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21221 尋死覓活

221. 221 尋死覓活

什麽是認賊作父,什麽是本末倒置,說的就是他這種蠢蛋!

明知道,有那麽多的疑點,怎麽還會被人糊‘弄’過去呢?

不得不說,慕容傅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夠了!

他咬牙,猛地起了身。

本來坐在他身上的翩翩一陣尖叫,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肩頭,才不至於讓自己掉下去。

她的指甲在他肩背上留了長長的指甲痕,還用力地嵌入他的肌膚之中。

她非要讓眼前這人,也感覺到她的痛不可!

“納蘭容若,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她也回瞪著他,“我早就說過了,本小姐看上的東西,沒有一種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你也一樣!”

她發了狠,竟然張開了朱‘唇’,對著他的頸動脈,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如果要下地獄,也不能是她一個人!

他會說這種話,就是代表他想起了過去的一切,他知道,這段婚姻,不過是她和她父親編造的一個天大謊言而已。

他一定會舍棄掉她回頭去找沈婉的。

她不能允許他這樣做!

她已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財萬貫,她不能再失去他!

她知道,他肯定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

容若沒有呼疼。

他隻是掐住了她細弱的脖頸。

“你殺了我吧。”翩翩笑得甜美,“替你那沒有出生的孩子報仇吧。順便也告訴你,納蘭容皓現在這副鬼樣子,也不可能再有別的孩子了。你就殺了我,讓他將來死了也沒子送終吧。”

他的手鬆了鬆。

她妖嬈地湊得更近:“來嘛。反正我也不要孩子不要命了,你再用力一點,就能替你和沈婉那喪生在車輪下的孩子複仇了嘛。”

容若眯起了眸子。

“舍不得我?”她笑聲如同銀鈴般動聽,“那就讓我糾纏你一輩子吧,納蘭容若,我可是好愛你的喲。”

容若咬住了後槽牙。

他多想,就真的捏住這個‘女’人的氣管,讓她當場斃命。

可是,她懷著容皓的孩子。

他已經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難道,要讓容皓也將來無子送終麽?

看他的手漸漸鬆開,她笑得得意。

‘門’鎖聲忽然響起。

客廳的燈光大亮。

容若的房‘門’大敞著。

來人大刺刺地喚了一聲:“翩翩啊,吃宵……”

夜字還含在纖紫的口中,不過她已經說不出來了。

她‘唇’瓣抖了抖,隻發出了幾聲“啊,啊,啊……”指著‘床’上‘交’纏的兩人,忘了該去回避。

翩翩脫得渾身清潔溜溜,容若也剝得隻剩長‘褲’,兩人麵對著麵,翩翩還兩‘腿’一分,坐在他‘腿’間,她的雙手扣住他肩背,從前方看,就好像是在親密地擁抱似的。

這對“夫妻”,大半夜在做些什麽,已經是一目了然的了。

纖紫結結巴巴的:“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在……”

兩人都一臉慍怒,好像正怪她打斷“好事”。

不過纖紫還是必須說:“這個,翩翩現在懷孕也已經七八個月了,你們最好還是別做這些事了啊。”

她想,容若作為醫生,肯定是明白的。

要不,兒子怎麽會把翩翩送到香港來呢?

隻是不巧,遇到容皓出了這種事。

但是,容若還自己收拾了一個房間,和翩翩分開來住,顯然是為了避免接觸的。

雖然自己這個做長輩的,管小夫妻這種事不太恰當,但是該說的,還是必須要說的。

畢竟,翩翩懷的,可是納蘭家的長子嫡孫啊。

容若沒有答話。

他隻是瞪著翩翩。

翩翩卻冷哼了一聲。

剛才被容若識破的惱羞成怒,現在一股腦兒全倒在了纖紫頭上。

“這是我的房子,我的丈夫,你三更半夜的‘摸’上來,要不要我什麽時候上廁所你也管一下?”她口氣很衝。

“閉嘴!”容若起身,把她整個人重重往‘床’上一摔,“你跟我媽怎麽說話的!”

纖紫一陣錯愕。

雖然翩翩是看起來平常不太愛搭理人,但也不至於這樣出言不遜。

可能是被自己打斷了好事,確實心裏不痛快吧?

隻是容若的動作也太粗魯了,她心焦地上前了一步,罵了兒子一句:“那是你老婆孩子呢,你以為是麻袋?可以過肩摔?”

奇怪,以前容若對翩翩雖然算不上特別熱絡,但起碼,相敬如賓還是有的。

剛才看容若的眼神,好像是更想把翩翩推落在地上拉倒了似的。

她一陣心驚。

那邊翩翩已經故意大聲哭了起來:“是啊,我該死,我懷孕了之後都沒有魅力了,你們看不起我吧,老公也不愛我了……”

纖紫連忙安慰著:“沒有的事呢。容若……”她一回頭,就聞到了兒子身上的酒味,“容若,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啊?等會傷到了翩翩,那可就……”

容若不發一言。

他撿起了地上丟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

“容若!”翩翩哭得眼睛都‘花’了,衣服也沒穿,渾身發著抖,纖紫連忙用容若‘床’上的被子把她包了起來,喚著兒子,“容若,你倒是說句話啊。”

容若低頭扣著扣子,一臉冰冷:“沒什麽好說的。”他把手機放回衣袋裏,竟徑直地走出房間,打開了大‘門’。

纖紫一陣錯愕:“你要去哪裏?”

這大半夜的,這夫妻倆搞些什麽呢?

“我出去一趟。”容若的聲音響在關‘門’聲響起之前。

翩翩哭得更大聲了。

纖紫不知所措地直搓手:“你們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別哭啊。”

翩翩‘抽’噎著,小臉埋在了雙手之間:“媽,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離婚了……”

“他敢!”纖紫連忙寬慰道,“不哭!別說我不答應,他爸爸也不會答應的!孩子總得有個完整的家啊。他要是敢始‘亂’終棄,我打死他!”

她蹲下去,拍著翩翩的背:“別怕,我們都會為你做主的。別哭了。你的身子重要啊。”

翩翩的笑,掩在了雙手之後。

別說有納蘭兩老做靠山,她自己手裏也有納蘭容若自己親手簽下的協議書呢。

想甩了她,做夢吧!

容若走出家‘門’,被冷風一吹,頭更加痛得無法忍受。

他靠在牆壁上,用力地深呼吸著。

更深的痛,來自於他的心髒。

那個地方,就像他的後背一般,烙印著一個叫沈婉的名字。

現在,那人,那名,就在他心頭劇痛著。

他錯過了怎樣的過去……

錯過了怎樣的一生所愛……

他已經不敢再去想了。

他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機會。

他跌跌撞撞地坐進了車子裏。

喝了酒,又出了汗,腦袋還疼著,他的車子開得就像一個曲折不已的Z字。

好在,夜已深,路上的車子並不多,他歪歪扭扭的,總算把車子開到了沈婉‘私’房小築的樓下。

那招牌,和澳‘門’那家是一模一樣的。

他曾經賴在這裏過了多少個夜晚,才把她給吃到了肚子裏去,他怎麽連這些都能忘?

他下了車子。

‘私’房小築自然早就關‘門’了。

隻有迎風而動的招牌在發出呼啦啦的聲響。

他站在‘門’口,心頭酸楚難當。

敲‘門’嗎?

說什麽?

說他已經把一切想起來了?

說他終於知道,他是犯了該死的多大的一個錯誤?

說他想收回自己的話,和她重新開始?

那樣驕傲的沈婉,會接受?

他的腳步停在了前方三步之遙,卻再也不敢動了。

‘門’板忽然傳來了響聲。

隱隱還能聽見裏麵的說話聲。

容若身子一退,站定在了‘陰’影處。

‘門’開了一條縫。

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出了‘門’。

他差點叫了出聲,腳步一邁,整個人就要走出‘陰’影之外了。

另外一個身影亦步亦趨的。

那人手裏拿著衣服,披在了沈婉身上,手裏拿了照明手電筒,替沈婉照亮眼前的路。

“小J,進去吧,外麵冷。”沈婉四處地看著,不住地四下看著,“奇怪,那隻小喵跑哪去了?”

小J‘摸’了‘摸’鼻子,比劃了什麽,沈婉卻直起腰來,笑罵了一聲:“這麽冷的天,它出去外麵溜達該凍壞了的。雖然是隻野貓,可養了兩天……”

她低頭,忽然笑了:“不過,很多事情,不是付出了感情,就能留得住的。對嗎,小J?”

他卻執起她的手,重重地按在他‘胸’口。

“我會在。”他的‘唇’形在無聲地訴說著。

她莞爾:“得了,她不回來,就算了。”她回頭,卻皺起了眉,“是誰的車停在我們‘門’口?天亮的時候要我怎麽做生意啊?”

小J把‘胸’口拍得噗噗直響,意思是有他就行了。

“要是天亮不開走,我就讓‘交’警來拉車。”沈婉一邊道,一邊和小J走回店裏,“外麵好冷,趕緊睡覺吧。”

‘門’被關上了。

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隔絕了。

談話聲漸行漸遠,直至最後,再也聽不見。

在‘陰’影處的人,他眸裏的悲傷,已經不會有人再在乎了。

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竟真的是永訣……

沈婉一夜都沒有睡得安穩。

她翻來覆去,做了許多斷斷續續的夢。

醒來的時候,已經汗濕枕巾。

時間尚早,她也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就獨自一人走下了樓。

‘門’外有幾聲清脆的鳥鳴,人聲難聞。

天才剛亮,她就打開了‘門’。

昨夜停在外麵的車子已經開走了。

她莫名地舒了口氣,一轉身,卻看見了招牌旁邊的‘陰’影處,竟已掉落了滿地的煙蒂。

她快步走了過去,低頭仔細查看著。

每天晚上關店的時候,她都會特別吩咐夥計把‘門’庭打掃幹淨,那這些煙蒂,又從何而來?

疑雲浮上她的心頭。

昨夜,是有人站在這裏,對著她房間窗口的方向,‘抽’了一整夜的煙麽?

她心頭一跳。

是,是那人麽?

不,不可能的了。

她旋即苦笑出聲。

夠了,既然說了放手,就別老是婆婆媽媽的,這樣都不像以往雷厲風行的沈婉了。

身後一陣響動,小J已經拿了外衣出來,看見了她,‘露’出了一副:“你果然在這裏”的表情。

衣服披在肩上,一陣暖和。

她輕道了聲謝。

他比劃著:“我已經開始煮粥了,外麵冷,進去吧?”

她點了點頭,不再猶豫了。

過往的一切,該斷,就斷個幹淨吧。

容若重新回到家裏的時候,天已大亮。

纖紫被開‘門’聲驚醒了,見他回來,一臉喜‘色’:“哎呀,你可算回來了啊?昨晚翩翩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又哭又嚇的,我都不敢走開半步。你回來了就好。哎,夫妻的事……”

纖紫話沒說完,就察覺到兒子臉上的異樣。

他一臉蒼白,衣服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竟像是在外麵坐了一夜。

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兒子也隻是麵無表情地聽著,一邊腳步不停地走進他的房間。

“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合,沒什麽了不起的,更何況,翩翩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呢。她哭得眼睛都腫成了核桃,你就認下錯,什麽事都算了好不好?”她苦口婆心地勸著。

翩翩聽見了聲響,也光著腳下了‘床’,不敢出來,隻在‘門’邊‘露’出了如貓般閃亮的眼睛,直盯著容若的一舉一動。

容若沒有說話,他隻是‘抽’出了行李箱,默不作聲地往裏麵疊放著衣服。

纖紫哎呦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搶:“聽媽媽的,別把事情鬧大了。容若,從小到大,你一直最顧全大局,不會由著自己‘性’子胡來的。弟妹你都顧著,自己親生的孩子難道你就不顧麽?”

纖紫的緊張可不是莫須有的。

知子莫若母。

容若心裏念的愛的從來就隻有沈婉一人。

他‘陰’差陽錯娶了翩翩,其實半是被騙,半是被‘逼’的,可孩子都快出生了,也隻能將錯就錯了。

隻是看兒子這架勢,倒像是想徹底拋棄那母子,遠走高飛的款,這可把她給急壞了。

容若聽到她的話,卻是冷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顧全大局,想留住容皓的孩子,那個‘女’人,可能昨天晚上就已經被他給掐死了。

他已經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卻也隻能打落牙齒合血吞,母親還想他怎樣?

“我要離開。媽媽,她就‘交’給你照顧了。”容若頭也不抬地繼續收拾。

一個身影閃電般地從房間裏撲了過來,直直地跪在了容若麵前,痛哭流涕:“容若,容若,我下次不敢了,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麵上,不要離開我們,不要……沒有你,我會死的……”

翩翩的肚子那麽大,她一跪下去,肚子就挨到了地上。

纖紫心疼極了,忙伸手去拉她:“有媽媽在呢。別哭孩子……”

容若的表情卻依舊冰冷。

“如果有下一次,你會不會直接把我‘弄’死?”他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她,眼神沒有一絲憐憫。

纖紫跺了跺腳:“傻孩子,你在瞎說什麽呢!你說,翩翩都跟你這樣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的……”

“媽媽,我想起過去的事情了。”容若卻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纖紫錯愕地張大了口,半天都沒法合攏。

“過去,所有的事情。”容若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包括……”說起那人的時候,心都還是劇痛不已的,“包括沈婉,和我的孩子……”

他忽然低頭。

一串苦澀的笑聲從他的‘唇’角蔓延開來,他越笑越大聲,連肩膀都在‘抽’動著。

“一個彌天大謊。嗯?很‘精’彩,很周密。”他點了點頭,伸手把行李箱拉鏈拉上,靈巧地提了起來,“媽媽,原諒我沒有辦法留下來。麵對這一切,我隻覺得惡心!”

纖紫徹底愣住了。

就連容若從她身邊傲人離開,她都沒來得及伸手去拉住他。

‘門’開了又關。

屋裏隻有翩翩放肆的大哭聲。

半晌,纖紫才發出了悠悠的一聲歎息。

“媽媽,這可怎麽辦啊。”翩翩跪在地上,哭得歇斯底裏。

“地上冷,別老跪著。”纖紫用力把她扶了起來,“等媽媽想辦法哈,別急,孩子還在,他就得回來,他氣兩天,就沒事了……”

隻可惜,這樣的口氣,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更別說是翩翩了。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纖紫也還不敢跟納蘭宣提及。

說到,免不了又要挨上一頓訓。

隻是那邊容皓住著院,這邊容若夫妻倆又出這種事情,纖紫一憂心,晚上就睡不好,第二天起來,頭便劇痛了起來。

可是,她是家裏最忙碌的一個人了。

別人可以不工作,但她卻不能不煮飯。

起碼,樓上還住著一個孕‘婦’,燉燉湯,還是必不可少的。

她腰酸背痛地忙了一個早上,總算把‘花’膠洋參給燉好了,費力地爬到了樓上,就開始按‘門’鈴:“翩翩,開‘門’,是我啊。”

那天之後,她也不敢隨便用鑰匙開容若的房‘門’了。

隻是,‘門’鈴按了都幾分鍾了,還不見翩翩來開‘門’,她站在‘門’口,等到腳都酸了。

“可能在洗澡呢吧?”她自言自語著,騰出一隻手‘摸’出了鑰匙。

哢噠一聲,‘門’跳開了。

“翩翩……”屋裏一片靜謐。

洗手間裏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纖紫一邊走進去,一邊輕聲地喚著:“翩翩啊,你起‘床’了沒有?”

翩翩的房‘門’緊閉著。

纖紫上前敲了敲‘門’。

這丫頭,睡得也真夠晚的,都大中午了,還沒起‘床’?

“翩……”‘門’一敲,就自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