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39章 何不讓她與裴月姝玉石俱焚?

蕭玄譽眉頭緊皺,忙打斷她的話,“不會的,朕會竭盡所能好好護著你們母子,若是連這都做不到,朕這皇帝不當也罷。”

裴月姝抬眼看他,似乎是在驚詫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卿卿,你知道你懷了孩子朕有多高興嗎,這個孩子是完完整整屬於你我的,他不受任何一方勢力的把控,朕可以毫無顧忌地疼他愛他,甚至......”

蕭玄譽不知想起什麽突然熄了聲音,他麵色不變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你隻需相信朕......好好把他生下來。”

裴月姝輕輕眨了一下眼睛,若是相信他,她肚子裏的孩子早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裏了。

長信宮,蕭玄譽走後沒多久,趙德妃就猛然驚醒,她看著空****的手心,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陛下呢?”她壓低聲音,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的貼身宮女豆蔻表情十分不忍道,“陛下政務繁忙,回甘露殿了。”

趙德妃盯著手心眼神空洞,“別騙我,他答應了今晚會留下來陪我,這種時候他不會食言。”

豆蔻知道瞞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睛都紅了,“娘娘要注意身子啊!”

趙德妃抬起頭,道了一句果然。

“他又去看裴月姝了是吧,他怎麽就那麽喜歡她呢?哪怕她都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分明是我先遇見的他,也是我逼著爹爹投入他的麾下,皇後之位我可以不要,一時忍辱我也可以接受,可他怎麽能連愛都不給我了呢?”

趙德妃邊說邊淌下眼淚,豆蔻急忙用帕子給她擦拭,“娘娘就是再傷心也要顧及您腹中的皇子,太醫說了,您不能再傷懷了呀。”

“他都去愛別人了,我要這個孩子又有什麽用?”

趙德妃拿過帕子擦了一把臉,眼中的悲痛突然轉變為一抹濃烈的恨意。

“廢物!若是當時陸美人成功設計將她推下水,本宮又怎麽會有今日!盡是一些廢物!”

她將帕子狠狠丟在地上,再是床頭的擺件,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豆蔻小心的躲開,見她氣出得差不多,方敢上前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娘娘,陸美人不能再留了,季皇後不是傻子,她肯定已經猜到是季順儀為了活命自己打掉了那個孩子,她是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的性子,若是陸美人落到她手裏,指不定會把您供出來。”

“與我有什麽關係?是陸美人自己恨季皇後當年害她小產,才想出這樣的計策,而且我也從未指使她去做過任何事。”

趙德妃冷笑,忽而看向她,眼中跳動著殘忍的瘋狂,“既是將死之人,何不讓她與裴月姝玉石俱焚?”

披香殿,陸美人手撐著桌子眼神迷離,一刻也不忘往口中灌酒。

“懷玉,陛下有多久沒來看我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從宸妃入宮,他就一次也沒來過了。”

守在一旁的懷玉不敢吱聲,隻能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家主子。

陸美人笑著歎了口氣,以她這樣卑賤的出身,本也不該奢望的,可那麽多宮女裏麵,偏偏就她一人被當時還是七皇子的陛下選中,成為他的司寢宮女。

她比這宮裏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更早,她想陛下是喜歡過她一段時日的,不然為何會在他登基之後不僅給了她美人的位份,還停了她的避子湯。

“我的孩子,本該是陛下的長子......”陸美人流下淚,將碗盞中的酒水盡數傾灑在地。

“我千辛萬苦藏了三個月,但還是逃不過賤人的暗害,如今好了......哈哈哈,季宜靈要是知道那包藥是我給季順儀的,肯定會氣瘋過去吧,真是報應不爽啊......”

她又哭又笑,繼續倒了一杯酒灌入喉中,但是她卻沒有嚐到一絲痛快反而被嗆得咳嗽不斷。

懷玉不忍心忙上前強過酒壺,但酒壺被陸美人死死捏在手裏。

“別攔我!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自是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陸美人說著又癡笑出聲。

這時,從窗戶外突然飛進來一個包著石子的紙團,一頭霧水的懷玉撿起後立即呈給了陸美人看。

陸美人酒醒了大半,她飛速掠過紙條上的內容,捏著紙團的手漸漸泛起青筋。

年關將至,京城又下了幾場大雪,瑞雪兆豐年,乃是吉兆。

裴國公府這些日子極為風光,二房的三公子喜得麟兒,光是洗三宴京城大半的貴胄都來了,沒來的也都奉上了厚禮。

裴國公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些年低調慣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叮囑二房,讓他們辦滿月酒時務必低調。

他活到這個歲數自是無比通透,他護不住自己的女兒,如今能為她做的,隻是不為她惹來禍事罷了。

但二夫人壓根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如今宸妃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下皇帝的長子,將來最低也是個王爺,他們早早來巴結他們裴國公府都是應該的。

不僅如此她還叮囑裴月茹多多進宮去看望裴月姝。

“這沈家門檻高著呢,上次為皇後獻藝的季五姑娘你瞧見沒?娘聽說她也瞧上了沈公子,你樣貌才情和家世都不如她,若是不早些哄著你堂姐為你籌謀,你就等著這上好的佳婿被別人叼走吧。”

裴月茹抿唇,雖然她知道娘說的都是事實,可這未免也太傷人了,她哪有那麽一無是處。

尤其上次皇後壽宴,裴月姝可謂是力壓了那季宜雪,難道在娘的眼裏,她連裴月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嗎?

如今她想嫁個佳婿都得去求她,分明娘也是可以去沈家為她周旋的。

他們家如今水漲船高,指不定沈家就同意了,省得她以後還要被人說是仗著宸妃逼沈家就範。

“我不想去宮裏,你去趟沈家和沈夫人探探口風不就好了。”裴月茹挎著張臉坐在一旁。

二夫人噌的一下站起了起來,“說得那麽容易,沈家是什麽地位?就你爹那個德行,沈夫人能同我說話都算是屈尊了,我是你親娘,難道你想看著親娘在外人麵前受辱嗎?”

“月姝自從就待你好,你去求求她,她現在那麽得寵,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這麽好的途經擺在眼前不走,我怎麽就生了個你這樣的蠢貨!”

裴月茹咬著唇一聲不吭,沒等二夫人再說,她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二夫人察覺自己話說得太重,想讓侍女把她叫回來,但侍女說,四小姐已經叫人套了馬車進宮去了,她麵上的擔憂立馬變成了喜色。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但景陽宮擺著好幾個內造局新改造的爐子,裏麵溫暖得跟春日一樣。

裴月姝身上披了件薄衫,被鳶尾和銀翹扶著在殿內來回走動,不過一會額頭上便浮起一層香汗。

“這爐子可真暖和啊,清音閣的那位真是有本事。”鳶尾叫來人挪了一個爐子出去。

這些日子蕭玄譽一改之前的偷偷摸摸,開始頻繁出入清音閣,向貴妃為此發了好幾次脾氣,本來要對林霜見出手,但都被蕭玄譽不緩不急地攔下。

“聽說她最近又研製出了什麽新東西?”裴月姝眼含深意的問。

“小福子說那東西叫香皂,比尋常的香胰子好用一萬倍,且用完之後不僅肌膚細膩光滑,身上還會留有餘香,經久不散。”

裴月姝道:“這麽好的東西,若是拿出去販賣,必定供不應求。”

如今京城被三大豪族盤踞,蕭玄譽怎麽可能不害怕,林霜見的出現倒是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錢財支撐。

“可惜林才人還是太單純了,她以為這樣就能留住蕭玄譽,殊不知蕭玄譽眼中隻有利益,他定是以保護之名,將林霜見做的那些東西如數安到內造局頭上,她有這麽好的本領,本該流芳百世,結果卻為他人作嫁衣裳,指不定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