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慧眼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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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古，這大千世界裏可是沒有仙凡之分，也沒有修真煉道之說，那時候整個世界都由凡俗執掌，也就是說，如今各界所擁有的一切都源自於凡俗。”衍天子眯著眼睛說道。
“這倒是不錯，可任何事物都是要發展的，但凡那些止步不前的事物，都會漸漸走向覆滅的。如今有了仙凡之分，也是宇宙進步的體現，很多事情雖然要看著曆史，可更應該注意未來。”蕭淩宇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學生，絕對不缺閑聊的本錢。
“嗬嗬，看重未來是不錯，可未來卻無法準確預測，而通過領略過去而推演未來也是一大快事。過去的很多事情，我們已經無法看到，不過像這些凡俗地方，卻可以讓我們更加清晰看到過去的痕跡，從根本而言，這裏的人比我們更純粹更原始。”衍天子還是一臉微笑地說著這些看似飄渺的大道理。
“也隻有道友這樣具有大智慧的高人，才能洞悉這宇宙的些許奧妙，可我這人是急『性』子，最不喜歡研究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真沒有那個時間。”蕭淩宇歎然說道。
“不研究也無妨，隻要認同就行。”
衍天子說到此處，酒館跑堂小二哥送上來了酒菜，滿滿一座，香氣盈人。
酒過三巡後，衍天子忽然說道：“小兄弟可知道，上古時期有個說法，那便是修士要經曆百生百世，方能看破紅塵萬丈，方能有大覺悟？”
“哦？”蕭淩宇微微皺眉，而後應道，“我倒是在未到修真界之前，也未曾修煉之際，在一些書籍上見過相關記載，不過在我看來，那隻是傳說而已。大家都隻有一條命，如何能夠經曆百生百世？”
“我就知道小兄弟一定曾經聽說過，畢竟小兄弟也是來自於地球，而這個說法就是上古地球強者流傳下來的。”衍天子邊喝酒邊說道。
“也？莫非道友也是地球人？”蕭淩宇詫異地問道。
衍天子先是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先祖是地球人，而我卻不曾去過地球，隻能算是地球傳人，和小兄弟這土生土長的地球人不同。”
“哈哈，即便如此，我們也能算是老鄉，為此敬道友一杯！”蕭淩宇大笑著應了一句，然後滿飲一杯。
衍天子也飲了一杯，然後說道：“聽說地球如今已經不複存在了，小兄弟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蕭淩宇如實應道：“是那黑血魔宗大長老厲尤，據他自己說，他好像是去追殺一隻火鳳凰，並不知道那裏就是地球。”
“哎，想上古時期地球強者在修真界何等風光，他們縱然是將地球隱藏起來，也無法讓地球永遠傳承下去，不過這也是天數注定，盛極必衰。”衍天子歎息地說道。
“什麽盛極必衰，這完全是那厲尤視生命如草芥螻蟻，他若能夠有所顧忌，地球豈會覆滅？”蕭淩宇恨恨地說道。
“厲尤雖然不是善類，可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又有幾個善類呢？就連那素來標榜自己是正道領袖的太乙仙門，不也經常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衍天子搖頭說道。
“道友這句話聽著很耳熟。”蕭淩宇又道，“以道友這等見識不凡之輩，也相信那天理循環因果報應之說？”
“嗬嗬，這有什麽好不相信的，這本來就是真理。雖然有很多修士仗著自己修為高強或是法寶厲害幹了壞事，眼下他們無災無難，逍遙快活，可就算他們走到了仙界，又去了神界，到最後必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衍天子笑著應道。
“那麽以道友之言，但凡能夠修煉到極致之輩，都是那道德隆崇之士了？”蕭淩宇似乎不認同衍天子的說法，因為他知道，這世界就比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無論善惡，隻要你實力足夠強大，就沒有什麽能夠約束你。
“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修煉到極致的那些強大存在，我是一個也沒有見過，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便是潛心修煉，明悟世間萬象，還擁有一顆善心者，能夠在修煉之途走得更遠更穩。上古時期留下的一些典籍中也有記載，上古時候真正厲害的角『色』，無一不是心懷善念順天應命的存在。”衍天子不算很肯定地說道。
“順天應命？我們修煉，不是逆天之事嗎？既然一直幹著逆天的事情，又如何順天應命呢？”蕭淩宇滿腹疑竇地問道。
“修煉確實是違逆自然法則，與天爭命，不過上古強者的順天應命的天，是指自然法則，而不是所謂的老天，這大千世界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麽老天存在呢。逆天修煉，卻以順應自然法則的方法，不違逆也不超脫於天地自然，便是順天應命。”衍天子平靜地解釋道。
“那弱肉強食不也是自然之道？”蕭淩宇再問道。
“弱肉強食並沒有什麽錯，但濫殺無辜泯滅人『性』那便是錯了。天地自然賦予的生命，是不能隨意剝奪的，就算『逼』不得已，也得在高舉屠刀時三思而後行。”衍天子回道。
“哎，好人被欺負啊，我就是一個大好人，可總是有人和我作對。”蕭淩宇一臉唏噓地說道，卻沒有半點慚愧之『色』。
“小兄弟雖然不是惡人，但也絕對不算好人，不過小兄弟的命好，地球被滅了，小兄弟還依然好好活著，而且還有了如今這般驚人的成就。”衍天子似寬慰地說道。
“我的好運估計也快到頭了。”蕭淩宇若有所指地說道。
“我看小兄弟的福緣還深厚著呢，眼下隻不過是一些不開眼的修士給小兄弟帶來了一些小麻煩，這也算是對小兄弟的磨煉。”衍天子搖頭說道。
“道友就不要拿那些沒有根據的言辭來安慰我了，那麽多修真界頂尖高手一起追殺我，我已經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想找個地方躲兩年都難。”蕭淩宇鬱悶地說道。
“小兄弟若是身邊再有幾個厲害幫手，也不會落得四處逃亡了。”衍天子似有所指地說道。
“哪有那麽多厲害幫手願意受我差遣啊？不過，隻要我有一點時間修煉，這些所謂的修真界頂尖高手就沒有那麽可怕了。”蕭淩宇無奈地道。
“小兄弟修煉的混沌之力，確實厲害無比，隻不過你的功力和境界並不穩固，不然你如今在修真界已經無可畏懼了。”衍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正常，根本不像是點破了人家的秘密那樣洋洋自得。
可蕭淩宇卻是心中一驚，不由得霍然立起。
見衍天子並無太大反應，就像是說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蕭淩宇又坐了下來，說道：“道友真讓在下佩服，連在下修煉什麽都能看得出來。”
“修煉混沌之力的修士雖然十分少見，可混沌之力這種能量卻滿天下都是，別人看不出來，是因為不曾接觸過這個體係，我也是偶然得了一個機會，知道了混沌之力的存在。小兄弟並未掩飾自己的氣息，我自然可以看得出來。”衍天子不以為意地解釋道。
“道友真是慧眼如炬。”蕭淩宇強自鎮定地回道。
“混沌之力無處不在，其實有很多修士都知道這點，不過想要修煉混沌之力就難了，必須要有非常係統的功法配合才行，而這功法就太罕見了，即便是在上古時期也未見得有幾部。道友既然修煉了混沌之力，而且走到了這般程度，應該就有非常係統的功法，隻不過道友一心冒進，功力和境界都有點虛浮了。”衍天子見蕭淩宇不是很介意，便又補充了一句。
“這點我也知道，可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是我能控製的，就像這次，我無意招惹那些家夥，可那些家夥卻對我緊追不舍。”蕭淩宇一臉無奈地說道。。
衍天子可以聽出，蕭淩宇是故意轉移話題，便也沒有繼續在混沌之力上糾纏下去，當下說道：“我可以給小兄弟指條明路。”
“哦？不會是也有條件的吧？”蕭淩宇奇異地問道。
“以小兄弟之言，我們算是老鄉，而且十分有緣，我豈會和小兄弟談什麽條件？”
衍天子先是搖了搖頭，而後說道：“在已經被探知的修真界偏西北的地方，有一塊喚作‘七鬥大陸’的修真大陸，道友可去往那裏，然後飛入星空，就能找到一處暫時的安全棲身之所。”
“修真界偏西北？這裏不就是修真界偏西北嗎？”蕭淩宇詫異地問道。
“嗬嗬，那七鬥大陸就距離這裏不遠，小兄弟可再往西北一點，便可打聽到七鬥大陸的所在。”衍天子點頭笑道。
“難怪道友保證在下不會有事，原來是已經為在下想好退路了。道友這般相助，真是讓在下感激不盡。”蕭淩宇『摸』著下巴，不置可否地說道。
“小兄弟大可放心，我幫你隻是覺得我們有緣，以後到了仙界，說不定小兄弟還能幫到我，並沒有圖小兄弟什麽。”衍天子誠心誠意地說道。
“其實不知道為什麽，我打內心裏很願意相信道友，所以謝謝道友指點，那七鬥大陸我肯定會去看看的。”蕭淩宇也沒有半點虛偽地回應一句，而後又問道，“以道友看來，那順天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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