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27127 不知害躁

127. 127 不知害躁!

我從來都沒有反對過,你愛怎麽搞怎麽搞,但是!”她冷冷地道,“我的事情,也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能處理的。 ”

如果不是被父親氣得快瘋了,她也萬萬不會說這種話的。

沈峰難堪了起來。

他囁嚅著想解釋,沈婉一甩手,竟搶先在容若麵前離開。

容若趕了上去,沉聲道:“回去跟你爸爸道歉!”

沈婉一摔車‘門’,人已經上了車了。

她挑釁地看著他:“不好意思,這件事,跟你無關!”

她一邊說,一邊升起車窗,把那人隔在了車外。

一踩油‘門’,車子已經衝了出去。

她泄憤地握緊了方向盤。

手臂上傳來陣陣劇痛。

她深吸了口氣,就讓它痛吧!

沈峰眼看著兩個年輕人都走了,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樓上的賓客還在等著他們,主角卻不在了……

他急得團團轉的,‘女’人已經下了樓,催促著他:“大家等著開席呢。你們都……”看著空空如也的樓下,她大吃一驚,“他們都走了?”

沈峰臉‘色’難看:“是啊,婉兒發了好大的脾氣。哎,從小到大,我還沒見她像今天這樣生氣過。以後,這種先斬後奏的事,可不能再幹了。”

‘女’人拉了拉他:“那樓上的那些……”

“沒事,我們上去,就請他們一頓吃喝好了。隻是,沒麵子啊。”沈峰垂頭喪氣的。

‘門’外響起了汽車刺耳的刹車聲。

沈峰一回頭,就看見了好幾個男人魚貫地下了車,竟走進‘門’裏來。

他忙道:“對不起,各位客人,今天小店有事,不對外營業……”

他的話音未落,眼眸已經睜得大大的。

因為那些人從背後‘抽’出了一根根水龍管,氣勢洶洶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客人。

他頭皮一麻,連忙把‘女’人推到樓上,顫抖著聲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沈婉在哪裏?”為首的男人臉上有長長的一道疤,一說話,那刀疤就一抖一抖的,相當嚇人。

“她……她不在這裏……”沈峰話都說不全了,“你們有什麽事找她?我是她爸爸。”

“是爸爸啊?”男人笑起來更加猙獰,“那就好辦了。你轉告她。嶽先生讓人來過了。”他朝後麵的兄弟一抬下巴,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衝了上前,掄起水龍管,見什麽砸什麽。

沈峰嚇得魂飛魄散:“你們不要‘亂’來啊。我‘女’兒是欠了什麽錢了嗎?如果是,她回來,我讓她還上,你們別砸……”

他的話,被一悶棍打斷。

他哎呦了一聲,伸手就去擋水泥管。

手腕處戴的表被一下擊中,表麵盡碎。

他忙抱住了頭,就想往樓上跑。

男人揪住了他,就是幾悶棍。

“快報警啊!”沈峰吃了痛,悶聲大喊了起來。

剛剛上樓的‘女’人已經帶了幾個人拿著工具下來了。

可有什麽用啊?

沈峰請的,不過是些叔伯兄弟,年紀都不輕,最年輕的人,就屬沈峰了。

幾個人一下樓,就被幾個年輕人輕易地撂倒了。

幾個人衝上了樓,對著桌上的東西一通猛砸。

隔斷玻璃、陶瓷‘花’瓶,統統被砸得粉碎。

有人甚至在大‘門’噴上了:沈婉賤人的紅油。

警笛聲漸近。

幾個人快速跳上車子,溜之大吉。

幾個老人在地上打著滾,半天都起不來。

沈峰受的傷最重,扛上救護車的時候,他已經說不上話了。

旁邊的‘女’人哭得肝腸寸斷:“你那個寶貝‘女’兒啊,真是害人不淺呐!”她臉上挨了幾個耳光,白的紅的,哭得妝都‘花’了。

沈峰隻是喘息著。

他眼一翻,竟就昏‘迷’了過去……

沈婉趕到醫院的時候,沈峰剛從急救室裏出來。

他手臂的骨頭斷了兩根,尾指也粉碎‘性’骨折了,因為年紀大了些,醫生不敢馬上開刀動手術,必須先固定等候檢查再說。

這也意味著,沈峰得再痛上一兩天了。

沈婉臉‘色’煞白:“爸爸,這……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她連店裏都不敢去,直接就奔醫院來了。

在外麵瞎晃了半個多小時而已,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

‘女’人在旁邊瞪著她:“還不都是因為你?”

沈婉皺起眉:“我?”

沈峰一說話,被踢了一腳的心口就直‘抽’痛,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沒……咳……別說了。”

沈婉忙替他順著背。

沈峰才緩過氣來:“就是請了那麽多老輩人過來,結果害人挨打……”他痛悔地搖頭,“一個兩個都那麽大歲數了,還被人打,我真怕出什麽意外啊!”

沈婉沉聲道:“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

沈峰搖頭。

半晌,他才想起:“說什麽找你的,什麽嶽的,說這個,你就知道了。‘女’兒啊,你是得罪了什麽人了嗎?”

沈婉整個人僵在了當場。

嶽先生?

竟然是他?

她手按在‘胸’口上,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對不起,爸爸……”

沈峰苦笑了:“兩父‘女’,說什麽話呢。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別說了。”

沈婉搖頭,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她後悔了。

她挨著父親坐了下來,撫‘摸’著爸爸‘花’白的頭發。

今天對著父親發了一頓脾氣,結果,她前腳剛走,後腳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害怕得手都在顫抖。

如果,她這一刻和父親吵完,下一刻,就已經和他天人永隔了,那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她猛地抱住了父親:“對不起,爸爸,我今天不該那樣跟你講話的……”

沈峰用沒受傷的手抱住了她:“傻丫頭,爸爸沒放心上啊。容若那樣說,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孩子,你一個人,撐得很累,爸爸也幫不上你什麽忙,真的也很愧疚的……”

沈婉放聲大哭了起來:“還好,爸爸,你沒有事……”

看著兩父‘女’抱頭痛哭著,旁邊的‘女’人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起了身:“好了,別哭了,知道的說你在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得了什麽病呢!在病‘床’前哭成這樣!”

沈峰卻喝道:“你會不會說話的!我們兩父‘女’的事,你別攪合了。”

‘女’人一下愣住了。

她跳了起來:“沈峰,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受傷我陪著你,護著你,還得陪你上‘床’,陪你打麻將,結果你居然為你這個丫頭片子罵我?你沈家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你!”

沈婉心一動。

她擦幹了眼淚,看著一臉尷尬的父親,才勉強笑道:“阿姨,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爸爸了。”

“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知道現在……”她哽咽了起來,“而且您是長輩,你責怪我,是有道理的。我沒有辦法一直陪伴在爸爸身邊,所以他有了你,我才能真正放心去追求我想追求的東西。”

她的話說得真摯,‘女’人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看了沈峰一眼,懊惱地閉上了嘴。

沈峰哼了一聲,傷口又疼了起來。

沈婉扶他躺下,忽然低聲道:“愛他,又怎麽舍得他為難?”

容若,是否也像父親一般,總是夾在兩邊左右為難?

看著眼前的父親,沈婉顧不上別的事情了,她用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去了額頭的汗水。

她想,等父親的傷痛好些,她一定得跟容若說清楚那件事情。

既然是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心結,幹脆,就拿把剪子,剪斷了事吧!

隻是,容若的動作,比她想象的,快多了。

他從‘私’房小築出來,就直接回了家,把屋裏母親收拾出來的那個大箱子抱了起來。

納蘭宣看見了,出聲喊住了他:“你去哪?”

“把東西還她。”容若淡淡地道。

納蘭宣皺眉了:“丟掉了事了,還特地還她?她配麽?”

容若卻回頭看他了:“不問清楚緣由,就直接給人定罪,還好我們誰都不是法官!”

納蘭宣騰地站了起來:“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可算聽出來了,從頭到尾,你都在替沈婉說話。你們什麽關係?那‘女’人,給你灌了什麽**湯?”

纖紫連忙站起來:“哎呀,宣,昨晚不是說好了嘛。以後好好地說話,要不,心髒都受不了的。”她朝容若使了個眼‘色’,“什麽都別急著去做,陪我們吃頓飯吧?”

她有意岔開話題,一邊添飯一邊道:“最近你都經常回來過夜了,是不那麽忙了吧?”

容若垂下了眉,終於道:“她是我的‘女’人。”

“啊?”纖紫沒聽明白

容若淡淡地道,“沈婉,是我的‘女’人,不是容皓的。她騙你們,是她錯,但是,她這麽做是有苦衷的!”

纖紫手中的飯勺掉在了地上,發出恍當一聲響。

錯不錯,騙不騙已經不是重點了。

關鍵是,兒子說了什麽?

“你,你和沈婉,是……”纖紫覺得呼吸困難了。

“你從一早就知道她騙我們?!還是,你們兩個合起夥來的?”納蘭宣厲聲喝道。

容若不發一言。做任何辯解,此刻都是蒼白的,就如同那人那天一樣。

他的心裏滑過一絲悲涼,纖紫已經上前抓住了兒子的手,用力的晃著:“容若,容若,你告訴媽媽,你們分開了的,對吧?是吧?”

容若點頭。

“但是,我愛她。”

他的口氣平淡地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隻是,知兒莫若母。

纖紫從兒子的眼神裏讀出了讓人觸目驚心的東西。

她的心疼了起來。

容若反手已經擁住了母親:“媽媽,我隻有一個要求,請你們別再恨她,起碼……”他眼神一黯,“她把我,還給你們了。”

納蘭宣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他太了解這個兒子了。

容若和容翊、容皓都不一樣。

從小到大,他就是別人眼裏的好哥哥,好兒子,隻有他向著家裏,幫著爸媽照顧弟妹。

可他何嚐不清楚,這個兒子內心有多倔強?

他執拗起來,恐怕根本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對象。

而且,容若為人做事,極度有分寸。

他不輕易認定什麽,一旦認定,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他也未必會改變自己的。

納蘭宣心思流轉,忽然開口打斷了纖紫的話:“行了,吃飯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的。沈婉雖然是個騙子,但是,她那麽鬼靈‘精’,怎麽會看不出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會接受她?你就別‘操’心了,容若的事情,他自己也會有分寸的。”

纖紫雖然心急,卻苦於沒有辦法反駁納蘭宣的話。

她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兒子,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容若卻替她端起了飯碗,低聲道:“媽,吃飯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的,不會讓你們為難。”

納蘭宣不著痕跡地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他果然沒有猜錯呢。

這種種的蛛絲馬跡,這容若和沈婉之間若有似無的互動,還有容若這段時間的夜不歸宿,果然都是和沈婉有關!

他握碗的手顫抖了起來。不過,他強迫自己要冷靜!

容若孝順,如果用和容翊一樣的方式對待他,恐怕隻能適得其反。

如果……

他垂下了眸子,掩去了自己眼裏的沉思。

或許,換種方式,效果會好些?

想到這裏,他放下了碗筷:“對了,不說到這個,我還沒想起正事來。容翊那邊的導師來電話了,哎,真是天天的事情沒個完。”

容若和纖紫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他又怎麽了?”

“他天天地逃課,而且,夜不歸宿的,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邊幹什麽。”納蘭宣歎著氣,愁苦的模樣,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這天天的,這事那事,煩得我要死。學校那邊生怕他出什麽事,非得我過去一趟。要我逮到他,非把他打個半死不可。”

纖紫心一驚,連忙道:“宣,你工作忙,要不,我去就好了。”

納蘭宣翻了翻白眼:“你去?你管得了他?你隻會用你的眼淚把他給淹沒了!他現在翅膀硬了,誰的話,他都不會放在眼裏的!”

纖紫求助地拉著容若的衣袖,一臉哀求。

納蘭宣一向脾氣火爆,和容翊更是一直像貼錯‘門’神一般,兩人一挨在一起,必然火星撞地球,非炸個你死我活不可。

如果他去到日本,又旁邊沒著個護著的人,纖紫簡直就是在擔心容翊的生命安全了。

容若安撫地握住了母親的手,才道:“爸,現在我工作比較自由,要不,我過去一趟吧。”

納蘭宣麵‘露’不愉:“你們一個兩個是怎麽了?我生他養他,還不能管教他?子不教,父之過,這個你們聽過沒有?”

容若卻淡淡地道:“可他現在已經成年了。養育之恩,這肯定是要放在心裏,付諸行動的,隻是,他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過法,哪怕走錯路,將來自己去承擔責任就是了。一輩子依靠著父母生活,跟寄生有什麽兩樣?”

他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都擊中了納蘭宣的內心。

他,分明就是話中有話了。

納蘭宣不動聲‘色’地道:“那按你所說的,父母把孩子養大了,就可以去死了?”

容若淡淡地道:“烏鴉尚且會反哺,更何況人呢?隻是反哺不代表就不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父母養大孩子,孩子養大孫子,這本來就是人世間循環反複,不變的人倫定律。父母就是父母,不是子‘女’的上帝。”

他坦然地直視納蘭宣的眼睛:“爸爸,你不能否認,容翊如此叛逆,跟當時我們的一些做法有關。”他心裏泛起一絲苦澀,“可能我也漸漸明白了,年紀越大,這世間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就越少。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不會再重複當時的做法。”

納蘭宣冷笑了起來:“容若,那是因為你變了!”

而改變容若的,就是沈婉!

他咬緊了下‘唇’,手指一收,用力得哢哢作響。

曾經和他同一陣線的兒子,現在,都會幫著外人來忤逆他,來指桑罵槐說他的不是,來幫著沈婉欺騙他!

那個沈婉,想和他兒子在一起,進他納蘭家的‘門’,就做夢吧!

他非讓她機關算盡一場空不可!

想到這,他強迫著自己把這一口氣咽下,才冷冷地道:“好吧,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如果他確實不願意學好,幹脆就讓他回來吧。反正那個姓梅的我也看錯她,勾搭完一個,又是一個了,還大著肚子嫁人,也不知道害躁二字怎麽寫!”

容若‘欲’言又止,最終才點了點頭:“好,我明天把事情‘交’代一下,然後我過去幾天。”

纖紫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個晚上的,心髒起起伏伏的,真是差點要了她的老命了。

但願,可別再出什麽岔子了。

為免夜長夢多,容若不敢耽誤,事情第二天一‘交’代完,就準備要出發了。

臨走前,醫院裏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見了對方,容若連忙迎了出去:“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對方壞壞一笑:“你這裏可是富豪的銷金窟啊,難得來一次港澳,怎麽能不來你這裏走走?”

容若麵無表情地戳破了他的謊言:“拉倒,你前陣子不是才來過香港?”

慕初聳拉下臉:“哎呀,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我今天過來,還真的是有事情。”他看向了容若,神秘兮兮地湊近他,“我是收到消息了,這家醫院是要變賣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