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風華:嗜血殘王妃

第209章 孕婦凶殺案四

第209章 孕婦凶殺案四

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馮家並不是全家都走,而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帶著幾個小姐,還有最重要的--馮家唯一的男丁馮方魯【也就是子夜在銀豐樓碰到的那個猥瑣貨】進京。

而鄭清玉,他們竟然也帶上了。

鄭清玉剛開始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帶她,但已經對未來並不抱希望的她並沒有反抗,反正反抗也沒用,一條爛命罷了,不認命又能如何?

等進京的路上,她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帶自己。

原來大司馬府來信中有提,馮家本就是貧民之家,不可奢靡浪費落人口實。

馮家一合計,進京的馮家人都穿得簡單平民些,為顯簡樸索性連下人都不帶了。

可對馮家那些已經享受習慣被侍候習慣的人來說,沒了下人,上京一路得要兩個多月,這日子他們怎麽忍受得了?

於是就想到了鄭清玉,鄭清玉再怎麽說,雖然沒有正式成親,但至少名義上是馮家的長孫媳。帶著她不落人口實還等於帶了個任勞任怨的下人。

一路上是怎麽過的,鄭清玉沒說,不過依她前麵所訴,想來是與好字扯不上關係。

到了京城後,馮家眾人就住進了大司馬府,鄭清玉總算是擺脫了下人的生活,大司馬夫人雖說沒承認她是馮家的長孫媳,但也沒有讓她繼續的當個連下人都不如的人,應該是大司馬府丟不起那個人。

隻不過出氣桶是依舊的,像子夜那天在銀豐樓碰到的事情,那是鄭清玉在馮家甚至在大司馬夫人麵前所受到的待遇的常態。

“那天,那天是公子讓我去樂明巷取東西,我去了公子說的地方,可是敲門沒有人答應,於是我就走了。

誰知道我一出巷子不遠,就被衝出來的衙役給抓了。

然後他們就打我,要我承認我殺了人。

我沒有做過,他們怎麽折磨我我都認,那是我命不好。

可是鄭家人,絕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否則就是死,我也沒臉去地下見我爹娘。

後來,後來。。。。。。唔~~~”

看著那縮成了一團抱著自己嚎啕大哭的姑娘,像是要將自己心內所有的不甘與委屈都哭出來一樣,牢房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但沒有人打擾她,直到她自己冷靜了下來。

“十九爺,人不是我殺的,人是馮方源那個畜生殺的。”眼中毀天滅地的恨意,鄭清玉幾乎是一句一字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所有人都是一驚,馮方源不是說被土匪害了?

“馮方源沒有死,他現在叫馮世勳,還娶了吏部丁主事的女兒為妻,這事兒馮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合起夥來騙我鄭家,他們在騙我鄭家!

他們全是畜生,全是畜生!”

從開始的哭訴到後麵絕望而含著滔天恨意的呐喊,聽得在場之人無不心中一顫。

“爺。”衛子儒將下麵查到的材料放到子夜麵前。

“吏部丁主事有三女,大女兒與二女兒嫁的是同一家兄弟,所以鄭清玉所說的應該是三女兒,嫁的是個商人,做的是糧食買賣,的確是叫馮世勳。”

衛子儒見子夜臉色已經有些沉了下去,想來是和他一樣,也想到了報案之人就叫馮世勳,案發地點的那個房子,也是馮世勳的房產。

組織了下語言這才接著道:“丁家三小姐是個性子強硬的,雖然嫁給馮世勳後一直未有所出,但也從來不準馮世勳納妾。

案發地點的那個房子,是馮世勳買給外室住的房子,馮世勳的外室還不隻這一個,北二十三街還有兩個,其中一個已經為他生了個兒子,另一個現在也已經身懷有孕。”

這就是個人渣。

“鄭清玉所訴為實?”

馮子儒失望搖頭:“證據不足,屬下已查過鄭清玉所說的馮方魯,據大司馬府中之人做證,馮方魯在案發前幾天就已經京離進貨去了,所以。。。”

鄭清玉所說的馮方魯讓她去北二十七街這點就站不住腳。一個孕婦一個瞎子隻是模糊的聽到有男人吵架甚至打了起來,這對鄭清玉一點幫助也沒有。

至於看到鄭清玉被衙役抓走的那個婦人,也僅是能做證鄭清玉不是從樂於巷出來而以,至於鄭清玉是否清白,賣魚婦人自己都說不清,更別提做證了。

“被害人家屬呢?”

這次回答的是鄧彪:“回爺話,被害人是京外八亭村的方老二家唯一的老姑娘,方老二前麵生了四個兒子,四十幾快五十了才生下被害人這個女兒。

家裏苦巴巴的過著,但對唯一的老來女全家都很寵。

據屬下的人所查,被害人被方老二家寵得太過頭了,而且愛財老想當舒服的少奶奶。

被害人是在兩年前出嫁的,當時還挺風光,不過上個月突然有一天,方老二家的幾個兒子全拿著‘武器’說要進京去討說法。”

“討說法?”

“是,八亭村有個小夥子就在北街的一家酒樓裏當小二,他經常碰到被害人,也認識馮世勳,有次趕廟會碰到馮世勳帶著個女人還抱著個男孩,三個人像一家子。

他好奇就跟了一段路,聽到馮世勳抱的孩子喊馮世勳爹,他將這個事兒回村後告訴了方老二一家。”

難怪隔壁的孕婦與瞎老太太會聽到男人的打罵聲,這應該就是方老二一家跑來‘討說法’了。

其實也可以理解,依打探來的消息,方老二可是把女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的,記住,是嫁。

什麽叫嫁?

三媒六聘,五禮九節,樣樣少不得的這才叫嫁。

方老二一家是自認將女兒正兒八經的嫁出去的,這一聽到說女婿在外麵有子女人還有了兒子,可不得上門找女婿的麻煩為女兒妹妹撐腰?

但有點奇怪啊。

竟然說方老二一家這麽寵這個女兒,那怎麽女兒死了都這麽些天了,竟然方老二一家都沒一個人冒個頭?

難不成這個寵隻是字麵意思?

子夜正想著呢,外麵就衝來一個衙役,伏耳到門口的護衛那兒,然後護衛進來的腳步都比平日急切了不少。

“爺,刑部門外有人來鬧,說是被害人家屬,來求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