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寒梟

第41章 脫困

房間內,空氣仿佛凝固,黑衣人首領的身形止不住的顫抖,他的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寂靜中發出清晰的啪嗒聲,回**在空曠的空間裏。

“下不例外。”

良久後,黑袍神秘人聲音淡漠的傳出,黑衣人首領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連忙匍匐在地道:

“屬下領命。”

黑衣人首領的額頭緊貼著石板,他感覺到那來自黑袍神秘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片,在他身上劃過,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股氣氛所凝固。

黑衣人首領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膛裏狂跳,他緊閉雙眼,不敢抬頭,隻能感覺到那股威嚴和壓迫感如同山嶽般沉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突然,黑袍神秘人隨意擺了擺手,冷漠的開口道:

“去吧,完成你的任務。”

“是,屬下告退。”

黑衣人首領一刻都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往外退去,直至退至小院外的巷子中,他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另一邊,陳梟與趕來支援的光頭等人碰麵,光頭見陳梟與段大少之間的關係如此曖昧,不由心生疑惑。

"陳小哥,這?"

陳梟拍了拍光頭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段大少一眼道:

"以後他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不是說要搞掉段大少嗎,怎麽一眨眼變成自己人了?

光頭瞪著一雙疑惑的眼睛,臉上寫滿了茫然。他原本以為要對段大少采取行動,可轉眼間,段大少卻成了自己人。

他撓了撓頭,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並沒有開口詢問。

在他看來,陳梟的決定就是命令,無需多問,隻要聽從就好。

他點了點頭,默示著對這個新情況的接受,然後跟隨著陳梟,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指示。

“剛好段大少也在,接下來我們一起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段大少感覺有點不妙,他想逃,但又不敢,隻能暗暗祈禱,陳梟別搞他。

陳梟見段大少這副表情,笑著說道:

“別擔心,現在我們是自己人,我不會對方你的。”

‘自己人?'見鬼去吧。

段大少的心中充滿了不滿和掙紮,但麵對陳梟這人,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傲氣,化作一隻順從的小貓,小心翼翼地跟在陳梟身後。

他的腳步雖然遲緩,但每一個步伐都透露出無奈與不甘。

廢棄莊園的大門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是一個吞噬一切的巨獸張開了大嘴。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走出這陰鬱之地時,馬匹的響鼻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

段大少抬起頭,隻見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門口,這是陳梟事先吩咐光頭準備好的,仿佛一切都在陳梟的計劃之中。

陳梟率先登上馬車,隨意的躺靠在車廂內。

段大少緊隨其後,他不知道陳梟要帶他去什麽地方,又不敢問,隻能暗暗祈禱不要去什麽刀山火海。

駕----

隨著光頭的鞭子一揮,馬車便往前飛馳而去。

莊園門外不遠處,兩個絕色公子隱藏在樹林中,將從頭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這兩人正是陳梟在天仙苑門口相遇的夏清秋主仆二人組。

那天陳梟從天仙苑連夜跑路,壓根就沒知會夏清秋,

等天亮後遲遲不見陳梟,她詢問下才得知,那貨盡然晚上就溜了,隻好花了一些手段,便得知陳梟的身份,以及陳梟來這廢棄山莊赴約。

“小姐,你為什麽要跟著這什麽陳梟啊,還讓我去找縣令借捕手。”

夏清秋聞言,瞪了小廝一眼,說道:

“以後在外麵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公子,明白嗎?”

“明白了,小…”

“嗯!?”

小廝叫順溜了嘴,話剛到嘴邊,就被夏清秋狠狠瞪了回去,忙改口說:

“明白了公子,我從未見過公子這般在意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難不成……

嘿嘿,公子念嫁了?那要是這樣,那奴婢豈不是要一起嫁過去…”

小廝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麽便羞紅了臉。

小廝叫小桃是夏清秋的陪嫁丫鬟,從小兩人一起長大,兩人感情如同親姐妹,在沒外人是說話自然大膽很多。

“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的,你思春了不成。”

夏清秋狠狠戳了戳小桃的額頭,望著消失在視野盡頭的馬車說道:

“此人有大才,在天仙苑時,我便旁敲側擊過好多次,

發現此人不僅擅長政治,商業,甚至是排兵布陣都有很深的獨特見解,若能得此麒麟謀士,何愁大事不定。”

“那公子為何不表明身份,以公子的身份,隻要那陳梟知曉,肯定會求著拜入公子門下的。”

夏清秋輕輕搖頭道:

“此人雖有大才,但言語中似帶著吹噓,讓人難信為真,我本想看看如此絕境下,

我們的這位‘麒麟謀士’該如何脫身,卻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獲。”

“公子你是說剛剛撤退的那群黑衣人?”

夏清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小桃:

“你看出來什麽了沒?”

小桃思索了片刻,才驚訝的說道:

“是軍士!?”

夏清秋沒有回答,她從小就喜歡排兵布陣,典型的不愛紅妝愛武裝,而跟在身邊她的自然久而久之也有了一定的眼力。

她滿意的點頭,隨後吹了個響哨,兩匹快馬便衝破樹林,來自身前。

“公子,我們要去追陳梟嗎?”

駕—

“我們回城,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夏清秋留下這句話後,便朝永州城飛馳而去。

………

另一邊,我們的‘麒麟謀士’正斜躺在馬車車廂裏,雖然路況顛簸,也阻止不了暫時躺屍般的陳梟。

而段大少緊緊抓住車廂的邊緣,心髒都快要隨著馬車的顛簸跳出來。

這位顯赫的大少爺,自幼生長在金銀堆砌的府邸之中,宛如溫室裏的花朵,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

他的人生字典裏,從未有過“顛簸”二字。

他的馬車都是那些由工匠們精心打造的,猶如移動的宮殿,車廂內鋪滿了柔軟細膩的羊絨毯子,既保暖又減震,每次出行都仿佛踏在雲端之上。

然而,今日的命運卻讓他坐在了一輛與眾不同的馬車上。

這輛馬車簡陋而粗糙,車輪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顛簸跳躍,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每一次震動都如同重錘擊中他的心。

他緊緊抓住馬車的扶手,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但仍舊無法避免那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晃動。

大少爺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心中不禁暗罵,這哪裏是什麽馬車,簡直是一頭狂野難馴的野獸!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坐在這樣一輛顛簸不堪的馬車裏,忍受著這難以名狀的痛苦。

他望著車廂內那簡陋的布置,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奢華的馬車。那裏有著柔軟的羊絨毯子,有著精致的茶具和點心,有著仆人隨時待命的周到服務。

而現在,他卻隻能在這輛簡陋的馬車上,忍受著無盡的顛簸和痛苦。

大少爺的心中充滿了怨念和憤怒。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馬車了,至少不坐陳梟的這輛馬車。

他要回到自己那舒適安逸的生活中,享受那屬於他的榮華富貴。

這次的經曆,將成為他一生中最難忘的痛苦回憶,也將成為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馬車一路飛馳,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減速,剛一停穩,段大少頭便從馬車窗戶竄了出來,繼而框圖。

“嘔~嘔......”

段大少好不容易將胃裏的東西清空,這才抬眼打量周圍,當看清周圍環境時,他不由眉頭微皺。

隻見周圍是一大片荒田,視野盡頭似乎還有縷縷炊煙升起,段大少疑惑的問道:

“這是哪裏?”

"劉家灣。“

"劉家灣,劉家灣,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他的記憶深處。

他猛地一拍腦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失聲叫道:

“我想起來了!這裏是東山劉家灣,是我們段家多年前的田產!”

可沒等他開心太久,陳梟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特質的絹布道:

"現在這裏是屬於我的資產,看到沒這是地契。”

還在段大少眼前晃了晃,見段大少還想去接,陳梟馬上抽了回來塞進衣襟。

"走吧,段大少。“

說著陳梟便率先大步往遠處炊煙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