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二十九章 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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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的徒孫？
方白立刻重視起來，不僅是大敵，而且是死敵！
想著好好看看梵枯的實力，誰料宋善一招就落敗，差距真有如此懸殊？
隻怕是宋善不願全力以赴。
“混蛋！”顏途怒了，“讓我去會會他。”
“回來！”方白淡淡道：“無關緊要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他太讓我失望了！”
顏途長歎一聲，宋善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是你要求太多，我的事憑什麽讓別人付出？”方白笑著問道。
“可是他...”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不能去要求別人。”方白淡淡道。
“方少想的透徹。”
“人之常情！”
方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對宋善來說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有什麽資格要求宋善？
而且是壓力如此之大的情況下！
“牧師兄！”
聲聲驚呼響起，顏途變了臉色，回頭隻見一個布衣青年緩緩落下。
散落的長發，剛毅的麵容，如星辰璀璨的雙眸，嘴角掛著一絲輕笑。
“他也來了！”顏途眉頭緊鎖。
牧野！
地碑排名十六，能在白羊宮紫府境能排名十六，可以想象有多強。
牧野目光四下一掃，在顏途身上短暫的停留，最後定格在方白身上，徐徐走來。
“方白？”牧野笑著問道。
“是！”方白點點頭。
“聽說你是覺醒者？”
“不錯！”
“很好！我與你沒有恩怨，隻是想見識見識覺醒者。”牧野笑著說道。
“你可真會選時間。”方白淡淡道。
“還想等你成長起來，隻怕是沒了機會。”牧野感歎一聲，十分惋惜。
“呃...”
方白無語，言下之意是自己死定了？
“這次來的人不會少，裏麵也有很多人，你得有心理準備。”牧野笑著道。
“聽你這麽一說，似乎應該現在回頭。”方白說道。
“聰明的選擇，覺醒者半路夭折，確實有些可惜。”牧野感慨道。
“多謝提醒！”
方白笑著點了點頭，看來牧野沒有惡意。
目光四下一掃，不見裴長青的蹤影，他什麽時候溜走的也沒有注意到。
越來越熱鬧，許多很久沒有露麵的人也都來了，倒是一場難得的盛世。
偶爾也有真正的較量，方白倒也看的靜靜有味。
忽然，周圍的人紛紛躲避，方白滿臉疑惑的看過去，隻見謝堯、裴長青來到他跟前。
原來裴長青是去請謝堯。
謝堯盯著方白，一言不發，表情複雜，眼神更複雜。
“見過謝長老！”方白拱手說來，打破沉默。
“你...”謝堯皺了皺眉頭，神識散開，隔絕所有人，“你讓老夫說你什麽好？”
謝堯很是頭疼，以為方白到了白羊宮會老實點，沒想到鬧出的動靜更大。
“讓謝長老見笑了。”
“見笑？”謝堯沉下臉，“難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保住你的命？”
“呃...讓謝長老費心了。”
“廢話少說，隨老夫走，涅槃路你去不得。”
“為何？”
“為何？”
謝堯被他氣笑了，“有多少人等著殺你，你不清楚？難道你以為自己能活著走出涅槃路？”
“是啊！”方白歎了口氣，“可是又能去哪裏？謝長老現在保我，假如有天我沒了價值，謝長老還會保我嗎？”
“你...”
謝堯沉下臉來，“既然你說到這裏，老夫也不瞞你。保不保在你，不在老夫，明白嗎？”
“不明白！”方白輕輕搖頭。
“裝糊塗？如果你對星宮忠誠，星宮有什麽理由不保護一個覺醒者？如果你的心不在星宮，那星宮又為何要護著你？養虎為患的道理，你不懂？”謝堯沉聲道。
“原來是這樣啊！”方白喃喃道：“敢問謝長老，我的心該往哪裏放？”
謝堯微微皺眉，“星宮太大，難免有些良莠不齊。你覺得自己不夠重視，那你可以與其他人對比一下。換做他人，你已死了多少次？”
方白笑了笑，“如此說來，我應該感恩戴德！”
“嗯？”
謝堯沉聲道：“你知道自己最討人厭的地方在哪裏？格格不入的傲氣，哪怕你是覺醒者，也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
方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謝堯說的有道理，但謝堯不清楚他的經曆，自然不會理解。
“隨老夫去拜見師尊，隻要你肯心歸星宮，師尊定會保你無憂。”謝堯說道。
“謝長老好意心領，涅槃路...我一定要去！”方白堅定的說道。
“你！”謝堯氣的不輕，“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方白心裏很清楚，他對星宮唯一的價值就是風雷閣。
一旦星宮發現任何端倪，必定是雷霆手段！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不容許自己退！
小小紫府境就能把他嚇退？
“罷了！”
謝堯長歎一聲，離開時看著方白的目光，極其複雜。因為他發現，白羊宮不可能擁有方白。
覺醒者的優勢在於，修煉事半功倍，遠不是常人能夠想象，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但覺醒者的弊端也非常明顯，擁有過往的記憶，很難融入新的環境。
比如任逍遙於逍遙門，逍遙門太弱，所有人都捧著他，視為逍遙門的未來，那自然沒有問題。
即便有天任逍遙離去，逍遙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再比如方白與神武學院和大楚帝國，後者想法設法與方白處好關係，不惜把所有權利放到方白手裏。
那方白也會給予他們豐厚的回報！
白羊宮不同，它太強了，強大到根本不可能像一個覺醒者低頭。非但不會低頭，而且會想辦法控製覺醒者為己用。
如此一來，形成不可化解的矛盾，誰也不會退讓。
謝堯此行，已是白羊宮退步的極限。
但對方白來說，遠遠不夠！
所以，他拒絕！
代價就是，謝堯再不會給他提供支持。
如果不是有風雷閣，謝堯甚至會當場出手，以除後患！
方白不在乎，給他時間，一切都可以改變。白羊宮也好，十二星宮也罷，看起來是不可抗拒的龐然大物，可是在他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