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剿匪
他可以讓夏小八等親信躺在**代替他,他才有餘暇做其他的事情。
比如這一次,蕭茗出宮賑災,他就跟了來,也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機會見到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石亭玉握著蕭茗的手,聲音低低的。
“不要怕,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回京,你受的委屈我會一點一點給你找回來,所有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好。”蕭茗點頭,看著石亭玉,黑夜裏她的目光帶著信任。
石亭玉在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中怦然心動,緊緊地握著蕭茗的手不願鬆開。
好一會兒,石亭玉才不舍地鬆開她,說道:“天涼,快回去,我會一直在這裏守著,你安心睡吧!”
“可是……”蕭茗猶豫了,這夜裏溫度太低,得有多冷,他要守在這裏嗎?
石亭玉低低地笑了,寵溺地刮了一下蕭茗的挺翹秀美的鼻梁,安撫她道:“別擔心,我披了厚厚的鬥篷,一點都不冷。”
隻是在雪夜裏,沒有火源,無論怎麽樣的厚鬥篷都是會冷的,石亭玉從來都是一個極能忍受的人,曾經他為了伏擊敵軍,選擇埋伏在冰冷的泥漿裏一天一夜,任風吹,任大雨洗刷。
今夜隻是一點寒風,完全是在他承受的範圍之內。
等到蕭茗關了窗,安心地睡下,石亭玉才站在這窗前,撫摸著窗欞,思念著一牆之隔的人兒。
在那裏,有他能用生命守護的人。
另一房間的兩個侍衛被石亭玉下了蒙汗藥物,此時睡得正香,好夢正當時,完全不知窗外事。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天方漸亮,蕭茗起身打開窗,隻是窗外空無一人,不由得失了神。
衙門的人就趕來了,他們本來能來得更早的,隻是雪天路難行,根本就不能在夜裏趕路,隻得等到天方亮時才啟程出發。
到了農家時,蕭茗幾人早已收拾妥當。
侍衛首領去向主人討了一塊木板,把還不能行走的梨兒抬上了馬車,等到離開時,他又強塞給了農家主一錠銀子,嚇得主人雙腿打戰,雙手接著銀錠子訥訥不敢言語,他是萬不敢收的,隻是奈何那人太可怕了,他也不敢還回去,就這樣握在手心裏像是捏了一塊燙手的山芋一般。
可見,目光凶狠的侍衛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麵。
所見並不是真實。
一路安全,回到了宮中,早在得了消息時閔太醫就將蕭茗遇襲之事稟告了前朝,景和帝聽後很是震怒,不少朝臣皆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沒想到京城附近還有流匪強盜作案,真是膽大妄為,那他們這些朝官兒哪裏還有安全可言。
於是,便有不少人跳了出來,特別是以陳源為首的一幹文臣皆是反應激烈,皆言京城外出現動亂,危及皇城安危,奏請皇上嚴查,清剿匪眾。
此言一出,得了不少人附和。
景和帝當即下令剿匪,令京畿大營派兵五百人搜查京城外各部,隻是在任命誰為主將時朝野上下又有了爭執。
柳策以為,既然是京畿大營出兵,那自然是任命京畿大營守將帶兵,可是陳源有不同的意見,太後壽誔在即,各大營忙著護衛京城,哪裏能抽得出身來再去帶兵剿匪,而且這剿匪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太後壽誕才是重中之重。
他建議由京畿大營副將率兵,柳策自然是不同意,堅持由主將帶兵。
各有理由,二人竟在朝堂上爭執起來,不知是誰悄悄說了一句,可由新任的忠勇伯蔣四海擔任主將,聽說這蔣四海武藝高強,且有勇有謀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自從得了忠勇伯後一直在各方遊走,希望能為朝廷效力。
柳策一聽,心知要不好,當即便要反對,可是景和帝直接準了,讓執筆太監馮永良代筆寫下聖旨,皇帝金口玉言不可改換,隻片刻工夫傳旨的太監便出了宮門前往忠勇伯府宣讀聖旨去了。
柳策眼神平靜,握著芴板手不見絲毫愰動。
如今的皇上越來越有天家的威嚴了。
果然,忠勇伯蔣四海如傳聞中的那般有勇有謀,領著五百精兵出城剿匪,不出三日便傳來了捷報,在城外的一處山上發現了一處匪患窩點,雙方激戰一日,滅殺匪徒三百餘人,活捉一百餘,此報傳來令京城百姓大驚,沒有人會想到堂堂的天子腳下,天下匯聚之地的繁華京城居然會有土匪山賊藏匿。
那麽京城還是安全之地麽?京裏人心惶惶,心裏的荒涼比這呼嘯的北風還要寒冷了。
這就像是一隻老虎身邊藏著一頭凶狼一樣。
臥榻之地豈容他人鼾睡,這幫子無法無天的土匪山賊居然跑到京城外紮營占山為王,完全不把京城放在眼裏了。
這是對皇權赤oo的挑釁。
景和帝很是憤怒,直接又從另兩營抽調五百精兵,命令蔣四海一定要肅清各地,還京城安寧。
蔣四海自然領命,風風火火的帶兵剿匪,成功地在景和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於他空降成為統將,要如何收服底下的精兵良將自不足一敘說。
此時的朝臣才愰然明白,這位忠勇伯不止有財力雄厚的四海鏢行,其人更加能審時度勢,有勇有謀,今後定能得到皇帝的重視。
先前與他交好的人家不由暗自欣喜。
深夜裏,柳家書房內燈火通明,氣氛卻是低迷,除柳策外,其餘幾個幕僚皆是低頭耷腦地,不敢發出一言。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低頭伏地,整個身子瑟瑟發抖。
此時的柳策臉色很難看,看著伏在地上的人眼神如寒冰:“你個混賬東西,她叫你怎麽辦你就辦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地上的男人身子更加的抖如篩糠,顫著聲道:“大人,小的也是沒得辦法啊!娘娘三番五次的命令小的,還拿小的家人威脅,小的不得不聽命行事,求大人饒命……”
話說著,人已經磕起頭來,一下一下地磕在冰涼地地板上,很快地上就起了一團血跡來。
“既然你為了家人背叛老夫,那就讓他們與你一起下地獄去吧!”柳策揮揮手,自有守衛將人拖了出去,完全不再給那男人任何的機會。
“大人饒命……”
那男人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可他再也叫不出來,他的口中已經被早有準備的侍衛塞入一團碎布,整個人如爛泥一般被拖了出去。
房中餘下的人個個也是噤若寒蟬,六個幕僚坐在椅上如同屁股上被放置了鋼針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跪倒在地。
他們與柳策是一條船上的人,跟了柳策,身家性命全部都壓上了,稍有不慎便如此人一般下場。
“幾位不會怨老夫殘忍吧!”柳策眼神淡漠的掃視著幾人。
那六個紛紛站了起來,連連道是那人罪有應得,該死。
“我等圖謀大事當謹慎行事,一步踏錯將萬劫不複,老夫希望大家能以此為鑒,不要忘了你們身後的家人。我柳策行事光明磊落,有功當賞,有過當罰,若是成事自不會忘了各位的功勞。”
“是,是,大人教訓的是,我等定當全力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見此,柳策滿意地點頭,熱情招呼幾人坐下,又安排道:“我已命人撤出京城地域,暫避鋒芒,各位在京中也要多加小心。”
“是誰在那裏……”
在說著,隻聽門外一聲喊叫,柳策等當即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