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94193 狹路相逢

194. 193 狹路相逢!

“而且,納蘭容若,在保我。 ”若雪笑了,“你看不出嗎?慕容家現在後繼無人,他們要靠容若撐場麵,書遙被容翊毀了,翩翩又完全不是那塊料,那個大哥,就算了吧。慕容老頭很聰明的,如果不是容若有用的話,他怎麽會那樣挖空心思地留住人?”

沈婉搖頭:“你太自信了。你賭得太大,賠上的,可是你的命!”

若雪垂下了眼眸,她笑裏有淚:“我知道,你對我好,全世界,隻剩下你對我好……”

沈婉走近了她,握住了她的手:“所以,你必須聽我的。跟我一道在這裏,終歸是安全的……”

她脖頸處忽然一麻,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你,你……”她的身子被若雪扶住了。

若雪的手,就按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眼睛越來越重,根本就沒有力氣再睜開了。

最後一個印象,停留在若雪帶著歉意的淚光裏。

她闔上了眸子,若雪的淚,滴在了她臉上:“婉兒,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可是,她不能允許自己投靠納蘭家的人,欠著他們的人情。

這樣,她的恨,也就沒有了依托。

她以後的人生,不知道要靠什麽才能成為信念活下去……

婉兒,請原諒我最後的一次任‘性’吧。

她把沈婉扶到了‘床’上,替她蓋上了薄被。

仲文拿著一根拇指餅幹,吃得正香。

若雪憐愛地替兒子擦掉‘唇’邊的口水,牽起了他的小手:“仲文乖,仲文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以後,媽媽不能再抱你了,因為,媽媽要工作,要養活仲文……”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若雪背起了行裝,牽著孩子走出了容若的家‘門’。

她回頭,最後看了這裏一眼。

納蘭容若,請一定,千萬,照顧好沈婉。

至於她,就讓全世界,都把她遺忘了吧。

‘門’,“哢噠”一聲,被帶上了。

‘床’上的沈婉,眼角淌下了晶瑩的淚珠。

隻是,若雪再也看不見了……

走出了小區,若雪才覺出身上冷。

天氣,似乎來不及經過秋天的醞釀,一下就冷了。

孩子從溫暖的室內來到外麵,連打了幾個噴嚏。

若雪連忙從包裏把沈婉送的‘毛’衣掏出來,給孩子穿上。

衣服剛剛好。

沈婉肯定也改過一下的。

她的眼神淒楚了一陣,才咬牙背起了孩子。

“媽媽,仲文,走,自己……”孩子說話還磕磕巴巴的。

“沒事。媽媽背著。外麵冷。”

手頭的錢並不多。

還是沈婉昨天塞到她手心裏的。

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拿著自己的證件,去銀行把賬戶裏的錢拿出來,然後離開澳‘門’這個鬼地方。

她深深地知道,慕容傅的勢力,在澳‘門’絕對能獨當一麵,但是,在別處,比如香港,他就鞭長莫及了。

所以,她一定要離開這裏,馬上就要離開!

銀行裏排著長龍。

輪到她的時候,銀行職員卻告訴她:“小姐,您這張卡賬戶已經被凍結了。”

果然。

慕容書遙給她的卡,已經被慕容家凍結住了。

果然是他們家的作風。

絕對不會讓外人占一絲一毫的便宜。

不過,她早有準備:“沒關係,那你幫我重做另外那張卡吧。”

卡沒帶出來,她有證件就能重新做一張,有何難?

凍結她的賬戶,以為把她的後路給砍斷了,隻可惜,她早就在書遙提出離婚的時候,就把裏麵的錢大部分都轉移到自己的‘私’人賬戶裏頭了。

要比壁虎斷尾逃生,這些家夥,還不是她的對手!

手裏握有錢,她才不怕餓死孩子跟自己呢!

從銀行裏出來,迎麵而來,就是兩個彪形大漢。

他們聲音低沉:“二少‘奶’‘奶’,你果然在這裏!”

他們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若雪就知道不好了。

慕容家或許現在不會殺了她,但是,也不會允許她帶走慕容家的財產的!

她撥‘腿’就往銀行裏跑:“救命啊,有人搶銀行啊!”

銀行‘門’口的保全人員猛地站了起來,銀行裏的客人‘亂’成了一堆,警報聲響徹整間銀行。

那兩個大漢怒了。

他們活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生生撲了上去,就揪住了若雪背著的背包。

若雪往後一蹬,大喊:“救命啊,搶銀行啊。”

她雖然有功夫在身,可是,她背著孩子,又是個‘女’人,力氣上,簡直跟那兩個男人不成比例。

保全人員謹慎地在旁邊圍觀著。

“你們不要多管閑事。我們隻要這個‘女’人和小孩,別的人,我們不會動的。”其中一個大漢‘摸’出了腰間的手槍。

保全往後退了一步。

客人們尖叫著,抱住頭,蹲在了地上。

場麵‘混’‘亂’一片,而若雪硬生生地被兩人拖著,拖出了銀行。

“賤人!”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孩子大哭了起來。

男人伸手就掐住了孩子的脖頸。

“放開我的孩子!”若雪紅了眼睛。

她衝了上去,咬住了男人的手腕,用力得全身發抖。

男人吃了痛,狠狠一甩,孩子的臉一下就發青了。

另外一人用槍托使勁砸著若雪的頭。

如果不是慕容傅‘交’代不能殺了那‘女’人,現在,若雪早就橫屍街頭了。

若雪的腦袋被砸得眼冒金星。

她甩起了身上的包包,狠狠地砸向了身後的男人。

男人往後退了一步,吃痛地“嗷”了一聲,若雪趁機飛起一腳,踢中那個掐著自己兒子男人的**。

對方沒法子,鬆了手,直捂住**,跳個不停的。

若雪趁機抱起了孩子,飛快地往前奔去。

一輛麵包車,猛地在她麵前刹住了車。

若雪暗道了一聲不好,麵包車的車廂‘門’,已經嘩啦一聲,在她麵前拉開了。

好幾個年輕人手裏拿著鋼管,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團團地把她給圍住了。

若雪腦‘門’上的汗,一下就淌了下來。

剛才被砸的腦袋,也嗡嗡嗡地直響。

她往後退了幾步。

幾個年輕人獰笑著。

後麵兩個大漢怒罵著:“把這賤人給我抓回去,媽的,痛死我了。”

若雪身子微微往下一躬,孩子在背上哭得肝腸寸斷的,她卻尋思著,怎樣往上一躍,踢中哪些人的麵‘門’,趁他們抓狂的時候,趁機走人……

那些人,越走越近,包圍圈,越來越小了。

若雪不再猶豫。

她飛起一腳,虛晃了一招,狠狠地捶中了一個她覺得看起來最瘦弱的男子的小腹。

那人果然痛呼了一聲,彎下了腰。

若雪靈巧地從人縫裏鑽了出來,飛快地往前奔去。

腳上的鞋子又重又高,她索‘性’除了下來,沒頭沒腦地往後甩了過去。

哪裏人多,她就往哪裏跑。

後麵的那些人,竟然一時也沒有辦法揪住她。

一槍,‘射’在了她腳邊。

她腳步一崴,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氣喘籲籲的,拿著槍的人,已經趕在了最前麵:“老板說了,她如果再不聽話,就殺了她兒子!”

若雪的膝蓋被地麵磨得流血,她想站,卻站不起來。

她隻能咬牙:“你們殺了我兒子,我就自殺給你們看,看你們能不能‘交’差!”

男人猶豫了一下。

忽然,若雪的背部一輕。

她驚呼了一聲,抬頭往上一望。

巨大的‘陰’影,就籠罩在她頭頂上。

孩子,已經被身後的人,抓在了手裏。

若雪站不起來,隻能徒勞地伸手‘亂’抓著。

那人,把她的孩子舉高了,那‘唇’角的笑容,仿佛撒旦一般冰冷。

“不要殺我的孩子!”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男子冷冷地掃視過眼前全體愣住的男人們:“你們不是要殺她兒子?來啊。掃‘射’啊。”

大漢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好。

那名男子‘唇’角一勾:“你們不殺,那好!”

“那好”二字剛剛出口,男子已經舉高了自己的手。

嘩啦一聲。

他的身後,是黑壓壓的一群黑衣男人圍了上來。

那人數,比起慕容家的人,那多了不隻三倍啊。

他們手中,都有槍。

周圍的路人,早就跑了個清潔溜溜了。

誰敢在這種情況下還看熱鬧?

命不要啦?

大漢們,也是要命的。

他們往後退了好幾步。

男子瀟灑地舉起手中的槍。

他一手抓住‘亂’動手腳的孩子,一手拿槍,動作竟然還一點也不含糊。

“呯”一顆子彈‘射’中了最前麵那人的腳邊。

那人腳部一燙,忍不住又往後一縮。

火光一閃,男子的眼裏閃過嗜血的光芒。

“你就告訴慕容傅,這對母子,我帶走了。這是份大禮,我謝謝他了。”

大漢還想往前。

“刷!”幾十隻槍同時舉了起來。

那動作劃一,簡直像經過了專‘門’訓練一般!

大漢們不敢造次了。

若雪卻冷冷地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納蘭容翊,你不要做夢!”

容翊笑了。

他一笑,宛如青‘春’美少年一般。

而聽到這個名字的大漢們,卻撥‘腿’就跑。

這個人,表麵無害,其實,骨子裏是什麽,他們慕容家的人,都清楚得很!

“你可以不跟我走。”他聲音很輕,“反正我也不在乎你的生死,你不跟我走,我就殺了你兒子。”

他的槍口,就抵在哇哇哭著的仲文額頭上。

孩子哭得鼻涕直冒泡泡,若雪一陣心痛。

那是他親生的兒子!

有一股衝動,幾乎就要讓她脫口而出,殺便殺吧。

隻要他下得了手,隻要他以後不後悔!

可是,她說不出口。

那也是她兒子啊。

她相信,現在的容翊,絕對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她隻能勉強撐著,站了起來:“你放了我的孩子……”

看見她的配合,容翊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得意:“你跟我走,自然,我就會放了他。我知道,孩子是離不開媽媽的,對不對?”

“你知道個屁!你這個沒斷‘奶’的家夥!拿著槍對準一個小孩,誰給你的膽子?!”她伸手想去抱孩子,卻被容翊一個抬手,孩子就舉到了半空。

“把孩子還我!”

“把你那種教訓的口氣收起來!”容翊臉‘色’冷了下來,“我不再是你的學生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母,你不知道嗎?”這‘混’小子!誰給他那樣的膽子?

“確實,一日……”他笑容曖昧了起來。

若雪的臉都羞紅了。

這個臭男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什麽‘混’賬話呢!

看她桃粉的臉蛋,容翊不由一陣心曠神怡。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撫‘摸’她的粉腮。

她卻冷哼了一聲:“隨你,反正,也不隻被你一人……”

容翊臉‘色’大變。

這個‘女’人!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領,絲毫不溫柔地把她扯上了車子。

若雪掙紮著:“你放開我!”

“那我就把你的兒子摔下來!”

“你卑鄙!”

一巴掌,打在了容翊的臉上。

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被這一摑咬破了的‘唇’角。

他的眼神變得嗜血:“梅若雪,這一切,是你‘逼’我的!”

她的心一寒。

不由自主的,她哽咽了:“好,我跟你走,你把我孩子還給我……”

容翊把孩子丟到了前座。

前麵的人已經牢牢箍住了孩子。

孩子哭得聲音都啞了。

若雪心疼得不行:“孩子,是餓了。你把孩子給我,我給他喂‘奶’……”

這話,奇異地讓容翊笑了出聲。

“喂‘奶’,可以啊。”他示意前麵的人把孩子遞過來,“喂吧,馬上,立刻!”

孩子果然是餓了的。

他使勁地往若雪‘胸’前湊,哼哼著,可憐得很。

若雪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容翊,手舉起又放下,循環反複。

“喂啊。”容翊抬了抬下巴。

這個可惡的家夥!

若雪不得不背過身去。

車子已經緩緩開動了。

前後座之間的玻璃升了起來。

她解開了衣襟,孩子貪婪的小嘴已經湊了上去。

身上,凝注著火辣辣的視線。

她的臉頰也紅了起來。

‘混’蛋,能不能別看啊?

她側過了身子,卻擋不住他如影隨形的眼神。

他還嗤笑了一聲:“當時敢跳上我‘床’的梅若雪變了啊,居然還玩起了矜持?”

若雪也冷笑出聲:“小屁孩,你是畢業了沒有?看歸看,可別長針眼啊。”

他猛地把她的下巴給扭了過來,和他的眼眸對視。

她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就是死忍住,硬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唇’角的笑容連一絲溫度都沒有:“我什麽‘女’人都上過了,不過,也要謝謝你,替我做了第一次的啟‘蒙’。時間都過了這麽久了……”他低頭,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嗅了一口。

濃濃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

她因為那久違的氣息,一陣眩暈。

可是,容翊說出來的話,卻可惡得讓她瞬間清醒:“你連孩子都生了,不知道,身體的味道有沒有變呢?”

若雪啐了一口:“你做夢!”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做夢吧!”

她的心一寒。

容翊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他有什麽怨言?丟下她,離開的人,是他。

現在,一副複仇者姿態回來的人,也是他。

往昔的甜蜜,隻停留在分別之前。

那最後的一個‘吻’,他說:若雪,等著我回來,千萬要等著我……

此去經年……

因為想起了過去,她的心緒晃了一下,才算定住了神。

他在隔壁位置上正襟危坐,好像剛才探過來‘騷’擾她的人不是他似的。

若雪憐愛地撫‘摸’著懷裏已經沉沉睡去的孩子,他的胎發又軟又細,睡著的模樣,純真得就像個天使。

隻是因為哭得太厲害,在夢中的孩子,還不時地‘抽’噎著。

若雪替他擦去小鼻子上沾著的鼻涕,一個用力不當,把孩子給摳疼了,孩子被驚醒了,‘迷’‘迷’糊糊地又開始哭。

若雪手忙腳‘亂’地哄著。

容翊一臉黑線地瞪著她:“你兒子命真大,居然這麽大了還沒被你‘弄’死?”

“你才死呢!”若雪拍著孩子的背,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她沒法子,隻好又敞開衣襟,把孩子湊到了‘胸’前。

孩子這才‘抽’‘抽’噎噎地邊哭邊喝‘奶’邊睡覺。

若雪把怨氣都撒在了容翊頭上:“行了。你不是讓我跟你來麽?有話,咱們就說吧!我身上隨便什麽地方,讓你用槍打個‘洞’,咱們的事,就一刀兩斷了行不行?”

容翊大笑出聲。

“打個‘洞’?我想做的,是把你原先的‘洞’給填滿了。”他眼神曖昧。

她飛起一拳。

他靈巧地避了開來。

他的眼神,在那瞬間,也冷厲了幾分。

“梅若雪,為了對付你,我還特地去學了武術!”他的聲音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你想打倒我,現在沒那麽容易!”

“你是個瘋子!”她伸手去拉車‘門’,“開‘門’,我要下車!”

她的手被拉住,整個人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

他的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纖腰。

他的話語,冷得就像從地獄歸來的撒旦一般:“梅若雪,這次,你再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她哀鳴了一聲。

悲催如她,怎麽腦海裏徘徊的卻隻有一個念頭:他這樣緊地抱住她,有沒有發現,她生完孩子之後,有了小肚腩,身材沒有以前完美了……

老天!

快降下一道雷,把她劈死吧!

別墅豪華。

地點偏僻。

那幾乎是一個‘私’人的離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