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後半生的幸福不要了?
可墨雲馳恍若未聞一般,他扛著林非鹿直接將人甩在了**,林非鹿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愣是閉著眼睛緩和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也就是這麽一會兒,墨雲馳已經欺身而上撐著手臂將她壓在身下了,他一隻手不耐煩地扯著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林非鹿不禁一怔。
“是,我確實瘋了。”
墨雲馳忽而開了口,語氣卻冰冷中透著濃濃的焦躁,他的聲音喑啞,仿佛正在忍耐著一場呼嘯而來的暴風雨。
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再次吻了下去,這一次他上下其手,一邊粗暴地吻著她,一邊動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尤其是她脖子上的圍脖,硬生生被他扯得撕拉一聲丟到地上。
林非鹿被吻得身子發軟,腦袋發暈,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竟然被脫得隻剩下了一件白襯衫,她連忙驚醒一般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墨……唔……放開我!”
林非鹿發覺這人已經紅了眼睛,這是磕了藥還是受了什麽刺激?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墨雲馳這副樣子,不免氣得腦袋嗡嗡作響,可墨雲馳仍舊沒有放開的意思,就算林非鹿咬破他的嘴唇,他竟然也能硬生生就著血腥味兒吻下去。
唇齒交纏之下,林非鹿被攻城略地,真想就這麽繳械投降算了,墨雲馳今天大有一副要和她同歸於盡抵死纏綿的架勢。
她眸底閃過一絲暗流,忽而腿上一個用力,墨雲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吃痛地悶哼一聲,不可控製地捂住下身,瞪著林非鹿的眼睛猩紅,仿佛都透著紅血絲。
“……現在冷靜了?”
林非鹿也沒想用這種方法的,但是墨雲馳實在是太瘋了,再不攔住他隻怕要出大事了。
墨雲馳就這樣維持著一個姿勢緩和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轉而一把將林非鹿摁在了**,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好啊,你連你後半生的幸福都不要了?”
“……?”
林非鹿被他這話說得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趁熱再給他來一下。
“墨總真會開玩笑,以後你孩子母親應該姓李才對,跟我說這種話實在是沒必要。”
她說著直接別開頭去,大有一副不想理會他,把他當作陌生人對待的架勢。
男人陰沉漆黑的瞳孔映射出麵前女人倔強的側臉,他用力抬手將她的臉頰硬生生掰了回來,剛打算說什麽,目光突然落在了一旁因為剛剛二人激烈的動作,以至於掉落在床邊兒上的貓耳發箍。
墨雲馳眼神一凜,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抓著那發箍就朝著窗戶上扔,林非鹿隻聽到啪嚓一聲,她錯愕地看過去,玻璃都被他硬生生砸出了一道蜘蛛網狀的裂紋。
“墨雲馳!”
林非鹿這回是真生氣了,她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來做什麽的:“那天確實是我的失誤,不過就是一夜情而已,墨總怎麽還玩不起了?今天還打算繼續再來一次?我可沒有這麽便宜你想要就要!”
墨雲馳瞳孔驟然一縮,他眸底閃過一抹痛楚,不可置否地語調陰冷質問道:“你說什麽?”
他的手指緊緊捏著她的下顎,仿佛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一般,林非鹿吃痛地皺起了眉頭,心底卻困惑不已。
他這出又是什麽意思?
之前不是他自己提出的一夜情嗎?
隻有那天,他們都是純粹的自己,過後之後,大家都回歸原位。
他仍舊有他的未婚妻,而自己……也依舊是那個身份敏感配不上他的小三女兒。
“你再說一遍?”
墨雲馳森冷的語氣中沁著濃濃的寒霜,仿佛她如果真的敢再說一遍,墨雲馳就能順理成章地把她給捏死一樣。
“……”
林非鹿恍若未聞一般別開頭,直接無視了墨雲馳,她搞不懂墨雲馳現在弄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做什麽,明明一切都是他開的頭,現在反而嫌棄自己說的話難聽了?
然而她的這副舉動在墨雲馳的眼中看來,反倒是更像嫌棄後悔和自己發生了關係,甚至說出一夜情這種話對自己,讓自己滾遠點兒。
為什麽?
墨雲馳不理解,他明明看出來這該死的女人是對自己有感情的。
他並不瞎。
他見過很多對自己有好感的女人,他敢確定林非鹿心底一定有自己。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自己在她心底究竟占了幾分。
如果說,她對自己占了三分,剩下的七分都是江皓謙呢?
一旦這個念頭被提起,墨雲馳就不可控製地往下去想。
林非鹿剛剛著急和自己撇清關係,現在又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難道是真的對江皓謙動心了嗎?
她覺得自己是她的汙點,現在想要著急排除了嗎?
墨雲馳怔然地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出生之後頭一次對一個人,一件事產生了迷茫。
他突然發覺自己根本不懂眼前的女人。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但林非鹿明顯察覺到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逐漸鬆開了許多,林非鹿強忍住沒有去看他,隻是低垂著眼神以一種冷漠的神情麵對他。
“……好,我成全你。”
良久,墨雲馳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聲音冷漠地讓林非鹿心尖兒一顫,這種冷漠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或許,這是他第一次將他的冷漠放在了自己身上。
墨雲馳撤出了她的身上,轉過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就連襯衫領帶都一絲不苟,他此時麵容平靜得如同漆黑的寒潭,渾身上下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意。
如果不是他此時唇角還殘存著剛剛瘋狂過後的痕跡,或許根本無法將現在的他和剛才的他相比。
“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之間,隻有上下屬的關係。”
墨雲馳淡漠的側目瞥了她一眼,就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林小姐,我的訂婚典禮定在一個月後,到時候會給全公司上下發請柬,還望賞光。”
他扔下這麽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林非鹿的指尖止不住顫抖起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種什麽抽離自己的痛苦,她下意識朝著墨雲馳的身影伸出了手,仿佛這樣就能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