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143章 風寒

霍弛少見的低了頭,裴月姝不知該說什麽,反正有長極在這,也不怕他繼續做方才的事。

“我隻是生氣,為何不和我解釋?我是男人,會吃醋,會嫉妒,難道這也有錯嗎?”他在她耳邊咬著牙道。

裴月姝動作一頓,怕他越發激動吵醒長極,幹脆翻身下床,她打開殿門,寒風將她的頭發吹得四散。

霍弛跟著出去,他想抱住她為她取暖,但她走得太快,將他拋在了後麵,就連伸出的手也被她無視了個徹底。

她去了偏殿,那裏久不住人,冷得很。

霍弛摟著她的腰強行把她拉至床榻,他將她壓在身下,火氣又重新湧了上來,他目光犀利,“說話。”

裴月姝卻閉上眼睛,“明日吧,我累了。”

他們二人都是剛烈的性子,過剛易折,隻有互相冷靜方才能真的把話說開。

霍弛雙唇緊抿,抓著錦被的手指咯吱作響。

可最終他隻是拉起被子蓋上,他緊緊抱著她,熾熱的體溫很快就衝散了裴月姝身上的寒意。

霍弛在她唇上親吻,似羽毛般一次又一次地滑過,無聲地述說著他對她的思念。

裴月姝輕輕動了動手指,隨他去了。

兩人都很疲憊,相擁入眠,可到了後半夜,裴月姝被熱醒,仿佛周身圍著好幾個湯婆子。

霍弛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還浮起了一層薄汗。

她又叫又推,他也不見醒,她隻好去叫人找孫幕。

可霍弛緊緊抓著她的手,無論她如何掙紮都脫不開。

外麵太冷,裴月姝沒讓人守夜,她喊了幾聲,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聽見。

“霍弛,鬆手......”

她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又去掰他的手指。

霍弛睜開眼睛,非但沒鬆開,還將她整個人重新抱回懷裏。

“我是不會鬆手的。”

他的聲音太輕,加上裴月姝隻顧著掙紮,沒有聽清楚。

好在有霍弛身邊的暗衛守在外麵,暗四聽見動靜壯起膽子敲門。

少主和小七他們頂著風雪一路疾馳回京,跑死了不知道多少匹馬,要不是一行人武功高強,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小七他們都回去修整了,但少主卻是跟著了魔般直往宮裏來。

經曆了這半年來少主的各種狂怒,暗四愈發不敢冒犯這位太後,所以並沒有直接進去。

“霍弛發燒了,你去太醫院找孫幕或是一個叫陸英的醫女。”

“是。”

不出半個時辰,孫幕被拎到了景陽宮。

霍弛身體素質強悍,已經恢複了一點神誌。

裴月姝披著貂裘坐在床沿,打濕了帕子給他擦臉降溫。

霍弛半闔著雙眼,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淩厲,手指無力地扣住她的衣角。

等孫幕進來,裴月姝拿起他的手遞給他。

這麽冷的天趕路,不著風寒才怪,孫幕早有預料,診完脈就下去煎藥。

此番舉動驚醒了景陽宮不少人,海棠披起衣服過來查看,被床榻上的霍弛嚇了一跳。

“太後......”

“莫要聲張,對外就說我病了。”

“是。”海棠關上門,去廚房幫著孫幕煎藥。

冒著騰騰熱氣的藥盞被送進來,裴月姝伸手接過,見霍弛這個樣子,很是細心地放在嘴邊吹涼,一勺一勺喂他喝下。

霍弛目光微閃,覺得這場病無比值了。

“咳咳......”幾滴苦澀的藥汁從他嘴角流出,裴月姝立馬放下藥盞,又是給他順氣又是拿帕子給他擦嘴。

“何必趕著回來,自己的身體都全然不顧了嗎?”

霍弛趁勢將手搭在她的腰上,仗著他現在是病人,伏在她肩上是又啃又咬,灼熱的氣息立即熏紅了她纖細的頸脖。

裴月姝想推開他,但看在他病了的份上還是忍住了。

“別鬧了,把藥喝完了早些歇息。”

“我不喝......”

“為何?”

“不好喝。”

“霍弛,你不是三歲小兒,長極三歲的時候都不怕喝藥了。”裴月姝沒了耐心。

霍弛非但不撒手,反而還仗著恢複了些力氣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脖頸上吮出一個紅印,“不喝,倒了吧。”

“你......”

裴月姝無語至極,去掰他的手,但被反手抓住,就聽他幽幽道,“一直病著也好,這樣你就會關心我、愛護我......”

裴月姝盯著他,這樣自怨自艾宛如怨婦的話,若換做以前的霍弛,絕不可能從他口中蹦出來。

“太醫!”

“叫太醫做什麽?”霍弛輕輕蹭著她的臉。

“給少主看腦子。”

霍弛臉上的表情僵住,默默端起藥盞將剩餘的藥汁一飲而盡。

孫幕急匆匆進來,還沒說什麽,就被霍弛一個眼神勸退。

燒成這樣,少主還有如此嚇人的氣勢,可見隻是小問題,孫幕很是心大的回去歇息了。

眼瞧著就快要天亮,裴月姝被折騰得沒了困意,想去看看長極,但被霍弛抓住了手。

“別走......”

略顯蒼白的臉上突然浮現出脆弱二字,裴月姝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外頭聽著的暗四也好不到哪去。

手腕被他抓住,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霍弛如願抱了個滿懷,擔心會將風寒傳染給她,他也不說話了,閉上眼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他算是摸清了她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回想之前的所作所為,霍弛覺得自己蠢透了,尤其是對賀蘭辭下手這件事。

他要麽就將他弄死,要麽就不動手,偏偏讓他受了傷,裴月姝怕他會繼續對賀蘭辭下殺手,將賀蘭辭留在景陽宮住下也是情理之中。

這下也不用裴月姝解釋,他已然全想通了。

早朝,裴月姝稱病沒有去,長極十分懂事地端坐在龍椅上,即便沒有娘親在身後,他也絲毫不怯場。

小小年紀他就已經認全了底下三品以上的官員,有官員啟奏,他也會有模有樣地回答。

散了朝,賀蘭辭在承天門站了許久。

霍弛回來,他便沒有任何理由進宮了。

長極擔心娘親,可學業不可荒廢,等午時散了學,他立馬去了景陽宮,可娘親好好的,亞父卻是躺在**。

“亞父怎麽也生病了?亞父都這麽大了還要人喂藥嗎?長極都能自己喝藥了。”

裴月姝忍住笑意,霍弛黑著臉接過她手中的藥盞一飲而盡。

鳶尾走進來,在她耳邊輕語,昨晚將霍弛進宮的消息透露給長極的人抓到了。

她沉默著退出,將偏殿留給他們父子。

“可審問出什麽了?”

“是......是賀蘭大人。”

裴月姝眯了眯眼,賀蘭辭絕頂聰明,自然是猜到了霍弛回來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才會讓長極過來攪局。

他怕是已經看出來了長極是霍弛的孩子。

而昨夜,他也確實是幫到了自己,可裴月姝決不允許有人算計她的孩子。

“把甘露殿上下的人再仔仔細細查一遍,一個探子都不許留,包括霍家的。”

“是。”

到了夜裏,霍弛的風寒已經好全了,可他卻是裝脆弱裝上了癮。

屋內,燭光搖曳,霍弛斜倚在柔軟的靠枕上,麵色蒼白中帶著幾分刻意,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仿佛正醞釀著一場無聲的風暴。

他輕咳幾聲,聲音雖細若遊絲,卻恰好能引起旁人的注意與關切。

隻是他從偏殿追到寢殿的行為早已暴露了他的意圖。

裴月姝頭都沒有抬,繼續批著折子。

“咳咳!”他咳得更加大聲。

裴月姝煩不勝煩,瞥了他一眼,“可要找太醫?”

霍弛裝不下去了,他走到她身邊,臉色恢複如常,“你昨晚說過的話就忘了?”

裴月姝自然記得,可她又沒完沒了地看起了折子,霍弛忍無可忍將那些掃翻在地,將她抱向了床榻。

裴月姝目光幽深,本以為他又要發什麽瘋,可他卻是將他拇指上戴的玉扳指放到了她的手心。

這玉扳指她記得,長極小時候還吃過,後來她還給了他。

“這是霍氏家主的信物,有了它可以號令霍氏名下所有商行。”

言下之意就是,他將這個給了她,她也別再計較他對她名下商行動手的事。

“不必了。”如此大的**在手,裴月姝卻是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還給了他。

她又不傻,霍弛是霍氏的無冕之王,他有沒有這枚玉扳指都不會影響他的威信,這東西到了她手上也不過是一件死物。

霍弛皺眉,摟著她的腰往下壓,“那你想要什麽?”

那件事是他做得不對,他補償就是了。

“別殺賀蘭辭。”

她還沒找到比他更聰明更好用的屬下,而且霍弛也已經報複過了。

即便霍弛裝得再好,提起賀蘭辭他的眼神還是產生了細微的變化,不過觸及她眼底的不容拒絕,還是撇開臉默認下來。

不殺就不殺,半年了,賀蘭辭也沒能在她手上討到什麽好處,難道他霍弛還會怕他?

那熟悉的馨香鑽進鼻腔和全身的毛孔,霍弛素了大半年,如今她就在懷裏自然是怎麽樣都忍耐不住,他的手在她腰間不老實的遊走起來。

但被裴月姝無情拍開,昨晚熬了那麽久,白日裏又忙著伺候祖宗,她的眼底都泛起了一抹青色。

霍弛吻了吻她的眼睛,將她平放在**,便自顧自脫起了衣服,一本正經道,“你睡吧,一會我會弄幹淨。”

裴月姝被氣笑了,側過身不願理他。

霍弛臉上漾著絲絲笑意,隻要能和以前一樣,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單薄寢衣下肌膚細滑如水,霍弛一路輕撫到她的後頸,感受著她身體的輕顫,心中的欲望就像是一個裂開的大口子,再也收不住。

他微涼的唇順著耳垂沿途親上她的臉,灼熱的氣息頃刻間席卷。

呼吸相纏間,她也沒有了絲毫的睡意,微微弓著身體,手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他在她敏感的腰間畫圈,低沉的聲音簡直要人的命。

“喜歡這樣嗎?”

裴月姝雖是閉著眼,但那纖長的睫毛卻是顫個不停。

霍弛在她耳邊輕笑,“叫一聲霍哥哥,我就不鬧你了......”

“半年不見,三郎的臉皮是越發厚了。”

“有麽?”他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裴月姝沒有客氣捏了一下,還沒說有,就被他翻了過來,鋪天蓋地的吻也落了下來,或輕或重,或吮或咬。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裴月姝既沉溺於此也害怕地想要逃離。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不適,他一反常態地放輕了動作,滾燙細碎的吻,濺落在戰栗的雪肌上,裴月姝舒適得快要睡著了。

“霍弛......”

她無意識喊著他的名字,霍弛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我在。”

她伸手勾著他的脖頸,將他的頭壓了下來,鼻尖抵著鼻尖,又迷迷糊糊地不知說了句什麽,頭一歪,竟是睡了過去。

霍弛緊緊地擁著她,即便忍得渾身都疼得厲害也沒舍得弄醒她,或許他想要的也隻是這麽簡單。

不知過了多久,裴月姝隱約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手中不知握著什麽滾燙的厲害,讓人聯想到沉寂多年的火山在一夕猛烈爆發。

等她清醒了幾分費力睜開眼時,霍弛已經換好了寢衣,還拿帕子再給她擦手。

她無暇思考什麽,又闔上了眼,“......快睡吧。”

“嗯。”他的聲線更低了,看著她的目光柔情四溢。

翌日,裴月姝神清氣爽地起身,霍弛卻是賴在**,一個勁地拿眼睛看她。

裴月姝瞟到鏡中自己那充滿斑駁紅痕的頸子,扭頭瞪了他一眼。

霍弛反而笑得越發肆意。

他在景陽宮一連賴了半個月,眼瞧季氏族人都被押送進京,他這個大功臣卻還沒出現,不說旁人,霍煬一直都很好奇三哥去了哪。

總不能是和三嫂久別重逢,將正事和他們這些親人都拋之腦後吧。

時隔好些日子,賀蘭辭才找到機會前往景陽宮麵見太後,不出所料,他看見了霍弛。

霍弛一點都不避諱著他,堂而皇之地走出來,端起裴月姝喝過的熱茶抿了一口。

“好香,裏麵除了茶葉還加了什麽?”

這段日子,霍弛的脾氣明顯收斂,裴月姝自然也得有所表示,她正張口,賀蘭辭卻搶先說道。

“微臣聞到了一股梅花的清甜,想來是煮茶的水費了一番心思,微臣記得,今年冬日第一場雪落下時,太後帶著陛下到梅園采雪。”

霍弛冷哼,自知這裏麵也有賀蘭辭的手筆,沒有了品茶的心思,“賀蘭大人真是好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