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被讀心後,冤種全家殺瘋了!

第34章 吃瓜吃到自家身上?

丫鬟踩著小碎步,匆匆走過遊廊,踏入一間非常華麗精致的閨房,“小姐,那沈秀慧還在外麵跪著。”

孔夢雨站在窗簷下,賞著淅瀝瀝的雨水,伸出纖細的手接住幾滴,“想跪,誰能攔著。”

“隻是……”丫鬟麵露不忍。

“隻是什麽?”孔夢雨回眸看向那個丫鬟,眸色微冷,“你在同情她?”

丫鬟嚇得渾身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奴婢不敢!此人詆毀小姐,罪有應得!”

“這沈秀慧妄想毀掉小姐的清譽,罪該萬死!”孔夢雨的貼身丫鬟,雙手遞上帕子,提高聲音道,“小姐沒讓老爺直接處死她,隻是讓她滅了個門,把她丟去當軍妓,真是便宜她了!”

孔夢雨聞言心情好了些,接過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雨漬,轉身回屋。

次日。

雨已經停下。

孟家母女三人,一早便坐上馬車前往神廟。

下雨後,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大地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

“你怎麽眼下這麽黑?”孟母瞧著孟十月萎靡不振的模樣,心疼問道。

孟十月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昨夜睡得晚了些。”

她連夜畫出各種複健用的器材,命人趕緊去做。

大哥複健之事刻不容緩。

馬車使出不久到達外城極為繁華的街道後,停在客棧門口,孟母讓婉姨和春纖去買貢品與香燭,她們則尋了個僻靜的角落用早膳。

孟心雅出門便戴上了麵紗,喝粥時都隻是淺淺把麵紗掀起。

而孟十月啃油條的霸道勁兒,大家閨秀與非大家閨秀的對比十分明顯,她瞥了一眼孟心雅道:“阿姐,咋了,怎麽心事重重的。”

“啊……”孟心雅愣了一下,帶著麵紗也可以看得出她心事重重嗎?支支吾吾道,“我是擔心,將文蜀一人放在房中,真的可以嗎……”

孟十月喝了口豆漿,含糊不清道:“那麽多丫鬟家丁,還伺候不了他一個?”

“若是祖母……”孟心雅擔心,祖母將孟文蜀接回去怎麽辦?或者孟文蜀哭著喊著非要回祖母那,丫鬟與家丁如何阻止得了。

“不用擔心。”孟十月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高深莫測地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孟家正院。

小屁孩委屈巴巴地坐在小板凳上,旁邊蹲著一圈丫鬟家丁,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生怕不小心就跑了沒影兒了。

但是他哪敢跑啊。

孟十月臨走前,當著他的麵,將一隻剛斷氣的大公雞撕成了兩半!

小屁孩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怯怯地看向門上方,孟十月離開時,還不忘將那隻公雞親手掛在那……

他癟了癟嘴,眼淚又盛滿眼眶,“哇!!”

壞人!都是壞人!!

……

小屁孩那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孟十月這邊吃得很滿足。

“夥計!再來兩籠肉包子!”她高聲喊道,覺得沒吃飽。

引得旁邊幾桌吃飯的男人們紛紛側目,幾人壓低聲音說著什麽,朝著這邊指指點點。

孟心雅將頭低得更低了些。

“沒見過長身體嗎,吃得多點咋了。”孟十月離開孟府,徹底放開自我。

孟母趕緊將寶貝女兒控製住,“好了好了,沒人說你吃得多,快吃吧。”

與孟十月想象中不一樣,到客棧裏吃早膳的人竟然不少。

更有來汴京住店的南來北往的人,但大多數都是結伴同行的男子,並未有人注意到角落裏有一桌都是女子。

隔壁桌有幾個男人,壓低聲音閑聊:“汴京城最近出了幾件大事兒,你們聽說沒?”

“那還能沒聽過?那豈不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大胡子道。

孟·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三人組,下意識豎起耳朵聽八卦。

“你說誰能想到,五品宗人府副理事竟然因為貪汙受賄,草菅人命下了大獄!”

孟十月皺眉,【都草菅人命了,怎麽就下不了大獄?】

“行了,小聲點吧,誰都知道這沈大人是被扣上了帽子,現在當官的也護不住自己咯。”

“誰叫他女兒得罪了太常寺卿的女兒,三品大臣或許不在意幾個嫡女庶女的,但是最在意名聲,這不是找死嗎。”

“可不。”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人嗤了一聲,“就算全汴京都知道這罪名是硬扣在他頭上的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個死。”

孟十月沉思,這聽得很耳熟啊。

【難不成是沈秀慧和孔夢雨?!】

【那次觀花宴後,孔夢雨就對沈家下手了?】

孟母與孟心蕊都在聽著,聽到月兒的心聲,兩人對視一眼,那次觀花宴發生了什麽?

月兒與這兩人相熟?

“真慘啊,那沈家,直係子嗣男子全部問斬,女子變賣成為官妓……”

另一人立刻接話道:“旁係的不慘啊,與他們有啥關係,還不是男子送往邊境去當馬前卒送死,女子全部賤賣成奴。”

孟十月啃了一口肉包子,若有所思,【確實。】

【以孔夢雨的身份,被造黃謠,被汴京城的百姓指指點點。她自己不動手,她的父親三品太常寺卿也會下死手。】

“聽聞昨日暴雨,那沈家小姐長跪在太常寺卿府門口,最後暈過去也沒人理,今早醒來才自己走。”

“沈家小姐此時還在一家一家跪著求人,希望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誰敢為了一個區區沈家,得罪三品大員?”

“人命啊,在那些官的眼裏,什麽都不是。”另一個瘦得隻剩下骨頭的男人歎了口氣。

“沒意思,當真是沒意思。”大胡子搖了搖頭。

“要說有意思,還得是前些日子鎮南候府的一名庶女落水,醒來後性情大變那事兒。”

“我也有所耳聞,平日裏唯唯諾諾,醒來後竟然指認是嫡姐推她,被嫡母罰跪祠堂了幾個時辰。”

“官家庶女也就比咱們高貴一點,怎可和嫡女相提並論,這庶女怕是昏了頭。”

孟十月咬了一口包子,【那天天生異象,果然是女主來了……】

孟母與孟心雅對視一眼。

“可不!後來聽說,她還嚷嚷什麽人人平等,這腦子估計因為落水給泡壞咯。”

大胡子滿臉嫌棄,“這有什麽有意思的。”忽而,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眉頭一挑神秘道:“你們聽說孟家的事兒沒。”

孟十月眉頭一皺。

孟家?

此話一出,隔壁桌的人都探過頭,雙目放出猥瑣的光,“你們是在說孟家的事兒嗎?”

“你們都聽說了?”

“哎喲,如今孟家那位的風流韻事,如今汴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誰都沒有注意到,孟心雅的手猛地攥緊,麵紗下的臉發白,薄唇緊抿著。

“小生今早剛回城,不知幾位兄弟可否告知?”一個碰巧路過的人,一聽有風流韻事立刻湊過頭。“是哪個孟家?”

“這外城還有哪個孟家。”說話人不屑道,“就是六品國子監司業那位大人家。”

“小聲點,不要命了。”

“小聲什麽,敢做還不敢被說了?”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提高了音量,話音一轉,露出奸笑:“這樣不知檢點,不守婦道的女人,說不定還巴不得被我們說一說。”

“啪!”孟十月手中的湯碗四分五裂。

【又是造黃謠!】

孟母聽到這些人的話,臉色也是大變,這是誰在亂傳造謠?這是要逼死雅兒?!

孟心雅故作鎮定:“母親月兒,我們走吧。”

她聽過比這個更難聽的,但這些話不該被母親聽到,更不該髒了月兒的耳朵。

這邊的小動靜沒有引起那邊一點察覺。

因為那一桌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住,這種春宮秘聞,最吸引人。

甚至客棧中幾個為數不多的女眷都支棱著耳朵。

一看圍了那麽多人,那人便來了興致,直接一腳踏在椅子上,道:“你們有所不知。”

“那日周副尉提早回府,正好將那位嫡長女捉奸在床,捉的時候,娼婦與賊人正衣衫不整,還不知天地為何物!”那人表情極為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