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裏的道士

正文 第399章 欲訪

正文 第399章 欲訪

說罷,不等定逸師太反對,她飄身掠過牆壁,躍了進去。

儀清師太抱著鄭萼迅速離開。

院門被拉開,無聲無息,乃是儀琳所為,她剛要上前,進去將那些人製住,忽然傳來一聲沉喝:“什麽人?!”

定逸師太與儀琳她們停住,渾身戒備。

四個男子自屋中挑簾鑽出來,呈現月光之下,月亮明朗,清晰可見他們的容貌。

當先一人是個老翁,須眉皆白,身材魁梧,一柄單刀在月光下泛著閃爍,寒光凜凜。

他身後跟著三個中年大漢,俱是手持單刀,目光灼灼,警惕的盯著定逸師太幾人。

“白頭仙翁卜沉?!”定逸師太眉頭一豎。

“喲,這不是定逸師太嗎?!”那老者毛眉一聳,單刀擱上肩膀,哈哈笑道。

定逸師太精芒一閃,對他的輕佻無禮甚是惱怒。

“這位前輩,你為何傷我恒山派弟子?!”儀琳上前一步,清脆的質問,秀臉沉肅,莊嚴肅穆,別有一番氣勢。

“嘿嘿。傷了你恒山派地弟子?”那老者一挑雪白地眉毛。冷笑著搖頭:“我怎麽不知她們是恒山派地人?!”

儀琳黛眉輕蹙。儀明師姐明明是穿著僧袍。但又不能說穿著僧袍便是恒山派地人。

“行了。姓卜地。你是成心找茬兒吧!?”定逸師太衝儀琳一揮手。沉聲冷哼。

白頭仙翁卜沉搖頭。抖一抖肩上長刀。哈哈笑道:“師太。你可是誤會了。若知道是恒山派地弟子。我可是不會出手地。”

看其模樣。顯然是敷衍之語。說地是反話。言不由衷。其神情倨傲。輕佻無禮。

儀琳輕哼:“你一定是故意傷我師妹地。你們嵩山派是不是要報仇?!”

“笑話,我們報仇,找你們做什麽?!”白頭仙翁卜沉冷笑,哼了一聲,道:“即使報仇,也去找蕭一寒!”

儀和師太踏前一步。手按長劍,冷笑道:“你們不敢去尋蕭先生報仇,便遷怒於咱們,是也不是?!”

說罷,她轉身,對定逸師太抱拳道:“師父,甭跟他們廢話。動手罷?!”

定逸師太也是幹淨利落的性子。見事已是擺著,白頭仙翁卜沉是故意傷害自己弟子,心中怒火洶湧,再也壓抑不住,一擺手,沉聲哼道:“動手!”

儀琳身形一晃,搶在最前,飄然如仙。卻迅如鬼魅。轉眼間已至白頭仙翁卜沉身前,探掌一拍。

卜沉乃是嵩山派別枝。身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武功自然強橫。見她輕飄飄一掌拍過來,心下冷笑,呼的一掌拍出,想要一掌轟殺儀琳。

嵩山派掌門左冷禪被殺,消息傳回來,整個嵩山派驚愕之後,滿是不信。

左冷禪原本地武功已是絕頂,身為天下正道三大高手之即使是方證大師,也殺他不得。

除非,是那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東方不敗親自出手,或可殺得了掌門。

但東方不敗已久不理事,隱居於黑木崖上,從未下來過,自是不必擔心。

原本已經是天下間少見的絕頂高手,後來又修成辟邪劍法,威力絕倫,武功更強,雖不敢說超過了東方不敗,但強過方生大師卻是必然,膺升為天下正道第一高手。

如今,這位正道武林第一高手竟然被蕭一寒所殺,嵩山派弟子全然不信的。

直到數日之後,左冷禪的屍首被抬回嵩山,他們方才接受這個消息,痛苦流淚。

左冷禪之於嵩山派,無異於擎天石柱,一旦倒塌,對於嵩山派可是毀滅性地打擊。

嵩山派鋪了這麽大的攤子,誰來接手,其餘人都不服氣,沒有一個能夠壓服眾人,深負重望的人物。

憑左冷禪的性子,若是有這般人物,也早已被他除去。

但無論如何,對於蕭一寒的仇恨,卻是深烙入嵩山派弟子心中,有許多弟子前來,如飛蛾撲火,攻擊觀雲山莊。

而也有的嵩山派門人,知道蕭月生的武功高強,沒有勝算,便起了別地心思,可以報複蕭月生親近之人。

蕭月生最親近之人,多是在觀雲山莊,那裏有陣法相護,無法侵入,根本夠不著。

而舍去蕭月生的家人,便是他的義妹儀琳。

見他一掌拍來,儀琳心中也是一笑,她所使的並非恒山派的掌法,而是大哥所授的破玉掌。

看似輕飄飄如無物,掌力卻是至陽至剛。以柔和的內力,發出至陽至剛地掌力,可見破玉掌心法地玄妙。

“砰”一聲巨響,驚動了眾人,他們紛紛轉頭望向儀琳與白頭仙翁卜沉。

儀琳腳下一旋。輕飄飄的站立,月白僧袍輕飄,出塵脫俗,宛如仙女謫塵。

白頭仙翁卜沉臉色漲紅,噔噔後退,撞身後一株梅樹,喀嚓一響。手臂粗的樹幹折斷。

樹幹折斷,卻阻住了他的退勢,臉色漲紅,複又蒼白,“噗”的噴出一道血箭。

“師父!”一個中年人上前一步,伸手扶他。

卜沉一把推開他,踏前兩步。穩穩站住。袖子一抹嘴角,冷笑著瞪著儀琳:“好掌力,恒山派掌門,名不虛傳!”

儀琳眉頭輕蹙,搖搖頭,剛才自己是存了殺心,運起了周身八分內力,如江河之水。內力猛灌而出。已是震斷了他地心脈。

她現在又有些後悔,好像下手太過狠辣一些。

儀琳輕輕歎息一聲。秀美脫俗的臉露出一絲悲憫神情:“你走罷,找一個好地方罷。”

“走----?!”卜沉冷笑。雙眼如隼,緊盯著儀琳,帶著壓迫人的氣勢:“往哪裏走?!不替左盟主報仇,咱們豈能放過你等?!”

“你心脈已斷,撐不過半個時辰地。”儀琳搖頭,輕輕歎息一聲,有些後悔。

“你放屁!”卜沉冷笑,並不相信,卻是暗自一運內力,默默細察,畢竟有備無患。

“噗”一道血箭再次噴出,他仰天噴了一口,緩緩倒了下去,宛如一癱爛泥。

“師父!”其餘三人紛紛跑過來,兩個橫刀於胸前,虎視眈眈地盯著儀琳她們,另一個探視白頭仙翁卜沉。

“師----父----!”一聲慘叫聲驀然響起,聲嘶力竭。

其餘二人身子一顫,一顆心沉了下去。

儀琳搖搖頭,不忍見到這般場麵,生離死別,皆是惹人神傷,她心腸最軟,受不過。

“師父,咱們走罷?”儀琳轉頭望向定逸師太。

定逸師太瞥她一眼,露出一抹異容,搖頭歎息,倒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情。

她也沒想到,一招之下,竟然這般武林名家也被震死了,這是何等的掌力與內?!

想到此,她心中一凜之後,擺了擺手,忽然感覺意興闌珊,歎息一聲,道:“走罷!”華山派

清晨,蕭月生盤膝坐在玉女峰地巨石上,吐納呼吸,將天地之間地紫氣盡情地收斂進來,遠遠看上去,天空的紫色仿佛都被他吸附過來,將他包裹其中,像是一個光繭一般。

他所練的化光訣,神秘莫測,其實是對太陽光的利用,隻是需要極細微的感覺,非是超常之士,斷難發覺,是對一個人的天賦極大肯定!

一個時辰過後,天空中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他方才自巨石上飄身而起,隻覺得周身氣脈能暢,暢美難言。

巨石之下,令狐衝、林平之還有嶽靈珊站在那裏,呆呆看著他練功時地異象。

林平之迎上來,嚴肅地道:“先生,我剛才接到一個消息,儀琳師太一行人遇到了白頭仙翁卜沉的偷襲,儀琳師太親自出手,擊殺了卜沉。”

“白頭仙翁卜沉?!”蕭月生眉頭一挑,身上的青衫無風自動,語氣冷了下來。

“先生知道白頭仙翁罷?”林平之問。

蕭月生點點頭,冷笑道:“此人身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自然是要左冷禪報仇!”

“竟敢去惹儀琳,自不量力!”蕭月生冷笑一聲。

三人點頭,在觀雲山莊裏,他們曾與儀琳切磋過,見識過儀琳的武功。

“蕭先生,你這回可是捅了一個馬蜂窩。”令狐衝嗬嗬笑道,渾在不意。

左冷禪都能被他所殺,嵩山派的其餘人等,更不在話下,隻是這些人雖然殺不了他,卻也煩人。

“看來,我等親自去一趟嵩山派!”蕭月生撫著小胡子,沉吟著說道。

三人頓時嚇了一跳,看了看他,雖然他武功高強,但去嵩山派,卻並非明智之舉。

“過兩天我便去。”蕭月生沉聲道,將三人阻攔的話堵回去,笑道:“你們若是有暇,不妨一起看看熱鬧。”

三人頓時麵麵相覷,苦笑無言,卻又忍不住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