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33133 耍賴

133133耍賴

空蕩蕩的走道裏,隻剩下她一人竭盡全力的哭喊。

她拍打得雙手都紅了,仍舊沒有看到他回頭來找她。

她絕望地順著電梯門,,慢慢滑坐到了地麵上。

她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膝蓋間,放縱自己大哭出聲。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納蘭容若不喜歡她。

納蘭容皓不要她了!

她的世界還剩下什麽?其他男人,對她來說,還有什麽意義?!

她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可頭皮上傳來的刺痛,還遠不及心髒裏那陣陣痛徹心扉的感覺來得劇烈。

她忽然狂笑了起來。

納蘭容皓,算個什麽東西?

他在她眼裏,不過是個千年備胎而已!

她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他的!

她站了起來,抹掉了臉上的眼淚。

幾個保鏢在門口看著她:“小姐,老爺讓您回澳門去。”

她挺直了腰杆,優雅地走回房間,活像剛才那個歇斯底裏被拋棄的女人不是她似的。

她沒有回答,隻是在關上房間的那一瞬間,忽然回頭,眼神冰冷:“你們,該有必死的覺悟!”

她慕容翩翩又不是一個洋娃娃,是不會任由人去擺布的。

更何況,剛才那麽丟臉的一幕,有三個觀眾,就實在太多了!

她脫下隨意披著的衣物,看著鏡中倒映出的自己婀娜的身段,心裏湧起一股濃濃的悲哀。

看起來,爸爸是要把她當做經濟聯姻的犧牲品了!

門外敲門聲又輕又慢:“小姐,好了沒有?老爺要我們接您回去用晚飯。”

翩翩不耐煩地重新穿好衣服:“催什麽催?催命鬼也不是你們這樣的催法的!”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快速地洗了把臉,就走出了房間。

車子直接把她送到了慕容家的本家住宅裏。

她臉上雖然洗去了妝容,但眉眼之間的一點輕愁仍舊無損於她的美麗。看見了她,管家彎下了腰:“美麗高貴的小姐,老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翩翩冷笑了兩聲。

她的鞋跟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留下一串響亮的清脆聲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慕容傅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憐愛地看著漸漸走向自己的女兒:“今天累壞了吧?去香港,一路奔波的,多不方便。我年紀也大了,早晚這些東西得留給你們繼承,你趕緊地來幫我吧。”

翩翩氣鼓鼓地坐在他身邊:“爸爸,這幾個人,是你找來監視我的?”

慕容傅一副吃驚的模樣:“什麽監視?我是讓他們保護你啊。”他不動聲色地道,“最近我場子裏都收到好幾次恐嚇的信件了,我這不是怕別人對你不利,所以讓人貼身保護你嘛。”

翩翩委屈地哭了起來:“可是,他們偷看我換衣服!”

慕容傅臉色一沉:“那還真是膽子肥了!來人啊,把他們拖出去,挖了他們那對招子!”

管家微一躬身,看向了那三個黑衣保鏢。

幾人默默地接受了老板的安排,一句話也不為自己分辨,跟在管家身後,走出了大宅。

翩翩臉色變了幾變,慕容傅已經微笑著道:“這下滿意了吧?翩翩,你的安危對爸爸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明天,爸爸安排別的保鏢跟著你……”

“不用了。”翩翩心灰意冷的,“我也不怎麽打算回去了。反正,我和容皓,已經分手了……”

提到這個名字,她的心一痛,差點又掉下淚來。

慕容傅表麵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就樂開了花:“那也好的。哎,納蘭容皓這個人,我看起來就不靠譜,他八成是在謀想著我們慕容家的家世呢。養個小白臉,這還不是容易的事?找個靠得住的男人,那才是頂頂重要的事。”

翩翩的心咯噔了一下。

父親終於提到這個了?

她盡量想岔開話題:“今晚吃什麽?我肚子蠻餓的了。”

慕容傅卻沒有放鬆。

他跟著女兒一道站起來:“既然這段時間你在家裏,吃的,你肯定不用擔心,明天晚上,我讓容若過來一道吃飯,他比起容皓來說,靠譜太多了。”

翩翩猛一轉身:“爸爸,你,你說誰?”

“納蘭容若。你們不是認識麽?”慕容傅自得地一笑,“難道,你覺得他比不上他弟弟?”

翩翩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爸爸,你的意思難道是,難道是……”

“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的。隻可惜了啊。”他無限惋惜地道,“本來很有才華的一個人,卻對我的事業不是很感興趣。最近,我聽說他已經把人家那家私立醫院的大部分股份都買了下來,準備自己上任當院長了。當個破醫生有什麽好的?”

翩翩的心漏跳了幾拍:“他不是當我們家的私人醫師麽?”

“他把我的賭場管得很好。”慕容傅和女兒並肩而行,“本來想著,等他做一段時間的助理之後就把他給轉正的,誰知道,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麵。女兒啊,假如你有本事,就替爸爸把這個人才給籠絡回來吧!”

翩翩臉上隱隱浮現出笑容:“他就是個死腦筋,不過,爸爸,我會盡力的。”

慕容傅讚賞地點了點頭。

他果然沒有料錯呢。

納蘭容若這個人,奇妙地平衡了他和女兒之間的關係,確實是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

他也聽說了容若對付嶽先生的那回事,不過,如果容若能下手再狠一點,就好了。

不過沒關係,他在這行混的時間還不長,慢慢磨練吧。

慕容傅唇角的笑容得意了起來。

此時的容若才剛剛剛下手術台,旁邊的護士已經替他擦了擦汗:“院長,需要把病人送到加護病房去麽?”

容若檢查了病人的各項指標:“不需要了,這個搭橋手術做得相當順利,讓他到普通病房一級護理就可以了。”他解下口罩,低聲詢問著旁邊的二助:

“昨天說的想捐獻器官的那位少年和他監護人約好了麽?”

“院長,已經約好了,明天他們會直接上你辦公室找你。”

容若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那我回去了,這邊的事情,交給你了。”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動手換下了身上的手術服。

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晚上的八點了。

接手這家醫院之後,除非疑難病症,否則他一般都很少直接上手術。

但是,有些人慕名而來,千托萬托的,就非得要他親自動手術不可。

實在推不掉,他才會親自上手術台。

所有醫院裏的人都知道,他做事相當認真。

但是有一點例外,就是每天他必須雷打不動地往返香港和澳門之間。

時間一晚,過香港的航班一停,院長的脾氣就會變壞。

所有人都猜到了,那邊一定有讓院長魂牽夢縈,必須天天回去才能放心的物事,如果沒有意外,就是院長的女朋友啦。

隻可惜,遇到這種事情,平常八卦得要命的新同事,也是院長的死黨——紀默言,就開始賣弄起高深:“我知道嗎?我當然知道。我能說嗎?我當然不能說了。”

幾個小護士被他氣得,一轉身兩三人牽手走人:“走吧走吧,省得聽他詆毀我們男神。”

默言趕忙追了出去:“什麽男神?我也是男神一枚啊。喂,別說啊,也不是絕對不能說的啊……喂……”

容若才不理他那麽多呢。

十點就是最後一班輪渡了。

時間一到,天皇老子都沒情麵講。

容若生怕錯過,連晚飯都顧不上吃,抓了一包牛奶,就跳上了車子。

到香港的時候,早就是繁星滿天了。

容若忙了一整天,又沒有吃晚飯,此刻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最近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他打了沈婉的電話,回應他的,卻是一串忙音。

最近的她,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神神秘秘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沈峰都很少看到女兒,更何況他了。

不知不覺的,他踩下油門,裏程表的指針不斷地往上著。

眼皮一直跳著,心裏的不安,不斷地發酵著。

前麵一輛車子忽然打橫著從巷道裏衝了出來。

容若一驚,連忙轉動著方向盤,把車子驅動往另外一個方向。

車子從他麵前一躥而過。

狠狠地,他踩下了刹車,車子猛烈地撞在了前麵方向的燈柱上,發出了“碰”的一聲巨響。

整個車頭都凹進去了,路燈的燈柱也彎了腰。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盤,心裏更煩了。

由遠而近的警笛聲響起,他靠在椅背上,胸口還是被震蕩了般地煩悶,就像內傷了似的。

對方早就溜之大吉了。剩下的,隻有他。

交警一下車,便仔細在打量著他。

“呃,是納蘭先生嗎?”

容若知道他認錯了人,隻能掏出了駕駛證:“我是納蘭容若。”

交警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喔,納蘭先生,您涉及違規駕駛,請您跟我到警局去一趟吧。”

納蘭容若眼睛一轉,忽然心裏有了一絲絲的快意。

他大方地一揮手:“行,能不能替我通知我的家人,讓她來保釋我?”

老是跟他玩若即若離的有些麽?

對不住了,你就是擺脫不了我了。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做著記錄的交警不由驚呆了。

他在本子上快速地寫下:“疑酒駕,疑駕駛前服藥……”

納蘭優哉遊哉地走上了警車。

他身上沒有酒氣。

交警在心裏默默記下了。

這絕對是嗑藥的節奏啊!

沈婉忙完了一切,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反複地演練著過幾天要上電視做的菜,雖然隻是簡單幾個步驟,她也絲毫不敢馬虎。

一來二去,就忘記了時間。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才想起了,今天晚上容若還沒出現過呢。

是打電話來說不過來了麽?

她接了起來,那邊卻是陌生的聲音:“請問是沈婉小姐嗎?你認識納蘭容若先生吧?他出車禍了!”

沈婉一驚,幾乎要把電話摔掉了:“什麽?嚴重嗎?他現在在哪裏?”

“在警局。我是負責這單案子的警察,我……”

沈婉顧不上寒暄幾句,她半秒也不敢耽擱地衝出了私房小築,跳上了車子,還沒轉動車匙,已經踩下了油門。

她心裏急慌慌的。

他怎麽就出了車禍?

那個該死的警察,怎麽不回答她的問題呢?!

隻一味叫他去警局處理事情,處理個腦袋!

她心急如焚,衝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崴到了腳。

鎮定,鎮定!

她使勁地揉了把臉。

她千萬不能慌,萬一容若傷得嚴重的話,後續很多工作都得她處理的!她要照顧容若,一定要!

律師接到了沈婉的電話,已經比她先一步到達警局了。

沈婉看見了他,才急切地追問道:“容若在哪家醫院?搶救過來了嗎?”

律師一愣:“醫院?”他推了推眼鏡,“納蘭先生沒有在醫院,他在警局啊。”

沈婉的瞳孔一縮:“對方傷得那麽嚴重?”

“呃,”律師搖了搖頭,“他撞燈柱上了,現在警方以危險駕駛的罪名準備要對他提出上訴,所以,我現在得馬上趕過去。”

沈婉愣了:“他瘋了,他去撞燈柱?”

這怎麽可能是納蘭容若做出的事情?

她沒法再猜測了,飛快地衝進了警署裏,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長椅上,默默等待著她的容若。

他神情自若,仿佛這裏是他家後院一般,完全沒有一絲良好市民上警局的惶恐。

幾個女警還走過來,抱住毫無脾氣的他合了N張影。

“你是納蘭容皓嗎?”

容若搖了搖頭。

這是第N個把他認錯的人了。

不走到外麵,還真不知道,原來他和容皓長得那麽像。

看見沈婉和律師來了,警察居然有點戀戀不舍:“呃,我們叫的宵夜就要來了,不如讓納蘭先生吃完再走?”

“他可能不介意在這裏過夜吧?”沈婉微笑著,眼裏的銳利隻有容若才能看懂。

“你到底怎麽一回事?”她咬牙問道。

“不知道,可能開太快。”容若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他們答應不告我了。我會賠他們一根上麵有我弟弟簽名的燈柱。”

沈婉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她忍。

“你開那麽快幹什麽?”她忍不住問道。

“我怕晚了,就見不到你了。”他眸子裏的深情絕對不容錯認,“你一直不答應我複合的要求,我隻能天天地來煩你了。”

沈婉翻了個白眼,她立馬毫不客氣地看著警察:“請問他藥檢了嗎?”

“我沒有嗑藥,我是良好市民!”容若又好笑又好氣,“我的車子壞了,我隻想著有人送我回去而已,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好,不過分。”沈婉冷冷一笑。

她心髒都快被他嚇出病了,她現在需要療傷,需要休息,而不是在這裏看著若無其事的他,賣弄自己的緊張!

她在警察出具的單子上簽字,拿出銀行卡,把費用交了,轉身就走人。

她走到樓下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重了。

有人趕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回頭,狠狠地瞪著對方:“幹嘛?夠了,我很累,我隻想回去休息!你如果要我送你,就快點好不好!”

她覺得自己蠢斃了。

說了不會再對他心動,可是,一聽說他出事情,自己簡直是命都不要了似的一直衝過來,一路闖了多少紅燈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對不起。”他忽然道。

她深吸了口氣:“算了,或許你真的覺得我很蠢吧,但是我真的累了。”

“那好吧。”他口氣軟了下來,“那我跟你回去。婉兒,我其實是擔心你,好嗎?婉兒,不生氣了好嗎?”

他把她的臉轉了過來,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天然的香氣。

她的額角,還殘留著汗滴。

剛才,她是很擔心一直奔過來的吧?

她剛衝進警局那會,臉色還是蒼白的。

這一點,意外地取悅了他。

她推了他一下:“喂,你別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我不受這一套的。”

“你覺得這個吻,對你來說是甜棗麽?”他的聲音低醇了幾分。

她渾身一震,忍不住臉蛋微紅。

現在,她隻慶幸著,這樓梯口燈光極暗,肯定沒法讓他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所以,她強撐著,清了清喉嚨:“得了,我們已經分開了,你別用你哄女孩子的那套用在我身上。”她走出樓梯口,“我可不想再留在警局裏了,我是良好市民來的。”

他忽然把她往後一拉。

她驚呼了一聲,已經腳下一歪,整個人都跌進了他的懷裏。

他霸道的吻,落了下來。

她的唇,很快被他占領。

柔軟的唇瓣,被他的唇覆住。

她的下巴被捏住,櫻唇微啟,他的舌尖就**了。

“唔……”她隱隱覺得不對。

他幹嘛吻她?

“唔!”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前,輕輕地推拒著。

他才不管呢。

他迷醉地用自己的舌尖膜拜著她晶瑩的貝齒,淡淡馨香的小舌。

那舌尖觸感好得驚人,就跟那晚,他品嚐過的一樣甜美。

他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徑直把這個吻加深。

她的呼吸也火熱了起來。

這個吻,甜得蜜都快溢出來了。

她低喘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