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親子鑒定
孫雅琴被這個猶如地獄修羅般的聲音,瞬間震懾住,但這是她鮮少抓住霍知行把柄的機會,決不能輕易放過。
便向霍老爺子求助。
“爸,你快說句話啊,元洲去世的早,你若不給均已和思月撐腰,您這小重孫的命,難道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嗎?”
霍老爺子被施壓,杵著拐杖,聲音擲地有聲地命令著:“知行,薑黎謀害思月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事實,即便她是你的妻子,也必須要給思月和均已一個交代。”
霍知行直接無視霍老爺子的命令,義無反顧地牽著薑黎的手,往病房外走。
“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病房,我霍家就沒你這個孫子,我將修改遺囑,將我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作為補償給霍均已,屆時霍氏集團就跟你再無瓜葛,這個後果,你確定你能承擔嗎?”
霍老爺子拿出遺囑威脅霍知行。
“你以為我稀罕?”霍知行義無反顧地牽著薑黎往外走。
薑黎看著男人堅定的側臉,為了她,他竟然願意豁出一切?
薑黎從未想過,霍知行能夠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心中閃過一絲灼熱,眼眶灼熱漸漸濕潤。
霍知行可以為了她不要霍氏集團。
但薑黎卻做不到,要他因為自己,失去所有。
她停下腳步。
霍知行轉眸不解地看向她。
薑黎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我不能這麽做。”
她轉過身看向霍老爺子。
“爺爺,我沒有推林思月,請您相信我。”
還未等霍老爺子開口,霍均已先狗叫道:“你是說思月為了陷害你,自己摔下樓的嗎?”
“是。”
霍均已感覺像是聽到了什麽極為可笑的話。
“薑黎,你撒謊,也找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思月有多愛這個孩子,有多小心,多期待他的出生,我們全家人有目共睹,她有什麽理由用自己孩子性命,去陷害你?”
薑黎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霍均已說得沒錯,這個孩子對林思月來說很重要,是她在霍家站穩腳跟的唯一支撐,她還需要依靠這個孩子母憑子貴,她沒有理由用孩子來拉她下水。
除非這個孩子,非但不能幫助她在霍家站穩腳跟,還會讓她在霍家永遠翻不了身。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林思月懷的孩子,不是霍均已的,所以她才不能讓孩子順利地出生,才想到利用薑黎推她下樓,一石二鳥,既算計了薑黎,又能讓自己因為失去了孩子,激發霍均已對自己的憐愛,霍老爺子也會因此替她撐腰。
真是好手段啊。
“我能證明她有理由用肚子裏的孩子陷害我。”
薑黎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美工刀,抓住霍均已的手指。
刺啦一聲。
美工刀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湧出。
他疼得直皺眉,迅速將手抽回,滿臉防備地看向她。
“薑黎,你害死我的孩子還不夠,還想當著這麽多人的命,殺了我嗎?”
“這點傷口,能要了你的死?不過是借你的血一用。”
她按了林思月床頭的呼叫鈴。
“麻煩拿一個紫色采血管過來。”
薑黎接過護士送過來的采血管,一把抓過霍均已流血的手指,將血滴進采血管裏。
怕血不夠,她還用力擠了幾下霍均已的傷口。
“疼疼疼!”
霍均已想將手縮回去,被薑黎怒瞪了一眼。
“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能疼死你?別吵,把嘴閉上。”
霍均已被凶,訕訕地把嘴閉上。
薑黎采完血,滿臉嫌棄地將霍均已的手扔到一邊。
他不解地看向薑黎:“你要我的血做什麽?”
薑黎沒理他,將采集好的血液遞給護士:“把這管血跟林思月產下的死胎做DNA鑒定,結果多久能出來?”
護士:“當天就可以。”
霍均已滿臉不解:“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頭頂發綠的意思。”
霍均已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懷疑思月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
“原來你頭上那顆不是鹵蛋,終於舍得用了?”
林思月見事情要敗露,心慌得不行,麵上表情卻還要強裝鎮定。
“薑黎,你害死我的孩子,現在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你不就是嫉妒我搶了均已嗎?可你已經嫁給大哥了,為什麽還要害我的孩子?”
薑黎隻覺得她聒噪。
“你先別急,等結果出來,就知道我有沒有誣陷你了,結果騙不了人,你現在表現的越是著急,越證明你心虛,心裏有鬼。”
林思月身體微微顫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似野草般在體內瘋長。
她手心濕漉漉的,緊緊抓住霍均已的胳膊:“均已,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霍均已此前從未懷疑過林思月,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的確有些心軟。
“我……”他有些猶豫。
“我失去了孩子,你還要讓薑黎這麽羞辱,誣陷我嗎?我可憐的孩子,他因為薑黎那個殺人凶手,命都沒了,你還要懷疑他的血脈嗎?”
霍均已漸漸動搖。
“DNA鑒定我……”
薑黎:“霍均已,看來這綠帽你戴著挺合適的。”
薑黎已經提出了質疑,他現在不答應做DNA親子鑒定,那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懷疑他霍均已被戴綠帽了。
他一向最要麵子,被老婆戴綠帽,這件事,他決不能容忍。
隻能等鑒定結果出來,證明他沒有被綠。
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他坐在床邊,握住林思月的手安撫她。
“我當然相信你,等鑒定結果出來,薑黎就徹底沒招了,到時候,爺爺會替你跟孩子做主,那時就算是霍知行也護不住她了。”
“可是……”林思月還想再掙紮。
霍均已眸子沉了下來,臉上浮現一抹懷疑。
“難道你在害怕什麽嗎?”
“我當然沒有,這個孩子就是你的。”
在鑒定結果出來的這幾個小時裏,所有人都在病房裏守著,林思月從樓梯上滾下來,渾身都是傷,動一下都酸痛至極。
可眼下身上的疼,遠不及她心底的慌亂和不安,一旦結果出來,那她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她該怎麽辦?
眼下她被人守著,如同待宰的羔羊,什麽都做不了。
額頭手心不停有冷汗冒出。
霍均已擔憂的問她:“你很熱嗎?怎麽手心一直在冒汗?”
“我……”
還沒等林思月說話,薑黎便搶先一步替他解答。
“怕不是心虛吧?”
護士拿著鑒定報告走了進來。
“鑒定結果出來了。”
所有人齊刷刷的將視線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