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135章 連我都敢動?

霍煬竟是不知天子腳下還有人這般囂張,光明正大的調戲民女。

今日遇到他臨西小霸王也算是他栽了。

他撿起地上的香囊,交由隨從,隨從再轉交給裴月姻的丫鬟,端得一副謙謙君子之態。

裴月姻眼眶微紅,忙福禮感謝,“多謝這位公子相助,我......我無以......”

“無妨,小事一樁,不過我看你怎麽有些眼熟呢?”霍煬仔細端詳了她的臉一會。

“公子認錯人了。”裴月姻皺眉,因為這張臉不知給她惹來了多少禍事,她往後還是少出門為妙。

她帶著桃夭離開,霍煬也知剛剛的舉動有些唐突,可又有什麽關係,反他們之後也不會有什麽交集。

他要往樓上走去,結果那張公子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帶人上來。

“都站住,打了本公子還想跑?”

張公子齜牙咧嘴地捂著屁股,身後跟著好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些人沒少為非作歹。

霍煬冷笑一聲,他還真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

他擼起袖子正要動手,誰知裴月姻竟然擋在他麵前,“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小賤人,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的榮幸,你等我收拾完了那個臭小子再來收拾你。”

裴月姻咬唇,霍煬是因為救她才惹上這場禍事,事到如今她也管不得爹爹的囑托。

“我姐姐是當今明懿太後,你豈敢動我!”

霍煬恍然大悟,他就說裴月姻怎麽看上去那麽眼熟,原來是和裴太後有幾分相似。

本以為把太後的名頭搬出來會讓這無賴知難而退,沒曾想他竟然口出狂言。

“太後?哈哈哈哈哈,我祖母還是惠安大長公主,就是太後見了也得乖乖喊一聲姑奶奶,她算是個什麽東西,你給我讓開。”

他將裴月姻推開,裴月姝險些撞在一旁的圍欄上。

她正要叫霍煬快走,沒曾想那張公子有一個從窗戶被踹下了二樓。

不隻是他,那些家丁也一個一個跟下餃子一樣掉了下去。

裴月姻擔憂的看向他,“公子......你還是快走吧。”

張賢能在京城為非作歹這麽久一定是有原因的,爹爹不讓府中人去打擾長姐,怕是沒人會為他們做主。

霍煬冷哼一聲,就憑剛剛張賢那句狂言,他今日也是死定了,這女子既是太後的妹妹,為何這般懼怕?

他正要掀袍下樓再給那家夥一個狠狠的教訓,一抬頭正巧看到霍弛和一氣度非凡的女子站在三樓看他。

他瞪大了眼睛,“......三哥,你怎麽在這?這,這位是?”

裴月姻也抬頭,不知道為何,她覺得那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很是眼熟。

霍弛沒搭理他,他臉色陰沉的嚇人,可見是被張賢剛剛那通話氣著了,很快暗七就親自抓著他上來,摁著重重的跪在地上。

裴月姻吃驚的張開嘴,也猜到了幾人身份不凡,怪不得霍煬敢為她出頭。

還有那女子,她越看越覺熟悉,可就是一時想不出來。

裴月姝也看著她,兩年不見,裴月姻的變化極大,她方才險些都沒認出來。

算算年紀也十六該嫁人了,不知劉氏給她尋了什麽樣的人家。

“哎喲喂,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人,知道小爺是誰嗎,連我都敢動?”

張賢渾身都疼,若不是暗七摁著,恐怕他已經癱在地上了。

可即便如此,那張嘴還是這麽硬。

霍弛冷笑,“把他的牙敲下來。”

崇德樓的掌櫃見大事不妙,兩邊人他都得罪不起,尤其是樓上那位出手闊綽的爺,怕出人命,他趕緊讓夥計去廷尉署報案。

裴月姝給了金露一個眼神,金露了然,到裴月姻麵前道,“這位姑娘,您頭發有些亂了,我家夫人讓我帶您去上麵梳洗。”

裴月姻臉色微變,似乎是猜到了什麽,可是又不敢相信。

“多謝夫人。”她朝她福禮,跟著金露小步上樓,經過裴月姝身邊時,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還真的是長姐。

她回頭看她,可礙於爹爹的囑托,她還是不敢與她相認。

下麵是張賢那殺豬般的叫聲,暗七下手利落,緊緊是摁著他的腦袋往樓梯上一磕,頓時幾顆血淋淋的牙齒掉了下來。

裴月姝皺眉,樓梯被弄成這樣,她還怎麽下去。

霍弛瞪了一眼暗七,“你不會把他弄到別處去?”

暗七撓頭,以前跟著少主的時候也不講究這些啊,他這不是忘了太後也在這嗎。

還是霍煬有眼力,他立馬脫了外袍墊在樓梯上,笑得十分燦爛,“三哥三嫂,請移步樓下。”

他的這句三嫂成功取悅了霍弛,他牽起裴月姝的手下樓,裴月姝掙了幾次沒掙開也隨他去了。

霍煬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想上前和三嫂套近乎,但被霍弛擋住。

“你自己弄的爛攤子自己收拾。”霍弛冷言冷語。

“這是自然。”

雖然三哥看上去對他十分不耐煩,但他知道三哥最疼的人其實就是他了,否則剛剛也不會幫他出頭。

霍煬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見他三哥屈尊親自扶那女子上馬車,他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要不是他還要留下收拾爛攤子,他非得跟上去。

不得不說他運氣真的很好,才來京城幾天就遇見了三嫂真人。

也不知道她出身何許人家,能讓他三哥求之不得,不然三哥為何還沒有娶她為妻。

蒙圈的霍煬顯然是忽略了裴月姝挽起的發髻,壓根沒想到他三哥看上的女人已為人婦。

他們走後,裴月姻從樓上下來,此時廷尉署和京兆府的人都聞聲而來。

他們看到張賢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都瞪大了眼睛。

“小霍大人,這......”

“這什麽,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辱罵太後,得罪我兄長,留他一條命就算燒高香了,你們回去告訴你們家張大人,讓他在家聽候發落吧。”

京兆府的人滿頭大汗,沒想到這小祖宗這次是得罪真祖宗了,霍氏他們當然惹不起,忙拖著張賢離開。

裴月姻沒想到救他的人竟出身霍氏,隻是京城傳聞,霍氏有架空皇權之心。

她對霍煬也沒了開始的感激,隻是禮貌道謝後就帶著人離開。

隻是有一事她不明白,長姐又為何要和霍三少主在一起,看樣子還十分親密。

霍弛的私宅本是準備給裴月姝出宮之後住的,裏麵布置得十分雅致,完全是按照裴月姝的喜歡來。

裴月姝看過長極也準備睡下,就見霍弛已經躺在**等她。

她冷笑,“霍大人還真是打算金屋藏嬌啊。”

霍弛沒有否認,將她攬進懷裏,“午後想去玩什麽?”

她懶懶道,“回宮。”

“長極難得出宮一次,你就這麽掃他的性?”他咬住她細嫩的耳垂。

裴月姝偏頭躲開,“我妹妹怕是發現了,而且惠安大長公主也不會善罷甘休,怕是這會已經進宮。”

惠安大長公主是承明皇帝的嫡長女,出身尊貴,膝下又唯有張賢這一個孫兒,張賢出了這麽大的事,必然是要進宮討公道。

“嗬,一個無權的公主罷了,管她做什麽,你要是不喜歡,趕回她的封地就好了。”

“她是燕王的親姐,留著總是有用處。”

她打了個哈欠,宮外的確熱鬧,又加上長極的影響,不失為一次愉快的出行。

可這樣的日子她已經不習慣了。

霍弛也不鬧她,摟著她睡了半個時辰。

等她起身時,宮裏傳來消息,惠安大長公主已經回府了。

她笑著問他,“你做了什麽?”

霍弛愣神,上前親吻了她上揚的唇角,“以後別在外人麵前這樣笑。”

“霍大人可真是霸道,這都要管。”她睨了他一眼。

“隻要是關於你的,我實在沒辦法大方。”

至於張家,他不過是讓人去打斷了張賢一條腿罷了。

惠安大長公主要保住他這個孫子的命,就應該知道不能將事情再鬧下去。

他也不怕張家人報複,他們霍氏到了如今的地位,已經有這樣狂傲的資本。

下午天氣炎熱,霍弛隻是帶著長極在水榭旁垂釣,裴月姝在陰涼處坐著看書,聽到那邊父子倆高興的笑聲,嘴角微微上揚。

夜裏,霍弛花大手筆請人在點雀樓放了半個時辰的煙花。

頃刻間,幾千兩銀子就放沒了。

不僅如此,他還找人辦了燈會,明明是盛夏時節,偏弄得跟元宵佳節似的。

民間東西花樣多,長極一雙眼睛根本看不過來。

暗七抱了不少東西,就連霍弛手裏都拿著長極喜歡的兩盞花燈,最後長極還抱了隻小兔想帶回去養。

“隻要長極用功念書,亞父每個月都帶長極出來玩。”

“真的嗎?”長極興奮地在霍弛臉上親了一口,霍弛微愣,也親了親他的臉。

這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和養霍煬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玩了一整天,長極還意猶未盡,但他是個很容易就滿足的孩子,回去的路上,長極窩在娘親懷裏,突然想起了顧燕安。

“燕安哥哥呢,他還會回宮裏嗎?”

長極擔心他會像阿紫姐姐一樣,出宮就不回來了。

“當然,既然長極想他,我們去接他好嗎?”

長極笑著點頭。

為了避嫌,霍弛並沒有和他們一同回宮。

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顧府門口,隻是她們等了一會也沒見銀翹帶著顧燕安出來。

長極等困了,小腦袋一點一點,裴月姝皺眉,讓金露親自去看看。

長極難得找到了個可心的玩伴,希望這顧府的人最好能拎得清。

太後身邊的人大駕光臨,顧府上下都慌了神,銀翹坐在正廳都氣笑了。

“快把大公子交出來,否則等陛下發起了脾氣,你們這些人還做什麽春秋大美夢,等著被發落吧!”

薑氏以為把顧燕安藏起來,她就會帶著他那隻會哭的蠢兒子進宮?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也算是開了眼了,這世上竟有如此蠢笨的人。

金露走進來,見銀翹怒氣衝衝,“怎麽回事?小公子呢?”

“顧老夫人說要單獨和小公子說幾句話,這不,就不打算把小公子交出來了。”銀翹冷笑,複又道,“這些人麵獸心的家夥,若是小公子有個什麽損失,你們就等著去廷尉署蹲大牢吧!”

也是她大意了,以為顧老夫人是個識大體的人,沒想到也這麽偏心愚蠢。

“帶我去見顧老夫人。”金露也覺無語,怕長極知道了傷心,她今晚必須得把小公子帶回宮。

“這......這老夫人已經睡下了,大公子久未回家,老夫人實在想得緊,不如讓大公子在家中多住幾日。”管家戰戰兢兢道。

“奉太後口諭,讓我等來接大公子回宮,你是聽不懂嗎?”金露氣勢十足,她和金桔至今還能留在裴月姝身邊,總是有原因的。

忠心是一回事,本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管家實在沒辦法了,讓人去請二爺和二夫人。

薑氏此時正和顧二爺爭吵。

“二爺,不能讓顧燕安再去宮裏了,否則他日後羽翼豐滿,定是要回來搶城兒的爵位,說不定,連家業也要被大房奪走,我們二房就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那能怎麽辦,太後都讓人來接了,你難不成還要忤逆太後?你活膩歪了我可沒活膩歪!”

說著,顧二爺就要去找被薑氏藏在屋子裏的顧燕安,但被薑氏死死攔住。

“家中祖母病重,他哪有不侍奉在身側一直住在宮裏的道理,我隻是留他在家中多住幾日,實在不行,就讓城兒進宮陪伴陛下。”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算盤,這個愚婦!

“城兒都被你慣成什麽樣了,別說陛下看不上他,要是他不小心傷到了陛下,你打算再用顧燕安去替他死嗎?你滾開!”

顧二爺對自己的兒子心裏有數,隻是他不知道薑氏竟然這麽愚不可及,再這樣下去,顧家遲早會被她害死。

“不好了二爺,那兩位女官大人已經往這邊來了,奴才實在是攔不住啊。”下人匆匆來報。

顧二爺臉色大變,“你若再不讓開,明日我就把你休回家!”

“什麽?”她不過是為了他們兒子的前程著想,他居然要休了自己?

“休妻?你拿什麽休我,我孝敬公婆,管理家業,又為你生了兒子,你憑什麽休我!”

“我不跟你胡攪蠻纏。”顧二爺推開她,也不管薑氏撞到了哪裏磕破了頭。

顧燕安躺在**,看樣子是睡著了,可仔細看才能發現端倪,他的臉色紅得十分不正常。

顧二爺直接就嚇蒙了,拋開別的不談,這也是他的親侄兒。

“你對他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