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133章 情敵

明明如今還是白日裏,寢殿內卻傳來要水的聲音。

鳶尾歎了口氣,姑娘的病才好沒多久,這霍少主未免也太不會心疼人。

小路子和金露親自送水進來,厚厚的幔帳遮住了床榻邊的風光。

裴月姝被他掐著腰吻,胃口大到她有些招架不住。

聽說霍弛府上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一身精力無處發泄,自然隻能在她身上。

她歎了口氣。

霍弛抱起她,聲音沙啞低沉得不像話。

“還是承德山莊好,那個池子大,現在天越發熱了,太後可要去那邊避暑?也好養養身子。”

他這算盤打得未免太大聲了。

“國庫不富餘,哪來的那麽多銀子,除非臨西的賦稅能提上一提,或者霍大人多捐些。”她也懶得動了,靠在他肩頭讓他抱著走。

霍弛輕笑,“這有何難。”

裴月姝有些無言,男人在這種時候果然是最好說話的。

衣衫還未褪去,他就迫不及待將她放進去,幸好她挽著頭發。

她感覺有些熱了,攀著他的脖頸想要起來。

可霍弛卻使壞將她摁了進去,淺色的衣衫全部濕透,粘在玲瓏有致的身體上,比什麽都不穿更刺激。

他抬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悶熱的氣息讓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裴月姝甚至感覺到了一點窒息感。

她推開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霍弛目光灼灼,盯著那深不見底的溝壑,“......要我幫你嗎?”

“嘖。”她下去了些,藏住那峰巒。

“出去等我。”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麽?”他笑。

裴月姝搖搖頭背過身去脫起了衣服。

霍弛就在背後看著,她每脫一件,他的喉結都緩緩**一下。

等差不多了,他也脫了衣服,兩人擠在一個浴桶中,他捏著那瑩潤的雙肩,眼中的欲色無法遮擋。

可惜這地方太小了,完全施展不開。

他吻著她如綢緞般的後背,在上麵留下朵朵紅梅。

裴月姝渾身戰栗,但她的雙手被霍弛早早握住,她也隻能咬著牙承受下來。

他知道她的後背極為敏感,折磨了她好一會才鬆開。

裴月姝軟了身子,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她臉色通紅,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蜜桃。

霍弛忍不住咬了一口。

“啪”的一聲,霍弛臉上挨了一巴掌。

可一點都不疼。

他又笑,“這就受不住了?你以前勾引我的時候......”

她又揚起了手,但這次被霍弛牢牢抓住。

“打上癮了?”

“你欠打。”她眯著眼看他。

“嗬嗬......能被這隻手打一輩子也不錯。”霍弛吻著她的手指。

裴月姝隻覺手指又癢又麻,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霍弛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比起她,霍弛才是最受不住的那一個,匆匆清洗了一遍,就拿起巾子將她裹住,迫不及待走向新換的大床。

完完整整屬於他們的。

他們就像是在沙漠裏快要渴死的魚,緊緊糾纏著互相汲取水分,吻得難舍難分。

霍弛本錢大,每次做這事都要墨跡許久,方才能讓她好受。

這次也不例外,哪怕他已經難受到要爆炸。

裏麵滿室的曖昧,外麵卻傳來腳步聲,鳶尾臉色怪異,不知該不該去打擾。

可事關國事,她不敢不去。

“太後,周將軍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寢殿內是一片寂靜,一絲回應也無。

鳶尾額頭上浮起細汗,好在片刻後,她聽到了有人起身的聲音。

霍弛不滿地將她撈回來,一通深吻後正要抬起她的腿,但被她躲過。

“別鬧......”

裴月姝被鳶尾的聲音驚醒,這青天白日的,的確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若是長極來景陽宮找她那也太尷尬了。

偏生霍弛這次倔得很,死活不願意放她走。

“你急什麽,很快就天黑了。”

霍弛黝黑的雙眸中跳動著火光,他以為他跟她一樣,能狠心地做到隨時抽身?

還有那周時章,霍弛很後悔在冀北時沒有悄悄做掉他。

“不許去。”

“他是我的表弟,現在是我的下屬,我對他沒有別的意思,你沒必要吃味。”裴月姝皺眉。

霍弛冷笑,“這樣的話你同我說有什麽用,你該同他說。”

“你不讓他死心,他怕是這輩子都會惦記你。”

裴月姝麵露猶豫,前些日子也是她太忙了,忘記了這件事,或許他說得對,她應該早些和表弟說清楚,省得舅舅舅母一直操心他的婚事。

霍弛趁她思考之際,突然在她脖子上輕吮,裴月姝後知後覺推開他,裹著巾子去內室更衣。

出來時,見霍弛一絲不掛地躺在她的**,目光幽怨,她沒忍住笑了一下。

下一秒,霍弛那要殺人的目光就射了過來。

裴月姝撩開幔帳出去,周時章已經在正殿候著了。

“微臣參見太後。”

“免禮,表弟快坐。”

裴月姝雖換了身衣服,但身上和頭發上還是充斥著一股水汽,以及那嬌豔欲滴的臉,看得人無端覺得口幹舌燥。

周時章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快速收回視線。

他這次要報的是燕王的事。

燕王和域外一個叫撻拉的小部族發生了衝突,而燕王請旨要剿滅撻拉的折子已經在路上了。

可前不久,這兩方人還要合夥現在卻鬧成這樣,不知是真的鬧掰了還是障眼法。

裴月姝點頭,“我會讓賀蘭辭去驗明真假,想來不久後撻拉也會派使者前來京城交涉,屆時你多帶些人看著他們,別叫他們死了,也別讓他們生事。”

“是。”說完了正事,周時章也關心起她的病情。

“離那些人進京還有些時日,趁著這段時間,太後好好歇歇將養身體,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若不是這件事太要緊,周時章也不想進宮打擾她。

許英才死後,賀蘭辭一點一點接替了他的職位,也就沒空再入宮。

那些流言也漸漸停歇,周時章方才反應過來,之前種種不過是小姝妹妹做的一場戲,至於是為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他和賀蘭辭一文一武,各司其職,也不會互相過問。

能這樣一直陪在她身邊,成為她的左膀右臂也就夠了。

“等等。”

裴月姝叫住他,到底是最親的親人,她不忍心把話說得太過傷人。

可一直拖著不說,也是耽誤了他。

“你也老大不小了,舅母一直盼著抱孫兒,舅舅雖然不說,但肯定也希望你能早日成家,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

周時章表情僵硬,盯著她的臉不說話。

裴月姝沒有避開目光,“京中大家閨秀很多,隻要你能瞧得上眼,我都會盡力為你安排。”

周時章泄氣一笑,要瞧上早就瞧上了,這兩年周府的門檻都要被媒人踩斷,隻是他通通都不喜歡。

他喜歡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妻。

“太後不必費心了,我沒有成親的打算,即便娶了別人家的小姐,也是耽誤人家一輩子。”

裴月姝皺眉,沒想到他會這麽倔,明知他們是不可能的。

“那你打算做什麽?你可有想過你爹娘和祖父祖母。”

“還有時堰在,周家的香火斷不了。”他低下頭,似乎也覺羞愧。

“時堰是時堰,你是你,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太後的表弟嗎?”周時章愣住,莫非她發現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直到裴月姝不在然地將目光偏開。

周時章渾身的血氣上湧,就像是一直被他小心翼翼藏起來見不得光的東西,突然有一天被人擺在了明麵上供所有人觀賞、嘲弄。

他後退幾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太後......不必為我,不必擔心我,我是個大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麽......絕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我爹娘那我會和他們說清楚。”

“表弟,你這是在逃避。”

“我沒有!這隻是我的個人選擇,霍弛不也這把年紀還未娶妻。”

裴月姝麵色微變,怎麽提起他來了,周時章這個態度讓她感到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太後若是沒什麽事,微臣先告退了。”

周時章逃也似的往外走,可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霍大人,你怎麽在這裏?”他眯著眼,甚至抓緊了劍柄。

在霍弛想當攝政王時,周長風就一直擔心霍家會架空皇權,周時章更是看他越發不順眼。

眼下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景陽宮,哪哪都透著不對勁。

裴月姝站起身,看著霍弛的目光盡是冷意。

他是瘋了嗎?

“我為何在這,周將軍該問太後才是。”他勾唇,看向裴月姝的目光纏綿繾綣,和他一貫的冷漠高傲完全不符。

周時章震驚地回過頭,見裴月姝臉上的薄怒,就是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怪不得霍弛會一直護著她們母子,怪不得哪怕他想要當攝政王,這麽久了卻也沒見他有什麽動靜。

原來是這樣,賀蘭辭不過就是個擋箭牌。

“表弟。”裴月姝知道他現在不好受,但人總不能一直為別人而活。

“回去吧,好好想想今日我同你說的話,你不想成親,我也不逼你,隻是你總得想想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周時章卻是不想走了,裴月姝是被蕭玄譽強迫進宮的,那麽霍弛呢?

他死死地握著劍柄,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出劍刺進他的胸膛。

霍弛不怒反笑,看都沒看他一眼,大步走到裴月姝身邊,他想去牽她的手,但被裴月姝打開。

“你也走。”她冷著臉。

霍弛臉皮甚厚,“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可心裏卻是氣急,他就有這麽見不得人嗎,周家人是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她在怕什麽?

他霸道的將她攬進懷裏,當著周時章的麵,還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不僅是挑釁還是警告,警告他別再惦記他的女人。

周時章感覺到其中的殺意,但這些他都已經顧不得了。

他心痛地在滴血,就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插了一刀,還不斷攪著他的心。

“你放開我!”

裴月姝是真怒了,當著她的親人的麵,他非要因為爭一口氣而將她的顏麵踩在腳底嗎。

霍弛恍若未聞,他也忍受周時章很久了,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多美好,他這個後來者無論怎麽做都還是比不了。

那就讓他死心,永遠死心,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男女之間本就力量懸殊,更何況霍弛這樣的武功高深之輩。

他僅僅是將手搭在她的腰間,她就無法逃脫分毫。

裴月姝隻能忍著怒氣,盡量保持冷靜,這樣周時章也不會多想她是被霍弛脅迫,從而做出什麽不好的事來。

她倒不是關心霍弛,霍弛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事,出事的隻會是周時章。

“表弟,你回去吧,告訴舅舅舅母,我一切安好,今日你看到的,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與旁人沒有關係。”

霍弛眸光一冷,箍著她腰的手越發用力,與旁人沒有關係?

周時章眼眶泛紅,可他除了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他的力量太渺小了,比不過皇帝坐擁天下,也比不過霍弛權勢滔天。

他沒辦法保護她。

他多想那個能保護她的人是自己。

“微臣......告退,太後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裴月姝點頭,周時章卻看到了她脖間的一處紅痕,一想便知是霍弛故意讓他看到的。

他冷笑,去看霍弛,覺得他也不過如此。

若兩個人真心相愛,又為何要當著情敵的麵用出這不光彩的手段。

周時章走了,裴月姝的臉色平靜下來,霍弛鬆了力道,卻還是沒有放開她。

“怎麽不說話。”

她這樣安安靜靜的,還不如像剛剛一樣扇他一巴掌。

裴月姝對他無話可說,她拿開他的手,叫來鳶尾,“去把長極抱來,我想見他。”

天都快黑了,抱那小崽子來做什麽。

“不許去!”

鳶尾被霍弛凶神惡煞的目光盯得神情緊張,但還是聽從裴月姝的話去甘露殿。

裴月姝當他不存在,回了寢殿,霍弛冷著臉跟在她身後,卻是不後悔剛剛的做法。

他不過是讓周時章死了這條心罷了。

她不是也想說清楚嗎,這樣還不夠清楚嗎?

裴月姝傳了膳,讓小廚房的人多做些長極愛吃的吃食,至於霍弛,又一次被她無視。

霍弛鐵了心要留下來,長極歡歡喜喜跑進寢殿,一見霍弛在這立馬就嚇懵了。

他停下歡快的腳步,立馬站直,一手背在身後,恭恭敬敬地朝二人行禮。

“兒臣拜見母後,拜見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