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出現的內鬼
安培簌欽知道白蕎不會老實交代,想到由美子也隻是無關緊要的人,也就並未追問。
他吃完飯後,就將白蕎送回酒店。
臨走時,他特意安排春日好好照顧白蕎。
白蕎慵懶地靠在軟墊上,目光打量著交代完話,準備離開的安培簌欽。
白蕎忽然開口:“安培簌欽,我想見一下所有的女忍者。”
安培簌欽古怪地看她一眼,沒有立刻應下。
白蕎:“我喜歡美女貼貼,想看你們的女忍者質量,最主要我想換人伺候了……我作為你們特邀的強者,這點權利應該是有的吧!”
這個理由顯然說服不了安培簌欽,但他還是淡淡點頭:“好,我答應你,明天早上我會帶所有的女忍者過來,還有事情嗎?”
白蕎:“李盛和敖斬,現在應該被送回國了吧!”
安培簌欽點頭,淡淡道:“已經用最早的航班,把他們送走了,你放心,他們身上的毒也解了,我們倭國人可是說話算話。”
白蕎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說最後一句,我都信了。”
安培簌欽沒有理會白蕎的吐槽,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他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夜色,籠罩在城市間,泛起淡淡的詭色,豔麗裝飾的街道旁透著一個個身著暴露的女人,這裏是東京最著名的紅燈區,多少人在這裏紙醉金迷。
安培簌欽隻身一人走在街道上,不少女人在這裏嬌媚招呼,但他一律充耳不聞。
他沿著路,拐進一個公館內。
城堡式的建築在一片日式矮樓裏顯得格外亮眼,站街女們看到安培簌欽進入館內,紛紛露出恐懼的神情,甚至不敢靠近。
安培簌欽不在意地步入公館內,此時的公館內與外界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公館內都是陰陽師,一個個身著最傳統倭國和服。
安培簌欽詢問身邊的副官:“那兩個天朝人怎麽樣?”
副官是個年輕男人,他麵色嚴峻,語氣認真:“已經采集了所有數據,目前還在夢魘室,估計還做著已經回國搬救命的美夢。”
安培簌欽冷笑:“真是愚蠢,我怎麽可能放走他們,他們的數據有什麽參考價值嗎?”
副官似是想了想,又道:“那個叫李盛的男人沒什麽研究價值,可以做肥料處理,至於那個叫敖斬的男人,雖然看著不怎麽樣,但是意誌力很強,看來平常他是個很自我的男人。”
安培簌欽似乎是想起了敖斬那些奇葩言論,頓時臉一沉,冷冷道:“什麽意誌力很強,不過就是個小人物罷了,看緊點,別出意外,明天讓所有的女忍者集合,到時候,我要帶走。”
副官點頭應下:“好的,春日那邊怎麽樣了?”
安培簌欽:“一般,她幾次對白蕎下手,都無果,看樣子這個白蕎身上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真是越來越興奮了。”
“我有預感,隻要研究了這個女人,我們就能再次拿到天朝的龍脈,繼承他們的國運。”
副官立刻躬身施禮:“是的老師,我願追隨老師一輩子。”
安培簌欽很滿意地點頭,隨後進入陰暗的房間,查看敖斬和李盛的情況。
……
另一頭,白蕎躺在榻榻米上翻來覆去,睡慣了軟床,再睡這種榻榻米,就格外的不舒服。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起來點杯紅酒助眠的時候,一個躡手躡腳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白蕎背過身,借著夜色微微睜開雙眸。
月光傾斜,春日佝僂著背,正輕輕地翻動什麽。
白蕎目光凝視,靜靜地看著春日,就想看看她準備做什麽。
隻看春日從口袋裏翻出一袋白色粉末,悄悄倒入一壺熏香中。
白蕎想起,這幾天早上,春日都會在她沐浴時點熏香,白蕎本以為是什麽情趣,現在看來另有原因。
大概是白蕎看的過於直率,春日猛地轉身,和白蕎的目光撞上。
春日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白蕎則是緩緩勾起一抹微笑:“說說看吧,你想做什麽?”
白蕎起身將燈打開,眯眼打量春日。
春日緊張地抿著唇,可以看出她現在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白蕎也不著急,靜靜地眯眼,盯著春日。
大概片刻過去,春日有些癱軟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春日:“我、我……我也是聽從上麵的安排,不過白小姐……這些粉末隻是有助眠作用,並不會影響你什麽。”
白蕎眯眼:“上麵的安排?”
春日有些怯懦,但是麵對白蕎的目光,她又不敢不回答:“是、安培先生。”
這個回答白蕎不意外。
但是她根本不信那些粉末可以有助眠作用。
白蕎:“你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春日趕緊跪拜姿勢,她雙手撫在額下,顫顫巍巍:“春日不敢隱瞞,是真的,白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不會害你。”
最大的謊言就是真真假假,真話裏摻假話。
就在春日跪地求饒的時候,白蕎輕輕彈出一道符咒,符咒輕飄飄地落在春日的背上。
這是真話咒。
對於陰陽師、靈師這種修為者來說,這道符咒沒什麽太大作用,但是對於普通人,這道符咒可以逼對方本能說真話。
春日像是沒感覺到背上的符咒,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沒有動。
白蕎緩緩開口:“你給我放的藥粉真是助眠用的?”
春日沒有一絲猶豫,瑟瑟道:“是真的,藥粉隻有助眠效果。”
白蕎忽然笑了,她起身,赤著潔白漂亮的小腳,一路走到春日麵前,隨後將她扶起來,笑看著她:“你覺得我相信你的話嗎?”
春日的麵部表情一頓,牽強笑道:“白小姐,你可是特意用符咒測試過我,我真的沒必要說謊。”
她生怕白蕎不信,差點又要下跪。
白蕎趕緊死死拽住她的手,笑著貼近她耳畔:“可我的符咒對靈師沒用。”
春日不由瞪大眼睛,她剛想說話,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根本抽不動手臂。
春日哆哆嗦嗦:“我、我聽不懂白小姐說的什麽,我也不是靈師。”
白蕎笑了,目光冷冽:“在我往你身上貼符咒的那一刻,你身上傳來靈氣波動,你是一名靈師吧!”
“我記得由美子說過,她們每個人都要被靈師控製,而且她剛跟你說過出逃的事情就被抓住,你說你是無辜的,我都不信。”
春日害怕地搖頭,楚楚可憐的就像一頭小麋鹿。
濕漉漉的大眼睛就那麽無聲望著你。
春日:“我和由美子姐姐情同姐妹,我怎麽會害她,這裏買呢絕對有誤會,白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靈師,我也不會背叛姐妹們。”
白蕎看到春日還在嘴硬,也不意外,她的手上動作冷不丁的一使勁,五指用力,狠狠掐住春日的脖子。
窒息感湧入。
春日憋紅了一張臉,嘴巴微微張開,想要大口喘氣,但是扼製的命運讓她痛苦不已。
春日甚至都無法做出反抗,她整個人就像是脫水的鹹魚,根本動彈不了。
白蕎的聲音陰森:“現在你招了,我隻會去找安培,並不會為難你,但如果你現在不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對了,如果我在這裏殺了你,安培肯定不會說我吧,畢竟我可是他看中的人才。”
明明是客客氣氣的話,但卻透著一股死亡的威脅。
春日這下真的怕了,就如白蕎所說,就算白蕎殺了她,安培也不會對白蕎怎樣,畢竟身份不同。
春日雖然是靈師,也是最低等的靈師。地位也僅僅比女忍者們強一點罷了。
春日緩緩轉動眼珠,複雜的目光炯炯盯著白蕎。
她再度張口,緩和了好半天,這才吞吞吐吐地蹦出幾個字:“我、我、我說。”
短短一句話,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蕎冷笑著鬆手,春日的身體如同突然墜落的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失重感讓她一時間心髒驟停,徹底喘不過氣。
春日狼狽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半晌之後,她才緩緩道:“白、白小姐,那個是控製類藥粉,安培先生的旨意是想讓我用藥物配合靈術控製你。”
白蕎蹙眉,想起自己住在這裏三天,聞到了三天熏香。
白蕎:“你這樣控製我了多久。”
提到這茬,春日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囁嚅道:“我放了三天熏香,按理來說第一天就該把你控製住,但是並沒有,所以今天的熏香我加大了藥效。”
白蕎想了想,又繼續追問道:“女忍者隊伍裏隻有你一個靈師嗎?”
春日搖搖頭:“不止我一個,我隻是最弱的靈師,但另一個是誰,我也不知道。”
結果她還沒搭配靈術控製,就已經被發現了。
白蕎絲毫不懷疑春日的話,在這種狀態下,她根本不敢撒謊。
白蕎知道安培簌欽根本不相信她,隻是沒想到春日是女忍者裏的間諜,一個披著柔弱外皮的靈師。
白蕎也不再糾結,拿起熏香爐,直接甩手扔到了外麵。
白蕎指著門口道:“出去吧,明天我會和安培談一談,並不會影響到你。”
春日嚇得連爬帶滾地往門口湧去,隻是臨出去前,她扭頭看了白蕎一眼,像是沒想到白蕎會保她一命。
第二天,清晨,白蕎臉色平靜地坐在小餐桌前吃東西,與她的淡定相比,旁邊春日緊張無比,她的額頭都冒出細細的汗珠。
在臨近早飯快結束的時候,白蕎看到了安培簌欽進門,他身後魚貫跟著十幾號女忍者,長得各有千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倭國女人特有的溫柔。
安培簌欽自顧自地走到白蕎麵前,笑道:“白小姐,昨晚休息得如何?”
他雖然話是問白蕎,但是目光卻炯炯有神的盯著春日,似乎要把她看穿。
春日因為任務失敗,心虛到根本不敢抬頭。
白蕎重重放下餐具,露出淺笑:“安培先生,我昨晚睡的很不好,有些小蟲子太礙眼了,就算你想得到我,也不能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吧!”
安培簌欽已經猜出來白蕎識破了下藥的事情,他也沒有半分退意。
甚至神色平靜的說道:“我很早就告訴過你,我已經安排人給你下藥,白小姐不該這麽大驚小怪。”
白蕎聳肩,這時候她也吃的七七八八了,用紙巾擦了擦嘴,她神色淡漠德打量站著筆直的女忍者們。
她們從進門開始就站的筆直,神色平靜,所有人動作統一,甚至沒有人亂動,大家都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樣。
安培簌欽翹著二郎腿,語氣平和:“白小姐,這就是目前所有的女忍者,你有喜歡的嘛?”
白蕎瞥看一眼那一排排的女忍者,每個人臉上的麵門都做過處理,應該在過來前找過靈師。
白蕎記得春日說過,隊伍裏的靈師不止她一個人,所以這個隊伍最少還有一個。
白蕎想到這裏,默默收回目光,她抿了抿唇,眯眼看著安培簌欽:“春日的話,你們想怎麽解決?”
安培簌欽略帶試探道:“把她處死?”
白蕎搖頭,如果簡簡單單讓春日死,她昨天就不會留下春日。
看到白蕎搖頭,春日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春日聽到白蕎的話。
白蕎:“把她送到731部隊吧,我想那裏的人一定很喜歡她。”
畢竟靈師加上女忍者身份,簡直是雙重buff開局。
春日一聽這話,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她驚恐地看著安培簌欽,把頭磕的“砰砰”響。
春日:“安培先生、白小姐,求求你們救救我,你們還是處死我吧,我、我切腹!”
春日寧可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去731部隊。
春日比誰都清楚那個特殊部隊意味著什麽。
春日臉色慘白,連續幾下磕頭,她的額頭一片紅腫,甚至隱隱能看出滲出的血跡好。
春日:“安培先生,白小姐……求求你們放過我!”
春日一邊說一邊爬到了白蕎腿邊,一把拽住白蕎的褲腿,眼底閃過嗜血的光。
春日:“白小姐,你知道的,我根本沒有傷害到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