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錯過的曾經

把車停在路口的易默，等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看到了易瀟。

易瀟和那個叫顧沉瀾的走在了一起。

“早猜到了……”

易默喃喃自語道。

他再了解不過自己的妹妹了。

她看著顧沉瀾的那個眼神，除了崇拜，還有喜歡。

他當然看得出來。

等他們走遠後，易默收拾了自己的心緒，啟動了車子，離開了音樂廳前。

已經快十點了。

音樂廳附近是個公園，除了路過散步遛狗的人外，這裏安靜得猶如世外桃源。

易瀟和背著琴包的顧沉瀾並肩走著，他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就隻是走著。

“剛剛一結束就想出來找你，結果指揮有事找我，耽誤了時間。”顧沉瀾說。

“你是首席，肯定很忙的，我也沒想到……居然能真的等到你，還以為你肯定已經走了。”易瀟說著，語氣如同學生時代那樣靦腆拘謹。

顧沉瀾一笑：“以為我走了，你還等這麽久？”

“我……”易瀟隻覺得臉上熱熱的，忙把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問，“我也是今天拿到場刊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你不是一直在歐洲嗎，怎麽會突然回銘州？”

顧沉瀾無奈地笑了笑，有些失落地說：“一次演出，我哮喘犯了，他們以我身體不好容易影響演出為理由，把我的首席撤了，所以……”

“你的哮喘還沒好嗎？”易瀟擔心地問。

“一陣一陣的，我沒事。”顧沉瀾笑得溫柔，“你不用擔心。”

“……”

易瀟又紅了臉。

兩人一同走進了公園的湖邊步道，一起在一處長椅上坐了下來。

顧沉瀾把琴包放在一旁，問易瀟：“那你呢。”

“嗯？”

“你這些年怎麽樣，有男朋友了嗎？”

易瀟一聲苦笑，道：“我都離婚了。”

顧沉瀾有些吃驚，看向了她。

易瀟誤解了顧沉瀾的吃驚，還以為他在嫌棄她離婚這事，心裏有些不舒服地抱怨道：“怎麽了？你不會也覺得，女人離了婚就掉價了吧？”

顧沉瀾搖搖頭說：“我是在想……怎麽可能有人娶到了你，還不懂得珍惜？”

“……”

易瀟不知道這是不是花言巧語，但她的確有些觸動——至少是覺得自己被關心了。

“那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嗎？”顧沉瀾問。

“嗯，離婚半年了，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過得很開心！”易瀟想了想，把話題丟回給他，“你呢，有沒有女朋友？”

顧沉瀾一笑，托腮望著她說：“如果我有女朋友，剛剛還能抱你麽？”

被他這樣盯著，還被他說了這樣的話，易瀟手都不知道要放哪裏了，緊張地抿著嘴，小聲道：“那也不一定……”

顧沉瀾挪開了視線，讓她能自在一些，望著眼前的湖水說：“我前幾年談了個德國女孩，但我們沒能走到一起，一年就分手了，除此之外……我還是更喜歡和我的琴呆在一起。”

顧沉瀾說著，望著他的琴包，沉默了良久後才補上一句：“還有……還有一個當年我不得不拒絕的女孩，我想，如果能再見到她，一定不會再錯過她。”

顧沉瀾說得小聲，而易瀟卻一字一句聽了個全。

“……”

他……是在說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