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風華:嗜血殘王妃

第207章 孕婦凶殺案二

第207章 孕婦凶殺案二

還有在各處打小工的,京城人很排外,除非有關係或是入京時間久,否則都得不到正式工的工作,當個小二或是哪裏幹苦力的臨時工,這是外城北街那一片的工作常態。

就是婦女兒童,這一片的家族幾乎都沒有閑置在家的,再差的都會出去縫縫補補貼補農用。

由此就可推測出,除了飯點,按正常來說,這一片房子裏都不大可能會有人在。

也不知是巧了,還是真的有命運這一說。

偏偏的案發現場隔壁有個不能出去做活的孕婦和瞎子老太太,又碰上個因魚賣得快而回來得早的婦人。

這是冥冥中有什麽東西要告訴他嗎?

“疑凶呢?”

“回爺話,已經提過來了。”鄧彪臉色那叫一個相當難看,本來就凶相的臉現在看上去和要殺人沒啥兩樣。

嗯??

鄧彪上次露出這種神情,還是押解連環凶殺案的凶手,且對方還是個抵死反抗的頑固案犯。

這次的疑犯是個姑娘吧,有和那連環凶手的能耐,能將鄧彪氣成這樣?

等子夜看到疑凶時,他才知道鄧彪為何會那般的生氣了。

全身上下都是鞭傷,衣服看不到一塊好的地方,血滲透衣服幾乎將整件衣服全都染紅,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右腿成詭異形的彎曲著。

這明顯是被動了刑,而且動的還是大刑。

“傳府醫來。”姐姐個腿的,現在連京兆府都敢欺壓他的刑部了?

“是。”鄧彪看到時早就想請府醫了,可這是疑犯,沒有上頭命令他就是同情也不敢請。

這下好了,爺親自下令,他跑得比鬼還快。

這案子本來疑點就多,現在疑犯才被抓了兩天就被打成了這樣,這令子夜不得不往陰謀上麵去想。

晃了下頭,也許最近他碰到的不是陰謀就是陽謀的,弄得神經了都。

也許真是巧合呢?

可這世間,又哪來的那麽多巧合?

府醫來得很快,張大夫邊為疑犯包紮邊連連歎息:“這也太狠了,都打出內傷了,這腿也斷了,不是交到刑部來了嗎?怎麽交接過來就已經半死不活了?”

也難怪張大夫一個隻是刑部的大夫都不滿,他這不滿的不是疑犯被動了刑的問題,而是京兆府對刑部的不尊重態度。

因為是孕婦被殺,這案子雖然對刑部來說不大,但受到的關注度可不小。

大家都知道,是京兆伊將此案上報了皇上,皇上聽到是孕婦被害後才震怒得下令要十九爺親自過問此案。

像這樣的案子,按正常程序來走,的確先是到京兆府,因為京兆府是地方官。

然後由京兆府確定是哪類的案件,死了人的就得歸到刑部來,事關皇室宗親或是功勳世家的,得歸到大理寺去。

這都是有條有理有規有矩的。

可是京兆府一沒通過刑部,二連告知都沒告知刑部,就將此事越過刑部上達天聽。

這可是越權加對刑部的不信任。

現在更好了,你丫的都上達天聽了,皇上還親自下令他們十九爺親查此案,你倒好,關在你京兆府裏的疑犯,你弄個半死不活的過來。

你丫壓根就沒資格審,這算什麽,這算動了私刑好嗎?

子夜在張大夫開始處理傷口時,他就已經退出了牢房,刑部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或是凶殺疑凶,所以牢房並非如京兆府等地那樣有空隙,而是真正的封閉。

隻有門上一米五左右的位置有個能看到內部的巴掌大小窗子,窗子隻能從外部打開。

處理那一身的傷可不是一會兒就能成的事兒,等子夜處理了一圈的公事再下來,已經是到了晚上。

疑犯已經換了一身刑部的專用的囚服,被固定的右腿直直的伸手,左腿曲起,頭抵在左膝上,整個人看上去是那般無助與絕望。

聽到牢門打開的聲音,姑娘倒是受到了些影響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個主事之一的張佳輝走在最前頭,姑娘僅是用著無望的眼神瞧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她這這一抬頭,子夜就有個感覺——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

“犯人姓名。”問話的是張佳輝。

為人正直,就是有些太過一板一眼,連聲音都是硬得好像這人根本沒有感情這東西。正因如此,他都三十出頭,還沒姑娘看上他。

定過兩次親,結果人家姑娘一見過他,情願背個退親的壞名聲也不願意嫁他。

“鄭清玉。”頭也沒抬,聲音沙啞得像是許久沒喝過水。

“三天前申時一刻,你在案發地點做什麽?”

沒人回答。

張佳輝又問了一次:“三天前申時一刻,你在案發地點做什麽?”

還是沒有回答。

對一個孕婦都下得去手,這樣的人簡直連人性都沒有了,對付這種人,按張佳輝的意思,那就是直接打死算了。

但刑部問案,可不能憑抓到個疑犯就確認凶手,要不還要衙門做什麽?

張佳輝也不是那武斷之人,見這姑娘一直不回答,正準備來個懷柔之法。

十九爺可是說過,問案講的不全是刑與逼。對付受了冤的,用刑隻能造成冤案。對於頑固之徒,用刑起不到任何用處。

雖然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那被十九爺稱為麵癱的臉是不是真的懷柔得起來。

看張佳輝強迫著自己扭曲著臉做著鬼動作,想笑,又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子夜決定為了自己的眼睛還有耳朵,還是自己問算了。

“鄭清玉?大司馬夫人娘家大哥的長孫媳婦,因馮家主長孫在你未入府前失蹤,你在四年前自梳入馮府代他孝敬父母。”

他想起來這姑娘是誰了,那天大司馬夫人差點摔倒卻不打肇事之人,反而打背後無辜之人的那個被打的無辜姑娘。

案件轉到了刑部,這些資料自也是轉到了刑部,子夜早已看過卷宗,隻是沒將這疑犯往那位姑娘身上去想。

他之所以將此案往陰謀上去想,也有這姑娘身份的原因。

大司馬無兒無女,大司馬夫人聽說近年將她娘家的侄孫侄孫婦視若親孫子孫女,這樣一個自梳進府的姑娘,按正常人家來說,在家中不說地位比別人高,但至少也是受人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