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圓滿出山
“小雪說得沒錯。為了我,大家加油!”沈逸君溫柔地道。
“那……我們就不陪你了。”劉婷婷戀戀不舍地看了沈逸君一眼,然後大叫道:“好!這次我一定要把‘白梅映雪’練到曠古爍今,我就不信打不過他!”
看著我們士氣高漲地返回各自的遊戲倉,沈逸君輕輕地歎了口氣。
經過小半天的練習,終於能熟練地切換身體的控製權了。我心滿意足地收起寶劍,走出了那個隱蔽的洞窟。
有魘的附身,有著練到小成的長歌飛虹劍和熟練的邪靈劍法,下山的路便走得異常的順利。唯一令我不爽的是,打了那麽長時間,除了那張“磷火”的妖術卷軸外,什麽手飾、裝備……竟是一件也沒打到!直到很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手飾裝備類的東西,一般都是隻有人形怪物才可能掉的。這類物品不但掉落概率小,而且絕大多數人形怪物還是屬於不可再生或再生率極低的怪物,以致於《九州》中除了一些傳說中的神兵利器外絕大多數武器都是玩家或NPC自己打造出來的。而打造的材料,就是我看都不看一眼,命令魘全部強製性丟棄的“垃圾”。
雖然我不否認我是個天才的方位大師,但是這麽大的山區還是讓我花了不少的時間才找到出口,當我看到遠處隱隱出現的城市的時候,已經是現實中的第四天了。至於為什麽用了那麽長的時間,我隻能歸咎於魘:雖然我的方向感很強,但魘就不行了。每次我下線上課時,魘總是控製我的身體到處亂走,致使我重新上線的時候不得不花大量的時間來矯正魘走錯的路。
不過當這天我上完ゼミ回來,發現自己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城市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動:難為魘了,總算還不是太路癡。
這四天,也就是遊戲時間大約二十天的功夫,在魘的幫助下(後來我才知道,魘是不需要睡覺的,也就是說,魘控製我的時候從來沒睡過覺,這相當於再次變相延長了我1/3的遊戲時間。)我的等級飛快地上升到了43級;“邪靈劍法”成功地到了大成的境界,而我最得意的長歌飛虹劍,也升到了熟練的境界;各屬性點數與從前相比也有了相當的突破。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其間降伏過一個25級的月光熊怪,但在練級的時候不小心讓它掛了。當時感覺身體就像被巨錘重重敲了一下,心中還莫名其妙的難受了半天——看來應該是契約的緣故。這也提醒了我,“降伏”是不能濫用滴。
我打開為專心練劍尋路而關閉了數日的傳呼,頓時“滴滴滴滴”響個不停。我大致看了一下,除了姐妹們偶爾發過來的問候,幾乎都是三兄弟發的。大致是在說他們練級的狀況,說他們的狀態恢複得很快,估計不久後便能和那個BOSS有一拚之力了。
笑話!魘可是66級BOSS啊!正好是傳說中步入 “聖域”的級數,跟65級的同等BOSS都不可同日而語,而他們三個……死之前可能到了65級嗎?當然不可能,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被人活活“震死”了。(60級後會有等級獎勵,這也是高級別最大的前途。)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一下他們對我的關心,雖然他們的關心也許是衝著那本《邪靈劍譜》。我一個傳呼打給了老三,裘千尺:“你們在哪裏?”
“啊,你總算上線了啊。”裘千尺回得很快:“我們在苗疆練級呢。老大已經45級了。等我也升到40級以上時我們就回來救你。”
“不用啦。”我嘻嘻一笑:“我已經出來了。”
“是靖國公府的人救的嗎?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裘千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酸味:“恭喜你了。沒什麽事的話我掛了。”
我狡黠地一笑:“那《邪靈劍譜》呢?你們還要嗎?”
“要要,當然要!”裘千尺忙不迭道。
“那好,我現在快到武陵城了。”我道:“我在武陵城等你們兩個時辰,若不來的話……嘿嘿嘿嘿。”
“行,我跟老大說一聲,我們兩個時辰內必到。”裘千尺說完,忙匆匆地掛了傳呼。
“抓住別人把柄的感覺真好。”我舒適地伸了個懶腰,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的樣子。
“這次有您出馬,長穀川那家夥一定逃不遠。”我身後傳來一個略帶諂媚的聲音。
要剿殺長穀川嗎?我頓時大感興趣。
“希望真的是長穀川。其他人我可沒興趣。”一個懶懶的,酷酷的,又帶一絲熟悉的聲音。
“絕對是他沒錯!我親耳聽他說日語來的。”另一個聲音忙道。
我“卟哧”一笑,說日語就是長穀川嗎?我回過頭,隻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貌似高手的向城門口走了過來。
“啊!是你!”看見那個人的臉,我突然驚叫道。
我這一叫,那幫人頓時都朝我看來。為首那人看著我皺了皺眉:“你認識我嗎?”
“當然。”我激動地道:“你就是那個搶我怪還殺了我的人!墳場作戲!”
墳場作戲一笑:“被我殺的人多了去了,我可記不住。”
我被他囂張的氣焰氣得渾身直顫:“有什麽了不起的,好象自己沒被人殺過一樣!”
墳場作戲渾身一震。旁人無不將目光投向別處:居然敢當著他的麵揭他的疤——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墳場作戲一步步向我走來。我臉色變得慘白,魘在得不到我指示下主動出手,卻在拔劍的第一時間被他按住劍柄倒插回劍鞘——雖然我等級已經比較高了,但在墳場作戲這種超一流高手那令人恐怖的實力麵前,我的反抗簡直跟嬰兒一樣無力。
墳場作戲伸手輕輕拖起我的下巴,仔細地打量著我。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墳場作戲,心中一片混亂。憤怒,羞辱,還有……我想反擊全身卻被施了魔法一樣動彈不得;我憤怒的目光換來的卻是墳場作戲滿眼的戲謔。
神啊,救救我!我覺得我快暈過去了!
突然,墳場作戲輕輕一笑,放下了那隻令我難堪的壞手:“好象有點記起來了,那天在武陵城外新手村遇見的姑娘對不對?加油啊,我期待你報複。”說完話轉身便走。
我鬆了一口氣,一時虛弱得隻覺得連站也站不穩了。
這個……壞蛋!看著走進城門,我輕輕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