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7272 你屋裏有別的女人

72. 72 你屋裏有別的女人

男人按熄了手中的雪茄:“你是大哥的女人?”

“難道大哥打電話給您的時候,沒有這麽交代過麽?”沈婉巧笑倩兮,“等回頭,我找他算賬去。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這句話,說得幾分嬌嗔,又幾分是真。

男人猶豫了。

沈婉已經站了起來,一屁股地,就坐在了男人的膝上,“我父親的賬目實在太爛了。我隻夠錢給本金,”她眼睛轉著,“至於利息,就用我的身子還吧,相信,大哥不會介意,先生也不會介意的。”

她解開了一顆襯衣扣子。

嫩白的肌膚在他麵前若隱若現的,男人卻反而別開了眼睛。

他笑容很勉強:“你,你還是起來吧。大哥是不喜歡有人碰他的女人的……”

沈婉撥過了他的臉:“先生這樣的人,也怕麽?嶽先生這樣,您也這樣……哎,我難道不夠好?”

她風情萬種地靠在他身上。

男人明明已經起了反應,卻仍僵住不動。

他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腦袋絕對比那些手下好用。

什麽人不該碰,他還是清楚的。

“利息的,就免了吧。”他的胡子遮掉了他臉上所有的情緒,“我和大哥時不時會喝上幾杯,什麽時候,就讓你作陪吧。”

沈婉隻是笑:“他敢在我麵前喝酒?我做菜給你們吃,大哥最喜歡吃我做的紅燒獅子頭,說有家鄉的味道。”

她站了起來,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對了,先生下回可別讓人去我店麵那邊了。大哥是店裏的股東,這次的事,我沒敢讓他知道,別給惹出什麽麻煩了。”

男人一驚,也已經起身。

沈婉把支票送到他麵前:“三百萬,請收好。”

男人也不含糊。

沈峰的借據被手下送了上來。

一簇火苗,吞噬了借據。

沈婉頜首,才漫步走出了男人的辦公室。

屋裏一片陰沉。

走出大廈,才有一絲陽光的眷顧。

直到坐上車子,沈婉才汗如雨下,如釋重負。

以店裏三分之一的股權,騙得大哥打電話給那個家夥,果然還是有點好處的。

她擦了擦汗。

大哥這杆旗雖然好用,她也不敢經常用。

伴虎終飼虎,這點,她還是記得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剛離開,絡腮男人身後的屏風裏,便走出一個頎長的身影。

絡腮男人苦笑著:“這樣真的好麽?納蘭醫生,這個女人,可真是不好擺平的啊。”

容若垂下了眼:“沒有關係。利息的部分,我來償還就好。”他伸手和男人的握了握,“很抱歉,那天弄傷了你的人。”

男人豪邁地一揮手:“技不如人,有什麽好抱歉的。”他大方地道,“若我知道,他們是去找你老丈人麻煩,我也得揍他們一頓。”

容若臉上的冷靜有些龜裂的痕跡:“不,不是我老丈人……”

男人撫掌哈哈大笑:“沒什麽沒什麽。不過,這種女人,就像野馬,哎,瞧她剛才坐我腿上,我就還真一根手指頭都不敢碰她的。”

容若臉色難看了起來。

男人才住了口,收下了容若的支票:“我就收個意思……”

“不,打開門做生意,我不能讓你賠本。老人家心髒不太好,請以後千萬擔待。”

“這個一定一定。對了,我爸爸一直在問,你什麽時候能過去看他。要是知道你現在有女朋友了,他肯定失望極了,還想著要介紹三姑媽六姨婆的女兒給你呢……”

容若隻是淡淡地笑著,並不開口解釋。

“你父親的心髒搭橋手術做了也好些年了,有空,帶他回來給我查查吧。”

他起身告辭。

男人送他到了門口,一路殷勤地握住他的手。

容若淡淡的笑容在背對他之後,已然隱去。

多客套的話,說出來都虛偽。

不過,肯收下錢,免了沈家父女的麻煩,也不枉費他翻出這層關係來找對方了。

這位老大的父親,當時在北京因為心髒停跳二十幾分鍾而昏迷不醒,專家都放棄治療了,隻有他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硬是從死神手裏把他搶救了回來。

救命之恩,連一分一毫的利息都沒有減。

在商言商,這些人,可真是算到盡了。

還沒走到樓下,他懷裏的手機就響了。

沈婉發來一條簡訊:“事情已經解決,勿念。”

他的眉皺了起來。

他更擔心的是,她是怎麽來償還這筆本金的。

“你有那麽多錢?”他快速地回複了過去。

沈婉沒有再回他。

不過,容若當晚去給沈峰送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沈峰就住在沈婉的休息室裏。

幾天功夫,店裏簡單整修了一下。

尤其是沈婉的辦公室,隔出了兩個小的空間。

一邊,帶著簡易的老人扶手,是給沈峰用的。

一邊,簡單而素雅,是沈婉自己的住處。

隻是,環境吵雜,人員複雜,地方更加狹窄。

小小的空間裏,容納了一張床鋪,然後就什麽都放不下了。

沈婉的衣服用行李箱裝著,在床底床角碼得整整齊齊。

哪怕隻有一張小床,她也能把它變成一個溫馨的家。

那邊釘著一個原木小書架,這邊設計一個多功能整理桌……

容若進去的時候,她正跨坐在**敲敲打打的,唇間還咬著一顆釘子,沈峰就坐在她房外的輪椅上,木然地看著女兒忙活著。

容若皺起了眉:“你打算住這裏?”

她回頭,俏皮地挑了挑眉:“不行?地方越小,越能體現出創意,我打算花一個月時間好好布置它,超讚。我從小就希望,有一個小地方,可以讓我折騰個痛快。”

沈峰沒有她那麽樂觀。

他捂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容若按住了他的肩,輕聲道:“伯父,我替你換藥吧。別想太多。”

他把沈峰攔腰從椅上抱到了小**,拆開他腿上的繃帶,清洗著傷口。

沈峰已經麻木了。

沈婉洗幹淨手,幫著遞這遞那。

“你住這裏,對伯父傷口的恢複是很不利的。到時候,他還要做複建。”容若的口氣都是不讚同,“你把房子賣了?”

沈婉滿不在乎:“在這裏,我天天陪著他,他會開心很多的。我也很怕到時候他會跟護工阿姨看對眼了,給我找個後媽。”

容若回頭瞪她:“沈婉!”

他有些氣不過:“大家一起想辦法,你有必要什麽都自己一個人扛嗎?你沒有朋友嗎?你不是……”

不是有納蘭容皓這個大金主?

容皓隨便接部戲片酬都超過三百萬了,需要她這麽捱窮嗎?

沈婉挑了挑眉:“不是什麽?你以為我朋友是棵搖錢樹,搖一搖,錢就掉下來了?”

他站起了身,她居然走過去,當真搖了搖,好笑地看著他:“你不是我朋友麽?怎麽錢沒掉下來?”

他伸手想探入懷裏。

她卻忽然按住了他的手:“朋友,就不要做這種事。”

她強忍著脆弱,努力撐起笑容:“我一個人,能行。不行,就不叫沈婉了。”

他的心劇痛了起來。

能行?

坐在男人的腿上解開衣扣?

如果不是絡腮男人知道他就在後麵,以為她是自己的女人,她以為她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換種方式。

“行。”他不再堅持,“你知道我的聯絡方式的。任何時候,有事找我。”

她眼眶一熱。

可是,那些悲哀,硬生生被壓下了。

“朋友也會珍惜和心疼朋友的。一切多謝。”千言萬語,隻能化成這一句。

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她的,她都心疼他。

舍不得,他再為自己付出什麽。

容若從私房小築出來,就徑直去了容皓的住處。

他知道弟弟最**的住處,他一刻都不能等了。

如果沈婉不接受自己的好意,那容皓的呢?

那家夥,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根本就坐視不理?

容皓所在小區的物業管理堪比FBI。香港明星多,住這個樓盤的人,還真不少。

不過,容若卻沒有遭到任何盤問。

保安甚至自己打開了大門:“納蘭先生,剛回來?”

容若敷衍地點了個頭,便鑽進了大門裏。

保安還奇怪了一聲:“怎麽今天不全副武裝了,不怕人家認出來?”

容若和容皓本來長得就有幾分相似,加上夜色昏沉,保安一時沒認出兩人來,也很正常。

容若樂得渾水摸魚,他直接衝到了容皓19樓的公寓門口,按住了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

容若的眉都皺了起來。

難道是他記錯了?他明明聽媽媽說過,今天容皓在香港的啊。

他的手指按在門鈴上,一直沒有鬆手。

如果不是這公寓是獨樓獨院的,一定會有鄰居被吵到出門來抗議的。

很久之後,門才開了。

容皓**上身來開門:“不是說了半夜不要送外遞嗎?”

門外,容若麵寒似冰。

容皓眨巴著眼睛:“大哥?”

他遲疑一下,並沒有馬上把門打開。

“我有話跟你說。”容若盯著他**的胸口。

上麵的痕跡清晰可見。

這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自己製造出來的。

他的眸色深了,眼裏有情緒在醞釀著。

容皓清了清喉嚨,有些尷尬的:“有什麽非得半夜說麽?呃……”

讓他進來吧,不好。讓他別進來吧,也不好。

他隻能撓了撓腦袋:“哥,你懂的。我明天再跟你談……”

身後傳來了一個獨有的娃娃音:“容皓……”

“啊。呃,你等一下。”容皓的心一慌。

容若眸子眯了起來:“你屋裏有女人。”

他的話不是問句,是陳訴句。

“呃……”他屋裏有女人不是奇怪的事,老哥幹嘛那樣的表情?

問題是,他並不想這個女人跟老哥碰麵啊。

“開門!”容若眼睛裏醞釀著風暴。

容皓才剛打開門,容若便大步地走了進去。

“喂,哥!”怎麽這副架勢,就像是來抓奸的?不曉得翩翩衣服穿好了沒有。

他忙去拉容若:“哥,有話在這裏說好嗎?我裏麵不方便……”

翩翩聽見了聲音,一邊紮著頭發,一邊走了出來:“納蘭容皓,你有別的女人找上門了是吧?”

她和房間外的人視線一相碰,兩個人都不由愣住了。

“慕容翩翩?”容若罕有地喚出了她的名字。

翩翩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

容若猛地回頭瞪著容皓:“你……你做的好事!”

沈婉自己一個人捱著苦,他在這邊抱著別的女人歡愛,他還有良心沒有!

容皓被罵得莫名其妙的。

他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哥,你至於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說得我好像做了什麽事……”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被哥哥按在了牆上。

他雖然常年拍武戲,但比起真正練過的哥哥,遠遠不是對手。

他臉憋得通紅:“哥,你幹什麽!”

“我才問你幹什麽!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麽關係!你有沒有想過沈婉!”

“什麽關係要不要打張報告給你說明?用不用給你驗驗身?”雖然被控製住,容皓的怒氣卻沒有絲毫的削弱。

翩翩驚呼了一聲,沒有上前幫忙,反而往後退了幾步。

容若的眼眸眯了起來:“納蘭容皓,我一直以為你能收心,你為什麽還要染指別的女人……”

容皓大笑了起來:“什麽叫別的女人?”他收住了笑容,猛地推開了哥哥,“她就是我的女人!別的,我沒有放在眼裏過!”

一記拳,狠狠地砸在容皓的頰上。

容若的心被擰到了極點。

為了成全他,自己甘心退出這段三角關係。

看著沈婉自我折磨,自己束手無策。

這個萬世渣男……

他咬牙道:“你沒有放在眼裏的人,一樣是個人!納蘭容皓,你……”

翩翩此刻卻上前幾步了:“我……我沒有,我……”

兩人同時回頭看她。

容若眼神很冷:“我不打女人。你走開!”

容皓瞪著他:“你敢!”

“你其實在乎的對吧?”翩翩卻忽然道。

容皓愣了。

容若一頭霧水:“什麽?”

“你又何必再問什麽。”翩翩的眼眸隻專注在他身上,“納蘭容若,你這個不敢去愛的笨蛋。”

容若皺起了眉。

“我和他之間,什麽都沒有。”她繼續道,“帶我走吧。”

容皓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大步向前,把容若隔在了身後。

他伸手去拉翩翩的手:“你在說什麽?”

翩翩快速地褪下了手指上的戒指,塞回他手裏:“什麽都沒有。一切都結束了,這個遊戲我,不想再玩了。”

“遊戲?”容皓的眸子眯了起來。

他試圖去鉗住她的肩,她卻閃了開來,“不是說了就為新戲試對白麽?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她快速地梳弄著頭發,故意去忽略容皓臉上的木然,“我弄好了,你有車子,送我一程吧?”

容若沒有動。

翩翩仰頭看他:“別忘了,你自己說的,你欠我的。你要補償的。”

他垂下了眸子,俯視著她。

這女人,威脅他?

當著容皓的麵,她的手,挽住了容若的胳膊:“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容若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著:“你們之間……”

“什麽都沒有。”容皓搶在翩翩麵前說道。

他耙了耙頭發,灑脫地一笑:“你就送慕容小姐回去吧。對完了戲,她很累的了。好好伺候著。”他哈哈地笑著,把兩人推出了自己的家裏。

容若瞪著他:“容皓,我有事要跟你說!”

“除了對我提要求,你還能跟我說什麽?”容皓諷刺地看著他,“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心裏有數。不用你跟老頭一直對我指手畫腳的!”他嫌惡地冷哧了一口,“納蘭容若,如果不是沒辦法,我真不想看你這張臉!惡心到我了!”

他摸了摸自己已經紅起來的半邊臉,臉上笑容諷刺:“對了,我忘了,你還能用揍的方式。”

當著兩人的麵,他甩上了門,毫不留情的。

容若的臉徹底地沉了下來。

翩翩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他伸手還要去按門鈴,翩翩拉住了他:“別按了。”她低聲道,“現在很晚了,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麽事,先送我回去吧。”

容若深吸了口氣。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在了前麵。

翩翩默默地跟在他背後,進入了電梯。

靠在透明的電梯裏,兩人默然無語。

“你其實是在乎的吧?”她忽然說話了,“如果不在乎,你就不會打他了……”

她的心忐忑著,生怕他給的是否定的答案。

他沒應聲。

電梯停下。

車子發動。

夜色陰沉。

天空隱隱有隆隆的雷聲。

一場雨,在醞釀著。

他送她到說好的地方,替她打開車門,自己坐在車裏,一動也不動的。

她回頭:“納蘭容若,上回的事情,你說過,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的。你不會想著,送我回家,就能把那件事抵過去吧?”

容若眉都沒抬。

他看著方向盤上的花紋,好像那比她還好看。

“你說。”

“當我的家庭醫生。”她淡淡地說完,把披肩往上緊了緊,優雅地下了車,“你沒有拒絕的餘地。記得你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