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醫

第二百九十五章 醜出天際的刀疤男

“嗯。”萬大頭皺著眉點頭,對於海霸王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那人在平城時也不怎麽樣,沒想到落到他們手裏卻是變了個人似的,像是擺脫了鉗製般,那猛得,一拳就把人給打趴下了,雖然為賭坊創造了很大利益,可萬大頭卻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不知道留著他是對是錯。

幾人旁若無人的商量著,殊不知,他們說的一切被房頂上的人聽了個清楚明白,隻見來人不動聲色,靜靜的趴伏著與天色融為一色,他牢牢的趴在上麵,盡管瓦片上麵早就因為滴落的雪花變得濕滑冰冷,盡管天空中的落雪淋在後背上積累消融,冰寒的雪水打濕衣衫,盡管寒風凜冽,他仍是不動不山,仔細的聽著,直到下麵房間裏的女人重新進入,一片歌舞之聲,他才就悄無聲惜的退了去。

來時無痕跡,去時無蹤影,在他趴伏地方被雪花重新覆蓋,天地一色,寂靜無聲,仿佛此人從未出現過。

與此同時,遠在寒光鎮外的酒肆裏,幾人進了酒肆後的客房,吳掌櫃帶著店裏的小夥計給屋裏添置了幾個火盆子送上火,拿著賞錢一臉笑意的出去了。

門合上,那兩個始終帶頭帽子的人把鬥篷摘下,豁然露出裏麵清麗的人兒,正是連夜飛奔而來的蕭茗與蔣香媛,其他人更不用說了,領頭人是石亭玉,夏小八與莊鳴,還有六人石亭玉的護衛們,夏一到夏七。

幾人臉上盡是風霜之色,人命關天,他們是一路飛奔而來,終於在今午時趕到這裏,又坐上了這裏四海鏢行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詳裝商隊,由蕭茗出手給幾人變換妝容,才有了剛才酒肆裏的那一出。

不止是石亭玉幾個妝扮一翻,就是蕭茗與蔣香媛二人也是男裝打扮,在臉上塗上了藥物,使臉色蠟黃,看上去就像是營養不良的小青年。

夏小八小心的撕下臉上那一塊黑色的胎記,這是蕭茗給他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黑呼呼的一塊兒,貼在臉上還真的像一塊天生的胎記,好用到爆,本著循環使用的原則,他把此物收進了懷裏,又把腰上厚重的金鑲玉腰帶換下來,他對這東西可不敢恭維,又重又不舒服,活動中的金元寶,害他老是擔心掉了,不過按蕭茗的說道,出場要帥,姿勢要風,所以他忍了,想到剛才在酒肆裏他一鐵錘下去就把那木門給踢飛了,那力道使得可真叫一個暢快豪氣,那些人的眼神全被他這一根腰帶給吸引了,個個如狼似虎,流著哈喇子,恨不得吃了他一樣,他不厚道的笑了。

夏三悄從門外進來:“門外有人守著咱們。”看來他們已經成功被人盯上了。

“不用管他。”石亭玉說道,自行在水盆裏擰了毛巾遞給了蕭茗,動作自然隨意,對他這樣的舉動其他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半個月趕路飛奔,蕭茗一路上都是跟著大家的隊伍前進,雖然麵上不顯,可石亭玉仍然是瞧出了蕭茗的隱忍,心裏麵對她即是佩服又是憐惜,短短半個月時間,蕭茗的型變得消瘦起來,原本養起來的嬰兒肥也消失不見了。

其實消瘦下去的不止是蕭茗,還有蔣香媛,因著一路上擔憂哥哥蔣四海的蔣香媛,比蕭茗還要消瘦得厲害,神憔悴不堪,隻可惜在石亭玉眼裏隻看得見眼前的蕭茗,其他人哪怕是瘦成了紙片他也會瞧不見的。

“魚兒上釣了。”夏小八喜道,看來他今天表現好,成功的吸引了別人的注意。

“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樣了。”蔣香媛憂愁道,時刻擔心著大哥蔣四海的安危。

“小妹放心,大哥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獨眼莊鳴安慰道,隻可惜他的安慰更顯得蒼白無力,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從收到消息起他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趕往此地,沿路上不斷有消息命令發出,令各地鏢行分局迅速組合人手趕往西北支援,若是大哥二哥有個萬一,他一定會把整個西北攪個天翻地覆,手刃仇人,屠他滿門。

他們結義三兄弟相逢於危險之時,共同攜手渡過了那段最艱難痛苦的歲月,不似親兄弟更甚並生。

西北分局的兄弟無時無刻的打聽著,在他們來的路上消息不斷的傳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們還未到達寒光鎮之時,凶手已經被找了出來,是寒光鎮是的一窩強盜,大當家的姓塗,在石家退走西北之後,這姓塗的就冒了出來,迅速發展壯大,占鎮為王,明目張膽的打劫往來商戶,不止是蔣四海所在的商隊,還有幾家大型的商隊也未能幸免。

蔣四海重傷逃逸,不知所蹤,石大河被俘,被迫在一家賭坊裏打生死擺台,連勝十場的海霸王,凶名赫赫。

比起失蹤的大哥,石大河雖然暫時無礙,可命捏在別人手裏,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分局的兄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二當家在擂台上幾經生死,卻無能為力,賭場裏守衛森嚴,對進出之人進行嚴格的盤查,除了銀子之外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帶進,是以他們勢單又力薄,隻能幹著急。

石大河有了消息,可蔣四海任還是沒有任何音訊,西北地大苦寒,人海茫茫,他們又要到哪裏去找一個重傷之人。

“蔣大哥一定會沒事的。”蕭茗看著傷心難過的蔣香媛,隻得抓著她的手安慰給她力量支撐,殊不知,她與莊鳴一樣,這個安慰同樣的蒼白又無力。

夏二與夏四幾人站在窗口小心戒備,屋內幾人被蔣香媛悲傷的氛圍感染了,靜默著沒有說道,突然夏二所在的窗戶有了響動,隻見夏二輕手輕腳的把窗戶支了起來,一個影迅速的鑽了進來。

來人刀疤臉,一雙大小眼醜得驚人,可不就是晚間酒肆裏的那個醜得讓人要懷疑人生的刀疤臉麽,隻是蕭茗與石亭玉等人見著刀疤那張醜陋的臉並沒有多驚奇,更沒有害怕,夏小八更是喜出聲來。

“五哥回來了。”夏小八歡呼的叫了一聲。

五哥?夏五?刀疤臉,這隻是蕭茗的傑作,蕭茗除了是醫者還是一位很好的化妝師,她利用她的特長醫術,把夏五裝扮一翻,在臉上勾勒出一條b真的傷疤來,雙眼弄成了一大一小,在她的手筆下夏五簡直是醜出了天際,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把石亭玉等人驚呆了,真是沒想到還有這種神cāo作,就算是安氏與夏忠全在此也不見得能認得出此人是他們的兒子。

化妝師魔術手,醜到深處自然那啥了,雖然醜卻更能融入人群,試想一個醜人能幹些什麽?又凶又醜的人在西北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隨處可見,夏五比起他們來隻是更醜了點,醜、狠厲是夏五的特色,這樣一個人讓人把重點放在他的臉上生不出懷疑之心來的人,所以說這叫大隱隱於世。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了打探到更多的報,夏五先他們一步,連夜奔走西北打探報。

夏五並沒有換下偽裝,隻是把探聽來的報稟告石亭玉之後,又翻進入黑夜,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他冷不冷。閱讀請微信號:rd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