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鏡花水月終破碎
顧川和林清淺小心翼翼地走出鏡花水月，眼前的景象令二人震驚不已。
皇宮內一片狼藉，斷壁殘垣觸目驚心。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具屍體，無一例外都是被生生撕裂，場麵淒慘至極。
“公子，這...這是怎麽回事？”林清淺顫聲問道，眼中盡是驚恐之色。
顧川臉色陰沉，環視四周，低聲道：“看來這一日，沐前輩是徹底瘋魔了。”
“他的殺意洶湧，恐怕已經傷及無辜了。”
林清淺聞言，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那皇上和端妃娘娘他們呢？不會有事吧？”
顧川搖了搖頭，語氣凝重：“但願不會。我們快去看看！”
二人加快腳步，朝皇宮正殿趕去。
一路上，滿目瘡痍，遍地橫屍。
宮女太監們慘死街頭，鮮血淋漓，無不令人心驚膽戰。
顧川和林清淺強忍著內心的不安，一路尋到了皇宮正殿。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正殿內，金鑾殿龍椅之上，竟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陷入瘋狂的沐陽！
他身披龍袍，頭戴冕冠，一手擎著酒杯，一手提著一柄赤紅的長刀。
刀刃上血跡斑斑，殷紅如血，令人觸目驚心。
而在他腳下，皇帝正衣衫襤褸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沐郎，你...你清醒一點啊！”一旁，端妃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哀求道。
皇帝顫聲道：“沐...沐兄，你我兄弟一場，有什麽話好好說，何必動武呢？”
沐陽卻仿佛聽不見一般，隻是癲狂地大笑著。
“哈哈哈！我沐陽，終於稱帝了！這天下，都是我的！”
“來人，給我斟酒！”
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宮女戰戰兢兢地端上酒壺，給沐陽的酒杯滿上。
沐陽仰頭飲盡，隨手將酒杯砸在了地上。
“爽！”
他陶醉地歎了一聲，目光掃過殿內跪伏的文武百官，冷冷一笑。
“都給我聽著，從今天起，這江山就姓沐了！誰敢不從，殺無赦！”
文武百官麵麵相覷，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噤若寒蟬。
誰敢反抗這個瘋子？
顧川和林清淺躲在殿外，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沉。
“這下麻煩了。”顧川低聲道。
“沐前輩已經徹底瘋魔，自立為帝。若是不盡快製止，隻怕會釀成大禍啊。”
林清淺焦急道：“那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看著吧？”
顧川咬了咬牙，正要說話，忽然殿內傳來一聲怒喝。
“沐陽，你竟敢僭越！真當自己是天下共主不成？”
顧川和林清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著道袍的白須老者從殿外踏步而入。
老者雖然鶴發童顏，但周身散發出一股莊嚴肅穆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咦？此人是何來頭？”顧川微微一怔。
“難道是沐前輩的師尊？看這氣度，倒像是個得道高僧。”
林清淺也是一臉驚詫：“他一個出家人，怎麽會出現在皇宮？莫非是特地來降服沐前輩的？”
此話一出，不禁令二人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然而，沐陽看見來人，非但不懼，反而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師尊，您老人家總算是來了！”
“我還當您不想管這攤子事呢！怎麽？看不慣為徒在這稱帝？”
白須老者沉聲道：“沐陽，你修為高深，何至於此？竟為了一時貪念，就辜負了為師多年的教誨！”
“貪念？哈哈哈！”沐陽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大笑道。
“師尊，您還不明白嗎？我沐陽，生來就該是這天下的主人！”
“這皇位，這江山，本就該姓沐！今日我隻是拿回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可笑啊，我堂堂天人，卻要受那些凡夫俗子的掣肘，受他們的戲耍！”
“我修煉這許多年，難道就是為了被人欺辱，被人淩駕麽？”
“不！我沐陽，生而為王！這天下，我要定了！”
白須老者聞言，麵色一沉，正色道：“放肆！修道之人，當明心見性，悟道修真。你如此執迷於世俗權勢，早已入了魔道！”
“既然如此，為師也不能縱容你繼續胡作非為了！”
話音一落，隻見白須老者猛地拔出一柄長劍，劍鋒上霞光流轉，散發著淩厲的氣息。
“沐陽，從前你是我的弟子，我不忍心下殺手。但今日你如此作惡多端，為師也隻能出手降你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我切磋一番，叫你醒醒神！”
說罷，白須老者手中長劍一揮，一道耀眼的劍光瞬間劈向沐陽。
這一劍，蘊含著白須老者的精湛劍意，與之前沐陽施展的劍招有著天壤之別。
劍光如電，所向披靡，竟隱隱有披肝瀝膽之勢！
然而，麵對師尊的拚殺，沐陽卻是一聲冷笑，手中赤紅長刀輕描淡寫地一揮。
鐺！
兩股驚人的氣息在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然而下一瞬，白須老者的身形竟是猛地一頓，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隻見他臉色煞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整個人都被震退了數步！
而沐陽卻巋然不動，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得意。
“哈哈哈哈！師尊，您老了！”
“您修為再高，終究也隻是神遊境的修為。在我麵前，不堪一擊！”
“我如今早已超越了您老人家，即便是天人，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這天下，我要定了！”
白須老者神色凝重，冷聲道：“沐陽，你真以為，憑借一己之力，就能號令天下？”
“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你可知曉，如今修真界的局勢？就憑你區區一個散修，也敢自稱天子？”
“真是可笑至極！”
聞言，沐陽麵色一冷，目光如電般鎖定白須老者。
“師尊此言何意？難道修真界還有我沐陽不知道的勢力？”
白須老者冷笑一聲：“沐陽，你雖然天資卓絕，修為通玄，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你可知曉，如今修真界的五大宗門勢力？”
“天樓閣，紫霄宮，天衡宗，青雲門，玄元教。”
“這五大宗門，哪一個不是氣運鼎盛，根基雄厚？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