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7 忽然消失的人

28 救命之恩

翩翩心裏老是存了點疑念,她心不在焉地喝了一杯酒,才覺得有些喘。

“糟糕。”她暗道了一聲,強作鎮定的,起了身。

“我去趟洗手間。”她若無其事地道。

胸口悶悶的,快喘不上氣了,翩翩心裏很清楚,她的哮喘,就又要發作了。

喝了酒,吃了海鮮,還吹了海風,她心裏也有個數了,臨出門前,帶了噴劑,就放在她的包包裏。

不過,她那麽愛美,肯定不能當著那麽多帥哥美女的麵噴噴劑的,所以,她得找個隱秘點的所在。

她一邊在甲板上走著,一邊從包裏掏出噴劑。

船上唯一一個服務生端了一大盤客人用完餐之後的碗碟準備去洗,不堪負重的他走得歪歪扭扭的。

狹窄的通道,隻能一人通行,翩翩嫌棄地身子讓了一下,還是沒有辦法避免被他撞到了。

“你眼睛瞎了?”她輕罵了一聲。

被他這麽一撞,她整個人都靠到了欄杆上去了。

等那人一走,她手心一收,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她的噴劑呢?

她連忙低頭去找,甲板上空空如也。

她腦門上的汗一下下來了。

沒有,到處都沒有。

怎麽辦?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巴住了欄杆,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模糊:“救命啊,救命……”

她喘息著,聲音低得像小貓叫似的。

剛才那個服務生走了出來,見她坐在了甲板上,無力地攀著欄杆,嚇得喊了一聲,忙回頭去搬救兵了。

第一時間趕來的,就是容皓。

他衝了過去,把翩翩抱了起來,在她身上摸索著:“怎麽了?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

翩翩已經不會說話了。

她滿臉都是恐懼的淚水,呼吸時斷時續,她隻能喘息著,臉色蒼白。

“發生了什麽事?”容皓大聲質問著服務生。

“我也不知道,就撞了一下……”

“撞一下,你信不信等會我就把你給丟下海裏喂鯊魚?她是我的女人,豈是你想撞就能撞的?!”

人越來越多。

兩個閨蜜圍上來,是一通尖叫。

幾個明星圍上來,連連捂嘴:“會不會是船上有殺手?”

翩翩翻了白眼。

空氣越來越稀薄了,她想,她要死在自己的處女航上了……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放開她,把她平放在地麵上!”

容皓抬頭看去,容若已經分開人群擠了過來。

“救命啊,翩翩要出事了……”

“殺手在哪裏?容皓,我要下船!”

“閉嘴!”容若冷冷地道。

“退後,全部退後。”他的手按在了翩翩的頸動脈上,微涼的指尖,讓她的意識稍稍清醒了。

“救救我……我哮喘了……”她艱難地道。

“我知道。”容若沉聲道。

他從容皓手上接過了翩翩,猛地就把她的禮服領口一鬆。

新鮮的空氣,頓時湧入了她的鼻端。

容皓“喂”了一聲,嚴重懷疑老哥是在假公濟私啊。

容若沒有搭理他,他一手按在了翩翩的肚臍上,說了聲“得罪”,另外一手按在了她的胸前。

“吸氣。”他低聲道,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呼氣”,她把氣又吐了出來。

“好,很好,繼續……”她呼吸著,他替她按著胸腹,幫助她呼吸著。

“把我的急救包拿過來。”他轉頭吩咐服務生。

闖禍的家夥動作很快,容若打開了急救包,給她噴上了噴劑,再放到她手裏。

“你這種病,來得很急,隨身要帶著。”

翩翩雖然臉白如紙,但明顯呼吸已經恢複了:“我是有帶的,剛才,讓那個服務生一撞,估計撞到海裏去了。”

容皓勃然大怒,他瞪著那個服務生:“以後,你可以不用來了!”

服務生臉上帶了哀求,可半句求饒的話,也都不敢說。

容若瞟了弟弟一眼:“那是你手下的人,本來我也沒權管的,不過,這船已經是這位小姐的了,人也自然是她的,你這樣就開除人家,問過她的意見了麽?”

容皓有些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翩翩虛弱地一笑:“不過是小錯,罰他廚房裏幾天不偷吃就好了,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嘛。”

服務生憋屈地道:“我從來不偷吃……”

容皓歎了口氣:“也好,你的人,你怎麽決定怎麽好了。”

差點害翩翩沒命,居然這樣就放過那個人?他心裏實在是不爽快。

翩翩的眼睛,卻盯在了容若的臉上。

這個人,就是剛才她一直在找的人。

不是鬼魂,也不是幻覺。

是活生生的人。

他剛才,手還按在,按在自己……

她蒼白的臉上,漾起了一抹羞紅。

容若卻沒有注意到。

他起了身,背起了自己的急救包。

“行了,我回頂層了,有事再叫我吧。”

翩翩這才知道,剛才沒有見到他,竟然是因為他在船上的最頂層甲板上。

見他離開,她忙問容皓:“他是誰?”

“醫生。”容皓有些不太情願地道。

兩位閨蜜都讚歎了一聲:“他長得很帥喔,而且好酷……”

“尤其那句閉嘴,哎呀,好有範……”

翩翩端詳著容皓的臉色,不由道:“他長得跟你有點像……”

“世上帥哥都是挺像的啦。”閨蜜插了嘴。

“那是我大哥。”容皓把翩翩扶了起來顯然不想多說了,“我帶你到船艙裏休息一下。”

翩翩想去的地方,卻是最頂層。

她探高了頭看去。

果然,頂層有著暖日的夕陽,也有那樣一個恬靜的背影。

他叫什麽?

他有女朋友嗎?

在她心裏,隻盤旋著這兩個問題。

容若倒沒有想那麽多。

翩翩號上救的那個人,跟他平日裏的病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倒是默言,他回來之後,拉著他哭了好幾天,眼淚也沒半滴。

“你什麽時候也能買一輛遊艇啊,我也想出海啊……”他嚎哭著。

“遊艇的量詞是架。”容若淡淡地道。

他把病曆整理好,身上還掛著那個大尾巴:“容若,你好沒良心啊,我也要遊艇,叫默言號……”

容若歎了口氣:“會有的。”

默言眼裏亮起了光。

“等上幾輩子。”他把話說完了。

身後那家夥,又在鬼哭狼嚎的,科室裏其他醫生讓他笑得肚子痛。

容若心裏掛念的,倒不是這個。

好不容易周末了,卻要輪值周六,今天晚上,難得有空了,雖然已經遲了一步,但是去給人家新開的餐廳捧捧場,也是相當不錯的啊。

他摸出了錢包底層放著的邀請小卡片,嘴角也罕見地漾起一朵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