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裏的道士

正文 第126章 夜襲

正文 第126章 夜襲

宋玉婷對那位蕭南秋確實好奇,最重要的,卻是自己明明看到過他,卻記不住他的模樣,心中不忿,欲再一見。

她更想看到的,卻是李若雲,世間罕有的美貌,如此萬種的風情,即使身為女子的自己,也不得不讚歎。

李若雲的儀態舉止,無不動人,她想,若是自己能夠與她相交,能夠學得幾分,沾上幾分風情,也便足矣。

杜秋月豔若桃李,卻是雷厲風行的性子,隨後便去找師父,稟明情況,很快被準許,她精明幹練,隻有別人吃她的虧,其師甚是放心。

於是三人結佼,下了華山,直奔川蜀而去。

一路上,兩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嶽敬亭的話很少,是個悶頭葫蘆,手腳卻不安停,坐在馬上,不停的比比劃劃,表情時喜時惱,看著頗為可笑。

宋玉婷知道,他正在練劍,也不去打擾,隻是拉著師姐說笑,兩人有講不完的話。

他們腳程極快,毫不停歇,短短的十數日,便已到了川蜀境內,又過了兩日,便進了成都府內,恰在傍晚時分,住進了一家客棧。

他們急趕了這一陣路,即使武功在身,也感疲憊,終於到達,心裏鬆了口氣,反而不著急去水雲派了。

夜晚的成都城,悶熱難當,他們三人皆無睡意,搬出竹椅,坐在小院中納涼。

天空明月皎皎。銀輝遍灑,卻沒有一絲涼意,嘰嘰的蟋蟀聲響個不停,也趕來湊熱鬧。

“師姐,好像有人盯著我們呢。”宋玉婷素手執一折仕女團扇,不停扇動,秀發挽起,素潔利落。一雙明眸在月光下閃動,如粼粼波光。

他們的內功修為,尚難達到寒暑不侵之境,這般悶熱的天氣,即使內功護體,也作用有限。

杜秋月也扇動著仕女團扇,高挽秀發,別有一番風韻,她點頭黛眉,修長的鳳眸掃了周圍一眼:“嗯。我也有這般感覺!”

“師兄。你覺沒覺得?!”宋玉婷見七師兄仍舊心不在焉,手指顫動,魂遊天外。不由杏眼一瞥,嬌哼輕問。

“嗯,啊?……什麽?”嶽敬亭大夢初醒的模樣,停下了顫動的手指,轉頭望向宋玉婷,神色迷惘。

杜秋月不由吃吃一笑,橫了他一眼,轉首對宋玉婷笑道:“我們在他旁說話,他都不知不覺,還能知道別人?!”

“師兄。像是否感覺後麵有人盯著咱們?”宋玉婷知道,七師兄的內功比自己高明得多。

“嘿,我沒注意,……有人嗎?”嶽敬亭撫了撫後腦勺,麵露愧色,不改憨頭憨腦。

宋玉婷白了他一眼,怨他粗心大意,即使是沉浸於劍法修煉,也不能喪失警惕。武林劍惡,一不小心,便會害了自己。

“七師兄,你在練什麽劍法呢,要不要師姐點撥點撥啊?”杜秋月笑盈盈地問,悶熱的天氣,令她麵如桃花,更增嬌豔,隻是月光朦朧,旁人無法看清。

嶽敬亭忙不迭的搖頭:“不……不用……不……不敢勞煩師姐。”

宋玉婷又白了杜秋月一眼,卻也好奇,嬌哼道:“七師兄正在練玉女劍法呢,師姐最精,不如切磋一下吧。”

她聰慧萬分,知道總與自己切磋,對他無益,他對杜師姐心懷畏懼,與之交手,也算一種磨練。

“喲,是玉女劍法?”杜秋月頗為意外,鳳眼微眯。

這套頗為粗淺的劍法,隻因名字好聽,她才練得起勁,在華山劍法中,實算不上什麽高明之術,沒想到他也練得這麽起勁。

“那可真的得比劃比劃!”杜秋月放下團扇,拿起身旁長劍,盈盈站起,款款走出兩步,站在院子當中,輕跺青石,劍柄一指他,嬌嗔道:“男子漢大丈夫,別磨磨蹭蹭的!”

夜風陣陣,吹拂著她湖綠的輕薄單衫,明亮的月光下,噴火地曲線若隱若現,惹人血脈賁張。

嶽敬亭是心中忌憚,但畢竟不是泥人,火氣猶存,聽杜秋月如此相逼,自是應戰,況且,修練了這一陣子,自覺劍法精進,也想看看究竟如何。

宋玉婷隨著他起身,心中興奮,並不緊張,杜師姐的無影腳隻對付色狼,比武之時,不會傷他。

“杜師姐,請——!”嶽敬亭緩緩來至她跟前,渾身放鬆,腳步從容沉穩,慢慢拔劍,朝前一遞,沉聲輕喝。

宋玉婷微愣,不禁稱讚,果然大是不同。

嶽敬亭自從起身,腦海中便反複閃現蕭月生的身影,不自覺的模仿著他的儀態,已是頗有幾分氣勢。

“好好,有點兒像模像樣了!”杜秋月咯咯一笑,花枝亂顫,令青澀的小子不由失神。

“看劍!”杜秋月偏偏趁火打劫,趁他一愣神間,長劍陡然出鞘,直刺而出,一點寒芒閃現,快如閃電。

嶽敬亭驀然驚醒,日思夜想的劍招自然施展,劍尖微挑,直刺杜秋月皓腕,逼其變招。

本是極為普通的一式,此時施展,卻恰到好處。

“好!”杜秋月嬌喝一聲,透著興奮,再次變招,僅以玉女劍法進攻,她精擅此劍法,淩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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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敬亭從容應對,與腦海中的玉女劍法相比,杜秋月所施,實是小孩與大人之別,太過簡單。

“好,好!”幾招過後,杜秋月嬌聲輕喝,劍法陡變,不複玉女劍法,華山諸多劍法一一呈現,威力宏大,令嶽敬亭一番手忙腳亂。

他雖然資質駑鈍,但有蕭月生的奇術相助,劍法地提升突飛猛進,開始地不適過後,竟也能勉強應付,任憑杜秋月嬌喝連連,劍如狂風驟雨,仍能堪堪化解,進攻,他卻是沒有那膽量。

一旁的宋玉婷看得眉開眼笑,拍腫了玉掌,實未想到,七師兄的劍法精進如斯,簡直是一日千裏。

“師姐,成了吧,別再出汗!”宋玉婷見嶽敬亭有些抵擋不住,急忙開口。

“哼……”杜秋月驀然收劍,鳳眸清亮逼人。

她嬌喘細細,明亮地月光下,湖綠單衫下,高聳的玉峰起伏不定,令人心神隨之蕩漾。

她利落的將劍歸鞘,抽出羅帕,拭了拭雪頸後的香汗,曲頸嬌笑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呐,七師弟!”

“全靠師姐承讓。”嶽敬亭憨憨一笑,袖子一抹額頭的汗,收劍收鞘,說的話卻頗為乖巧。

“別,那可不敢當!”杜秋月橫了他一眼,聲音拖動,明眸如水,不自覺間,流露醉人的媚意,令嶽敬亭心頭一跳,忙轉開眼睛,免受無影腳。

宋玉婷也橫了師兄一眼,心中喜悅,對杜秋月嬌笑道:“師姐,這套玉女劍法可是那位蕭南秋傳給師兄的!”

“哦——?”杜秋月不再難為嶽敬亭,微蹙黛眉,蓮步輕移,再次坐回竹椅,低聲問:“他怎麽懂得咱們華山派劍法?”

“不曉得……”宋玉婷搖頭,轉向嶽敬亭。

“我也不知。”嶽敬亭忙搖頭擺手,猶豫了一下:“蕭先生是不是與咱們華山派有何淵源?”

三人想了想,終於放下此念,想要當麵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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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敲了三響,正是夜深人靜,整個成都城也陷入了深睡。

嶽敬亭三人的小院,忽然躍進數道黑影,明亮的月光下,可看出他們皆黑衣蒙麵,手中或刀或劍,被月光映得森冷逼人。

當前一人長劍一比,身後六人分成兩隊,一左一右,躡手躡腳,貼向東西兩房窗口。

他們無聲無息,仿佛腳不沾地,卻又迅捷無比,很快貼到牆上,乍放眼望去,看不到人影。

一動不動,停了半晌。

兩個精瘦之人各自探出身子,先以手指醮吐沫,輕輕按到窗紗上,將其濡濕一塊兒,隨即伸出細管,輕輕捅破,無聲進入。

二人再次定住,一動不動,過了幾息,沒聽到動靜,方再次探頭,將嘴湊到細管上。

“啊!”兩人同時發出慘叫,突兀而淒厲,身子後躥,快如脫兔,兩手捂嘴,極力忍住慘叫。

“砰砰”兩響,左右兩間屋子地軒窗同時飛出,三道人影隨紗窗,落於院中。

嶽敬亭與宋玉婷杜秋月三人持劍而立,並成犄角,在月光下,他們目光冷冽,狠狠瞪著站在牆邊的七人。

“藏頭露尾,無膽鼠類!”

杜秋月身著湖綠單衫,秀發披肩,美豔逼人,冷嗤一聲,長劍指了指他們,鳳眸射出不屑目光。

柔和明媚的聲音聽到他們耳中,卻說不出的刺耳,當先一人站在門口,比劃了一下長劍,牆邊剩下的四人緩緩走出,圍住了嶽敬亭三人,目光冰冷,毫無感情。

杜秋月一瞥他們的步伐,心中一緊,深覺棘手,這四人皆非弱者,僅是功力,便非是自己三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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