什麽戰馬？”
“清一色老弱病殘，根本派不上用場。”
“我們要的是能馳騁疆場的戰馬，不是這種病貓。”
“用這種馬來和我們做交易，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給你們五十斤糧食，是看你們斷水斷糧，實在可憐的份上，不然，五十斤都沒有。”
何濤咬了咬牙，“笑話，我們就是把馬殺了吃肉，也比換五十斤糧食強吧！”
“你去看看大涼軍送來的馬匹，個個都身強體健，也是一萬匹，每匹都能換走兩百五十斤糧食。”
“但他們要求將兩百五十斤糧食降低到兩百斤，其餘的用水來頂替。”
“如果你覺得虧，我們再給你加一百斤清水。”
“你換就換，不換就把馬牽回去。”
“畢竟，我們不會強迫你們做交易。”
“你……”
何濤蹙著眉頭衡量了下利弊，“算你們狠。”
“一匹馬換五十斤糧食，一百斤清水，一點都不能少。”
光五十斤糧食肯定不能同意。
但加上一百斤清水就不一樣了。
水的需求度不比糧食差。
對蠻夷軍來說，水甚至比糧食都珍貴。
就算一斤水頂一斤糧食，也就是疊著一匹馬換了一百五十斤糧食。
那馬瘦的實在不成樣子，殺了也沒多少肉，換一百五十斤物資不虧。
“那就這麽定了，記住，下次，這樣的戰馬我們一個都不要，僅此一次。”
“好了，叫人跟我去拿糧食和水。”
樊印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但心裏麵卻在暗暗竊喜。
一萬匹馬，能換走五十萬斤糧食。
看似很多，但四十萬蠻夷大軍，兩天就給消耗沒了。
就算節省著用，頂多也就能撐四五天到份了。
屆時，還得餓肚子，還得拿馬來做交換。
用不了多久，不論大涼軍還是蠻夷軍，就都沒騎兵了。
而譚家軍，騎兵隊伍會迅速壯大。
騎兵隊伍壯大，就表示實力增強。
畢竟在戰場上，騎兵不是步兵能比的。
隻要騎兵數量夠多，來回兩波衝鋒，敵方陣腳就該大亂了。
如果騎兵數量大於步兵，成為主力軍，那可太漂亮，太逆天了。
不多時，何濤就看到了堆積如山的精米山。
士卒們平時用來訓練的場地大院，都放不下了，有些袋裝精米，直接堆放在場地門口處。
滿大街都是，這怎麽可能啊！
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連年天災饑荒遍地，整個中原九州，各國都缺水少糧，可譚家軍怎麽有這麽多糧食？
都堆積成山了，哪來的？
樊印隨手拽過一個米袋子，用刀子劃開，抓出了一把，“何將軍，看看這米你可滿意？”
何濤忙伸手接了過來，“臥……這、這米怎麽晶瑩剔透？”
被震驚的手都在顫抖。
眼珠子瞪的老大，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白色的精米，品質太高了。”
“這麽幹淨，好像都不用洗。”
“嘿嘿。”樊印嘿嘿一笑，
“你說對了，這米是免洗的，非常幹淨，裏麵沒有任何其他雜物，土和沙子，一丁點都沒有。”
“太難以置信了。”
何濤都懷疑手裏捧著的不是米，果斷張嘴來了一口。
用力咀嚼了幾下，“真……真的是米。”
這些米顆粒均勻，大小一致，毫無瑕疵，貌似是精心挑選出來的。
再一看山一般的米堆，感覺腦袋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那麽多精米，太震撼了。
各國各城，連米渣子都吃不上了，而譚家軍，竟然在過著精米自由的生活，這怎麽可能啊！
還有水，他們城內竟然真有一條河，河裏全是水。
外麵的河床都快沒有不幹涸的了，他們城內河裏的水是哪來的？
還有路燈，太亮了。
每條街道上都有，每過兩三百米就有一個。
這麽神奇的東西連見都沒見過，而在澎水城，卻隨處可見。
還有不少女人在路燈下做著針線活。
她們手裏的布匹，看著比絲綢都高級。
不少百姓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這怎麽可能啊！
連年天災，能生產布匹的作坊早停產了，哪還有布匹的。
他們的布匹，是在哪弄的？
還有譚家軍，不穿鎧甲，也不穿長袍，全都穿著奇怪的服裝。
不過看起來，他們身上的衣服更加方便行動。
要吃有吃的，要水有水，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還有發型，他們全都是短頭發。
長頭發的也有，但大多是百姓。
不論將士還是士卒，到目前為止，沒看到一個留長發的，這是因為什麽呀！
所見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匪夷所思。
奇怪，太奇怪了。
“大家都歇一歇……”
就在這時，有幾輛馬車被人牽了過來，“水果來了，都來吃水果。”
“譚將軍有令，臨時休息，吃水果，吃完了再接著幹。”
有位士卒說著，一把扯開了蒙在馬車上的帆布。
何濤再次瞪大了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隻見馬車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五顏六色的，什麽都有。
蘋果、香蕉、橘子、葡萄，都起尖了，裝的滿滿當當的。
後邊一輛馬車上，裝的還是西瓜。
那西瓜大的離譜，看著得有好幾十斤。
“吃水果嘍。”
士卒們紛紛放下手裏活計，過去拿水果。
“昨天吃的蘋果，今天不吃蘋果了，我嚐嚐香蕉。”
另一位士卒往嘴裏塞著葡萄道：“香蕉你昨天不也吃了嗎！”
“呸。”
這夥計說著，還把葡萄皮吐了出來。
何濤看的徹底傻了眼。
吃葡萄都吐皮了，這也太狂了吧！
還稱昨天也吃水果了，難道……他們天天都有水果吃？
“樊將軍，過來吃西瓜。”
這時，有位正在切西瓜的士卒，對樊印喊道。
“好的，來了。”
樊印挽起了袖子，“何將軍，你也來塊西瓜如何？”
何濤咕嚕下吞了口唾沫，“好……好吧！”
“嗬嗬。”
樊印嗬嗬一笑，帶著他朝西瓜車走去。
還邊走邊道：“西瓜皮別亂扔，留著喂馬。”
“嘭！”
跟在他身後的何濤，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他要幹什麽？
用西瓜皮喂馬？
在外麵，人連草根樹皮都快吃不到了，他們竟然用西瓜皮喂馬！
那可是西瓜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