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裏的道士

第388章口訣--第389章 趣聞

於月生神情柔和下搖頭。露出微笑! “既如此。”斥她也無妨

方雪晴明眸一睜。瑩光閃爍。忙道: “那夫人定要生氣,會不會再離家出走?”

蕭月生搖搖頭:“放心罷,夫人如今已經想通了,不會再做傻事,況且。事無不可對人言。總不能一直瞞著她。”

是!”方雪晴遲疑一下,慢慢點頭。

她心下不以為然的,這件事,若是捅出去,夫人定會生氣,且弄其生氣程度,一怒之下,真的會離開。

可公子神情平靜,好像篤定夫人不會生氣,唉”且看看再說

小亭之中小幽香繚繞,凝而不散,是方雪晴的體香,蕭月生沉浸在淡淡幽香中,沉吟片刻。道:“雪晴,一直以來,我想雲遊天下,拜訪一些高士,隻是一直瑣事纏身,難以成行。 ”

方雪晴玉臉微變,目光凝聚,忙道:“公子這話何意?是不是要拋下我?”

蕭月生笑了笑,搖搖頭:“你們跟著無妨,當初是無量劍弟子們自保無力,如今灌頂之後,我也就能放心的走了

方雪晴鬆了口氣。輕哼一聲:“公子,咱們何不釜底抽薪,再把西夏皇帝殺了,殺得他們怕了,就老實了!”

蕭月生見她輕描淡寫。說得輕鬆,搖搖頭:“殺人總不是解決之法,要將西夏滅了才成。”

方雪晴吐了吐香舌。笑了起來,公子的口氣比自己更大,滅一個國家。縱使武功通神,也做不到的。

況且,很多是無辜之人,也不忍下手。

她輕蹙黛眉,手撫下頜,凝神思索,腳下慢慢的踱步,走來走去,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裏。

蕭月生微笑看著她,不開口打擾。

片刻後,方雪晴忽然頓步。霍然轉身,兩手一拍:“有了,公子!”

“哦 ?”蕭月生笑了起來,伸手一招,圓桌上的白玉杯輕飄飄飛起,落到他手上。抿了一口:“有什麽好主意了?。

“公子,咱們何不刺殺?”方雪晴明眸閃過一道冷芒,哼道:“咱們殺不盡西夏人,但可以刺殺帶兵的將領!”

蕭月生搖搖頭。不以為然,寫意的輕輕晃動白玉杯,淡淡的醇香飄散開來,彌漫在小亭中。與她的體香混在一起,使幽香更濃鬱幾分。

“為何不成?”方雪晴不甘心的問。

蕭月生歎了口氣。溫聲道:“這個主意,從目前來看。確實不錯,刺殺一些西夏將領。可讓大宋軍隊得勝。”

“是呀,上一回。咱們不是幹了一次?”方雪晴輕點臻首,緊盯著他的眼。

蕭月生笑了笑:“雪晴,你得想一想,若是西夏果真滅了,咱們無量劍派將如何自處?”

方雪猜沉吟一下。忽然抬頭:“公子是怕,他們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蕭月生搖搖頭。又抿一口酒,歎息一聲:“咱們無量劍派,既能刺殺西夏將領,刺殺大宋的將領自然不在話下,豈能無所顧忌?!”

“嗯方雪晴恍然,點頭道:“不錯,他們會覺得,頭頂上懸著一柄劍,隨時會落下來!”

方雪晴沉吟著小臉色變幻不定,忽然又一拍手:“公子。咱們可以喬裝改扮,蒙著臉。不讓別人看出身份來呀!”

蕭月生嗬嗬笑了起來。點頭道:“這個主意到不錯!”

方雪晴笑了起來: “咱們做事不留名,還真是, ,不成!會有人懷疑到咱們身上的!”

她臉色忽然一變。沉吟片刻,抬頭道:“公子,咱們要扮成別人,才能釋去別人的懷疑!”

蕭月生慢慢點頭,露出欣慰之色。

“咱們扮成哪一派呢?”方雪晴撫著光潔俏美下頜。凝神思索,喃喃自語,認真而專注。

蕭月生笑眯眯的看著她,覺得她美態動人,令人忤然心動。

他吸了口氣,將心定住,擺擺手,微笑道:“雪晴,不必再想了,我想成立一個新的門派。 ”

方雪晴自沉思中醒來。抬頭訝然看著他:“新的門派?”

蕭月生點點頭: “就叫太清觀罷。”

方雪晴怔怔看著他,明眸閃動,宛如清澈波光粼粼爍動,她忙問:“公子是真的做,還是掩人耳目。”

“真的!”蕭月生微笑著抿一口酒。

方雪晴盯著他小想了想,疑惑問道:“公子這是要做什私川家從來都是此起彼伏,時間流嘶,朝代更誅。佛家與鯊不乙爭一直貫穿其中。

如今這個時代,因為大宋幾任皇帝崇信道教,所以道教大興,佛家落在下風,但終有一日佛家會大興。兩者你上我下,難分難解。

隨即,兩人開始談論道法。談經論玄,說得不亦樂乎,哲宗神采飛揚,臉色紅潤,氣色大好。

人逢喜事情神爽,蕭月生對天地之理解,深玄逾世人,所以談經之時1字字璀珠,粒粒飽滿,哲宗聽得神清氣爽,身心愉悅。

但蕭月生卻暗自皺眉,哲宗的身體越發的虛弱,如今的亢奮,皆是透支了壽元,如此下去,不必多久小也就一年的壽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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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之中,有一種奇術,名謂添油法,是增加壽元的,但此術玄奧,對施術者要求極高,沒有先天之氣,斷難做到。

當世之中,達到先天之境的。也不知有沒有,結成金丹的,也不知有沒有,或是有,已經隱入深山老林,紅塵種種,再無**力。

但他感應天地,運轉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去推測,這個時代卻是沒有結成金丹者,也無人得到先天之氣。

如此一來,想要施展添油法。已不可能。

“官家,你該服藥了。小董老一直默默站在哲宗身後,極易被人忽略,好像一道空氣形成的人影。

他一襲暗青羅衫,須眉皆白,麵若嬰兒,比起先前的程公公,更顯年輕,修為更加的深厚。

說著話,他從懷裏掏出一隻小木盒,紫檀木散發著幽幽光澤,輕輕打開盒子,捏出一顆龍眼大小的丹丸小捏碎封蠟,頓時清香四溢。

大廳雖空曠,清香卻一下子溢滿了,繚繞不絕,凝而不散,一聞之下,令人神清氣爽,渾身輕虛幾分。

蕭月生點點頭,此藥確實不錯。滋補身體有大效,若是尋常的病人吃了1定能藥到病除,身體強健。

哲宗轉身接過了雪白的丹丸。歎了口氣,搖搖頭送到嘴裏,又接過程公公遞上來的杯子,喝一口溫水仰頭咽下。

他轉回身對蕭月生笑道:“讓先生取笑了,聯的身體越來越差,若不是修道,怕是已經撐不住了!”

蕭月生緩緩點頭,他的修煉。根本沒什麽用處,隻是調息寧氣,讓身體靜下來,任其自然恢複。

但他病入膏盲,靠身體的自愈已經不成,隻能越來越差。

“陛下要保重身體啊。 ,小蕭月生緩緩歎道,神情平靜,心中仍在思忖1究竟要不要救這個小皇帝。

哲宗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現在還死不了!”

他這般舉止,到有幾分灑脫之氣小似乎對生死不屑一顧,蕭月生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他看得出來,哲宗心中對死亡的恐懼,所以他拚命的修道,想要救得自己的性命,對於一個皇帝。無所畏懼,唯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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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蕭月生歎了一口氣,溫聲道:“陛下,我這裏有一幕口訣,用來強身健體,有些效果。

哲宗訝然,轉頭望來,笑眯眯道:“哦 ?”

他嗬嗬笑了兩聲,似是不好意思推卻,點點頭;“多謝先生一片好

蕭月生見狀笑了笑,不以為意,看出他並不信服,笑了笑,道:“不過,我有一不情之請,”

“先生但說無妨。小小數岸抬抬手。

蕭月生笑道:“這篇口訣雖算不得什麽,但畢竟是我獨門心法,陛下聽了就是,莫要說與旁人聽。可否?”

“好,聯絕不會說與旁人!”哲宗點點頭,生出幾分興趣來。

開始時,他心想蕭月生修的是武功,內功心法,比起道家修煉之術,各有長短,前者增強力氣。速度,後者卻是增強身體生機,很多武林高手,性命短得很,就是練功練的,他們的心法,隻求傷人,卻也

蕭月生笑了笑,轉身喚了一聲:“雪晴!”

“公子。”方雪晴飄身而入。輕盈如淩波微步,姿態曼妙。

“筆墨伺候。”蕭月生道。

方雪睛忙來到窗下軒案前。倒了些冷茶,輕輕研墨,很快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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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笑了笑:“太清觀,乃是修道門派,超脫出武林,隱世不出,隻是專心於修道

“那不就是無量劍派的內院?”

“嗯。正是!”蕭月生慢慢點頭,歎道:“想要一心修道,仍與無量劍有瓜葛,會分心他顧。”

“無量劍一分為二”這個主意不錯!”方雪晴點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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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春娘嫋嫋而來,一陣風吹來,她湖綠羅衫飄飄,仿佛周身都隨著風搖擺。

來到近前,她襝衽為禮,輕笑道:“公子,官家又來了!”

蕭月生眉頭一挑,笑了笑:“他的消息倒靈通!”

“誰讓他是皇帝的呢?”方雪晴抿嘴輕笑,道:“公子,官家既,然來了,自不能怠慢了。”

蕭月生屈指一彈白玉杯,歎了口氣:“走吧,去看看。”

白玉杯冉冉飄落到桌上,他站起來,邁步出了小亭,沿著繞芳草紋匝的小徑。穿過月亮門,再走一段兒,過內院。又穿過一道月亮門,到了前院。

前院大廳台階下 ,十幾個護衛分成兩圈,靜靜不動,仿佛一尊一尊的武士像,氣勢森嚴如獄。

蕭月生負手而行,步履從容,慢慢靠近,他們有四個人轉頭望過來,雙眼如電光閃爍,其餘十幾個人,一動不動,沒有轉頭看。

他們所注視的方向,各有不同,負責這個方向的人轉頭望來,其餘方向的人毫不動心,不理會這邊。

方雪睛與春娘走在蕭月生身後,她低聲道:“春娘姐姐,看看人家的護衛。咱們無量派的家夥們還差得遠呐!”

春娘溫柔一笑,輕輕點頭,明眸如水般掠過這些護衛,他們各自抱劍於胸前。神情凜然,卻又像放鬆著。

身體放鬆,但十幾個。人湊在一起,站著各自方位,卻給人森嚴如獄之感,隔著這麽遠,已經覺得寒意襲人。

她心中感歎,這才是真正的護衛!不戰而屈人之兵,如此陣勢,已經給那些想刺殺的人提個醒,莫要輕易闖進來。

蕭月生步履從容,毫不停歇,慢慢來到台階下,那些護衛一動不動,任由他們三個,靠近。

“蕭先生到 ”。忽然傳來一聲傳唱。他正抬步踏上第一個台階。

隨即門簾被挑開,露出一張鶴發童顏的臉龐,須眉皆白,麵若嬰兒,紅光滿麵,一臉的和氣與憨厚。

他挑著門簾,躬著身子,神情謙卑,笑眯眯的道:“蕭先生,官家已經久候了,快快請進!”

蕭月生輕輕點頭,微笑道:“有勞程公公了”。

“奴婢不敢當,蕭先生太客氣了”。程公公忙不迭的搖頭,笑道:

“蕭先生,請 !”

蕭月生點點頭,踏步登階,進了大廳的門檻。

對這些身懷殘疾之人,蕭月生頗為憐憫,也知道他們過份**脆,弱,一不扛便易傷了他們的自尊,客氣一些為好。

甫一踏進大廳,一道人影撲上前,伸出手哈哈大笑:“蕭先生,你可來啦,哈哈!”

蕭月生抱拳微笑:“見過陛下。”

哲宗一身繹紫的長衫,趁得臉色白暫,少了幾分血色,似乎是蒼白,雙眼也黯淡幾分。

此時。他一臉的笑容,雙眼猛的放出一道光,哈哈大笑:“羌禮免禮!,先生這一眸子哪裏去了?!”

蕭月生笑道:“我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

“唉 ,聯真是羨慕先生!”哲宗搖頭歎息一聲,苦笑道:“聯一天到晚呆在禁宮,想要出來一遭,勸阻無數,興致早就被弄沒了”。

蕭月生笑了笑:“世上事,有得有失,陛下統駐四海,執掌天下,責任重大,豈能隨心所欲?”

“不錯!”哲宗深以為然,慨然歎道:“世人都以為,皇帝能事事順心。隨心所欲。他們哪知其中苦處?”

蕭月生笑道:“百姓有百姓的苦,皇帝有皇帝的苦,世間本就是一個苦海。人人都在其中苦苦掙紮,以求解脫

“哦?”哲宗修長的劍眉一挑:“先生竟然還信佛?”

蕭月生搖頭笑道:“我什麽也不信的。不過,佛家一些話確實有道理。我是認同的,但也有不認同之處。”

“嚇我一跳”。哲宗哈哈笑道,搖頭道:“現在佛門不成啦,說的一些道理。聯也不認同。”

蕭月生點點頭,佛

第389章 趣聞

“公子,好了。”方雪晴放下硯石。攤開一張素箋,用一塊白玉獅子鎮紙壓好了,輕輕退後,柔聲道。

蕭月生凝神思索片刻,一步跨到軒案前,提起紫毫,輕輕醮一下墨,在素箋上遊龍走蛇。

眨眼之間,一揮而就,放下紫毫,挪開白玉獅子,提起來吹一口氣,送給身後的哲宗。

哲宗接過了,打量一眼收入懷裏,笑嗬嗬抱了抱拳:“多謝先生啦,朕回去試試看。”

蕭月生點點頭:“略盡一份心意罷了,靈與不靈,端看官家的造化了。”

哲宗大笑不已:“哈哈,先生說話就是痛快,不遮遮掩掩,也不把朕當皇帝。實在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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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離開蕭府,沒有進明黃轎子,在大街上漫步而行,背著手慢慢悠悠的走,身後跟著程公公與董老。

十幾個護衛,隔著十餘米遠,隱隱成一個圓圈,乍然一看,不會發覺他們是保護哲宗的。

在他們身後,還有十幾個人,隱在暗處。

“咱們先不回宮,去丹陽那裏。”哲宗忽然擺擺手,一折方向,朝南邊行去,程公公應了一聲,輕飄飄退後,找了一個中年人,細聲交待一番。

中年人點頭答應,隨即揮了揮手,帶走了人群中的十幾個人,朝丹陽郡主府邸而去,提前布置。

丹陽郡主的府邸離蕭府不太遠,走了二十來分鍾便到。

到了丹陽郡主府前,哲宗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密密麻麻的一層,在陽光下閃著亮光。

他緊抿著嘴唇。臉色倔強堅定,拿袖子一拭,指了指大門:“去叫門!”

程公公擔心的看他一眼,恭聲應是,來到四個大漢前:“去通稟一聲,讓郡主出來迎接。”

“你們是……?”魁梧大漢沉聲問,神情平和,雙眼棱棱放光。

“嗯。”程公公臉色沉肅,右手一翻,一塊兒金色牌子出現在掌心,在大漢跟前一晃,收了起來。

魁梧大漢一怔,隨即恭聲應了一聲:“請稍候,小人馬上通稟!”

“去吧。”程公公擺擺手,雲淡風輕。

隨即,他碎步轉身回來,到哲宗身前,躬下身低聲道:“官家,咱們稍等一會兒吧。”

“嗯。”哲宗點點頭,他臉色好一些,恢複紅潤。負手於後,打量著這府邸,笑了笑:“丹陽的宅子也舊了,回頭讓人來修修!”

“是,官家。”程公公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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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功夫,丹陽郡主一身淡粉色宮裝,嫋嫋而來,宛如一陣風飄過來,帶著陣陣幽香。

身後隻有兩個侍女緊跟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咯咯,可是稀客上門!”她未語先笑,斜睨一眼哲宗,嬌哼一聲,下了台階來到哲宗身前,順勢挽上他胳膊:“官家,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你今兒個怎麽有功夫來我這兒呀?!”

若有旁的大臣在此,見她如此,定要斥責放肆,無禮,不敬。

哲宗露出笑容:“我去蕭府,回來順路過來瞧瞧你。”

“喲,怪不得呢,我就說,官家是沒功夫理會我這個小丫頭的!”丹陽郡主拖長著聲音,嬌聲笑道。

哲宗笑眯眯的搖搖頭:“好啦,進去吧,別不依不饒的,你這潑辣的性子。當心找不著駙馬!”

“哼,我才不嫁人呢!”丹陽郡主瓊鼻一皺,拉著他往裏走。

大廳寬闊,布置典雅溫馨。

丹陽郡主讓哲宗斜躺到榻上,陽光斜射在窗上,映亮了他臉龐,劍眉入鬢,丹鳳雙眼,湛湛有神。

丹陽郡主親自弄好靠枕,讓他躺得舒服一些,自己則坐到對麵一張椅子上。

侍女上來茶盞,甫一揭盞,清香幽幽,繚繞於兩人之間,呼吸之間清氣入腑,頓時精神一振,神清氣爽。

“好茶!”哲宗讚歎一聲,輕嗅了嗅。

丹陽郡主輕啜一口,抿嘴笑道:“這是雪晴妹妹送我的靈茶,說是武夷山頂所摘,數量稀少,純粹野生,吸天地之靈氣。對身體大有好處。”

“確實好茶!”哲宗小心的輕啜一口,微眯眼睛,品了良久,用力點點頭:“比宮裏的茶更勝一籌!”

“那是自然!”丹陽郡主輕笑一聲,自豪的道:“宮裏的茶,雖然極好,但畢竟是人種的,少了幾分靈氣,哪能比得了這茶?”

“雪晴姑娘,就是蕭先生的侍女吧?”哲宗又抿一口,讚不絕口。

丹陽郡主點點頭:“嗯。”

“蕭先生真是好福氣。如此貌美女子,還這般能幹!”哲宗感歎一聲,露出豔羨之色。

丹陽郡主咯咯笑了起來,搖頭不已。

“丹陽你笑什麽?!”哲宗笑問。

“你們男人呀,個個都貪心不足!”丹陽郡主搖搖頭,臉色感慨神色:“身邊有好女人,卻不懂珍惜,又喜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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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笑了起來:“小丹陽,看上哪個家夥了,我要瞧瞧是不是順眼!”

“官家胡說什麽呢?!”丹陽郡主玉臉頓時飛起紅霞,嬌豔欲滴。

哲宗看得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我真說中了!……丹陽,快說說看,哪家郎君能入我丹陽青眼!”

“哼,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啦!”丹陽郡主惱羞成怒。

“哈哈,好吧,不說就不說!”哲宗大笑兩聲,擺擺手,也不著惱,他對臣們苛刻,但對丹陽郡主卻寬容,仿佛長兄一般。

丹陽郡主白他一眼,輕哼道:“我說的是蕭先生!……前一陣子他不在,你知道是幹什麽啦?”

“他說去散散心,難道不是?”哲宗眼睛一瞪,哼道:“他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朕!”“他是不好意思說呢!”丹陽郡主輕笑一聲,露出幸災樂禍:“他是去追蕭夫人,他朝三暮四,又勾搭上了別的女人,惹惱了蕭夫人!”

“別的女人?……是雪晴姑娘?”哲宗探一下身子,一臉好奇神色,這一刻他一點兒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不是,是別人。”丹陽郡主搖頭,哼道:“他呀,身邊美女如雲卻還不知足。我看就該治一治他!”

“嗬嗬……”哲宗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變成了哈哈大笑,樂不可支,仿佛見到了世上最好笑之事。

想蕭觀瀾殺西夏蠻王,退西夏鐵鷂子,武功通神,何等的威風,卻被一個小女子治得沒了脾氣,苦苦追趕。

想到這裏,他便忍不住想笑。

笑著笑著,他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佝僂成一團,臉色漲紅,忽然噴出了一口血。

“官家!”丹陽郡主大驚失色,忙上前扶住,送入一股內息,平伏他體內的翻騰與不適。

“官家!”程公公忙湊上前,手上已經有了一枚龍眼大小蠟丸,輕輕捏碎了,送到哲宗嘴前。

蜜蠟一碎,頓時清香四溢,眨眼間盈滿大廳, 聞之神清氣爽,與剛才的茶香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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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服下了丹丸,輕籲一口氣,臉色慢慢恢複,看丹陽郡主怔怔盯著自己,一臉的擔憂與關切,他笑著擺擺手:“不要緊,還死不了!”

“官家,這沒幾天呀,怎麽重成這樣啦?!”丹陽郡主蹙著黛眉,低聲問道。

哲宗笑了笑:“我這身子太虛,病來如山倒,還好有國師煉製的丹藥,加之我專心修煉,才能擋得住這洶洶之勢。”

“國師再沒有好的法子?!”丹陽郡主蹙著眉頭問,神情不滿。

“唉……”哲宗歎息一聲,笑容斂去,苦笑道:“人命在天,無可違逆,縱使是國師修為精深,也無法逆天改命,他苦心煉這一爐九轉生生丹,效果大佳,我服著甚好。”

丹陽郡主自椅子中起來,踱了幾步,玉臉神色變幻,忽而凝重,忽而喜悅,反複不定。

她忽然停下,一咬牙,明眸閃閃發亮,沉聲道:“官家,國師不成,但說不定有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