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刀尖妓子
李盛話音剛落。
就看到由美子轉身,她低垂眉眼,一副大和撫子的柔弱樣子。
由美子:“尊敬的客人,我是一名忍者,在來之前已經背下了三位的資料和照片,所以才認出各位的。”
白蕎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自曝,也是饒有興趣地挑眉。
李盛沒想到自己悄悄話被人戳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敖斬這時候也注意到幾人這邊的動靜,一臉不耐煩道:“你們在後麵磨磨唧唧幹嘛呢,你們不餓啊,不想休息啊,待會還要去見大人物呢!”
李盛笑了笑,趕緊開口道:“這就過來,這就過來。”
由美子也沒多言,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蕎。
幾個人坐上專車。
由美子充當司機,敖斬坐在副駕駛。
由美子還很好心地彎腰親自給敖斬係安全帶,大概是美女猛地一靠近,敖斬猝不及防地紅了臉,連連擺手拒絕。
由美子充耳不聞,笑的比花嬌,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策劃過,散落的發絲淩亂地貼在耳畔,從敖斬的俯視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蕾絲內衣。
由美子展露的剛剛好,一晃而過的春光讓人移不開眼。
由美子係好安全帶,起身衝敖斬笑了笑:“幾位坐好,那我開車了。”
倭國的首都是東京,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特色飾品、餐廳等。
車速開的不快,白蕎可以細細打量周圍的環境,李盛因為剛剛的事情根本不敢吱聲,生怕暴露什麽。
不到十分鍾,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
白蕎下車就看到了一棟裝修很普通的酒店。
酒店的外牆繪製了兩個歌舞伎,內堂是充滿倭國的紙係裝修。
敖斬一下車,就對酒店品頭論足起來:“這什麽酒店啊,你們就是這麽招待外賓的,嘖嘖嘖,我們國內隨便一個三星酒店都比這個好。”
敖斬還真沒說錯,不說其他的,這個酒店雖然看著幹淨,但是陳設很老舊,所以看起來很破敗。
對於敖斬的吐槽,由美子也不介意,她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客人,你說的很對,這些建議我會上報給領導,之所以選擇這家酒店,是因為這家是百年老店,他們的溫泉很有特色,適合第一站休息,也可以緩解疲勞。”
由美子說完頓了頓,語氣曖昧:“而且我們還會提供一些倭國的特色服務。”
由美子說完露出懂的都懂的眼神,敖斬和李盛對視一眼,倆人神色各異。
敖斬幹咳一聲,頷首:“你們的安排還算可以。”
白蕎盯著怪異的兩個人,領了牌子後,拉過李盛,略有好奇的問道:“倭國的特色服務是什麽?”
李盛下意識地朝著由美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由美子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這才快速解釋道:“倭國是靠那個……A片發國致富。”
白蕎好奇:“A片?”
李盛有點無語了,搞不懂白蕎是真不懂,還是開玩笑。
他隻能硬著頭皮道:“就是se情。”
白蕎猛地噎住,想到了以前世界的春宮圖。
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國家竟然是靠著這種東西發財的,隻能說很難評。
白蕎隨即反應過來,指了指已經和由美子一起上樓的敖斬。
白蕎:“他……沒事嗎?”
他們修行之人也是很忌諱亂搞,潔身自好,修身養性。
李盛想了想說道:“祖師爺並不是太管這種事情,還好還好。”
白蕎聽到李盛這麽說,也就不再多問。
晚上,白蕎裹著浴巾入溫泉,暖湯池子裏散發著酒氣,她的手邊一一擺放著水果和米酒。
不得不說,這暖湯池子泡下來,身體都舒服了不少。
就在白蕎享受的時候,一個人影緩緩入湯池。
白蕎閉眸蹙眉,由美子訂的房間都是自帶私人溫泉,按理來說,不該有人進來。
就在白蕎無動於衷時,一雙嬌嫩的小手搭在白蕎的肩膀上。
隨後,吐氣如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由美子:“蕎女士,你看這個力度可以嗎?”
力道不輕不重,卡的剛剛好,似是點到幾個穴位,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
白蕎沒有睜眼睛,語氣平靜:“我之前就想說了,你的中文很好。”
由美子:“我有天朝血統。”
聽到這話,白蕎下意識看向由美子的腳踝,果然看到她的腳上有個刀疤印記。
白蕎輕輕一笑:“這就是你費盡心思來見我的目的?”
由美子的手指一頓,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臉。
由美子:“你猜到了?”
她們這些人在被安排過來前都由大靈師做了人靈,別人是無法窺視她們的麵門。
這也是她們知道白蕎的能力,特意安排的應對之策。
既然如此,白蕎是怎麽猜出來的?
白蕎看出由美子的疑惑,她頓了頓,語氣慵懶:“你手上的動作別停下來,繼續。”
“你沒有顯露出什麽,隻是我剛剛躺在這裏複盤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蕎微微眯起眼睛:“想必你是故意安排倭國的特色服務,以此來製造一個單獨與我相見的機會吧!”
“所以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由美子輕輕笑起來,她目光幽深。
由美子:“蕎小姐比我想象的更聰明。”
“我的確是想見您一麵,希望您能……救救我們!”
由美子說著已經跪在了地上。
氤氳的氣息縈繞在空氣中,可以依稀看到她裹在浴巾下婀娜身材。
這樣一個嬌弱美女,絕對算是楚楚可憐。
可白蕎根本不為所動,她指了指玄關處掛著的浴袍,語氣平靜:“能幫我拿一下浴袍嗎?具體的事情我們出去談。”
由美子動作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甚至,由美子還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浴袍,半跪在地上,等待著白蕎臨幸。
白蕎快速披上浴袍,在進入房間的時候,順手做了一個符咒,貼在了自己和由美子的身後。
由美子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揭下來,但是她的手剛放在後背上,白蕎就出聲打斷。
白蕎:“別動那個符咒,這是在幫你,畢竟這裏每一個房間都不安全,隔音效果可不是很好。”
由美子瞬間理解了白蕎的意思,也就沒再動手,而是畢恭畢敬的坐在了白蕎麵前,這裏的床是塌塌米做的,非常具有倭國特色,眼前的小木桌上擺放了茶壺茶杯。
由美子輕車熟路地開始網查碗裏,當上抹茶粉,用茶碗器攪拌抹茶。
由美子:“這家酒店的抹茶是當地的茶農親自采摘研製,味道幹爽,帶著一股清香味,你可以嚐嚐看。”
白牆並沒有開門見山,而是接過她手中的茶碗,輕輕地抿了一口,抹茶的香味很奇怪,香甜中又帶著一股澀感,口感說不上醇厚,但餘香帶著清甜。
由美子雙手捧著茶碗,語氣停頓幾秒說:“我……是一名女忍者,在現在這個世道上,我們女忍者的意義就是討好男人。”
白蕎詫異:“討好男人?怎麽討好?”
由美子用手指沾了一點抹茶水,輕輕地舔舐,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充滿了欲望,帶著說不清的**。
甚至白蕎都在想,這個女人之前有這麽嫵媚嗎?
由美子淺笑:“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女忍者從5歲開始修煉,最多隻能活到30歲。”
“我們要學習怎麽利用自己女性優勢殺人,要學會各種文藝,比如茶道、花藝,料理……除此之外還要學會**功夫。”
由美子纖細如蔥白的手指在橘光下映出一層陰影。
由美子低垂眉眼,像是掩蓋極大的悲傷。
由美子:“由於局限,忍者的地位很低,幾乎所有的忍者都是陰陽師的附屬,那群道貌岸然的陰陽師,對待女忍者更是殘忍,需要我們的時候,就讓我們當炮灰替他們殺人跟蹤,不需要我們的時候,又把我們送去給那些政客玩弄,換取利益。”
惡心,太惡心了!
白蕎沉默,在這一刻,她多少能理解,由美子之前說她們這群女忍者活不到30歲的事情了。
由美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浴袍,而是雙手交疊,恭恭敬敬地放在額下,做出一個鞠躬跪拜地姿勢。
她認真道:“蕎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們這些女忍者吧,如今我們隻剩下20人了。”
由美子今年23歲,還有著大好年華,可她不得不為以後著想,現在僅存的20人女忍者裏,最大的年紀28歲,最小的才16歲。
這些人都是她們的姐妹。
由美子不想死,更不想看著姐妹們等死,她要搏出一個出路。
由美子想到這裏,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目光深邃:“蕎小姐,拜托你了。”
白蕎語氣輕柔:“可為什麽是我,天朝來了三個人,相比之下,敖斬和李盛來自天雲山,敖斬還是掌門,以你的能力,暫時迷惑他們幫你們解脫困境輕而易舉。”
由美子輕輕搖頭:“在得到你們的資料時,我就看過你的直播,在我心裏你就是一位心地善良,伸張正義的好人,我相信你。”
白蕎無語,難道就是因為看了幾場直播,所以就相信她,願意把這種拚性命的事情交給她?
別扯淡了。
白蕎:“就這?”
由美子搖頭,她緩緩道:“還有一個原因,我知道你和倭國的陰陽師是敵對關係,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你此次過來,他們也下了很多陷阱,我相信你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
白蕎眯眼:“可天雲山的掌門也死在了陰陽師手裏。”
由美子:“不一樣,我和更相信女人。”
白蕎明白過來,她們因為是女忍者的原因,見識過各種各樣醜陋嘴臉的男人,所以她們更相信女人。
白蕎食指敲擊著小茶桌,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她對於由美子找自己的理由保持觀望。
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情況危險到需要救命,而且還是20個女人的性命,那她怎麽會這麽容易的就托付給自己?
如今白蕎所處在倭國,處於人家的地盤,她不得不多做考量。
由美子也沒有著急,而是開始倒抹茶粉,做抹茶水。
濃綠的茶沫子泛著泡,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妹,她們好似這些泡沫,脆弱到一觸即碎。
白蕎歎氣,目光悠悠地看著由美子。
白蕎:“很抱歉,您的說法很難說服我,那我換一種模式好了,如果我幫你們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由美子反應過來:“你想交易?”
白蕎點頭:“是的,你們們給我提供什麽價值?”
由美子神色黯淡幾分,她們從小就被培養做刀和花瓶。
而眼前的白蕎很厲害,她可以擊殺陰陽師,由美子相信自己那點殺人伎倆根本不夠看的!
不能做刀,那就隻能做花瓶了。
由美子想到這裏,停頓幾秒:“那我……陪你睡覺吧!”
白蕎傻眼了:“啊!?”
由美子的手顫巍巍地放在自己的浴巾上,那條浴巾裹的很鬆,稍微動一下就會掉下,露出大片肌膚。
由美子停頓幾秒,認真道:“你放心,我的**功夫很好,隻是我這是第一次服務同性……”
說到最後,然後是身經百戰的由美子都不由紅了臉。
但是由美子轉念一想,陪白蕎一個人總比陪那些油膩男好,而且白蕎長得這麽漂亮,應該也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吧!
由美子想到這裏,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白蕎眼見不對勁,趕緊拉住由美子的手。
白蕎揉了揉眉心,有一種溝通無力感。
白蕎:“你們除了這些事情還會別的嗎?”
由美子覺得白蕎應該是嫌棄自己了,跟著就低頭輕聲道:“我們還會各種茶道、花道、料理、按摩這些……如果你對我們還是不滿意的話,你需要什麽可以直說,我們會盡可能的滿足你。”
白蕎喃喃重複由美子的話,忽地冒出一個靈感,她打個響指,直接答應下來。
白蕎:“這場交易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