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曾有至強，南柯一夢
嘭！
枯滅想要以帝道手段查探死因，才接近太上古帝時，對方化為煙塵爆開，包括冥鐵帝甲和黑金盾，什麽都挽留不住，就此化掉。
“人祖他們，應當來過此處，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沒有妄動這具帝屍。”楚南凝視四周的痕跡。
“比本帝更早來到彼岸的至強者，難道都死在了這片地獄不成？”
枯滅大帝卻已是坐不住了，開始尋找類似之物。
見到楚南的成就，他的帝心的確動搖了。
但依舊不認同，彼岸就是專門針對至強者的局。
因為要誘殺至強，需要抵得住此等因果反噬。
除非，有鎮住帝道的手段。
若這個推測為真，那也太打擊人了。
代表一群至強者爭鬥不止，太過可笑，是對自負的大帝，最無情的譏諷。
然而。
以這座大殿為中心，朝四方推動百億、千億光年，都不見類似之物。
不過，在這附近，卻有幾根紅毛飄動，被楚南所察覺，即刻抬手取來。
這是百隱身上的毛發！
“崔青衣前輩他們發現的紅毛，實際上都是從這片地獄中流落出去的嗎？”
“毛球還在這片地獄中嗎？”
楚南捏住紅毛，發現這些紅毛，還沾染著早已幹涸的血跡，並非自然凋落，是被強力拔下來的。
而附近存在的紅毛，並不止這幾根。
於遠方也有跌落在冥土之上，似讓楚南看到當年，一個孤獨的毛茸茸身影，麵向這片地獄，又走入這片地獄，不斷深入，保持最後的一份理智，身上有紅毛落下。
“毛球！”
楚南沿著那個方向疾行，在追溯源頭。
枯滅大帝遲疑少許，也是追了上來，這裏的秘密，若不弄清楚，他難以釋懷。
朝著此方而行，楚南和枯滅看到了驚人的景象。
在他們前方，出現了一個世界。
那裏有一尊尊冠古淩今的生靈，於其內對弈、論法、論道，亦或者是獨立一處，賞景亦枯坐，呼吸之間，各種秩序交織。
這個世界，幾如世外桃源一般，和地獄顯得格格不入。
那些生靈，相互稱道友，不是顯現大帝果位，就是顯現出了皇道果位，不是附近這幾個疊紀的道果，那種古老感，在其他生靈身上，不可能見到。
“三……三十八尊至強者？”
枯滅大帝見之，帝身搖晃。
在宇宙中。
至強者。
一個紀元，一億載的歲月，都誕生不了幾尊，且兩兩不相見。
如他為彼岸領袖時，巔峰時期，彼岸的至強者，也就十尊而已，在這裏卻見到了足足三十八尊。
這是什麽概念？
比一個疊紀各族加起來，所誕生的至強者都要多。
三十八尊至強者聯袂，還有什麽不能行之事，那是絕對的橫掃，打崩一個疊紀，都是輕而易舉。
“這是至強秩序交織，所殘留下的景，並非真實。”
“代表，曾經的確有這麽多至強者，在這裏棲身過。”
楚南同樣震驚，很快冷靜下來。
在那世外桃源般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全身覆蓋冥鐵帝甲的太上古帝，此行而來，他們在途中，分明看到了太上古帝已逝。
他舉手探去，那世外桃源的世界卻為虛景，唯有殘留的至強秩序在蒸騰。
“本帝立於彼岸，將彼岸的地獄，視為了研究重點，比本帝更早到來的至強者，多半也是如此。”
“他們失去蹤跡，的確是搬離了帝庭，遷入了此處，也因為深入研究，所以出了意外嗎？”
“這些至強者，是否全部遭遇了不測，又是否還有人活著？”
“若是活著，在這個疊紀的帝戰中，為何不現身。”
枯滅大帝喃喃自語。
世外桃源之景，是祥和、是寧靜。
可途中碰到的太上古帝，已是在代表，這份寧靜和祥和，隻是表象而已。
更是進一步證明，楚南的推測，可能是真的。
所謂的彼岸，是一種專門針對至強者的局。
枯滅大帝想到自己被圍攻後，彼岸有了變故。
無論是渡過隕世，還是想要出現全新永生物質，都需要準帝獻祭修為，更是讓他心頭湧現深深的不安。
人祖之孫，言稱彼岸並不簡單，勢必也是彼岸地獄可深入後，人祖也發現了此處。
枯滅大帝還在以帝道手段進行勘探、推演。
“毛球麵向彼岸地獄，走了進來是發現了什麽，留下這些紅發，是保持最後的理智，來提醒後來者嗎？”
楚南發現到這裏，就不見其他紅發了。
他入彼岸地獄，最想做的，就是尋到與彼岸作戰隕落者的亡魂。
他有種直覺。
投入彼岸地獄的亡魂，不會再開啟新的輪回。
奈何這一路走來，不見六道輪回之景了，又何曾見亡魂。
“父親！”
“爹爹！”
……
一陣呼喚聲，傳入楚南耳中，讓他錯愕。
他的身形，再次出現在了那崩塌的道場中，四周何曾見到陰氣，像是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隻是南柯一夢。
楚稚和秦希，載滿了收獲，正在呼喚他。
“彼岸的地獄出現，本就有時限。”
“本帝以前研究彼岸地獄時，也是如此，好似經曆的隻是一場夢而已，隻是這一次深入了。”
枯滅大帝抬首，沉聲道。
此次發現。
讓他感覺，入主彼岸的阻力，像是解決了，卻又像是沒有被解決。
楚南詢問一雙兒女，自己部眾的收獲。
楚稚表示，人祖隕落後，人祖帝庭的禁製都已是散去。
他和妹妹已攻入了進去，將那裏搜刮得幹幹淨淨，收獲遠超當年楚南在彼岸收集的奇珍異寶。
楚奇和卓凡，在彼岸中尋找，並未再發現大衍紫帝，亦或者其他人族大帝、後人的遺物了，湮滅得幹幹淨淨。
至於百隱，並未在彼岸出現過，不但武瘋子、崔青衣等人尋找無果，連林萬蒼和柯鈞，也不見對方衝向諸天萬界。
聽到這些，楚南心中籠罩了一層陰霾。
這麽多強者大範圍搜尋，都不見毛球。
對方恐怕真的還在彼岸地獄中。
聽聞父親，在彼岸地獄中的發現，楚稚沉默了許久，這才問道，“父親，你接下來還要與枯滅大帝一起，繼續探尋彼岸地獄嗎？”
他知道父親的執念。
無論是找回百隱，還是開創讓戰死者複生之法。
“等我破階，會再來探。”
“我們先回諸天萬界。”楚南搖頭，讓楚稚恍然。
父親堅信，世上的不可能之事，全因實力不夠。
這次探尋地獄，依舊有無法解密之事，是因為父親才踏上自己的至強之路。
在沒有破階之前，再去探尋的結果，都是一樣，再者說，要等彼岸的地獄出現，還不知要多久。
“枯滅道友，你當要如何，要和過往一般，立在彼岸，展開研究嗎？”楚南望向沉默不言的枯滅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