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44144 女朋友和老婆是兩碼事

144. 144 女朋友和老婆是兩碼事

下一對新人已經湧了上來。

新娘穿著漂亮的禮服,被母親淚眼朦朧地摟住。

四位老人看著這場儀式的進行,眼裏既有期待,又有欣慰。

容若護著沈婉,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見她還回頭望,他忽然道:“對不起,婉兒。”

“為什麽說對不住?”她含笑看著身邊的人,“我正打算試圖忘掉你‘花’的那筆冤枉錢,你別提醒我想起來好不好?”

容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他何嚐不知道,聰明的她,正試圖要減輕他內心地負罪感?

可是,他心裏還是有遺憾的。

哪個‘女’人,不期待自己在所有親友的祝福下成婚?不希望,大開宴席,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婚訊?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幸福?

偏偏,他又在現階段完全給不了她這些!

他愧疚地看著她:“婉兒,我答應你,很快,我會給你一個很‘棒’的婚禮的……”

“又找策劃公司?”她叉起腰瞪他,“你敢再‘亂’‘花’錢給我試試看!”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財‘迷’,你明知道我不是指這些的。”

沈婉才收起了笑容。

她抬頭溫柔地看著他:“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決定和你重新開始之後,我就已經知道,自己會麵對的是什麽了。”

她握住了他的手:“但是,我們風雨中也要並肩攜手,我們是夫妻,有什麽事,容若,讓我可以跟你一起麵對,好不好?”

容若點頭。

他‘吻’了一記她的額頭:“再難,也不能鬆開手,好嗎?”

她給他的回應,是一記深‘吻’。

兩人擁‘吻’在民政所的大廳裏,‘吻’得難解難分。

隻有他們才知道。

這一‘吻’,不僅代表承諾。

更代表決心。

也代表著麵對未來的勇氣……

沈婉的婚戒,戴在了無名指上。

結婚證書,卻收進了袋子裏。

容若的家人,肯定是現在不能知道這張證書的存在的。

沈婉小心翼翼地把所有容若‘交’給她的證件,和自己的幾張房契都一塊鎖進了保險櫃裏。

沈峰撞了進來,看見‘女’兒在開保險櫃,連忙湊過來看:“你不見了這麽幾天,是到哪裏掙錢去了?居然就有這麽一大摞東西了?”

沈婉不慌不忙地把櫃子鎖好:“爸,今晚別開店了,我離開了這麽些天,大家都辛苦了。讓他們放個假吧,還有,我們幾個人,一塊吃頓飯。我來做。”

沈峰眨巴著眼睛,甚至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天要下紅雨麽?你居然是這種歇業吃飯給手下放大假的人?”

沈婉滿頭黑線:“爸爸,你是說我平常對員工很苛刻麽?”

沈峰哈哈一笑:“你不苛刻,你隻是很愛錢,有些小氣,隻想做生意罷了。”

這麽多缺點?

沈婉已經眯起了眼。

她眼睛一轉:“那罷了。今晚就照常營業吧。我和容若自己出去外麵吃頓舒心。”

“不行啊。”沈峰連忙道:“怎麽可以兩個人去二人世界,留下你老爹呢?”

沈婉叉起腰:“我還小氣不?還愛錢不?”

沈峰脖子一縮:“你什麽都不愛。你隻愛你爸爸。行吧?”

沈婉撲哧一笑:“才不呢。不管是港幣還是人民幣,都比老爸你可愛多了。”

沈峰小聲地哼了一聲:“養‘女’不中留!”

‘女’兒一記眼刀掃過去,他連忙改口:“我是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這一頓飯,竟是出乎沈峰意外地豐盛。

容若好些天沒有出現,坐在席間,竟是清廋了幾分,就連臉‘色’,也帶上一絲隱隱的蒼白。

沈峰剛想問,他身體是不是不多好,還是‘女’兒把他給榨幹了,就看見這個偏心的‘女’兒,把容若碗裏的菜堆得跟座小山似的,什麽好吃夾什麽。

濃濃的醋意一下從這個當爹的人心裏湧了出來。

沈婉一直是他的貼心小棉襖,現如今讓人給穿走了,讓他怎麽心裏能好受得起來?

他臉‘色’一沉,沈婉已經伸手替他端來一碗湯:“爸,你不吃胡椒粉的,這碗給你,別的,我要下調料了。”

沈峰的不滿才被撫平了。

哼,‘女’兒最顧他感受了。

其他人,閃一邊去!

他傲嬌地點了點頭,享用著‘女’兒在小碟子裏特地為他燙熟的螺片。

‘女’兒做菜,就是比他‘花’多心思。

他隻想著,把菜做完,一天任務就完成了。

‘女’兒想的,卻不是這個。

怎樣能把菜做得好吃,做得‘精’心,才是她關心的。

他敢說,她開店以來想的那些新菜式,比他一輩子創新做出來的還多。

螺片入口脆嫩,沈峰滿意地眯起了雙眼。

容若拿起公筷,也替他布著菜。

沈峰斜瞟了他一眼,他卻道:“爸,吃多點。”

這菜館是他‘女’兒開的,他才是主人好不好?

哪裏需要這小子來跟他說吃多點?

不對,等等,他叫自己什麽?

“你剛才,剛才,說,說什麽了?”沈峰緊張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他讓你吃多點。”‘女’人在旁邊掩‘唇’一笑。

“不是!”沈峰要崩潰了,“再上麵一句!”

“爸爸。”容若順從地又叫了一聲。

沈峰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誰是你爸爸啊!不要以為我‘女’兒被你睡了,就該嫁給你!三媒六聘,提親婚禮,什麽都沒有,你叫我我也不會認的!”

沈婉瞪了他一眼。

沈峰登時像泄氣了的皮球一樣,聲音都低了八度:“哎呀,‘女’兒,我是為你好,‘女’人嫁人這輩子隻有這麽一次,如果不趁這個機會讓男人好好表現表現,以後,就沒有機會的了啊。”

沈婉才道:“他全副身家都在我手裏。如果他敢對我不好,我就一把火都給燒掉,看他敢不敢!”

容若打了個哆嗦。

沈峰徹底沒聲音了。

他坐了下來,喝了口小酒,歎息:“那我就隻能轉而讓我家的姑爺自求多福了喔。”

有態度轉變這麽快的人嘛?

沈婉這才道:“爸,我和容若注冊登記了。我們準備等以後再擺酒結婚。”她坐在了沈峰身邊,“我不會離開你的,爸爸。”

沈峰隻是喝酒。

剛才那麽耍寶的一人,現在居然一聲不吭了起來。

沈婉搖了搖他的手臂,他才抬起了淚濕的眼:“婉兒啊,誰都可以不告訴,你媽媽的,一定要到她靈前親口告訴她,你結婚了。把男人帶過去給她瞧瞧。”沈峰擦了擦眼角。“爸爸沒用,隻能讓你媽咪保佑你,得婆家喜歡,早日給納蘭家添個大胖小子,夫妻恩恩愛愛的……”

沈婉咬住了纏鬥的下‘唇’,眼神裏也蔓延著悲切。

身後一熱。

她的肩頭已經被人握住了。

身後的聲音沉穩:“爸爸,我一定會的。”

沈峰戀戀不舍的撫‘摸’著‘女’兒的心形臉蛋:“小‘混’蛋,你要敢對我‘女’兒不好,你試試看,我這把老骨頭敢不敢找你拚命去!”

‘女’人在旁邊拉了拉他:“好了啦,‘女’兒結婚這麽一件好事,你不是盼了很久嘛,還說什麽喪氣話啊。”

沈峰當真哭了:“我是想過讓她快點結婚,可沒想到,她傻得連一‘毛’錢聘金都沒要就嫁給人家啊,我賠大本了啊!”

沈婉一頭黑線。

她早該想到老爸這人的,總是不按理出牌的!

身後容若‘摸’了‘摸’鼻子:“你爸爸想要多少聘金啊?我給就是了。”

“別理他。”沈婉低聲道,“晾他兩天就好了。”

哭歸哭,鬧歸鬧,沈峰吃得也不少。

難得‘女’兒肯答應他喝點小酒,他索‘性’也灌了新姑爺幾杯。

恨不得,就把這個搶走他‘女’兒的男人給灌醉了。

可惡的是,‘女’兒老護著,說納蘭容若那個家夥不能喝太多酒。

哼!

還算他識相,一杯一杯地喝,給了他這個老丈人十足麵子。

就是沈婉在旁邊瞪著他,讓他想灌也不能再灌了。

可憐啊。

‘女’兒剛出嫁,胳膊就往外拐了啊!

‘女’人扶著沈峰上樓去睡覺,容若幫著沈婉收拾完廚房,一出菜館的‘門’,風吹了過來,他的頭也開始昏昏的了。

他甩了甩腦袋,她已經湊了過來:“喝多了吧?回家,我給你榨點鮮橙汁喝,借酒的。”

他把她擁入懷裏:“我喜歡你說回家兩個字。”他在她‘唇’上偷了一‘吻’,“我們的家……”

她嬌笑著要推開他,卻沒能使上力:“你幹嘛啦,在大馬路上呢。”

他湊在她耳邊道:“唔,不在大馬路上就可以了吧?”

“壞蛋!”她擂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又舍不得下重手,輕輕一錘,就跟棉‘花’似的,一絲力氣都欠奉。

他眼睛一閃,已經把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地奔向住所。

“哎呀,放我下來啦!”沈婉又羞又急:“路上的人都在看我們呢。”

“我搶我的壓寨夫人,他們看什麽?”容若滿不在乎地踢開房‘門’,把她放在了‘床’上。

旋即,他的身子已經壓了上去。

她笑容僵了一下,才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呃……”她緊張地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殊不知,這樣的舉動,看在他眼裏,簡直就和挑逗沒什麽區別。

“我替你去榨杯橙汁解酒吧?”她越說越小聲。

他眸子裏的火焰她再熟悉不過了,此刻,她就好像一隻被牢牢按在他掌下的小白兔一般,簌簌發抖著,等待著獅王行邢的那一刻。

“你覺得……”他的距離越來越近,鼻息都已經噴到她臉上了,“我還需要解酒麽?”

他話音剛落,已經出了手。

“嗤啦”一聲。

她低呼了一聲,薄薄的夏季連衣裙已經被眼前這個家夥撕開了一大道口子。

她心疼了一下。

“你就不能下手輕點?非得這樣撕?”鋪張‘浪’費!那可是她上年雙十一‘花’好大功夫在內地秒殺的名牌貨!

照他這麽撕下去,過不了幾天,她就沒衣服好穿了!

她著惱地伸手去拉自己破掉的裙子,卻無意之間,把自己修長白皙的脖頸暴‘露’在他的麵前。

他啟‘唇’一含,已經吸住了她的頸動脈。

她的雙手,被他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裙子被大條地撕開。

薄薄的蕾絲內衣裏,雪白的豐盈若隱若現著。

她不安地動著:“哎呀,別……”

他伸手一推,已經把她的‘胸’衣推到了脖頸之下。

雪白的肌膚,晃動的‘波’瀾,在他麵前‘波’動不休的,‘誘’人得緊。

名正言順地享用,還扭扭捏捏的,就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了。

顯然,容若想的,也是這樣的。

她的雙‘腿’被頂開。

整條裙子,都被剝了下來。

她的黑‘色’蕾絲底‘褲’被他用力地撥開到了一邊,他的手指,肆意地把玩著她的身子。

“哎……輕……哎……”

她身子一弓,已經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一整夜,這座小巧的獨院小樓裏,‘吟’哦聲不絕於耳。

一整夜,直到男人筋疲力盡。

抑或是,‘女’人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那聲音,到天亮,方才漸漸歇息。

天邊月牙兒,也一樣羞紅了臉,在雲層裏,漸漸隱去……

容若隻在澳‘門’修整了一天,就回到醫院上班了。

一大早,幾個護士就捧著一大束的鮮‘花’送進了科室裏,笑眯眯地看著他:“恭喜院長新生歸來!”

容著那束鮮紅的玫瑰,不住地打著噴嚏。

他對‘花’粉有些許的過敏,這些家夥是不知道麽?

“哎呦,看來我們送錯東西了。”幾個小護士有些不知所措,“院長,我們馬上把‘花’處理掉。”

“不用了。”容若‘揉’了‘揉’鼻子,“謝謝你們,放下吧。”他不著痕跡地道,“我順便可以借‘花’敬佛,送給我新婚的太太。”

幾個護士大受打擊:“什麽!院長,你,你竟然結婚了?”

老天啊。

不是去養病嗎?

怎麽順便連婚都結了啊?

“這很奇怪嗎?”容著這幾個人,“我一直有‘女’朋友的啊。”

“對了,說到您‘女’朋友,她還曾經來醫院裏找過您呐。”

容若點頭:“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太太了。”

幾個護士心裏默默地流著淚。

有‘女’朋友跟有老婆,那是兩碼事啊。

男神都結婚了,這醫院,還有陽光嗎?

還有盼頭嗎?

幾個人垂頭喪氣地從院長辦公室裏走出來,迎麵而來的,卻是慕容翩翩。

翩翩見到幾人,連忙迎了上去:“啊?你們院長回來了嗎?”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才不情不願地道:“當然是回來了。不過,他也結婚了。”

“結婚?”翩翩幹笑了兩聲,“不可能!”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最清楚納蘭家的情況了。

容若結婚?

跟誰結婚?

那個沈婉?

號稱懷著容皓孩子的沈婉?

她倒很想看看,一向孝順的容若,怎麽把這個人盡可妻的‘女’人娶回去的!

她滿腹不甘願,就連腳下高跟鞋蹬地板的聲音也大了幾分。

論身材,論相貌,論家世,有哪樣她比不上那個沈婉的!

她不甘心,不甘心輸給那樣一個人!

她猛地把‘門’一推,裏麵坐著正盯著電腦的容若眼睛隻是一抬,很快就又低了下去。

他修長的手指輕點著鼠標,眼裏完全沒有翩翩的身影:“慕容小姐,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翩翩一屁股在他麵前坐了下來。

她挑釁地‘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怎麽?我沒事就不能找你?我爸爸把我困在這裏,讓我沒事多跟你討教討教,做徒弟的多上師傅的‘門’,難道不對?”

容若總算看向了她:“慕容小姐,慕容先生那是太抬舉我了。我隻會動動手術刀,怎敢說指導您?公司裏麵能人多的是,你非這樣說的話,我以後還能回去賭場走走麽?”

翩翩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夠了!納蘭容若!別學沈婉的那套!那些言不由衷的話,讓我惡心!”

容若的臉沉了下來。

他‘唇’角一勾:“您不愛聽,大‘門’在那邊。”

翩翩整個人都崩潰了:“我到底哪裏不好?你怎麽就那樣不喜歡我?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爸爸,所以才對我臉‘色’和善一些的。你根本就是討厭我,討厭我!”

那麽驕傲的‘女’孩子,一下眼眶全紅了。

她那麽漂亮那麽‘迷’人,卻偏偏有一個心動的人,眼裏心裏都沒有她,那種深深的挫敗感,簡直讓她懷疑起自己了。

容若垂下了眼:“我沒有討厭你。”

她卻不信:“你明明就有。你拒人於千裏之外!”

容若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雙手‘交’叉,指間一點閃亮格外耀眼。

“那是因為,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很平靜地平視著她。

她眸子裏因為他剛才的否認而燃起的閃亮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她忽然平靜了起來。

她的手握緊了手中的愛馬仕名牌包包。

她忽然笑了。

她一邊笑,淚水一邊滑落。

“好,太好了。”她淚水晶瑩,顆顆如同斷線珍珠般掉落,粉撲撲的臉蛋更加楚楚可憐。

“爸爸不肯我跟容皓在一起,把我們拆開了。你又不喜歡我,我不知道還有誰要我,我不知道……”

翩翩是真的傷心。

這一輩子的自信,都在這兩兄弟麵前被打地粉碎。

容皓離開之後,再也沒有隻字片語。

她因為驕傲一直忍住的眼淚,到了今天,才找到了發泄的渠道。

容若歎了口氣。

他隻是遞出了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