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57157 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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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容若不過‘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把腦海深處已經遺忘的開車的技能重新掌握了。

他的身體比他的頭腦還更清晰地記得開車的每一個動作。

他隻在地圖上看過這個珠寶店一眼,就毫無錯誤地開車帶著她過來了。

父親說得沒錯。

容若的能力,遠在容皓之上。

他更適合當一個好老公。

至於‘床’笫之事,她也應該給他多一點時間的不是嗎?

容若的車子已經緩緩地開了過來。

茫茫夜‘色’之中,翩翩剛踏出珠寶店,就看見停車場那邊明亮的燈光之下,相攜而來的一對璧人。

‘女’子嬌俏。

男子帥氣。

在國外,兩人都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

容皓和冰兒摘去了臉上掩飾的墨鏡、口罩、帽子,清清爽爽地手挽著手一道出現。

不曉得容皓在冰兒耳邊說了句什麽,‘女’孩子咯咯地笑了起來,末了,還旁若無人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容皓順勢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整個身子都壓向了自己。

‘女’子的豐盈就擠在他‘胸’前。

兩人的姿勢,簡直曖昧到了極點。

翩翩的手猛地一收。

剛剛才買的鑽戒冰冷的棱角嵌入她的掌心,疼痛卻沒有到達她心裏。

莫名的憤怒,在‘胸’腔裏湧動著。

她可以找納蘭容若談戀愛。因為她本來就喜歡的是納蘭容若。

可是,他納蘭容皓就不可以!

因為,他明明說過愛她,明明說是因為她父親反對的緣故才不能跟她一起的。那他現在,懷裏摟住別的‘女’子在街頭熱‘吻’,又是幾個意思?

難道像媒體報道的那樣,這回這兩人不是逢場作戲,而是正兒八經地談起了戀愛?

隻見這兩人越走越近。

翩翩吐出了一口惡氣,竟打算上前去把容皓給拉回來。

前方車子的車燈閃了一下。

容若降下了車窗。

“翩翩?”他疑‘惑’了一下。“不上車嗎?”

她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前方好一會了,那眼神,活像要把前方的什麽人給生吞活剝了。

他這麽一問,翩翩才回過了神。

她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她沒有走過去興師問罪!

萬一被這兩兄弟見到對方,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她連忙鑽進了車子裏:“沒事,我以為是熟人,結果認錯了。”她匆匆地道:“快開車吧。時候都很晚了。”

容若的視線也往店裏一晃。

一男一‘女’並肩走進了珠寶店裏。

兩人的背影十分相稱。

站在櫃台前,男子把項鏈戴到了‘女’子的頸上,時不時低頭偷一個香‘吻’,‘女’子也大方地獻上了紅‘唇’。

兩人秀恩愛實在秀得相當高調。

所幸西方人對於親‘吻’這些見怪不怪,接受度高得很,也沒人介意他們在幹嘛,記得買單就好了。

容若端詳了那男子一眼。

奇怪,那人,長得相當眼熟……

“開車吧。”翩翩又催促道。

容若的車子緩緩地經過了珠寶店的櫥窗。

那男子的側臉,越發清晰地落入他的眼簾。

那麽熟悉的眉眼,到底是誰?

那人難道是他過去認識的人?

滿腹的疑‘惑’,堵在了容若的心口。

而翩翩根本無暇去注意到容若的表情。

她的雙手,必須牢牢地抓住自己膝上的長裙,才能勉強克製住自己的身子不因為極度憤怒而顫抖。

“等會,我要出去一趟。你累了先睡吧,不用等我了。”容若低聲道。

翩翩莫名鬆了口氣:“好的。不過,你是跟助理出去嗎?”

“對。”容若點頭,“我們爭取到了新的投資方,準備見麵談一談。”

翩翩巴不得他快點去,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你趕時間,那你送我到‘門’口停下來就行了。”

容若點了點頭。

翩翩一下車,就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地一路奔進了屋裏。

容若隻看見‘花’園大‘門’迅速地開了又關,很快,就看不見翩翩的身影了。

家裏有十來個傭人,料想她在家裏,比在外麵還要安全多了的。

容若暗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把車子拐出了巷口。

車子才開過一個紅燈路口,他下意識地看向後車座,才發現,今晚本來說好隻是陪翩翩出去買戒指,臨時才約要出去見客戶,資料什麽的,都還放在書房裏呢。

這下,怎樣都得回去拿資料了。

尋思間,紅燈變綠,他打了一個大方向,又把車子朝來路開了回去……

翩翩氣得渾身直哆嗦。

手邊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那邊的人,聲音仍舊一如既往懶洋洋的:“喂?”

“喂你個腦袋!”她沒好氣地斥道,“納蘭容皓,你現在在哪裏?”

容皓伸了個懶腰。

他已經坐上了車子,見他接聽電話,冰兒接手了開車的事情。

“我在車上。”他滿不在乎地道,“翩翩,好久不見了,怎麽,今天刮的那陣風,讓您想起我這個小人物來了?”

“哼!”翩翩冷哼了一聲,“在你眼裏,我才是個小人物吧?我現在一個人,你過來陪我。”

容皓低笑了一聲:“可惜,我不是一個人呐?”

“你……”翩翩氣得七竅生煙,“你身邊摟著的是最近新聞熱播的那個‘女’人吧?你還帶著她來度假了吧?帶著她買珠寶了去吧?納蘭容皓,你對我說過的那些愛,他*媽*的,通通都是假的!”

她一個大家閨秀,難得爆一次粗口,可見,她心裏是有多生氣。

被人罵了,納蘭容皓卻沒有憤怒。

他反而笑了出聲:“別說笑了,翩翩,慕容小姐,您該不會忘了吧?您說的,您愛的,是我的親大哥,您根本不稀罕我,您爸爸,當我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羞辱我,差點沒拿著掃把把我往外趕,你還要我怎樣?”

說到最後,他牙都咬緊了,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我是犯賤嗎?我為什麽還要喜歡你?!”

翩翩脫口而出:“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你了!”

她聲音裏帶著哭音。

容皓和容若,如果一個是夏日驕陽,一個就是冬日暖陽。

容皓外熱內冷。

容若外冷內熱。

如果兩人的優點合二為一,那她敢打賭,這世上,絕對不會有比這更完美的男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就不用在這兩人身上拉扯著,分不清自己到底愛誰多一點了。

容皓是必須愛她的。

容若更必須是愛她的。

他們都是她的!

她啜泣著:“你不許忘記我,不許!我現在就在美國,你馬上過來接我,納蘭容皓,你……”

‘門’鎖一陣輕響。

翩翩連忙住了口。

‘門’被推開了。

容若大步地走了進來。

翩翩登時嚇得麵無人‘色’。

她蒼白的‘唇’瓣顫抖著,半晌才道:“啊,你,你聽見多少了?”

“什麽聽見多少?”容若坐在‘床’沿,打開‘床’頭櫃,取出了裏麵的優盤,“你在打電話?我隻是進來拿個優盤,我馬上就離開的。”

翩翩還哪裏敢出聲?

她閉住了呼吸,電話那邊是容皓氣急敗壞的聲音:“慕容翩翩,你身邊是誰?那是個男人吧?你跟誰在一起?你回答我!”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要是她慕容翩翩敢委身於其他男人,那他堅持心裏那一點點信念,留著那麽一個小角落給她,又有什麽意義?

濃濃的醋意從他‘胸’口湧了出來。

“慕容翩翩,我不會再等你了。你要敢有其他男人,你給我試試!”他啪的一聲,已經把電話惱怒地掛上了。

容了她一眼,奇怪地道:“你在跟誰聊電話?那聲音真響。”

“沒,打錯電話。”翩翩不太自然地道。

容若已經走出了房‘門’:“好了,我走了,你早點睡覺。”

翩翩飛快地就把‘門’關上了。

“喂,”她連忙喚道。“納蘭容皓!你聽見沒有,喂!”

那邊回應的,是一串忙音。

那可惡的納蘭容皓,竟然敢掛了她的電話!

她把手機往地上重重一扔。

“納蘭容皓!你敢掛我電話,我非讓你付出代價不可!”

她整個人撲倒在了‘床’上,抓住被子,用力地撕扯著。

他要敢真的跟那‘女’人……

他就給她試試看!

‘門’外,一絲聲響都欠奉。

隻是,一個人站在‘門’外,屏住了呼吸,正聽著這房間裏發出的一切聲響。

直到屋裏徹底地安靜了下來,那人才慢慢地走下了樓。

納蘭容皓?

這人是誰?

容若努力地思索著,腦海卻是一片空白。

這人,名字和他隻有一字之差。

難道,和自己竟有什麽聯係嗎?

他的心跳加速了起來。

沒關係,翩翩不告訴他,他自然有方法可以知道!

懷裏的手機一陣蜂鳴。

“是的。我是容若。我已經出來了。請你稍等。”容若掛斷了電話,快速地閃出了‘門’。

助理已經在候著了。

容若把他接上了車:“納蘭先生,還是我來開車吧。”助理誠惶誠恐地道。“這裏的路,您不熟悉。”

“不要緊。”容了一眼後視鏡,“我剛才已經有稍稍了解過了。”

他利落地一轉方向盤,準確無誤地朝目的地駛去。

助理讚歎道:“您真的‘挺’厲害的,來奧爾良洲不過幾天功夫,這裏的幾條大路你就全曉得了。”

美國的街道不比國內。

寬闊的大馬路上,住家分布得相當零散,就算想找個人問路,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更何況,慕容傅曾經說過,納蘭容若失了憶,他一切都在從頭學起,恐怕在語言方麵,他和當地人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吧?

容若啞然失笑:“有種東西叫導航啊。你開過車,難道不了解?”

“但是……”助理‘欲’言又止。

但是導航上的字幕也好,語言提示也好,都是美式英語啊。

慕容傅還特地叮囑,要把給他的合同全部用繁體中文給翻譯過來,說他是看不了英文的呢。

容若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外國人比容若想象得更加守時。

容若兩人剛坐下,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已經走進了咖啡廳了。

“霍夫曼先生。”容若站起了身,伸手和對方握了握手。

對方雖然身形高大,容若卻也絲毫不遜‘色’。

他的英文相當流利,助理眨巴著眼睛,都不太敢相信。

兩人的‘交’流相當順利。

容若的表情雖然淡淡的,卻勢在必得。

他對合約上麵的每一個細節,都研究得相當透徹。

霍夫曼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他都能侃侃做答。

助理感覺自己在旁邊都成了擺設。

他的英語如此流利,助理都不太相信,那是前幾天說中文的時候,還需要一字一句慢慢想才能表達出來的納蘭容若。

如果不是麵容不變,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外國人相當爽快。

事情攤開,他收下了合約,和容若約好了和老總麵談的時間。

容若剛坐上車子,助理就忙問道:“啊,真是不敢相信。您的英文進步得實在太快了,太厲害了……”

容若卻撇‘唇’一笑。

“這些東西,好像原本就在我腦海中的一般……”他低聲道。

就好像今天晚上談的這些醫療器械的製作流水線一般。

那些專用名詞,原本就刻在他腦海裏,他隻看了一遍,那些字字句句,就爭相蹦了出來,告訴他,他原先對這些,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現在開始慢慢地篤定起來了。

他之前,確實是一個醫生。

而且,應該是一個外科醫生。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手上有道淡淡的傷痕,堪堪地穿過了虎口。

他動了動自己的右手。

兩根手指在活動的時候,還不算很靈便。

難道,這就是他不得不投靠慕容傅的原因?

因為,他再也執不了刀了?

他心一動,忽然道:“你來開車吧。我把今晚的資料整理一下。”

助理當然是應了。

容若鑽進了後座裏。

他點開了搜索引擎。

指尖一動,他輸入了一個名字:“納蘭容皓”。

是這個皓字麽?

他沒有把握。

可是,指尖輸入的熟悉感告訴他,應該就是這個字。

果然,不到0.001秒,搜索引擎就給他顯示了大量的數據。

那些詞條,幾乎全是中文。

他的瞳孔一縮。

他看見了納蘭容皓的照片了。

在詞條裏,介紹說他是一個來自香港的鼎鼎有名的大明星。

他的圖庫,他的桌麵壁紙,他的資料,他的八卦消息,鋪天蓋地地全都是。

容若屏住了呼吸。

他點開了其他一張圖片。

那人微微地偏頭笑著,穿著一襲白‘色’的襯衣,氣質卻和文質彬彬毫不相關。

他的臉上有種慵懶的‘性’感,極其立體的五官拚湊而成的整體幾乎讓人過目難忘。

他身上帶著不羈的氣息,哪怕穿著最斯文的襯衣,也覺得是一個標準的雅痞。

而吸引住容若的,恰恰是這人的五官。

他和自己,長得實在太像了!

雖然可以明顯看出是兩個不同的人,但是,那眉,那眼,那‘唇’,起碼也要7、8分的相似。

更重要的是,那人的名字——納蘭容皓。

一字之差。

容若關掉了搜索引擎。

他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眸。

雖然是一片夜‘色’沉沉,他卻仿佛看見了眼前的一點光亮。

他的記憶,就像被包裹在一大團蠶繭之中一般,他找不到出口,找不到方向,簡直快要在隻有慕容翩翩的世界裏窒息。

她甚至剪掉了他的翅膀,把他所有的退路都斷掉了。

他唯有自己默默地探尋著。

或許,這個長相和他有數分相似的納蘭容皓,就是他找尋過去的一把鑰匙!

助理輕聲道:“納蘭先生,您睡了嗎?”

容若睜開了眸子,眼底掠過一抹‘精’光:“不,我醒著呢。”

“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在前麵路口都到了,你下車就行,我自己開回去。”

“不,不,不。”助理一疊聲地道,“這麽晚了,我得親自把你送到家‘門’口才放心。”

容若心裏有些異樣:“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

他不再說了,因為助理已經一臉哀求:“納蘭先生,拜托您,別讓我們難做。您受過傷,我們得負責您的安全。”

容若的雙‘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一股被監視著的濃濃不快感湧上了他心頭。

說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

他的眸子冷了幾分。

慕容傅為他置辦的別墅已經近在咫尺了。

燈火通明,溫暖恬靜。

而這平靜的背後,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他已經忘卻了的暗流洶湧?

這個納蘭容皓,和他的“妻子”慕容翩翩,到底又有些什麽樣的關係?

他全心都被疑‘惑’塞滿。

而這些,他堅信,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他要一一揭開那些秘密。

他還要找到,夢中那張淚意盈盈的側臉……

一定要……

一定要……

在病‘床’上躺了幾天,沈婉終於出院了。

她的臉蛋足足小了一圈,蒼白的膚‘色’襯托下,更顯得那張小臉肌膚吹彈得破,楚楚惹人憐惜。

店裏的事情,沈峰不許她‘插’手了。

如果不是覺得意頭不好,估計沈峰會去買架輪椅,把她放在上麵,出入都不用站起來。

沈婉哪裏閑得住啊?

隻可惜,店裏的事情,卻是漸漸上了軌道。

為了‘女’兒的身子,沈峰硬是和‘女’人把店裏的一切事務都扛了起來。

進貨做菜,全部一手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