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醫

第四百零七章 黑夜情迷

告別了蔣明聲,蕭茗本想去找蔣香媛了解一下情況的,可惜這貨進門就拽著夏小八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神神秘秘的還不讓人知道。

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中午自是一翻熱鬧,大家用過午飯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留了下來,蕭茗讓易媽媽準備了客房,反正家裏房間多住一晚再走。

晚間,屋廊下掛起的紅燈籠,遠處看去一派星星點點,微弱的濁光驅不散夜的寒冷,反而被寒風驅使著不停的搖曳,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蕭茗出了廳堂站在廊下,四處張望最後朝著一個方向行去,那裏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清冷的燈光下更顯孤寂沉默,他仿佛與世隔絕,身後的繁華熱鬧與他格格不入。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驅散他身邊這些孤寂。

“石大哥。”蕭茗叫著走進。

“你來啦!”石亭玉回頭,溫和的看著來人,待人走近了又蹙了眉。

“你喝酒了。”

蕭茗徑直走到石桌前坐下了才說道:“喝了一點點,是果子酒不醉人。”說話時還不忘用手比劃著果子酒的量,顯然她興致很高:“我今天很高興,收到很多的禮物,他們每個人都送了禮物給我。”

“嗯。”石亭玉點頭,果子酒的甜香味圍繞著他,溫熱氣息直撲麵門。

吐詞不清晰,腳下虛浮,看來不止是喝了一點點。

石亭玉伸手扶了一把快要把半個身子歪在石桌上的女孩。

“他們都有禮物,為什麽石大哥沒有。”黑暗中的蕭茗嘟著嘴表示自己的不滿,別以為她不記得,石亭玉送了蕭涵文房四寶獨獨沒有她的。

殊不知她在模樣在石亭玉眼中特別的俏皮可愛。

石亭玉心中悸動,平日的她可不是這樣的。

這樣的俏皮又可愛。

小女兒姿態

難道是因為飲了酒,看來還是要常喝一點酒才好。

默默的,石亭玉收回以後讓她不要飲酒的打算。

“石大哥。”蕭茗久不見回應,委屈的叫喚。

“有的。”石亭玉急忙從懷中摸出一物遞了過去。

“以後別喝這麽多酒,你都醉了。”隻在他麵前喝就行了。

“你胡說,我哪有醉,我隻喝了一點點,我釀果子酒不醉人。”蕭茗反駁,拿著東西左看右看。

半響才把物件給看明白了,嘴一癟不滿道:“怎麽是木簪子。”

送給蕭涵的是文房四寶,怎麽就送她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還是木頭做的。

太不走心了。

果斷嫌棄。

“是我親手做的,是中空的,裏麵可以放藥粉。”石亭玉解釋,又把木簪拿回來在中間一扭,木簪一分為二露出裏麵的乾坤。

“是你親手做的?”蕭茗心裏舒坦了,她更在乎的是石亭玉親手做的,這可比什麽文房四寶有心意多了。

“真的。”石亭玉肯定的點頭,眼裏快要被她這副嬌態給萌化了。

“那你給我帶上。”蕭茗繼續提著無恥要求。

“好。”石亭玉默默的為蕭茗帶上,這種要求他怎麽會忍心拒絕。

蕭茗伸手摸了摸,手指能感應到頂上凹凸不平的花紋,傻傻的問“好看嗎?”

她自己都忘記了在黑夜裏哪裏能看得真切。

“好看。”石亭玉盯著蕭茗,是昧著良心的點頭。

“嘻嘻,石大哥你真好。”蕭茗嗬嗬的笑,還站起來轉圈,越發的巧笑嫣然,嬌悄可人。

石亭玉趕緊站起,虛扶著,他真怕她摔著了。

“石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我?”突然的蕭茗抓著石亭玉衣擺問。

石亭玉一震,看著像個八爪魚般抓著自己衣服不放的蕭茗,看來真是喝醉了,不然這麽直白的問題都能問出來,平日的她可不是這樣子的。

石亭玉千年難得一遇的沉著臉色徒然變動,甚至他的一顆心不可止的跳動起來,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喜歡嗎?

肯定是

“蕭茗你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醉,不回去。”蕭茗擺著手拒絕,獨特果子酒的酒味撲麵而來。

她醉意蒙朧,斷續吊著石亭玉的衣擺左右搖動就是不撒手,抬著頭看著對方,雙眼裏閃著晶亮的光芒。

“你喜歡我對不對。”

石亭玉

不等石亭玉有任何的回答,蕭茗自說自話了起來:“你喜歡我對不對,你要是喜歡我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喜歡我?額!雖然你對我很好,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喜歡我的。你真的喜歡我嗎?”

蕭茗開啟話嘮模式,借著酒勁囉嗦個不停。

石亭玉一時間噤了聲,他發誓以後一定還是不讓蕭茗渴酒了。

她對別人說胡說怎麽辦?吊別人的衣服怎麽邊呢?

蕭茗終於放開了石亭玉的衣服,可憐的衣服已經被她拽出了皺痕,隻見愰愰悠悠的站起,抬頭看他,隻可惜她抬著頭也到達不了石亭玉一樣的高度,仰望的存在。

蕭茗幹脆站在了石登上,嗯,總算能對視了。這下滿意了。

“可是我喜歡你呢?”蕭茗雙手捧著石亭玉的臉,雙唇貼了過去。

被強吻的石亭玉

雙唇相觸,冰冰涼涼的氣息撲麵而來,石亭玉睜大了眼,這蕭茗這樣的突襲震得忘了呼吸,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定格,腦海裏一片空白,除了蕭茗嫩嫩的香唇;清醒回神的石亭玉雙手扶著蕭茗防止她掉下來,想要推開蕭茗這不合理的舉動,可又猶豫了,又慢慢放下。

他舍不得。

他被吻了。

她在吻他。

不是,接吻這種事不是應該他主動的嗎?

他變得被動了。

久不見蕭茗有任何的動靜,石亭玉遲疑,有心要加深這個吻,可他看見眼前雙目緊閉的人突然愣住了。

蕭茗好像睡著了。

對的,貼著他的唇睡著了,雙眼緊閉,呼吸均勻,不是睡著了還是什麽。

石亭玉

莫名有心塞的感覺,撩撥了他平靜的心海,卻又揮揮手跑掉。

最終,石亭玉把蕭茗抱在懷裏讓她睡得更安穩,遠處的熱鬧依舊在,此處卻像是一個靜謐的小空間,蕭茗沉沉睡去,沒有了剛才的嬌俏情兮,也沒有了她搖擺自己衣服時的調皮。

輕撫著她熟睡的容顏,他多麽希望時間走得慢些,讓他多看她一眼。

“世子爺,有急報。”夏五的聲音劃破長空隱隱的傳來,語氣裏有難得的急促。

“何事?”石亭玉看過去,聲音有些冷。

夏五在二十步開外站定,遠遠的瞧出石亭玉懷中的蕭茗就很自覺的低下頭,主子的私事他們作為親衛也是要回避的,可奈何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來。

“十萬石糧草被焚,羈押胡敬之的昭令已從京城出發。”糧草遠在西北,已經在十日前被焚燒殆盡。消息傳至京城,朝野動**,天家震怒,胡敬之作為鎮西大將軍將丟官卸職,性命不保。

十萬石的糧草是為了賑濟西北外族之用,是外族過冬的糧食,一旦被毀,朝廷上哪兒再去湊這麽多的糧食。

沒了足夠過冬的糧草,外族九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朝廷又在此時羈押胡敬之,臨陣換將,是何等的軍心不穩。

烽煙起,戰事近。多少百姓將流離失所,多少兒郎將戰死沙場,多少父母會失去兒子,多少妻子會失去夫君,又有多少孩子會沒了父親。

戰爭從來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啟程回京。”石亭玉麵容一肅說道。

“可是,世子爺”夏五猶豫,世子爺已被奪了兵權虎符,免了大將軍職務,此時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定北候府世子爺了。

如今的處境,回京會更不利於他,那些隻會吃幹飯等死的禦史們會揮動筆杆子戳得他片體鱗傷。

“我隻是無召不得踏入西北,我難道連回家的權利都不可以有?”石亭玉輕聲道,夏五的擔憂他何嚐不知道,可此時此刻,這一步他不得不走。

石亭玉看著睡夢中的蕭茗,愛憫的輕撫著她額前亂的了秀發。

蕭茗,我走了,我的心永遠都是你的;若是有幸活著回來,就陪著你走過山川歲月,天荒地老;許你一世安寧,歲月靜好。

如若不能

你且珍重!

戰場是他的宿命,可這宿命中卻有了她的軌跡。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