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勒索
陳梟三兩下就將其餘下人放翻,而且在解決下人後,陳梟還撿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朝段大少逼近。
“你…你…你…”
這怎麽可能?不是說他是個廢物嗎?他不是個書生嗎?怎麽這麽猛?
段也被震驚到無以複加,指著陳梟結巴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段大少爺,我怎麽了?我怎麽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陳梟把玩著匕首,嘴角勾起弧度,譏諷的問道。
此時賓客們也都回神,議論聲如浪潮,此起彼伏。
張楚楚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從頭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她隻想想讓段也好好教訓一下陳梟,讓這個無恥之徒吃點苦頭,自己再出來製止,誰料這討厭的渾蛋,竟有如此身手。
她見到陳梟身手後,心中不僅震撼,還生出了幾分好奇。
“段大少爺,我在問你話呢。”
陳梟將手中匕首在空中胡亂揮了揮。
這可把段大少爺嚇得不輕,有那麽一刻他竟想跪地求饒,但此時這麽多人圍觀,
麵子實在抹不開,要他真的求饒,他真就不用在永州城混了,對他們段家的名聲也會是不小的打擊。
陳梟又將手中匕首隔空在他身上比畫,打趣道:
“段大少爺,你剛剛說什麽?聽說你要打死我?來呀,打死我呀!”
“誤...會,都是誤會”
段大少身抖如篩糠,哪敢接茬,他隻想跑路,然後再帶更多人手圈土重來。
“哦?我怎麽不覺得是誤會,剛剛你不是要打死我嗎?”
“今天我是來賀喜的,我認錯了人,這真是誤會。”
聞言,陳梟再度挑眉。
“姑且算是誤會,你說你來賀喜,你的賀禮呢?怎麽?空手來賀禮?”
“在..…”
段大少指了指陳梟鼓脹的衣襟,本想說:賀禮不是被你揣懷裏了嗎?
但他不敢,隻是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準備數幾張出來,卻被陳梟一把全給搶走。
段大少嘴唇囁嚅,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個生生咽了下去。
隻見陳梟抓著銀票往臌脹的衣襟裏塞,也不知道裏麵裝著多少貴重的賀禮。
隨後陳梟再度譏諷:
“你就送這麽點賀禮?你不是段家大少爺嗎?這麽摳門?"
你特麽數都沒數,就說少?
那可是四千兩!
忍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段大少心罵娘,麵色如喪考妣,苦著一張臉,在幾個下人身上摸索一番,最後又湊出十幾兩碎銀,遞給陳梟。
“就這麽多了,今天真是誤會,希望陳兄勿怪。”
“嗯!就這麽著吧。“
陳梟接過碎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隨意地將碎銀丟進小蝶手中的麻袋,仿佛那些銀子不過是一堆廢石子。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眾人都屏息凝望這一幕,誰也沒有想到,這張家的新姑爺如此厲害。
更沒想到這場鬧劇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突然,陳梟微微一笑,他轉過身去,麵對著圍觀的眾人,高聲說道:
“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少爺贈予我的賀禮,我收下了。“
這哪是贈與,你分明是明搶。
簡直是土匪。
陳梟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的議論聲便如潮水般湧起。
“嘖嘖嘖!沒想到這段少爺會吃癟…”
“噓!小心被段少爺聽見。”
……
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交頭接耳,更有膽大者直接笑出聲來。
議論聲傳入段大少耳中,隻覺得無比恥辱,又打不過陳梟,硬是把憋成青紫。
他咬了咬牙,試探性的往後退了一步,見陳梟並未阻攔,便又退了一步,繼而轉身向大門狂奔。
跑出大門時,段大公子回頭看了一眼陳梟,眼神閃爍著陰鷙陰毒的光芒。
陳梟站在原地,仿佛一座不動的雕塑,他微微揚起頭,迎著段大少陰厲目光,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陳梟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早已看穿了段大少的內心。
他想得很簡單,既然段大少來者不善,那就不用幹他。
對方已經記恨上自己了,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還能趁機勒索撈一筆,何樂不為。
至於仇怨什麽的,愛怎樣就怎樣,反正他都已經得罪死了王公子,再多一個段大少也無所謂。
他甚至都能想到,即便沒有今天這事,那段大少也不會放過自己。
陳梟可不信什麽以德報怨那一套說法。
“咳咳,各位,還請各位快快入坐,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張萬錢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打著圓場
隨著張萬錢的話音落下,原本喧囂的庭院漸漸安靜下來。
眾人雖然心中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場熱鬧,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他們紛紛整理著自己的衣裝,或是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準備入席。
此時,陳梟已經收起了臉上的戲謔,換上和煦的微笑。
他轉身,看賓客基本來齊,便懶得再扮演記禮官,向著庭院中央的宴席走去,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梟哥哥,你…你沒事吧?”
才一坐下,耳邊就傳來張清清嬌弱的聲音。
張清清剛剛見情況不對勁,連忙就往陳梟居住的小院跑去,她要去找大塊頭,可她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大塊頭,
便著急忙慌的趕回來,結果等她回來,事情都結束了,而賓客們看向梟哥哥的眼神明顯怪怪的,她貌似錯過了什麽。
雖然從外表上看梟哥哥身上沒有傷痕,但她還是忍著羞意,上前柔聲詢問。
陳梟看了一眼那暈紅的臉蛋,很是不解。
這丫頭怎麽每次見到我都這般害羞?
還是說她天生就臉皮薄?不過看起來還挺惹人疼惜的……
陳梟不明白為什麽每次見張清清,她臉蛋總是紅撲撲的。
他哪裏知道,與張清清雖隻認識兩天,但這兩天每,他陳某人給這少女帶來的不管是語言,還是行為上的衝擊,怕是十輩子都不及。
尤其是那句“你到底怎麽長的,人這麽瘦,胸卻能這麽大!”
至今尤在她耳畔徘徊,還有其它的各類騷話,多得數不勝數,
讓張清清每次到陳梟便本能的回想起那些虎狼之詞,這如何不臉熱,如何不臉紅?
聽到張清清的關心,陳梟本想正經一點,可這貨是騷在骨子裏的,哪裏說得出正經話,隻見他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可是硬邦邦的漢子,幾個軟蛋怎麽可能傷得了我?”
這話怎聽起來怪怪的?
莫不是梟哥哥又在調戲自己?
張清清肯定梟哥哥在調戲自己,愈發羞澀,話語都說不流暢。
“梟,哥哥,你…沒事就好。”
我沒說什麽啊!也沒做什麽吧?
陳梟莫名其妙,實在弄不明白張清清腦袋裏裝的什麽,本打算逗一逗她,便見張楚楚神情複雜的朝他走來。
“喂!你怎麽會功夫?”
張楚楚問了一句,便將妹妹從陳梟身旁拉開,仿佛在害怕自己的妹妹被陳梟帶壞。
見張楚楚絲毫沒有問問題的覺悟,陳梟一點都不慣著她,直接開懟:
“一,我叫陳梟,不叫喂,二,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小氣,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知道。”
“你不稀罕,那你還來問我?”
張楚楚被懟的啞口無言,眼看就要發作,一旁的張清清忙出來解圍。
“梟哥哥,我也想知道你怎的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