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一腳真High
“那你教我啊。”我說。
“沒那麽簡單。內息之法是將任意一門三階以上心法修練到大成以上後自動附加的一門技巧。這麽短的時間內,你怎麽把心法練到大成?心法很難練的。”林月溪搖頭道。
“內息之法就是心法練到大成?”我心頭火起,狠狠地掐了林月溪一記:“你憑什麽說我不會心法?我氣死了!太瞧不起人了!”
“你會?”林月溪大吃一驚的樣子更是激起了我的怒火,我截了一張“道法自然”的參數圖發給林月溪:“你自己看看。”
林月溪的神色已經不僅僅是驚訝了:“五階的‘道法自然’?!難怪‘入門’級的‘奇寒雪魂陣’也有這麽大威力……我真是失敬了。自在,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看到林月溪的模樣,我小小的自尊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知道厲害了吧,本小姐還有更厲害的招術你不知道呢!”
林月溪微笑著點點頭,說:“既然你會內息之法,那麽我們下去吧。”
“哎……等等!”我連忙叫住他:“內息,怎麽用?”
林月溪差點栽倒!“你能不能好好看看說明書啊。”林月溪抱怨道。
“啊?你不是知道嗎?那我看什麽說明書啊。”我說。
林月溪無奈地搖搖頭:“你先將法力運起來……”
好不容易學會內息之法,我和林月溪領著一大隊幽靈悄悄下到第四層。
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不過已經學過內息之法的我已經無所謂空氣稀薄的問題了。我連續施放了一大堆磷火圍在我們身邊當照明用,映得整個迷宮碧藍碧藍的,極有恐怖片的情調。
“也虧得你有這種耗能少、熱量又低的魔法。”林月溪大為讚賞:“隻怕也隻有磷火的溫度不會點燃這迷宮裏的沼氣了。”
“不看看我是誰?”我得意地瞟了林月溪一眼。
“是~誰~擅~闖~防~風~族~宮~殿?”一陣沉悶的聲音竟似是從地底響起。我嚇了一跳,自然而然地躲在了林月溪的後麵。
“好土的台詞。”林月溪一笑,大聲回應道:“當NPC也當出點個性來嘛,老跑龍套有什麽意思?”
我緊張地拉了林月溪一把:“你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啊?NPC是鬼將軍狂瀾呢!它手下還有幾百個小弟吧?”心中暗暗後悔,自己死了可是要屬性清零的啊,怎麽可以這麽不小心地就跟他下了第四層?
“放心,你不是還帶著幾百個幽靈當護衛嗎?雖然這裏的骷髏侍衛長等級上應該要高過幽靈,但幽靈強大的物理抗性可不是瞎吹的,我還拿它們沒辦法呢!待會兒他們出來你讓幽靈頂住,嵐舞在外圍放魔法,我再衝過去殺了狂瀾就OK了。”林月溪伸手過來捏我的臉。
我打落他的鬼手,白了他一眼。
林月溪自失地笑了笑,看著從遠處過來的骷髏大隊,伸了個懶腰:“開工了。”
“真是氣死我了,有什麽好臭屁的。”我頗為不忿地看著遠處大開殺戒的林月溪。不過是遊戲而已,擺什麽高手的臭架子,很了不起啊!
其實我也知道,皇子身份,再加上傳說中狂熱地收購高階武功的大手筆,無一不證明他在現實中顯赫得令人可怕的地位。像他這種人是不可能看上我這種庶民的啦——聽他那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了,典型的花間派高手嘛!跟我這種傻乎乎的人是沒有交集的吧?我悵然若失地歎了口氣。
“自在,沒事的話給我加個盾啊,我很辛苦的!”林月溪艱難地架住狂瀾的長戈,喊道。
我連忙丟了個閃電護符給他,狂瀾攻在林月溪劍上的大招立即招來了閃電護符的反噬,結果是——我真沒料到……
狂瀾身上的電火花居然點燃了空氣中的沼氣,產生巨大的爆炸!爆炸的巨響過後,戰場中心處迷宮的牆壁被炸得七零八落;林月溪被則直接炸到了我腳旁邊;至於狂瀾……不好意思,他的骨頭和他小弟的骨頭散落了一地,我是分不出來了……
我連忙向腳底下的林月溪看去,隻見林月溪呻吟一聲,神色異樣地盯著他的上方猛看——我穿著裙子,還是很短的那種……
我尖叫一聲,一腳向林月溪踢去,林月溪被我“咣”的一腳踹出好幾米遠。
“你!”我緊緊地抓住裙子的下擺,氣忿地指責他:“你這人怎麽這樣,被炸得體無完膚還想著占人便宜……喂,你傷得不重吧?喂,我沒踢死你吧?”我汗了一個,連忙跑了過去。隻見林月溪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
還好隻是踢暈過去了……我舒了一口氣,先是長穀川,後是林月溪,看來我很有暈人的天份嘛。我小小自滿了一下。
一連三記回春術,林月溪總算被我從半登錄狀態“召喚”回來了。林月溪虛弱地朝我豎起大姆指:“你夠殘忍。”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對不起啊。我一時情急,忘記你的傷勢了。還好你沒死。”
我將林月溪扶起來,讓他自已運功療傷,然後才去清點我的幽靈兵。嵐舞因為一直在遠離戰場的地方放魔法,離爆炸中心也比較遠,所以及時給自己放了一個冰盾,倒也沒受太大的傷害,縮進手鐲裏休養幾個時辰後便可完全恢複;其餘的幽靈兵就有些慘了,三百多被炸得隻剩下了四十多,還好現在骷髏侍衛長也隻剩下了三十多個,加上骷髏長的物理攻擊對幽靈沒多少傷害,所以幽靈們雖然處於弱勢,倒也還能堅持。
我一麵讓嵐舞指揮幽靈們攔住骷髏,一麵不斷地使用水龍術殺敵,大概打了半個多小時,當最後一個骷髏被水球打死,林月溪也已經療傷完畢。我清點了一下幽靈,連嵐舞在內還剩下十一個。
“可憐的小東西,你們回去吧。”我說。為了我們,這群幽靈付出得夠多的了。
“喂,你在想什麽啊,讓它們探路去啊!”林月溪急道。
“要探你自己探去!”我沒好氣地道:“難道你讓它們都死在這裏不成?有沒有良心啊你!”
“啊?!這麽高一頂帽子?”林月溪苦笑了一聲:“得,我戴不起。我探路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