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萌寶四歲半,三個爹爹爭著寵

第189章 輕玉燕是我的,你也敢用?

膚白唇紅的蚩媚打得正開心,忽然被莫名其妙的小丫頭插了一腳,臉上頃刻間爬上寒霜。

看到薑晚晚不受琴音的影響,眸中又閃過一絲訝異,“你是何人?”

薑晚晚用手絞著垂下來的一縷發絲,“蚩媚,這輕玉燕你用得可還順手?”

蚩媚身邊的侍女登時怒了,“你這小丫頭片子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國主名諱!”

而蚩媚卻關注到了另一個點,戒備且不悅,“輕玉燕這個名字,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這輕玉燕乃是上一任國主傳給她的,並未說明來曆,隻說是至寶,不用時,便是戴在頭上的玉簪,用時,就可變成一把七弦琴,殺人、惑人,除了她身邊信任的寥寥幾人,沒有人知道這個玄機。

難道是大巫師泄露出去的?

不!絕不可能是他,他對她一心一意,定不會背叛她。

想到昨日夜裏聽到的大巫師的死訊,蚩媚鋪天蓋地的恨意湧上心頭,大巫師的本命球碎了,便意味著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然而當時大巫師在陣法中,外麵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可她知道,一定跟這幾個人脫不了關係。

若不是有輕玉燕,她現在已經被江淮之他們成功偷襲了。

以她的本事,何至於祭出輕玉燕,這個灰瞳少年實在厲害。

薑晚晚櫻桃小嘴勾了勾,“沒想到南疆不僅學會了用巫蠱之術害人,還學了偷雞摸狗的本事,我的東西,你們也敢據為己有?”

“什麽你的東西!狂妄自大也不怕咬了舌頭,不給你一點教訓,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蚩媚怒極,指尖輕撥,輕玉燕化作的七弦琴瞬間嗡鳴,音波如利刃,帶著肅殺之意波及了整座國主府。

薑晚晚手指在那琴波上一點,肅殺之氣戛然而止,隨手一揮,輕玉燕就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任蚩媚都快要將琴彈出火星子了,都無濟於事。

隨著一聲痛呼,蚩媚由於太過用力,五根手指都被琴弦割破了。

她吃痛,手一鬆,琴就掉了下來。

薑晚晚食指一勾,指尖的白光就像絲線一般纏住輕玉燕。

輕玉燕轉眼就到了薑晚晚手上。

蚩媚急了眼,顧不得手上的痛,就要去奪。

薑晚晚輕鬆躲過,將輕玉燕置於膝上,十指輕揚,悠揚的琴聲瞬間流淌而出。

那琴聲不似凡間之音,清澈中帶著無盡威嚴,仿佛能穿透雲霄,直達九天之上。

隨著旋律的起伏,天地間竟隱隱有了異象,風起雲湧,日月為之失色,國主府內的花草樹木隨著琴音搖曳,仿佛有了生命。

這小丫頭片子為何能彈輕玉燕?蚩媚還沒來得及吃驚。

眼前畫麵一轉,她竟覺得身上無比疼痛,一個婦人正拿著蠱蟲在吸她的血,她身上是道道的血痕。

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不過,此情此景,怎麽這般眼熟?分明是她八歲時發生的事。

那日是她的生辰,沒有長壽麵,也沒有祝福,娘將她關了起來,用蠱蟲吸了她一天一夜的血。

那天的事,是她一輩子的噩夢,為何會重演一遍?!

感受到體內鮮血流失的恐懼,蚩媚滿臉淚痕,“娘,不要,求求你,不要!”

而她娘身著錦繡華服,用和那日一樣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媚兒,這是為你好,娘也是這麽過來的。”

她好想掙脫,好想說一聲,她寧願不要這個國主之位了。

可她動不了,也開不了口。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再將刻骨銘心的疼痛經曆一遍。

在琴音下,每個人身處的場景都是不同的,蚩媚現下正在經曆巨大的酷刑。

可其他幾人所見所感就要溫和多了。

薑晚晚停下手中的動作,才給蚩媚留了半口氣。

“國主,你……你的身上!”躲在柱子後麵的侍女清醒過來,探出頭就看見半倒在地上的蚩媚。

蚩媚還沒從疼痛和無力感中緩過來,聽到侍女的話,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隻見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她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她很清楚輕玉燕的作用,剛才發生的事分明是幻覺,幻境裏發生的事是不可能被帶到現實中來的。

可為什麽,她在幻象裏受的傷,會一個不少地留在她身上?

侍女手忙腳亂地給蚩媚治傷,可就連治傷效果最好的藥和蠱蟲都沒有用,那些傷口根本治不好。

侍女急得金豆子撲簌簌地掉,“國主……這可如何是好?”

“蚩媚,瞧好了,這才是輕玉燕真正的本事。”薑晚晚輕點了兩下琴頭,那琴就化作一根玉簪。

薑晚晚攥住玉簪,玉簪輕微晃動了兩下。

她笑道,“怎麽,在那南疆國主頭上待了一段時間,我淨化一下都不行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潔癖。”

玉簪輕輕蹭了下薑晚晚的手,似討好,又似委屈。

薑晚晚眼睛一眨,輕玉燕上便泛起了熒綠色的光芒,光芒過後,本來蒙在玉簪上麵淡淡的一層灰色完全消失了。

露出刻在上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精致華美,流光溢彩。

“好漂亮的玉簪!”楚硯南驚歎。

忽然,他注意到了江淮之臉上泛起的紅暈,驚奇不已,“咦?師兄,你臉怎麽紅了?”

不是他大驚小怪,自從遇見師兄以來,師兄總是冷冰冰的,這還是頭一回在他臉上看見別的顏色。

江淮之輕咳了聲,“許是方才與蚩媚打鬥,有些熱了。”

他已經扒下來兩縷頭發,盡力在掩飾,沒想到還是被這小子發現了。

“熱嗎?明明很冷啊,我還是跑過來的呢。”楚硯南狐疑地看了眼別開臉的江淮之,裹緊了自己的衣服。

江淮之迅速抬起頭看了眼薑晚晚的背影,又低下頭去,臉上稍微消散了些的紅暈再一次爬上了臉頰。

方才受琴音的蠱惑,他怎會……怎會在幻境中拉薑晚晚的小手,還……還抱了她。

雖然平日裏為了看鬼魂,薑晚晚也會拉他的手,但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的心撲通撲通,差點跳出了嗓子眼,整個人也像被火點著了一般,渾身都燙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