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149章 你要讓我們母子生離?

“霍弛!你這樣對她,她不會原諒你的!”

“虧長極喊你一聲亞父,你對得起他們母子嗎,你簡直禽獸不如!”

好幾個大漢都險些沒有摁住周時章。

霍弛本也不是什麽好人,他連頭都沒有回,“聒噪,還不趕緊處理了。”

“不行啊少主,他......他是太後的親表弟。”暗七麵露猶豫,要是真殺了他,豈不是和太後結了死仇。

暗一和暗四都不敢說話,小七能一直貼身跟著霍弛不是沒有理由的。

霍弛腳步一頓,沒說什麽進去了。

暗七了然,塞了團布在周時章嘴裏,“把他關起來,千萬別讓他逃了或死了。”

這座莊園顯然才是霍弛的蓄謀已久,裏麵人手充沛,幾乎五步一個守衛,哪怕是武功高強之輩想要逃出去也難於上青天。

踏入青石鋪地的平底院落,但覺清風陣陣,花香隱隱。

屋子內陳設奢華,無論是杯盞還是字畫都是千金難求的珍寶,軟菱紗帳,柔花溫玉,紫檀雕螭紋的大**懸著金紗羅幔帳,軟榻旁置著一張油光鋥亮的名琴,幾個暖爐散發出陣陣香熱之氣,隱有春意。

再往裏走,白玉鋪成的池子熱氣嫋嫋,裏麵灑滿了各色花瓣。

裴月姝再睜眼時,她伏在霍弛懷中,悶熱的池水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這是在哪?”她有氣無力道。

霍弛沾濕了巾子為她擦拭著身體,比起周時章的鼻青臉腫,她幾乎沒受什麽傷,隻有肩上青紫了一小塊。

他俯下身在那處親吻,濕滑的觸覺讓她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你生病了,在外麵先養養。”

喝了那老大夫的藥,她的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怎麽會眼皮子都沒力氣抬。

裴月姝微微張開嘴巴吸著氣,突然心跳如鼓。

已經泡了許久,霍弛還是固執地用巾子擦拭她的身體,不放過任何一處,即便她的胸口已經泛起了紅。

“夠了!”

她奮力打開他的手,身體卻險些沉入池水中。

那張攝人心魄的臉沾水後愈發嬌豔,霍弛撈起她,將她壓在池壁索吻。

大口的空氣灌入,她總算是活了過來。

“周時章呢?”

霍弛冷冷的掀唇,“別再提這個名字。”

他的語氣裏透著濃厚的殺意,那說明他並沒有要周時章的命,若是她再提,那就說不準了。

她沉默下來,似乎是接受了現實。

霍弛將她抱進懷裏,繼續俯下身,雙唇在她身上流連不斷,“太後和他一同從水裏上來,他是否也是這樣為太後取暖?”

裴月姝閉上眼睛。

霍弛低低地笑,孤男寡女渾身濕透待在一個山洞裏,他光是想到這幾個字眼就抑製不住衝動。

他將她抱得更緊,“......都是他的錯,都是他冒犯了太後。”

“按照我朝律例,他該死!”

周時章若是該死,那他的行為豈不是要死一萬次。

霍弛還以為裴月姝會威脅他,但她始終一言不發,他一雙黑眸翻騰不斷,終還是將她抱離了浴池。

她能用什麽威脅呢,都已經撕破了臉皮,他明知無論如何她會想辦法逃出去,也明知長極知道了真相會對他失望透頂。

他都什麽都不怕了,她總不能用命去威脅。

那樣實在太傻,也隻會更加激怒他,全憑他的良心了。

他將她放在軟榻上,他離開後很快就有兩個侍女輕手輕腳地進來。

她們一個為她擦著頭發,一個伺候她穿衣。

裴月姝身上沒有力氣,隻能任由她們觸碰自己。

許是注意到她冰冷的視線,一個侍女麵無表情道,“回稟夫人,往後奴婢就是貼身照顧您的人,奴婢叫青禾,她叫青柳。”

青柳手裏拿著幾個瓶瓶罐罐,“夫人請選一個香膏吧。”

裴月姝瞟了一眼,都是她慣用的,還有梳妝台上那些金銀首飾,也都是她喜歡的花樣,霍弛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解藥。”這樣讓人擺布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兩個侍女互看一眼,“夫人餓了嗎,可要食些什麽?”

裴月姝沒再說話,青禾默默出去端吃食,青柳則是幫她梳好長發,扶著她在**坐下。

“夫人稍等片刻,主子很快便回來了。”

這樣的景象似曾相識,裴月姝忍不住笑了一聲。

霍弛推開門,他穿著一件纖塵不染的白袍,長發隻斜斜插了一根玉簪,那股殺伐氣被他隱下,平白生出了一份飄逸之感。

青禾勸了裴月姝許久,她也不願吃東西,見霍弛進來,兩人立即縮著身體退出。

霍弛手裏端著一碗藥,裴月姝也沒問什麽,乖乖喝下。

至於周時章,她知道霍弛沒有殺他,否則也不會讓她喝下解藥。

這也虧得裴月姝沒有用性命要挾,霍弛知道她最看重的人是長極,有長極在,她是絕不可能會輕生的,若是為了周時章就以命相邀,他就更不能容忍他活在這個世上。

“再吃點東西,睡一覺就沒事了。”他摟著她輕聲哄道。

“我要見長極。”

“外麵不太平,再過些日子吧。”

瞧瞧,他連說謊都是這麽悠然自得。

“你要讓我們母子生離?”

“不會的,我說了,再過些日子。”

他輕撫她的臉,“周家人已經進宮了,有他們在,長極不會受委屈,我也會去看他,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怎麽舍得讓他傷心。”

裴月姝冷冷地看著他,“這次澹陽湖遇刺,是你安排的。”

霍弛搖頭,又喂了一口湯藥到她嘴邊,“你把我想成什麽了,我怎麽會拿你和孩子的性命冒險。”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他們想要你的命,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最後一口藥喝完,裴月姝恢複了些力氣,她翻身上床隻留給霍弛一個背影。

霍弛非但不惱反而還露出一個淺笑。

她生氣也是應該的,不過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隻是暫時委屈她呆在這座莊園裏。

他從身後抱住她,一夜好眠。

第二日,霍弛早早就趕回京上早朝。

“夫人請用膳,主子交代了,他這幾日忙,怕是要後日才能得空回來陪夫人。”

青禾和青柳今日對她的態度明顯比昨日好,想來是霍弛走前交代了她們什麽。

裴月姝用過早膳,往屋外去,她們沒有阻攔,隻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拜見夫人。”

裴月姝所到之處,莊園裏的奴才們都俯身行禮。

這個地方很大,後院還有一座山和一個很大的湖,裴月姝走了幾個時辰都沒走完。

每處的守衛都很森嚴,就憑她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她默默回了攬月齋。

兩日過去了,她沒在莊子裏遇到一個霍弛身邊她認識的人,這裏的奴仆雖然對她無比恭敬,但從不會和她多說什麽話。

青禾和青柳也是,她們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生怕說多了話會讓她崩潰,也不讓她做任何有危險的事。

隻是短短兩天,裴月姝卻是覺得過去了半輩子。

霍弛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廊下發呆,背影甚是孤寂。

他目光狠厲地看了青禾和青柳一眼,兩人十分慌張地低下頭。

他接過青禾手裏的披風披在她身上,“這兩天風大,你的病才剛好,回屋子裏去吧。”

裴月姝冷嗤一聲,“現在我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怎麽會,這個莊子你想去哪裏都可以,再忍耐些日子,我會接你回京和長極團聚的。”

霍弛又低聲下氣地哄了一會,她方才起身自顧自去了裏麵,他麵容含笑緊隨其後。

青禾和青柳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

她們正要進去伺候,卻險些和霍弛撞在了一起。

“少主......”兩人戰戰兢兢地跪下,恨不得沒長這雙眼睛。

少主竟然被那個女人趕出來了!

本以為霍弛會動怒,結果他隻是對著裏麵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還讓她們好生伺候著,看樣子心情還很不錯。

霍弛的書房就在攬月閣的隔壁,暗七見他回來就知道他肯定在太後那碰了灰。

少主為了追查凶手,好幾個晚上都沒合眼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出城,還被如此對待,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

他壯著膽子道,“少主,太後......不,是夫人,她一個人待在莊子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難怪夫人會不高興。”

“難道我還去京城給她抓一個熟人過來?”霍弛的脾氣說來就來。

暗七梗著脖子,“倒也不是,不過之前您還往宮裏送了兩隻狸奴,聽說夫人挺喜歡的,要不再弄兩隻來?”

霍弛覺得可,又讓花奴送些花卉去攬月閣。

暗七應了一聲立即去辦,就連花都是他親自抱到那的。

“夫人,暗七求見。”

裴月姝正在用膳,她當然認識暗七,也知道暗七對秋葵糾纏不清。

“什麽事?”她隻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

暗七內心十分忐忑,他還指望著表現好點能讓太後給他和秋葵賜婚呢,結果被少主這麽一搞,太後不恨死他們了才怪。

“屬下是來告知夫人,京中一切安好,周將軍......也安好。”

“多謝。”

“夫人可別謝我,這都是少主的決定,您失蹤的那些日子,朝中不少臣子欺負陛下年紀小,幹出了不少蠢事,幸而有少主坐鎮,還有那些刺客,少主也一直在追查。”

“你說這麽多,是想讓我感激他?”裴月姝冷笑。

暗七無言以對,畢竟隻要太後平安回宮,這一切都不需要霍弛操心。

“少主對夫人是真心的,夫人何不......”

“你喜歡秋葵?”

暗七眼睛一亮,“我......屬下心悅秋葵許久。”

“你可知這世上的感情並不是都順心順意,有道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那時你又如何?”

暗七其實早就想過了,畢竟秋葵一直不太搭理他,看他和看賀蘭狗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樣。

他垂下腦袋,可憐巴巴道,“那屬下也隻能盼她過得好。”

說完他就意識到了不對,頓時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隻能灰溜溜離開,卻不想少主在門口站著。

暗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霍弛臉上陰晴不定,越過他進去,暗七也趁機跑得無影無蹤。

裴月姝連和他用膳都不願,放下筷子就起身。

霍弛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自顧自舀了一碗參雞湯,吹涼後送到她嘴邊,“我嚐過了,不是很苦。”

“啪嗒”一聲,碗盞被人甩落,雞湯濺的哪裏都是,尤其是霍弛的衣服。

下人急忙進來收拾,霍弛臉色微沉,提著濕淋淋的衣服去內室更衣。

出來時,裴月姝已經在**躺下了。

他壓製住脾氣從身後抱住了她,“我知道你生氣,可事實已經如此,何不嚐試著接受,你想要的尊榮、權勢,我同樣都會給你,你曾說過,我們是最契合的人,我們相伴多年,我不信你對我沒有真心。”

他牽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而如今我隻是想要一個名分,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未來。”

“少主的一顆真心真是感天動地,隻可惜我裴月姝無福消受。”

“怎麽會,在景陽宮我們不也過得好好的,隻要你我在一起,景陽宮和這莊子又有什麽區別。”

“這分明是關押我的牢籠。”

“隻是暫時,你一個人撐起大晉的江山不嫌累嗎,外麵亂糟糟的,你想趁機清理那些人,我都會幫你,你隻需在這等我消息即可。”

裴月姝閉上眼睛,想說服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他明知自己不會屈服,卻還是要說這些,又不許這莊子裏的人和她交談,不過是想讓她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再慢慢蠶食著她的精神。

那誰也不要好過。

“霍弛我後悔了。”

“什麽?”

她冷笑,“我後悔一開始去招惹你,憑著蕭玄譽對我的喜歡,哪怕我沒有你的幫助,我也會懷上孩子,也許過程會艱辛些,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霍弛抓著她的手腕仿佛要把她的手骨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