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誰是君來,誰是臣!
蘇辰麵色一垮:“父皇六十萬兩實在有些不夠啊?”
“沒事朕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的,”老爺子表情認真,不容反駁。
“我……?”
蘇辰表情一愣!
什麽鬼?
反應過來的蘇辰,心中直接罵娘,錢不夠就算天王老子說相信自己,自己也沒轍啊。
但抬頭一看老爺子的表情,再看看戶部尚書劉培儒的神情,估摸著想要繼續從兩人手中拿銀子,估摸著是比登天還難了。
哎!
頓時心中歎息一聲,這筆買賣看來賺頭不大了。
想了想蘇辰朝老爺子說道:“兒臣還有一事,希望父皇能答應。”
“說,”老爺子吐出一字。
蘇辰道:“兒臣在組建重騎期間,天河馬場的戰馬兒臣能優先挑釁。”
“準,”此事老爺子沒有絲毫猶豫。
天河馬場本就是大夏用來飼養戰馬的存在,這沒啥可猶豫的。
蘇辰一笑:“謝父皇恩準!”
“不過到時若是虎賁騎的那廝鬧騰了起來,還望父皇能直接將其壓下去。”
老爺子搖了搖手,隨意說道:“此事無妨,朕會給張誌打一聲招呼。”
“朕的話,他聽!”
蘇辰苦笑一聲,普天之下,要說誰能製得住虎賁騎主將張誌,恐怕也就唯有老爺子一
人了。
張誌,虎賁騎主將,原大夏軍武世家子弟。
但三十年前,大夏與楚國一戰。
雙方出動兵馬不下二十萬,耗時半年之久。
最終夏國一方因為戰略布局被細作泄露,夏國慘敗。
戰死兵將六萬之巨,主帥戰死!
而當時夏國一方的主帥便是張誌的父親!
當年一戰,除了身為主帥的張治國,另外張誌的幾個已經成年的哥哥,同樣隨軍參戰。
張家兄弟共計七人,當年除張誌年幼,剩餘六人全部追隨父親沙場殺敵。
一戰,父亡!
兄弟六人為救其父,當場戰死五人。
僅剩老六一人想要出戰時,被親衛死死拽著,最終被親衛打暈扛了回來,撿的一命。
暫時!
但古話說的好,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張家當年在京都何等昌盛,所掌握的利益更是讓無數人眼紅。
前線戰敗的情報,剛剛傳回京都,一張想要將張家徹底覆滅的陰謀網,就悄然張開了。
最後就連張家老六,都還領軍在外,沒有來得及率領殘將回京。
一道子虛烏有,張家通敵的罪名,就落到了張家身上。
甚至以極快的速度,就被坐實,直接抄了家。
從家中搜查出大量金銀財寶,以及各種通敵的鐵證
。
麵對鐵證如山的證據,又有剛剛慘敗,葬送大夏數萬兒郎的事情在前。
先帝爺當場龍顏大怒,下令誅殺張家九族。
張家老六被天監司就地革職押送回京,打入了天監司詔獄不足半月,先帝念在張家先輩的功勞上,禦賜毒酒一杯,留了張家老六一個體麵。
而當時負責送這杯毒酒的便是現在的皇帝老爺子。
當年老爺子深知自己窺探寶座無望,故此隱姓埋名進入軍中,想憑借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
私下和張家數位少年郎,有過不少的接觸,所以在老爺子心中,張家應該不至於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出來!
另外一個更關鍵的點,當時的張家在大夏可謂是如日中天,手握重權。
通敵賣國能獲得什麽好處?
敵國又能許諾什麽給他?
權利?
人家自己有!
銀子?
人家不缺!
美人?
到了這個地位了,美人能值幾個錢?
故此老爺子思來想去,總不能是哪國的皇帝腦子瓦特了,答應張家自己讓位,讓張家當皇帝吧?
另外你見過誰通敵賣國,連自己一起賣!
自家得力之人一個不留?
想想簡直扯淡?
於是留了一個心眼!
在給張家老六送毒酒時,攀談了幾句。
說話間,張家老六認出了老爺子乃是皇帝的子嗣,是大夏公子。
當即高呼張家冤枉。
但奈何此事,先帝定了案,當年的老爺子也是有心無力,最終哪怕有心想要救一下張家。
也是花費了潑天的代價,才保住了當年還年幼無知的張誌。
至此偌大的一個張家,無論男女老幼還是婦孺,除了張誌一名年幼的男丁,全部斬的斬,流放的流放。
而張誌被老爺子改名,秘密送到了鄉下,托人照顧。
直到後來老爺子登上大寶,張家一案才被老爺子下令重審。
最終翻案,張家得以沉冤昭雪。
張誌這才返回京都,重新改回了張姓。
但因為年幼的經曆,導致張誌性格極為暴躁,後來繼承了其父的爵位,性格也沒改變到哪裏去。
行事作風就是一個瘋子!
普天之下除了聽老爺子的話,其他的誰也不鳥。
還動不動就要擼起袖子揍人。
記憶中原身就被張誌揍過!
給的理由是,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原身身為陛下的兒子,又是太子憑啥這麽廢材,簡直不可饒恕。
上來砰砰就給了原身兩拳!
不過再怎麽說,原身也是太子,是皇帝的子嗣,張誌在打人時收了不少力。
但哪怕是這樣,
同樣打的原身當場吐苦水,眼淚嘩嘩流,哭爹喊娘的跑到了皇後麵前告狀。
為啥不去老爺子那裏告狀?
因為原身不敢!
此事皇後大怒,找上了老爺子。
老爺子命人抓了張誌,詢問張誌是不是要造反,太子都敢打了。
在老爺子麵前,張誌那叫一個乖巧,撲通一聲跪下,說了自己的理由。
聽的老爺子直翻白眼,什麽鬼扯的理由!
下令打了張誌六十軍棍。
張誌在**爬了整整一個月,才能重新下地走路。
故此張誌在外人眼中,妥妥的就是一個瘋子,比穆瘋子還要瘋狂幾倍。
說到張誌,老爺子看著蘇辰說道:“朕記得幾年前,張誌揍過你兩拳,怎麽你這是害怕,你去挑了天河馬場的戰馬,引得他不滿,再次跑回來炸刺?”
雖說被揍隻是原身的黑曆史,但現在自己才是這具身軀的主人,被重新提起此事,蘇辰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了。
沒好氣的說道:“當年之事,不過是想著父皇正在重點培養他,不願和其過多計較罷了。”
“現如今若是張誌還敢在兒臣麵前放肆,那兒臣可就得好好跟其講講道理了。”
“到底誰是君來誰是臣!”
蘇辰言語之間,微微透露出絲絲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