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裏的道士

正文 第225章 世子

正文 第225章 世子

對於此結果,滅絕師太心下大不滿意。自己有倚天劍在手,得了九陰真經,卻仍殺不了這個魔頭,未能替師兄報仇,實在無能!

張無忌則替楊逍裹傷,抬頭看了一眼周芷若,見她正心無旁騖的看著自己的師父,自懷中掏出了一直雪白晶瑩的玉瓶,倒出一些膏狀物,抹到了滅絕師太的傷口上。這一次,滅絕師太卻並未拒絕。

他心下歎息。大感世事之變幻無常。當初一見時,他們還是;兩小無猜的朋友。如今,她已嫁為人婦,眼中再也沒有了自己,且隱隱還成了敵人,又酸又澀的感覺攫住了他,就難以自拔……

“楊逍,楊左使,好厲害的劍法!”韋一笑看著楊逍肩膀被纏上了一道布條,不由嗬嗬笑道。

“比你那逃跑用的輕功尚遜一籌!”楊逍毫不客氣的反唇,將長劍遞還給殷天正。笑道:“鷹王的寶劍需得再換一柄,改日楊某物色一把奉上。”

殷天正撫著白髯嗬嗬一笑,接過長劍,橫到眼前,打量著劍身的殘口,歎道:“這柄寒泉劍已是難得的上品寶劍,仍是這般不堪一擊,倚天劍果然名不虛傳!”

韋一笑與殷天正兩人的目光俱落到了滅絕師太的腰間,倚天劍歸入鞘中,隻略微古樸一些,並不起眼。

周芷若臻首微抬,杏眸淡淡瞥了韋一笑一眼,隨即收回。

韋一笑心下一凜,似乎自己的心思已被她猜到,隱隱帶著警告之意。又轉眼看了看林曉晴與林若雲她們,無奈的歎氣。她們是一夥兒的,自己遇到了克星,也隻能息了盜劍的心思。

“蕭先生,小子先行告辭……”張無忌感覺到了兩方彌漫的火藥氣,隻能無奈的離開。

蕭月生笑了笑,點點頭:“小兄弟若是有暇,不妨常來在下的寒穀坐一坐。”

張無忌笑著點頭,然後向滅絕師太她們一一見禮,隨著殷天正他們緩緩離去。

“可惜了……”貝錦儀望著張無忌的身影,搖頭歎息一聲,這也是一位少年英傑,內力之強。當世罕見,除了水雲派幾人,怕是再也尋不到敵手,卻與魔教的人沆瀣一氣,自甘墮落。

“這位小兄弟可是前途無量呢!”蕭月生拍拍貝錦儀的香肩,嗬嗬笑道。

見貝錦儀鳳眸投來盈盈眼波,傳來詢問之意。蕭月生轉過頭去,遙望著張無忌漸漸消失在樹林外的身影,笑道:“若不出意外,下一次,咱們應該稱他微張教主了。”

“大哥時說,他……?”貝錦儀秀美的臉龐露出訝色,明眸圓睜,指著張無忌消失的方向。

蕭月生點頭,輕歎口氣:“嗯,明教分崩離析,這次竟被人欺上門來,定會反省一番,群心思歸啊,……而張小兄弟眾望所歸,即使不想當,也會被推上教主之位,……何況,他又修習了乾坤大挪移,乃曆代教主之中,成就最高者。”

旁邊的眾人也聽在耳中,滅絕師太冷哼了一聲:“若真是這般,那到要看看,張五俠的公子,竟成了魔教的教主,瞧瞧張真人如何自處?”

眾女也有些興致大生,想看看究竟會如何。

“莫要瞎說,即使眾人逼迫,張公子也不會同意的!”溫玉冰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

在場的眾人,能夠這般與蕭月生說話的,也唯有其師溫玉冰了。她想來喜歡落他麵子。

周芷若也略微點點頭,同意溫玉冰的說法。張無忌雖然溫厚純樸,但對於是非與大義,應該還是分辨得清楚的。

蕭月生搖頭微笑,不再多言,指了指車廂,道:“師父,咱們先行一步吧,後麵的路程,應該平安無險了。”

“這……”溫玉冰略一遲疑,搖了搖頭:“你們先走吧,我與師太同行。”

蕭月生急忙點頭答應,似是正等著她這句話,惹得溫玉冰一番惱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下已記上了這一筆,來日再算!

不過,眾女之中,也唯有趙敏與他同行,其餘諸女,仍要跟在溫玉冰身邊,恰合他意。

兩人坐馬車裏,馬蹄聲帶著節奏,頗是悅耳,淡淡的清香繚繞鼻端,沁人心脾。車廂內的氣氛頗為微妙。

“人算不如天算。郡主娘娘。大有感觸吧?”蕭月生坐在榻上,手中輕晃著白玉杯,對坐在對麵的趙敏笑道。語氣不無挪揶。

趙敏緊繃著白玉似的臉。瞧也不瞧他一眼,僅是輕哼了一句,看向窗外的景色。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她如今確實領會更深。自己安排了幾條計策,偏偏沒有想到這一條。

“咱們這次去你的綠柳山莊。但願你的那幫手下不太能幹,沒有安排什麽鬼蜮伎倆……”蕭月生淡淡說道。

“你莫要逼人太甚!”趙敏驀然大怒,粉臉色變,怒氣衝衝的瞪向他。明眸中似是熊熊火焰在燃燒。

“你看,又誤會了我一番好意了吧?!”蕭月生撞天屈般的神情,滿臉的苦笑。

趙敏怒氣衝衝的瞪他,倒也想聽聽他的狡辯。

“你派去的那些所謂高手,若是去對付我那幾位師妹,豈不是自尋死路?……她們倆個雖然心軟,卻不會跟敵人客氣,定是有去無回的,不如提前撤了這份心思。”蕭月生緩緩而道,言辭懇切。

又是這一套說辭,趙敏沒好氣嗔視,撇了撇細膩如瓷的嘴角,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兩人各自不再說話,車廂裏一片安靜…………

馬車停下時,趙敏正躺在榻上,睡得正香。宛如海棠微綻。蕭月生盤膝而坐,手中拿著一卷書,細細翻看,溫故而知新。

黃昏時分,殘陽西下,倦鳥歸巢。

駿馬緩緩停下,靜靜站在一座柳樹林前,駐足觀看不遠處的山莊,那裏正是綠柳山莊。

“郡主娘娘,到家了。”蕭月生輕咳一聲,微含震音。

趙敏睜開明眸,杏眼朦朧,揉了揉眼,坐了起來,乍一睜開眼看到他笑眯眯的臉龐,心頭不由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覺,複雜莫名,自己也弄不清楚,便冷著臉,輕哼了一聲,不跟他說話,繼續冷戰。

她一向自詡機智,但在蕭月生麵前,卻總是束手束腳,仿佛一切手段皆成了可笑的小聰明,根本不起作用。令她大師惱怒。

“進去?”蕭月生笑嗬嗬的問,對於她的小性子。倒也覺得有趣。

“隨你!”趙敏哼了一聲,整理著鬢發,仍不瞧他。

馬車緩緩駛向吊橋,停了下來,趙敏盈盈跨出車廂,朝樓上的人擺擺手:“是我,開門!”

上頭警戒的人看清是趙敏,登時大喜,忙有人進去報訊,吊橋緩緩落下,馬車進入。

兩人尚未進入綠柳山莊的大廳,裏麵迎出一位魁梧軒昂的男子,身著錦袍,頭上戴著金冠,閃閃發光。雙目精芒閃閃,顯然內功也有幾分火候,透著精明幹練之色。

他身後跟著五名紅衣番僧。目觀眉,眉觀心,個個氣度沉凝,步履從容,修為不凡。

見得趙敏,他哈哈大笑:“妹子,你可算回來了!”

聽趙敏上前叫他哥哥,蕭月生便知,這個男子便是汝陽王世子王保保了,不由打量了一眼。暗自點頭,將門虎子,倒也不凡。

“這位先生是……?”王保保拍了拍趙敏的肩膀,轉頭望向蕭月生,見他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氣度飄逸,且身無武器,又不像會武功的,不由疑惑的望向趙敏。

“他是水雲派的大弟子,蕭南秋。”趙敏瞥了蕭月生一眼,仍帶著惱怒的語氣介紹。

隻是此時的情形,兩人倒像是鬧別扭的情侶,王保保瞧了一眼,不由嗬嗬笑道:“原來是蕭先生,幸會,幸會!”

蕭月生雖然看上去年紀尚輕,但眉宇之間,卻蘊著成熟與滄桑,很難讓人將他當作年輕人看待。且氣度飄逸,人們總會不自覺的用“先生”二字稱之。

蕭月生暗自轉折念頭,臉上卻溫和一笑:“世子客氣了。”

幾人進得客廳。端上茶茗,慢慢開口說話。

“妹子,聽說這次遇到了一個厲害人物,闖進了莊裏,損失了不少人手。究竟是誰做的?”王保保放下華麗的茶盞,望向趙敏。

他是接到飛訊,莊裏有了變故,郡主被人擄去,方才急忙趕至,已派出了人手追蹤,沒想到還是沒有消息,妹子卻自己回來了,顯然是這位蕭先生救得人。

也怨不得他猜錯,趙敏與蕭月生二人的情形,實在不想是仇家,故他未往這上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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