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越線!墨總,林律師名花有主了

第264章 葬禮

滴滴滴——

耳畔一陣陣儀器的嗡鳴聲讓林非鹿的指尖不自覺顫動了幾下。

渾身上下一股無力的疼痛感逐漸複蘇,她長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所及之處,盡是蒼白而又冰冷的天花板。

這裏陌生的讓她莫名不安。

墨雲馳……

林非鹿的腦海中不住回想著之前暈過去時的那一場爆炸,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去尋找他。

雲馳……

她用力強撐著從**坐了起來,一把將手背上的輸液拔掉。

無視自己滴血的手背,林非鹿踉蹌著朝著門外走去,一路攙扶著牆壁。

他不可能就這麽死去的。

不可能的。

“唉!這位病人,你怎麽自己跑出來了?”

護士焦急地湊上前試圖攙扶她,卻被林非鹿一把推開,惹得護士險些摔倒。

“滾開!”

我要見他!

現在立刻馬上,我要見到他!

“非鹿!”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林非鹿不自覺頓了半晌,她茫然地回過頭去。

隻見正是江皓謙焦急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你怎麽就這麽跑出來了啊?”

“趕緊回去,你還沒修養好呢!”

江皓謙作勢要攙扶她,林非鹿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像是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呢?他在哪兒?他怎麽樣了?”

麵對林非鹿焦急的目光,江皓謙先是有些錯愕,旋即神色複雜不忍心地別開了頭,甚至都不敢對上林非鹿的眼神。

“你怎麽不說話?你別嚇我……”

林非鹿的心咯噔一聲墜了下去,江皓謙卻隻是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他……你現在去,說不定還能見到他的最後一麵。”

最後一麵……

嗡的一聲,林非鹿隻覺得自己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坍塌了。

她踉蹌了兩步,雙腿一軟險些摔倒,還好江皓謙反應及時,趕緊攙扶著她站了起來。

“你小心一點兒,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血脈了……”

孩子……

林非鹿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她突然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到底為什麽會讓一切變成現在這種地步的?

她孩子的父親,為什麽會走到這條路上。

“我要見他!”

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他。

江皓謙拗不過她,最終隻好同意了。

當林非鹿被江皓謙開車帶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她恍然回過神來,一抬頭整個人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她怔然地看著窗外,是一片蕭瑟的墓地。

林非鹿掙紮著推開了車門,踉蹌著下了車,看著不少人穿著黑色的禮服,手中打著純黑色的傘,每個人都麵露哀痛。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切地意識到,或許他真的離開自己了。

嘩啦啦——

小雨逐漸變成大雨,眼前的一切這般真實又這般模糊。

“你還懷著孕,小心點兒啊!別著涼了!”

江皓謙快步跑過來為林非鹿撐傘,然而她卻仿佛渾然不覺一般,一步步朝著麵前的人群走去。

她推開一個又一個的人,直到站在了麵前的墓碑麵前。

上麵刻著的名字,赫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這怎麽可能……

“你來了,孩子。”

墨景懷仿佛一夜蒼老了十幾歲,原本烏黑的頭發此時都已經變得花白。

他安慰一般拍了拍林非鹿的肩膀:“人死不能複生,我會好好善待你們母子的。”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墨家的少夫人。”

林非鹿卻猛地推開了墨景懷的手,雙眸充滿了紅血絲,幾乎厲聲嘶吼道:“誰要你墨家什麽大夫人的位置!”

“我要的隻有一個墨雲馳!”

她跨步朝著那幾個要給棺槨下葬的人衝了過去,一把將人撞開。

那幾個人被撞得東倒西歪,一時間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不會的!”

不會是他的!

林非鹿用力試圖將棺材蓋打開,然而自己的力氣不足以打開。

江皓謙也連忙過去勸阻:“非鹿,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看著也難受……”

“你要麽幫忙,要麽別管我!”

林非鹿即使雙手已經摩擦出了鮮血也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她眼眶猩紅的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推,看得江皓謙心下不忍。

他隻能對著棺槨拜了一下:“兄弟,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說罷,他也用力一推。

咣當一聲,棺槨蓋掉落在地上,林非鹿用力爬過去。

然而在看清楚裏麵躺著的人時,江皓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而林非鹿的腦海也瞬間一片空白。

隻見棺槨之中躺著的人,正是神似墨雲馳的墨嘉熠。

墨嘉熠長睫微顫,任由雨滴打落在他的臉頰。

好半晌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透著濃濃的戲謔。

那雙仿佛能夠蠱惑人心的眸子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向了林非鹿。

“小嫂嫂,往後就沒有人能夠阻礙我得到你了。”

“忘記他,和我永遠在一起吧。”

轟隆隆——

“嘶……”

林非鹿猛然睜開眼,耳畔劇烈的雷聲仍舊回**著,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濃鬱漆黑到仿佛伸手不見五指的場景讓她心底發怵。

轟隆隆——

有一次雷聲連帶著閃電照耀整個房間,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正身處病房。

床邊的儀器正隱隱發出滴滴的聲音,林非鹿偏頭看了一眼,隻覺得腦袋裏仿佛被搖勻了的漿糊,她盡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原來剛剛那些隻是在做夢而已嗎?

林非鹿動了動手指,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似被冷汗浸濕了一般難受。

她試圖從**坐起來,然而卻發現下半身疼得幾乎**。

尤其是腹部的疼痛,讓她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孩子……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腹部仍舊是微微隆起,可林非鹿卻不知道孩子的情況到底如何。

“……人……”

她想開口叫人,卻發覺自己臉上戴著氧氣罩。

這是怎麽回事?

自己有這麽嚴重嗎?

吱呀——

房門在這時被打開,一個護士漫不經心地將視線從懷中的本子抬起來,與林非鹿四目相對時不禁一怔。

“醒了!她醒了!”

護士連忙朝著門外嚷嚷了兩句,這兩聲吵得林非鹿頭疼欲裂。

沒過一會兒,不少醫生護士傾巢而出,全部將整個病房圍得水泄不通。

她甚至在人群的最末尾看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