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第58章 莫非她還惦記著那個死人?

如今後宮裏,霍淑妃突然身死,趙德妃失去孩子後一直鬱鬱寡歡,從未出長信宮一步,就剩下皇後和貴妃獨大。

但宸妃生下了皇長子,又得皇帝的寵愛,她本就是國公之女,外祖家也封了爵位就要進京,儼然是要和她們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這三人在後宮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參見宸妃娘娘。”眾嬪妃行禮道。

裴月姝緩緩走進來,先是朝皇後行禮,禮儀周到,身姿動人,是一點錯都挑不出。

季皇後頗有些詫異,這裴月姝是學乖了?

行完禮裴月姝讓那些女人起來,之後就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上,她對麵坐著的是向貴妃。

向貴妃直勾勾地盯著她,真是不明白裴月姝有什麽底氣敢跟她們叫板,有皇子又如何,能把他養大順利登上皇位才是有本事。

昨夜霍淑妃被突然處死,今日晨會自然是圍繞這件事說。

皇後和貴妃也罷了,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其餘人卻不明所以。

裴月姝安靜坐著,對周圍嘰嘰喳喳的話語恍若未聞。

還是季皇後一聲嗬斥,才讓那些好奇的女人閉上了她們的嘴。

“下個月陛下打算南下巡視,你們有這種管閑事的功夫,不如早些去討好陛下,好讓他帶上你們。”

這下那些妃嬪更加無法淡定了。

可季皇後話鋒一轉看向裴月姝,“宸妃,大皇子這才剛滿月,怕是沒辦法經受舟車勞頓。”

言外之意就是裴月姝最好帶著長極留在宮裏。

江南美女如雲,再加上南巡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這麽久裴月姝沒陪在皇帝身邊,等皇帝回來,必定身邊會沒了她的位置。

昨天皇帝在宴席上的表現,讓這些女人都產生了一股皇帝之後都要獨寵宸妃一人的危機感。

所以此刻妃嬪們都噤了聲,即便臉上欣喜也不好表現出來。

“皇後所言,我會考慮的。”

季皇後暗暗冷笑,即便她想去她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等皇帝一走,想要裴月姝和那個賤種的命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向貴妃儼然也意識到了,也在籌謀著如何能讓裴月姝不去南巡。

鑒於裴月姝的乖順,季皇後暫時挑不出毛病,這次晨會風平浪靜的過去,不過她在最後饒有深意的提了一句。

霍元瑤已死,淑妃的位置便空了出來,能有資格填上去的該是九嬪之一。

如今唯有季順儀一人,她自從失去孩子後就沒從長秋宮出來,關起門過日子不再理會外麵的事。

季皇後幾次想要她的命都被季皇後的父親季常鬆攔住,她如此痛恨季順儀自然不會把淑妃之位讓給她。

那就隻剩下謝婕妤和李婕妤位份最高。

謝婕妤與世無爭,但她上次執掌後宮得罪了季皇後,如今也不敢再露頭。

李婕妤是向貴妃的人,季皇後當然不會允許她們獨大,所以她的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了林霜見的身上。

林霜見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能當淑妃當然是好的,不僅地位變高了,每個月的月例也更高,根本不是做才人能比的。

而且成為了四妃她也有資格經常跟在蕭玄譽身後。

可是她既沒有強大的娘家也沒有子嗣傍身,該怎麽成為淑妃呢?

林霜見絞盡腦汁的想她還能造出什麽東西來,隻有做出東西,蕭玄譽才會來見她,他已經有兩個月沒來她這了。

當天夜裏,蕭玄譽來了景陽宮。

昨晚出了太多的事,先是霍淑妃,再是宣平侯府的嫡女落水而亡,可遺體打撈起來之後,卻發現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事情出在皇宮大內,蕭玄譽自然是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有損皇家名聲。

但如今他最想的還是裴月姝。

他讓人把長極抱過來逗弄了一會,裴月姝也沐浴完穿著一身湘妃色的寢衣出來。

蕭玄譽喉結輕輕滑動,讓杜嬤嬤把長極抱回偏殿,他牽著裴月姝的手讓她坐在繡凳上,拿著幹淨的巾子為她擦拭半幹的長發。

“這種事讓鳶尾來做便好。”裴月姝看著鏡子中的蕭玄譽,在某一瞬間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無妨,朕是你的夫君,為妻子做這些是應該的。”蕭玄譽將伺候的人都叫出去,他臉上是溫柔的笑,看著裴月姝的頭頂毫不掩飾喜愛。

裴月姝也隨他去了,等頭發幹後,蕭玄譽將她橫抱起走向床榻。

還沒到他就迫不及待親吻她的臉頰,但這一次裴月姝避開了。

“怎麽了?”蕭玄譽有些不舒坦。

自裴月姝有孕之後為了她們母子的安全他就沒再碰過她,如今她已經出了月子,為何還要拒絕?莫非她還惦記著那個死人?

裴月姝臉上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我......我還尚未恢複,不能伺候陛下。”

蕭玄譽心中一驚,“怎麽回事,那兩個醫女瞧過了嗎?”

裴月姝點頭,“陸英說是因為早產的緣故,也可能是那份有毒的膳食。”

蕭玄譽湧起擔憂,“怎麽不早些和朕說?可有根治之法,霍元瑤那個毒婦,朕就不應該這麽痛快地殺了她。”

裴月姝麵不改色,“無妨的,陸英說再將養上一月便好。”

其實早就已經好了,但她讓金露弄髒了她每日換洗的衣褲,又有陸英打圓場,隻是沒人發現。

蕭玄譽鬆了口氣,他將她抱到**,細心拉過被褥將她牢牢蓋住。

“都是朕不好,朕太心急了,都忘記過問你的身體。”他輕吻她的額頭,語氣中是濃濃的歉意。

裴月姝沒有說話,當初選擇侍寢是為了坐實她孩子的身份,現在已經完全沒必要了。

“再過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你想怎麽辦?”蕭玄譽伏在她耳邊,比起在永寧殿和一群心懷叵測的人為她過生辰,他更想與她單獨待在一起。

“長極的滿月辦得太過奢侈,我就不必了,到時就在宮中擺桌席麵便好。”

滿月宴結束後,景陽宮收到了的賀禮幾乎都把庫房塞滿。

蕭玄譽點頭,可這樣以來未免太過寒磣,他得再想些能討她開心的法子。

即便裴月姝不能侍寢,蕭玄譽也一連在她這呆了七八日。

這次無論皇後用什麽理由威脅,蕭玄譽都不為所動。

但季家不是吃素的,向貴妃也不滿蕭玄譽獨寵裴月姝一人,連同季家一起在早朝時對蕭玄譽施壓。

沒想到這次蕭玄譽一點麵子都沒給他們留。

“朕的後宮裏也就隻有宸妃誕下皇子,皇後與貴妃進宮四年都未有生養,朕自然要為了皇家的子嗣著想。”

季常鬆臉色黢黑,但是又無話反駁。

季氏的二老爺季琰看著季常鬆冷冷一笑,要不是季宜靈害死了他女兒的孩子,他們季家何至於受這樣的侮辱?

偏偏蕭玄譽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一批巨額錢財,汝南是賦稅大郡,往常蕭玄譽要用錢時都得仰仗他們的鼻息。

如今他不缺錢了,自然是不需要在給他們顏麵。

而且現在霍氏咄咄逼人,向氏又向來與他們不和,他們哪分得出手去對付那麽多人。

蕭玄譽心中十分痛快,這股在他心裏憋了四年的鬱氣,總算是出來了。

而後他又以後宮是他的家事為名,拒絕與朝臣談論此事,又說起南巡的事,這才堵住了那些朝臣的嘴。

霍弛看了一眼向氏的家主向敖,而後給了張禦史一個眼神。

很快張禦史就持笏上前,彈劾新上任的幾位小向大人貪汙受賄,草菅人命。

蕭玄譽麵露震驚,立即讓張禦史把證據呈上來。

向家人都還沒有開口解釋,蕭玄譽便臉色鐵青的一掌拍在了明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