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她

第55章 你老婆說你不行

……

圓房又一次失敗的薑黎,決定去看心理醫生。

她總不能讓霍知行一直守活寡啊,實在是有點心裏過意不去。

她推開診室的門。

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坐下。

醫生圖南看著帶著鴨舌帽,墨鏡,口罩的薑黎,還以為她是哪位明星,因為來他這看病的,隻有明星會是這種打扮。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墨鏡摘了。”

薑黎詫異:“還要摘墨鏡?”

“望聞問切,也是看病的一種。”

“可我看的是心理問題。”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是心理醫生,需要通過你的眼睛,看出你在害怕什麽,畏懼什麽,亦或者是焦慮什麽。”

薑黎微微點頭,表示理解,這才將墨鏡摘了。

圖南看到她那雙清澈到不染塵埃的靈動雙眸,有些詫異,這雙眼睛竟然也會有心理問題?因為大多數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最容易從眼睛看出來。

他們的眼神多是渾濁,黯淡,鮮少眼裏這麽幹淨的。

“哪裏不好?”

“我……”

薑黎有些難以啟齒,但為了霍知行,她不能諱疾忌醫,心一橫便說出來口。

“我跟我老公同房總是不成功。”

她話一出,圖南在電腦上敲字的手,瞬間頓住,眼底浮現一抹詫異。

他定睛看了一眼薑黎的信息。

原來是她啊。

“原因是?”

“我內心很抗拒這件事,我外婆去世那天,在她的靈堂上,我差點被表哥強奸,之後便開始抗拒男人的接觸,一開始更嚴重,連親吻都做不到,現在雖然可以親吻,但也僅限於親吻這種程度,再多一點,我就會渾身發抖……”

薑黎將她認為的原因全部告知醫生。

圖南耐心地同薑黎說道:“你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叫做心理創傷後遺症。”

這個薑黎知道。

“那我應該怎麽擺脫這個心理問題呢?”

圖南突然問道:“你愛霍……你老公嗎?”

“啊?”

薑黎怔愣了幾秒,有些沒太明白。

“這跟我來治療的心理問題,有必要的關聯嗎?”

圖南醫生雙手合十交叉放在桌麵上。

“當然。”

他慢慢解釋:“這個問題的結果,對治療很重要,你越愛你的老公,治療的難度也就越小,反之就越難。”

薑黎問自己。

她愛霍知行嗎?目前看來答案是否定的。

“愛談不上,欣賞是有的。”

圖南點了點頭。

思索了一會,才說到:“這種創傷後遺症,治療的方法無非兩種,一種常規療法,愛上你的丈夫,對他放下戒備,給予他百分百的信任,這件事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薑黎全神貫注地看著醫生,等待著他說另外一種療法。

他卻好像並沒有要說的意思。

薑黎忍不住問道:“那另外一種療法呢?”

圖南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另外一種是重現傷害,不過我不推薦你用這種療法,對你的傷害很大,而且如果沒有把握好,很有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

他沒在繼續說下去。

“哪種方法見效更快?”

“這個……”圖南腦海中浮現一張冷如冰山的臉,不敢回答。

“第二種是嗎?”

圖南沒有正麵回答:“不推薦你嚐試第二種。”

薑黎也就明白他的意思。

被霍均已背叛後,她已經不相信自己還能再愛人了,而愛或者不愛,是最不受自由意誌控製的,所以她無法逼迫自己在短時間內就愛上霍知行。

顯然第二種方法對於當下的她,效果最好!

薑黎走後,圖南站起身撥通了電話。

“哥們,你老婆來找我看病了,說你那方麵不行。”

霍知行:“想死?”

他聲音冷如冰塊,帶著威脅。

圖南瞬間便不敢再鬧了。

“你這個人真無聊,天天上班那麽累,開個玩笑都不行?也不知道你這像石頭一樣又硬又冷的性格,怎麽能找到老婆的!”

霍知行:“你跟她說什麽了?”

他知道薑黎去找圖南的原因,也就不跟他打趣,直接要答案,他這個人除了對薑黎有用不完的耐心,對待旁人,一向是沒有半句廢話。

“說治療方法,跟同你說的治療方法一樣。”

其實霍知行跟薑黎第一次沒成功時,他就去找了心理醫生,不是為了能夠盡快得到她,而是想讓薑黎走出心理陰影,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看見薑黎在噩夢中哭喊。

她哭的滿頭大汗,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

他心疼。

霍知行滿臉急切的擔憂:“你跟她說另外一種治療的方法了?”

“嗯。”

他剛說完就將手機拿遠了。

果不其然,電話那邊傳來霍知行暴怒的聲音。

“誰讓你說的?”

圖南一臉委屈:“我本來沒打算說的,可她問了,我也不好對病人隱瞞。”

“要是薑黎出什麽事,你那破醫院我都給你砸了!”

……

薑黎從診室裏出來,便看見了剛進來刷卡報到的溫迎。

“溫迎?”

溫迎聽到有人喊她,尋著聲音看過去,見是薑黎,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阿黎?”

薑黎追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薑黎一臉擔憂地走過來,將她手中的病曆拿了過去。

快速翻開。

裏麵密密麻麻有十幾頁記錄。

產後抑鬱症。

五個大字出現在薑黎眼前,她眼底滿是詫異跟震驚,拿著病曆質問溫迎。

“你得了產後抑鬱?為什麽不告訴我?”

溫迎將薑黎手中的病曆拿了回來,眼神閃躲著:“就輕度的產後抑鬱,每個生完孩子的母親,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的,不是什麽大問題,而且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沒什麽說的必要!”

“什麽叫沒有什麽說的必要?溫迎,你當我不認識字嗎?這上麵密密麻麻寫了那麽多,你治療了兩年多都沒好,還隻是輕度這麽簡單?”

溫迎無法反駁。

她的產後抑鬱的確不是輕度這麽簡單,最嚴重的時候,她甚至想過抱著孩子跳樓自殺,她那時人都站在天台邊緣了,要不是孩子的哭聲,喚醒了她,她恐怕早就死了。

也是那一次,她才意識到自己出現了問題。

醫生說她這是重度的產後抑鬱,需要服藥抑製。

可是那藥有很多副作用,會讓她的身體發胖發腫,還會掉頭發。

又加上溫家出事,她沒出月子,就出來工作,這些年就像是個不會停歇的陀螺。

身體早就透支了。

其實忙著掙錢,沒時間休息,也挺好的,這樣她就不用總想著程澈了。

薑黎陪著溫迎看完心理醫生後,帶她去了海邊吹海風。

薑黎知道溫迎的產後抑鬱,除了溫家和孩子,跟程澈也有很大關係。

心病還得心藥醫。

“你真不打算告訴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