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理論
屈越語不驚人不死休,一句話把廣濟堂裏眾人給成功嚇住了。
把枷帶上
那官爺真的就拿了一副枷鎖出來。枷一種刑具,由兩張半塊的木板組成,帶著長長的鎖鏈,在他的動作下愣**得叮鐺響,兩塊木枷往犯人頭上一套,雙手分別從下麵小的木洞中伸出來,上下鎖片一鎖,整個人除了雙腿就無法再動彈,腦袋與雙手被控製住,由人牽著鎖鏈走,想跑沒有任何可能。
這是為了防止罪犯逃跑才會配帶的刑具,也是給真正有罪的人準備的,這樣的招搖過市,昭告天下,在路人眼中不是罪人都會打上有罪的標簽。
一路上被人嘲笑指點,怒罵不說,還會被人扔石頭,還會有臭雞蛋、爛菜葉子的待遇,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女孩子。
這屈越完全是要把蕭茗當成罪犯對待了。
方勝全連忙說道:“兩個官位請手下留情,蕭師妹跟著你們去便是,她年紀小帶枷鎖就免了吧!”
屈越準瞄一眼半彎著腰的方勝全,陰陽怪氣的說道:“這犯人犯了錯就得帶枷鎖鎖著,不然半道上跑了我找誰去。”顯然他是半點也不給方勝全麵子了。
王雲苓與白小雨兩人沒見過這樣的場麵,看著那官爺拿著的枷鎖就臉色發白,幼小如她們也知道那一定不是個好東西,兩人身子顫抖,緊緊挨著蕭茗。
“豈有此理,哪有這樣的道理。”蔣香媛憤恨,急紅了眼。
“大人說話,小娃子別插嘴,不然把你一起給銬了。”屈越吼道。
“你”蔣香媛還要理論,卻被蕭茗一手拉住了。
“敢問官爺,小女子所犯何罪?”蕭茗冷笑著問道。
“何罪?”屈越看了過來,一雙小眼擠得能夾死蒼蠅,他看著蕭茗嘴裏發出滿不在乎的呼聲來:“所犯何罪你難道就不知道嗎?胡醫亂藥,草菅人命是也,知府大人要拿你問話。”
“哦,不知我給誰人開了藥?又死了誰?”蕭茗麵上帶著無畏的笑意,心理卻是冷了下來,難道徐氏真的死了。
“這抓人也得給個說法,不可能聽你片麵之詞就得給我銬上枷鎖,再者說剛才周捕頭可是說了知府大人隻是傳我問話,更沒有提什麽在我手上出現了人命,不知官爺之言所謂何?”
隻是傳話,就要帶枷,當她傻啊!真要被這樣帶走,那她以後別在平安鎮混了,這很明顯是一起故意針對她的事件,或者此人受人指使,故意惡心她,讓她活不下去。
到時候即便她無罪釋放,對於用枷鎖銬她之事他們也會有一翻推托之辭,而她得吃下這個啞巴虧,最終身敗名裂的也是她。
可是,她什麽都可以吃,這種啞巴虧是不吃的。
屈越此時才正視的看了一眼這個小姑娘,以往他們拿人之時,無論是是深宅婦人還是市井村姑哪個不是嚇得失了分寸,顫顫驚驚,任由他們施為,可眼前這個小姑娘明顯沒有被嚇到。
”嘿,你這個小姑娘強詞奪理,大人要拿你問話還要與你解釋清楚不成。“屈越沉聲道。
”知府大人律法分明,稟公辦案寬正執法,切不會做這等不清不楚之事,還望官爺告知小女子所犯何罪。“蕭茗直視著屈越無所畏懼。
言下之意就是,知府大人是沒有錯的,錯的是你這等狐假虎威的小人。
屈越變了臉色,不耐煩的心情已經變成了憤怒,他沒有想到蕭茗居然是一個小辣椒,不但拒絕帶枷,還強詞奪理。
是的,在他心裏一切忤逆不從之言都是強詞奪理。、
”告訴你也無防,是彭大人府上的燕姨娘狀告於你,彭大公子用了你的藥至今昏睡不睡,命在旦夕,你說,這不拿你問罪拿誰去。“
彭大公子是何方神聖,她根本就不認識好不好,蕭茗心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不是徐氏一屍兩命就好。
不過,彭大公子患病又與她何幹,蕭茗不由想起了那瓶她給出去的藥,如果燕姨娘拿那瓶藥來攀咬她,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燕姨娘的腦回路開得太大了,不惜用兒子的性命作賭,就是為了要她的命,亦或者是因為她背後的徐氏。
蕭茗搖頭苦笑,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也許,彭大公子根本就沒有病。
了解了經過,蕭茗倒是不慌了:”官爺想是弄錯了,小女子與彭府上燕姨娘根本就無來往,更沒有為彭大公子診病醫藥之說;前兩日倒是有位來自彭府上的嬤嬤,自稱是得了燕姨娘的令請小女子過府為燕姨娘診病,因為當裏天色已晚,我已經拒絕了,這件事就發生在這大堂裏,眾目睽睽,有廣濟堂三位師兄和各位病人見證,還請官爺明鑒。“
“你倒是巧舌如簧,你的意思是燕姨娘存心誣告你咯!”屈越冷笑著看著蕭茗,對蕭茗的事實所言一個字都不相信:“燕姨娘是什麽人,能與你這個小大夫斤斤計較,定是你有錯診在先,害了大公子。”
“官爺,這是真的,蕭師妹不曾去過彭府為大公子診病。”方勝全趕緊為蕭茗作證。
“我師傅沒有去給燕姨娘瞧病。”蔣香媛也跟著點頭。
“你們一個藥堂裏的人作證我怎麽能信,有什麽話自是去與大人解釋。”屈越揮揮手打斷眾人為蕭茗作證之言,執意要把蕭茗用枷鎖住了。
“你敢。”蔣香媛急紅了眼,一腳踢了過去,那拿著枷的官爺一時不查竟被她踢翻在地,兩片枷也掉在了地上,可見這一腳力氣之大,這猛妹子要暴力抗法了。
“反了你,敢打官差。”屈越抽出刀來,惡狠狠的盯著蔣香媛,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女子能有如此大的力氣。
“我怎麽不敢。”蔣香媛擋在蕭茗前麵,掙著大眼盯著凶神惡煞的屈越,大有不服來戰之意,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兒頂著,她才不怕。
這屈越本就是個不好相與裏,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見到有人反抗真的生出了教訓之心來,若是失手之下錯殺了嫌犯也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大堂裏的氣氛劍拔弩張。
周朝陽與唐六申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副模樣,不滿的盯了一眼屈越,喝道:“你在幹什麽?”拿著刀指著一個小姑娘,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那個被踢倒在地的官差站了起來,委屈的說道:“頭兒,屈頭讓帶枷,這姑娘不讓,還踢了我一腳。”他也是倒黴,又沒招誰惹誰,還被一個小姑娘給一腳撂翻了。
說不出丟人還是不丟人呢?
周朝陽一聽就怒了,當即吼道:“帶什麽枷,大人隻是傳話,又沒有定罪,這等糊塗,大人的一世清明都被你給毀了。”明麵上這話是對著那委屈的官爺說的,實際是在表示對屈越的不滿。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藥鋪裏的人聽得震耳發饋,大門外看熱鬧的人也聽得個清清楚楚。
“原來是傳話,不是定罪,我就說蕭大夫人好心善,醫術又好,怎麽會醫死人。”一位看熱鬧的婦人驚魂甫定的說道。
“就是,現在這些官爺也真是太胡鬧了,動不動就要拿人下獄什麽的,大老爺明明隻是傳話呢,居然要帶枷。”一個老者搖頭歎息,對現在的執法表示深深的失望。
屈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周朝陽居然當著眾人不給他麵子,當眾拆他的台
給蕭茗帶枷可是臨行前常師爺私下交待的,周朝陽這麽一噪子他自然不好再提帶枷之事了。
周朝陽可不管屈越心裏的不平與憤恨,隻見他對蕭茗抱拳賠禮:“下麵人莽撞,也怪我沒交待清楚,讓蕭大夫受驚了,時間也不早了還請蕭大夫起程,萬莫讓大人久等。”
旁邊的唐六申對蕭茗說道:“我讓人準備了馬車,師妹先去,一切莫慌。”說著還不忘與蕭茗擠擠眼睛,表示讓她一切安心;在他的動作下,他的胡子一翹一翹的,讓蕭茗差點笑出聲來。
被傳喚的人哪有馬車的待遇,顯然是唐六申怕蕭茗受委屈,為她打通了關係得來的。
“我也去。”蔣香媛說道,還不忘緊緊拉著蕭茗的手,還不忘與雲苓和白小雨眨眼,意思是讓她們趕緊回去搬救兵。
眾人離開了,唐六申捏著袖中的銀袋子,這是他剛才沒能送出去的打點銀子,周朝陽將大公子患病之事告知與他,還告之他蕭茗此次惹了不小的麻煩,周朝陽承諾會盡力照拂一二,讓他盡快想法子。
彭大人府上就這麽一根獨苗苗,蕭茗這回是灘上大事了。
“謹言,你去閔府問問閔師兄是去了誰家,趕緊叫他回來,師弟你守著藥堂,我去府衙看看去。”交待完這些,唐六申就急喝喝的走了,顯然他還不知道閔方齊被彭知府叫去了。?:或搜索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