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保鏢

第九十六節、小男孩兒,我一直在等待你長大

第九十六節、小男孩兒,我一直在等待你長大

楊樂沒想到平時低調內斂很少和別人說話甚至發生衝突的葉秋會突然間這麽暴力起來,心裏像是得到了莫大鼓舞似的,興衝衝地站起來,說道:“好。我去揍他。”

見到楊樂站起來,圍觀的人群抱以熱烈的掌聲。軍營的夜生活實在太過於匱乏,終於有熱鬧可以看了。

“比武切磋,點到為止。”謝誌遠說道。

“放心,我不會把你打殘。”楊樂回頭對著葉秋微笑。心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他的話總是容易影響周圍人的心境。就是因為他一句去揍他,自己的性格突然間就變的狂妄起來。

謝誌遠心裏的怒火就呼呼地往上竄,陰沉著臉說道:“那就開始吧。”

兩人學的都是跆拳道,所以,按照跆拳道的規定,在比試之前雙方要彼此鞠躬的。

謝誌遠依照禮儀對著楊樂鞠躬,楊樂擺擺手說道:“行了,哪有那麽多的禮節?開始吧。”

楊樂並沒有向謝誌遠鞠躬的打算,擺明了是占他便宜。謝誌遠更是暗恨在心,不過也不急於流露在表麵,呆會兒手底下讓他多吃些苦頭好了。

跆拳道為韓國國技,現為奧運會正式比賽項目,並因擁有全世界一百五十多個國家近七千萬練習者而被稱為世界第一搏擊運動。

正式比賽後,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漸漸斂去。一臉凝重地注視著對手的眼睛,甚至連圍觀的學生也受這氣氛地感染,說笑聲議論聲越來越小。最後全場變得啞雀無聲。隻聽到一聲聲粗淺不一的呼吸聲。

沒想到竟然是楊樂先攻擊,右腳蹬地重心前移,避免和謝誌遠正麵對峙,兩人的身距一相一個身位後,。右腿以髖關節為軸屈膝上提,左腳以前腳掌為軸外旋180度,然後迅速出擊。這是跆拳道裏麵殺傷力頗大的一招:勾踢。

謝誌遠本意是想讓楊樂在眾人麵前難堪,自然不願意第一招就被人逼退,也閃電般出腿,雖然倉促,卻也雷霆萬鈞。兩人的小腿結結實實地撞擊在一起。發出砰地響聲。有膽小地女孩兒看到這樣場麵竟然嚇的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腿骨上的疼痛感傳來,反而更加刺激了楊樂的鬥誌,大吼一聲,單手握拳向謝誌遠的臉上砸過去。謝誌遠也有樣學樣,拳頭又再次撞擊在一起。兩人學的都是一種功夫,在古代應該是屬於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動作大同小異,區別在於誰更能夠活用巧用。而且以跆拳道這種功夫來說,力道上地比拚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謝誌遠連續三次前踢後,身體猛然前撲,將楊樂給按倒在地上,一拳就向他的下巴處。見到楊樂嘴角流血,心裏暗爽不已,終於有了報複的快感。

啊!

藍可心掩口驚呼。一臉擔憂地說道:“楊樂會不會有事啊?”

她平時和葉秋楊樂李大壯三人在一起地時間比較多。大家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所以見到楊樂被人毆打。心裏很是擔

“剛剛開始呢,誰勝誰負還不一定。”葉秋笑著說道。心裏卻是早就有了答案。

果然,葉秋話音末落,楊樂已經及時還擊,膝蓋全力上頂,將謝誌遠的身體撞出去。然後快速撲起來,又是一個手膝重砸,以身體使力,以手肘為著力點,全身的力氣都擊打在謝誌遠地胸膛上。

兩人都打出了火氣,你打我一拳後,我便想還你更重的一拳,拳來腳往,讓圍觀的人心裏懸的緊緊地時候,也是大呼過癮。

在這邊發生戰鬥的時候,一群人也往大練兵場走來,其中為首的正是今天和葉秋大打出手被葉秋丟進池塘裏的老頭子。

“首長,你老人家怎麽有時間出來了?以前我們地戰士想接受你地教導,怎麽請你你都不願意出來。今天你卻有興致出來看這群學生兵?要是讓戰士們知道了,肯定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沒能力,連首長都請不出來。”一個身穿軍製襯衣地男人微笑著說道。

“哈哈,汪洋啊,你也別激我。等到那天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去你哪兒拎幾個刺頭出來出出氣。人老了,就是喜歡到處走走。說不定還能碰到幾個有趣的小家夥呢。”想起今天在池塘邊遇到的對手,老頭子嗬嗬大笑起來。他今天晚上出來就是想看看這一屆的新生素質,如果有像今天那個小家夥那般身手的話,他倒是想留下來幾個好好的培養一番,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國之棟梁。

“首長可不老。不信咱們去問問那些尖刀連的士兵,他們那個敢和首長一對一單挑?”

“嘿嘿,我倒是去汪大哥那邊去了幾趟,可是你們不歡迎我啊。”老頭子身邊一個身體高大濃眉大眼的男人說道。

“葉虎兄弟,你就饒了哥哥吧。不是我怕你,是我那幫弟兄怕你啊。你每次去都找人群挑,出手又狠,打的他們幾天爬不起床。現在隻要聽說你葉虎過來了,他們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人都找不著,我拿什麽歡迎你?你總不會讓我親自上去和你打吧?你還不把哥哥這身骨頭給打散了?”

葉虎眼睛一亮,急聲說道:“汪哥,什麽時候咱們倆打一場?”

“你這個武癡,我不和你打。打輸了,我半條命沒了。打贏了,你以後肯定天天纏著我,我還工作不工作了?你們葉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狠,我是不敢招惹地。”汪洋一幅小生害怕的模樣。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老頭子看著前麵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臉上的笑意斂去,麵色凝重地說道:“前麵好像發生了什麽事。過去看看。晚上沒有人過來值勤嗎?”

“報告首長。沒有安排。因為學生都軍訓一天了,所以就讓他們放鬆一下。如果安排了士兵過來值勤,學生會感覺有壓力。”旁邊一個軍官出聲答道。

“嗯。”老頭子嗯了一聲,就帶頭向那邊走邊。臉上看不出什麽喜怒之色,也不知道他到底對這樣地安排滿意不滿意。一群人心裏開始忐忑起來。

楊樂謝誌遠並不知道會有尊貴的客人來欣賞他們的這場表演,兩人正打的不亦樂乎。現在的局麵是楊樂完全占了上風,謝誌遠前幾輪地凶猛攻擊被楊樂化解了後,楊樂便開始大反攻了,幾個大招式全都擊中了實處,謝誌遠的幾個身體重要部位遭受攻擊,敏捷度和力道大大降低。

在葉秋這種行家看來。謝誌遠的底子其實是要比楊樂深厚的。無論是力道還是敏捷度,他都要比楊樂強上一籌。但是在實戰方麵卻遠遠不如楊樂,選擇攻擊和後退的大局觀更是遜色。一個是正宗拳路,剛猛狠辣。一個更像是修的野狐禪。既有跆拳道的招式,還有一些其它絕技地影子,被楊樂這麽拚起來效果還很不錯。

楊樂越打手越順,一個騰空跳踢。將謝誌遠的身體逼退兩步後,身形快速落下,然後用手腕卡住他的脖頸,拳頭握起就要往他臉上打過去。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

楊樂正猶豫著這一拳要不要打下去時,眼眶上錐心般的疼痛感傳來,謝誌遠在楊樂停頓地時候閃電般出擊,一拳擊中他的眼眶使他失去視覺後。又一拳擊向他的腹部。楊樂捂著肚子軟軟的趴在了地上。

謝誌遠滿臉是血,臉色掙擰狀若九重地獄爬上來地魔鬼。見到楊樂倒在地上後仍不解恨。雙腳又向他身體上狠狠地踢過去。

“***——”李大壯看不下去了,爬起來就要上去幫忙,卻被葉秋一把抓住。

“這是他犯錯應該付出的代價。”葉秋笑著說道。對敵人的憐憫,是對自己的殘忍。楊樂的身手不錯,可是卻過於仁慈了。

“讓你住手,你***聽到了沒有?”見到謝誌遠還一腳一腳地往躺在地上地楊樂身上踢著,雷達跑過去抱住他地身體吼道。又是這幾個家夥惹事,雷達恨不得拿槍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斃了才甘心。

謝誌遠見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楊樂一眼,這才抹了把臉上地血跡,說道:“報告教官,我們說好了是自由切磋,必須要打到對手倒地了為止。”

“他都倒在地上了,你還在下手,難道要把他打死嗎?”雷達氣憤地罵道。

“對不起,教官,我錯了。打的太激烈,隻想著擊敗對手。很多東西都不受控製了。”謝誌遠誠肯地道歉。

“既然錯了,就要受到懲罰。”葉秋站起來說道。

謝誌遠瞟了葉秋一眼,麵帶譏誚,轉過頭時卻一臉恭敬地對著雷達說道:“我願意接受教官的懲罰。”

“不用了。由我來懲罰你。”葉秋說著,一巴掌煽在謝誌遠的臉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拳打在他的眼窩。然後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整個身體拖到自己麵前來,一個重膝撞在他肚子上。謝誌遠哀嚎著倒在地上,身體弓起來像是被油煎過的蝦。

葉秋仍然沒有放過他,抬腳踩在他的脖子上,使勁的揉搓著,說道:“知道被人踩的痛苦了吧?”

一些女人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嚇的麵如菜色。雷達上前拉住葉秋的手臂,大聲喊道:“葉秋,你給我住手。你想要幹什麽?”

“代教官懲罰他。”

“他都快死了。”

“正合我意。”

“都***瘋了。”雷達眼看著葉秋真能活活把謝誌遠給踩死,一拳往葉秋的後背打過去。

沒想到葉秋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地。身體猛然一閃,躲過雷達這一擊後,身體微蹲。一個過肩摔就把雷達給摔飛了出去。

“首長,這些學生太不像話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嚴重處理——”負責軍訓的軍官一臉汗水地說道。

“哈哈,處理?為什麽要處理?很好嘛,這一次水木大學送來的學生就很有意思。這才是我華夏國地男兒。有血氣,敢擔當。整天像個書呆子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樣的男人要來何用?他們是頂不起國家的脊梁地。”老頭子看著如天神下凡般勇猛,暴怒之下將教官也給丟出去的葉秋,一臉欣慰地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剛才說要重罰惹事學生地軍官又趕緊改口:“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表揚這樣的學生。”

“不。要把他從部隊裏踢出去。”

白柔開著警車趕到香港大道時,那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一些值勤的警員正在疏通著人群,禁止記者拍照。開玩笑,怎麽可能讓這些記者爆光出去?華夏國是不可能出現負麵新聞的。

看到白柔從車上下來。他負責帶的小隊成員趕緊湧了過來,匯報道:“白隊,找到厲姿了。”

“怎麽回事兒?”白柔皺著眉頭往警戒線裏麵走,聲音冰冷地問道。

“厲姿駕的豐田車和一輛白色麵包車相撞。厲姿車毀人亡,麵包車車主已經逃匿,我們的人正在搜尋他地下落。”

“你的意思是說找到的是屍體?”

“是的。”那個警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法醫來了嗎?”

“正在路上。我們得到消息就向你匯報了,所以暫時沒有科學上麵地依據。”

白柔不再說話,走到那輛車頭嚴重變形的車輛麵前,厲姿的屍體就趴在方向盤上,卷發遮住了臉。看不到治命傷口在哪兒。車廂裏有血跡。打開車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的傷口在哪兒?”

“額頭。有碰撞產生地傷口。還有槍傷。”

“那可以排除是偶然事件的可能性了。這是一起謀殺。”

“是的。我們也懷疑,犯罪人是想用車撞擊製造車禍事件。可是看到厲姿還沒有死或者怕她沒有死留下證據,又使用槍械。”

“一定要全力找到肇事司機。速度要快。他是唯一的證人了。“

“是。隊長。”

維多利亞大廈。66樓頂端。

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臉色平靜地看著地麵上忙碌的芸芸眾生,嘴角浮起一絲邪氣的笑意。

女人花顏月貌,皓如凝脂,粉膩酥融嬌欲滴,風吹仙袂飄飄舉。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可舉手投足間有一股仿若閱盡蒼生地倦意。更讓人奇怪地是身上卻披著一條顏色豔麗的長袍,而這衣服地穿著卻又簡潔之極,就像是將一條五彩繽紛的布料隨意的纏繞在身體上麵一樣。

“小白,你又殺人了吧。”女人輕聲笑道。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的英俊男人羞澀的微笑,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打著一連串漂亮的手飾。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著急解釋。你享受殺人的樂趣,我享受看戲的樂趣。我怎麽能剝奪你的愛好呢?不過,以後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是要小心些。他可不願意見到你這麽做。”女人出聲提醒道。說出來的普通話怪異之極,卻不讓人覺得刺耳,反而覺得有一股異域風情的味道。

聽了女人的解釋,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又用戴著手套的手打了幾個古怪的手姿。

“小白,你怎麽能懷疑他呢?全世界都可以疑他,你不行啊。他是你的信仰。我和你一樣,也不明白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麽,他本不屬於那個***的。他應該屬於我們。”

“隻是,現在的他還太弱小了。仿若一個初生的嬰兒。”女人輕輕歎息。

小男孩兒,我一直在等待你長大,等待你足夠強大。等到這天再也遮不住你眼的時候,我便乖乖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