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0章 豺狼之心,背信棄義
“枯滅,你該死!”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皆是如此!”
源祖渾身流動九色光彩,擁有眾生相,似怒似狂。
九柄劍胎亦是從帝庭廢墟各處卷起,帝道劍氣縱橫激**,無物不殺,無物不破,改命運,絕因果,朝著那還不完整的巍峨身影合一斬去。
轟!
那殘缺的巍峨身影,頓時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如一片水幕被射殺得千瘡百孔,從物質層麵被粉碎成灰。
“源祖,莫要忘了,你還是得本帝邀請,踏入彼岸的!”
“本帝對你的帝法,實在太了解了,自然也包括你的九源劍斬,如今看來,這些年來,你倒是沒有什麽長進!”
百億裏之外,蒙蒙帝氣從地底洶湧而起,威嚴帝形展動,在塑真身,讓源祖表情變得鐵青。
他瞬間明白了。
枯滅異常的謹慎。
進入他的源祖帝庭尋找奇珍,重塑帝身為真。
被他所鎖定的,是對方利用源祖帝庭中的寶物,凝聚出的一道帝影。
真正的枯滅帝形,已是立於黑暗中重塑帝身。
枯滅的帝號中,枯滅二字,代表了對方的帝道秩序,能將自身狀態,轉為似枯葉、似滅亡之永寂狀態,做到讓同級的生靈,都難以察覺的地步。
一次之差。
讓枯滅大帝真正做到重現了。
放眼看去。
那個方位,一尊似妖般,身形巍峨的中年人,站在虛空中。
這裏明明是在彼岸中,他周圍卻是浮現無垠的星空,如一片古老的宇宙將他環繞,他站在世界的最中心,乃是那片天地無敵的主角。
萬事萬物。
都要由他念頭而枯滅,帝道果位複蘇在上,帝道秩序、大道,摹刻在他的肌體之上,帝血奔騰間,便是一種至強潮汐。
“本帝,終於複現了!”
他擁有可容納後人的胸襟,但眸子中卻寫著恨,充斥著冷,蒙蒙帝氣在彼岸中蔓延,可讓眾生凋敝。
遠方一塊古碑轟隆飛來,表麵的塵屑掉落,露出更加潔白的碑體,如史前的死物複活,竟是煥發出驚人的光芒。
這塊枯滅古碑,曾被楚南認為,是枯滅大帝拿來,記錄自身遭遇的事物,並不是什麽特殊的法器,直至此刻才顯現出了真形。
古碑中,藏有真正的枯滅古碑,乃是一件無缺帝兵!
它迅速化為滔天巨碑,實在太巨大了,好似諸天萬界都難以限製住它,**漾起無窮威力,朝著祭九柄劍胎殺來的源祖拍去。
至強對至強,帝道波動,在此處爆發,逆亂因果,僅僅是第一次交鋒,就震動了彼岸,讓源祖心驚不已。
同為至強生靈,論實力誰又比誰弱?
枯滅大帝重塑帝身,極盡而顯,不輸於當年。
在彼岸中,在長生中。
至強生靈也隻能,從側麵開創更多的帝法,更多的手段,橫向而為。
枯滅大帝的手段極多,對他的絕天道陣,九源劍斬,以及諸多帝法,太過了解。
即便是枯滅大帝‘死去’的兩個疊紀中,他又開創出新的帝法,也沒有把握一舉拿下枯滅。
除非。
尋到機會。
但枯滅大帝,因史前的那段遭遇,為人變得謹慎,要找到那樣的機會,實在太難了,隻能轉為消耗,一直熬下去。
“枯滅!”
“你應該清楚,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共同的立場。”
“你與這個異數同行,能落得什麽好處,難不成在未來,你要以他為尊嗎?”
源祖與枯滅大帝大決戰時,抓住對方此前對楚南的不滿,這般道,“放下成見,泯滅恩仇,我們一起斬掉這個異數,未來的彼岸,還是我們的!”
“本帝與你們,有共同的立場嗎?”
“你們有豺狼之心,背信棄義才是你們認可的真理,本帝與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怪本帝眼瞎,當年見你們成就至強,邀請你們入彼岸!”
枯滅大帝的巍峨帝身在放大,形成秩序帝身,高不知多少光年,磨滅無盡法則和規則。
他猛然抓住了巨碑,朝著源祖橫壓,讓那片區域迎來大破滅,僅剩源祖身上的九色光彩亦在暴漲,九柄劍胎化為一柄巨劍,與枯滅大帝抗衡、交鋒。
彼岸另一方,帝戰也在真實上演。
人祖為人形生靈之絕巔,帝氣為人族至強者氣息。
他立於彼岸看盡人族衍變,所創的帝法諸式,能從某種層麵,去克人族各種體質。
他身上的帝衣,便是他的無缺帝兵,拂袖崩無窮天地,帝衣的衣角淩厲似刀似劍,在千變萬化,大道不沾身。
而與人祖帝氣交鋒的,是楚南的天嫉血氣,絲絲縷縷,可以震動大宇宙,堪比至強者的氣息,挺拔體魄雄健有力,亦能硬撼至強之身。
這次過來,發動最終一戰。
楚南並未帶上人祖天燈和源天印,因為這兩件帝兵的主人還在,他不想費神以亂古天經的馭兵交鋒,因為他手中有刀。
北王天刀交擊人祖帝衣,歲月殺的無情衝擊,要在人祖身上留下歲月之痕,讓人祖都不敢小覷。
楚南的天嫉拳永恒如一,拳芒輻射彼岸,時間時而加快,時而變慢,時而靜止。
楚南徹底踏上至強之路後,當世大帝依舊是時間大道前的磐石,隻是已經不如往昔那般不可動搖,如今與人祖搏戰,就是最好的寫照。
他的無敵拳芒,似從時間長河橫卷而出,竟是覆蓋了人祖的身前、身後,霸道絕倫,讓人祖的帝法諸式亦難傷楚南。
亂古天經,楚南開創多年,開辟出的絕學,依舊隻有三種。
楚南沒有再去涉獵其他,抱著貴精不貴多的心態,不斷完善,不斷錘煉,與他今朝實力同在,大放異彩。
“這個疊紀,我們一直都被逼著戰鬥。”
“從深淵人皇開始,再到人族五帝!”
人祖眸子噙著怒。
千算萬算,也沒能料到,在這種形勢下,楚南竟還有幫手。
這個幫手,是誰都好說,偏偏是與他們有血海深仇的枯滅。
他更因眼前的異數,感到一陣陰冷,對方雖然年輕,卻提前杜絕了枯滅不戰的可能性。
“拚!”
“論底蘊,你們遠不如我們,本祖不信,你能熬到再破階!”
“你要在一個個疊紀,做到獨占鼇頭,可這也會限製住你,讓你破階難度遠超所有準帝、準皇!”
人祖帝衣下的至強之身,如一片恐怖的沃土,栽滿了各種奇珍,在陸續熔煉,沒至強之身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