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121米 好吧,火急火撩的!!!!!

“邢烈火——”

好吧,她其實心裏本來是很想淡定的,除了有點泛酸之外,也沒有生火哥的氣。

但是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為什麽?她在喊出他的名字來的時候那聲音怎麽聽著像是吼的,三個字被她說得咬牙切齒——

“到!”

嚴肅地敬了個軍禮,邢爺一本正經地挺直了腰站在她麵前,繼續道:“老婆大人,請指示!”

將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一絲笑容在臉上擺放整齊,連翹皮笑肉不笑地瞪他。

“邢烈火,你怎麽回事兒!”

“我怎麽了我?”

“你說怎麽了,就是你跟易安然的事兒,怎麽會被別人傳成那個樣子?”連翹恨恨地揚著下巴瞪他。

其實她心裏也知道,自己這點兒小脾氣來點有點莫名其妙。

但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不僅是女子,還是懷孕的女人。

她不僅是小人,還是小人中的極品。

心裏不爽不說出來,還是連翹麽,成麽?

伸出大手沮喪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邢爺心裏也挺憋屈啊:“媳婦兒,可不許跟我生這種悶氣兒,你氣著到是沒啥,要是氣著了咱兒子多不劃算啊,是吧?……連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這個人有多專情,有多純潔。”

臉上一陣抽搐,連翹差點兒石化在風中!

專情?純潔?

好吧,專情這詞兒勉強能接受,可是純潔,還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要不要這麽雷人啊!

她不免有些驚悚地仰視著他,大眼睛裏的神色隻剩下了一種,那就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處於活著的狀態,真的不敢想象這種沒臉沒皮的話會是從英明神武的火鍋同誌嘴裏說出來的。

忍不住撅了撅嘴,她涼涼地斜著眼兒質問:“……首長,和我說說唄,你有多純潔啊?”

“報告,比農夫三泉還純。”

男人冷峻的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同樣也斜著眼睛睨她。

頓時,連翹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抖了抖小身板兒,探了探他的額頭——

“……爺,你腦子還好使吧吧?二兩五錢的思維用你六兩六錢的腦子說出來,太可怕了!”

邢爺見她放軟了表情,挑了挑眉繼續使用糖衣炮彈的攻勢:“報告老婆大人,隻要你不生氣,我一切都好;隻要你能開心,我更是什麽都好!”

那個嘴甜得啊,都不像火哥了!

所謂物極必反,他的話不僅讓連翹覺得有些別扭,更多的還是奇怪!

暗暗一陣尋思,她猛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咬著牙齒帶著惡魔般的笑容,一臉的似笑非笑。

“……喲,今兒態度這麽端正?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

“沒有!”這話邢爺回答得斬釘截鐵。

可是……

連翹明顯不信,橫挑眉頭豎挑眼兒,這家夥絕對有事兒!

於是,她抿著嘴,繼續斜眼兒:“肯定有!趕緊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絕對沒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聽這話,邢爺皺緊了眉頭,口氣卻是越來越柔軟,“連翹同誌,你冤枉我沒有關係,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黨性和原則。”

沒好氣兒地抬了抬眼皮,連翹撇了撇嘴。

其實吧,被他這麽又嚴肅又逗趣兒的表情弄得,她心裏的陰霾早就散去了。

緩緩地捋了捋自個兒額際的頭發,她卻故意涼涼地問,“剛才在三七屋裏,你說有事兒要告訴我,就是這個事?”

見狀,邢爺有點兒怕弄巧成拙了,萬一要是這小東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麽辦?

頓時感覺口舌之辯特別無力,心裏那股子糾結勁兒雙擰成了麻繩兒,他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實話實說:“的確,是還有一件事兒要和你說!”

還有件事兒?

好吧,應該這才是主題!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頗有幾分滑稽,連翹輕輕笑出了聲兒,然後又挑了挑眉頭,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單純,哼,瞧你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見她的神色和緩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摟著她的腰就貼到自己懷裏來,似是深了吸一口氣。

“連翹,我想去趟看守所……”

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兒響過後,連翹心裏就炸裂開了。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還能有誰?

當然是去看易安然。

而且他應該不僅僅隻是去看她,一定還想看在過去救過他的情份上,撈她出來!她是nua的事情都不追究了,殺了人放了火害了那麽多的人,他也想放過,還想救她?!

太過份了!

感情這事兒挺奇妙的,剛才好和風細雨,臉色一變之後立馬就酷暑嚴寒了。

連翹心裏那股火兒啊猶如野火在竄,迅速燃燒了她的神經。女人吃醋原本就沒有太多的理由,而一旦有了理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吃醋或者不炸毛的。

心,怦怦跳了兩秒,她咬牙忍了忍,最終,那股子火氣還是下不去。

媽的!

好吧,這回翹妹子是果真要炸毛了,伸出手擋在兩個人中間,往他胸口一撐,就惡狠狠地推開了他,壓低了嗓子說出來的話,更是半點兒都不客氣:“好啊,邢烈火,原來你就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枉我這麽相信你,你這個大尾巴狼,滾吧滾吧,趕緊滾到你老情人身邊兒去!”

人在為了感情憤怒的時候,理智很容易化為鴨蛋,等於零。

她的話說得又絕又狠,不過,估計敢這麽跟邢爺說話的人,也就剩下她一個了。

尤其是這個滾字事兒!

男人,尤其是像邢烈火這樣的大男人,尤其受不了!

然而,見到她的激動,想著她還懷著孕,邢爺暫時壓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聲解釋:“連翹,你聽我說,激動個屁啊,先聽我說完再發火好不好?”

“說什麽,你想說什麽?她這事兒犯得挺大的,說不準就是死刑,心疼了是吧?哼,沒想到她一出事兒了,你就顯原型,忍得特難受是不是啊?現在再不去見她,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著了!趕緊去吧!”

“……你講點理成不?”邢爺悶悶地低吼!

想到他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去見易安然,連翹心裏就特別的犯堵,被那媒體的流言給鬧的,再加上懷孕,弄得她心情更加的煩躁。

她現在不想講理,也講不了理。

見她這樣兒,邢爺心慌得不行,又怕老媽瞧到擔心,索性一把就攬過她的腰抱了起來,直接就往樓上的臥室走。

她的情緒太激動了,他有點兒怕這麽站在樓道口推推攘攘的,太危險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使勁兒地掙紮著,連翹煩躁地推他。

“別這麽使勁兒折騰啊,你忘了周益怎麽說的?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肚子裏孩子!”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連翹更是理解偏了,覺得他顧得就是孩子,不圖讓自己給生個兒子——

“掉了就掉了,有什麽的稀罕?就算我懷不上了,不還有一大把的女人等著替你生孩子啊,尤其是易安然,排著隊等你去解救呢!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對她蠻不講理的樣子給激得,邢爺臉色變得老黑了,尤其聽著她生硬的話語不禁也有些搓火兒。

然而,看了看她那滿臉怒火的臉色,他還是緩了緩心情,將拚著勁兒掙紮的小女人給抱回了臥室,順便就用腳踢上了房間門。

把她安置到沙發上坐好,他就蹲到她的麵前圈著她的腰,淩厲的目光軟成了兩團棉花。

“老婆,寶貝,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我的理由啊?”

連翹瞪著眼珠冷笑,“有什麽樣的理由,非得去見她一次?是臨死前的深情吻別?還是最後一次情深相擁?”

“連翹——”梗著脖子輕聲吼她,邢爺強忍著火氣,認真的解釋:“是這樣的,警方托了人傳話過來,她的手裏掌握著遠陽集團大量的犯罪證據,但是……不見到我,她死也不肯說。”

淺聲笑了笑,連翹臉上意味不明,“……嗬,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就要去見她?”

見她陰陽怪氣的樣子,邢爺活生生地把自個兒的脾氣壓著,一臉的頹敗,“連翹,我並不是想要去見她,你明不明白?我這是為了工作,工作你懂麽?……暗藏在紅刺的021,她也很有可能會知道。”

“喲,美男計!?得了,你就扯吧,以為我信啊?工作?有多少男人是打著工作的幌子背著老婆幹雞鳴狗盜的事兒!”

雞鳴狗盜?!

越說越不像話,邢爺心裏的焦灼感也開始升騰了,“連翹,你別這麽不講理好不好?看守所那麽大個地兒,我難不成還能幹點啥?再者說了,我要真和她做什麽,還等得到現在?你怎麽這樣講話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就不講理,扯這樣沒勁兒!審訊她,你可以有一萬種辦法,非得要你用身體去換口供?太搞笑了!邢大首長,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的風言風語很多?你這種時候趕著去看她,人家會怎麽說,那些閑話聽著很舒坦是吧?人家哪知道你是為了工作,誰不會認為你倆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想到剛才電視裏那個焦點節目的暗沙射影,暗藏曖昧,意有所指的報道,連翹本來就憋著的火氣,燃燒得更旺盛了。

別人不管真相,這時候他明明就該避閑,反而還巴巴的趕著去!

歎了一口氣,邢爺很無奈:“流言止於智者,別人說什麽有關係,隻要你相信我不就得了?何況,連翹,你以為像易安然這樣受過特訓的女人會害怕審訊,會害怕刑訊逼供?”

嗬……

聞言,連翹的胸口更是被堵得不行了!

掀起唇,她諷刺得更徹底:“對啊,她多堅強啊,她是劉胡蘭,她是江姐,她什麽都不怕!去吧,為了你的工作,去見你的舊情人最後一麵,看看她眼睛裏的愛慕,聽聽她告訴你,這些年是怎麽想你念你的!”

心裏一窒,邢爺攥緊了拳頭。

老實說,對這個小女人,他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是壓到了最低了,好話歹話哄著慣著寵了,越發長了她的脾氣了。

他什麽時候做事兒需要和別人解釋了?

冷峻的臉上越來越冷,連帶著說出口的話也寒光乍現,“媽的,連翹,你講點兒理成不?說白了,這事兒我壓根兒就可以不告訴,你也永遠都不可能會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不就是因為我他媽的尊重你麽?不管什麽事兒我都不瞞你,也相信你能理解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不可理喻!”

驕傲的人永遠都一樣,尤其是夫妻之間吵架和口角的時候,再高明的人都理智不起來。

尤其是連翹,她覺得以火哥的手段,並不需要非得見到易安然本人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那麽,在潛意識裏,她就覺得他去見她不可能是為了這麽單純的理由。

直視著他盛著火焰的眼睛,連翹笑得很諷刺,還挑釁地揚起了下巴:“恭喜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麽不可理喻的女人。對不起了,邢大首長,我沒有你那麽偉大的情操,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麽萬不得已的理由非得去看守所那種地方見她。”

“操的,連翹,你他媽的——”咬著牙齒,邢爺很生氣,但還憋著最事一股火!

心裏不停地提醒著自己,她懷著孩子,不能衝她發火,可是沒料到,冷笑的小女人又補充了一句:“邢烈火,我對你很失望,非常失望,你走吧,我看錯你了!”

非常失望,看錯你了!

這一輩子,他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指責過?

終於,她的話說完了,而邢爺心裏那股子怨氣和憋屈勁兒,更是‘嗖’的一聲就轉化成了怒火。

火勢,升騰——

被自個兒女人給說成這樣,任誰心裏都不會好受,更何況他認為自己清清白白的,既然兩個人是夫妻,為什麽不能好好說話,為什麽不能有基本的信任,非得這麽尖酸刻薄不可?

到底是懷孕的女人太任性,還是這個女人對他的信任太少?

歸根到底,還是信任太少吧!

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很惱怒!

俊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黑,看上去越來越陰鷙,他的脾氣和火氣也一股腦兒就上來了,騰地就站起了身來,冷冷地看著她。

“隨便你怎麽想吧!連翹,我對你,也很失望!”

見到她臉色突變,他心裏一疼,又有些後悔和她說這麽重的話了,伸出手去想要抱她,可是男人的自尊和驕傲讓他的手在半途又改了道兒,順勢就抄起了一個茶幾上的水杯,高高的揚了起來,他想把它摔到地上撒撒火兒。

咬著牙想了想,最終他還是將舉起的手放下了,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扭過身去就匆匆往門口走了。

再不走,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

而他拿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真他媽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哐當……

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房間門震了震,合上了!

他,竟然甩上門走了?!

緩緩地抬起頭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連翹心肝兒都在發顫,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哪個王八蛋說的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不管有什麽矛盾都要解決在**的,是哪個王八蛋說的誰都不許摔上門就走的?

這話可不正是他自己說的麽?

邢烈火,王八蛋!

看來就是因為他現在解決不了在**,就是因為她沒法兒滿足他那點兒生理需求,才對自己那麽大的火氣兒吧?

男人都特麽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難道自己真想錯了麽?是不是所有的婚姻和愛情其實都是經不起生活的考驗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相愛容易,相處難!

兩個人要愛上彼此,很容易,要為了彼此守候,也不會是最難的。可是要在生活裏的雞毛蒜皮裏慢慢地磨練,一起經曆大大小小的糟爛事兒,沒有半點兒嫌隙的白頭到老,那真的太難太難了,難上加難!

也許,真的是人生太長,愛情太短!

慢騰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走過去打開了臥室的門兒,心裏帶著一抹希冀地下了樓。

然而,客廳裏,隻剩下正在喝茶看電視的沈老太太,三七都已經被家裏的司機送去幼兒園了。

而那個男人果然沒有停留半步就離開了。

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對著沈老太太那滿是疑問的目光,她卻不想把自己的難過給表現在臉上。

牽著唇角,她擠出一絲笑容來招呼,“媽,看電視呢!”

扭過頭來觀察她,沈老太太的目光越來越洞徹,試探著問:“翹丫頭,你倆這是吵架了?我看烈火心情似乎不太好?發脾氣了?”

“沒有啊,估計是他部隊有什麽急事兒,媽,別瞎想。”兩口子吵架,犯不著讓老人跟著操心,連翹滿臉帶著勉強的笑容,安慰著老太太。

“哦,那就好,那就好……”

沈老太太似乎是相信了,微笑著向她招了招手,等連翹坐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去突然伸出手來將連翹的手握在了滿是老繭的掌心裏,一句話說得語重心長,意有所指。

“翹丫頭,我最心疼的就是你了,懷著孩子氣性大,身體又不舒服,可不容易了。不過啊,這兩口子過日子啊,是一門相當講究的學問,尤其是女人該軟的時候要軟,更要要注意寬容和撒潑的尺度。”

“……媽。”

看來老太太是看出來了,這席話明裏暗裏就是做和事佬的規勸。

“翹丫頭,雖然你說烈火是我兒子,但你知道,我跟你比跟他親。我不偏向誰說話,就想你倆好,這男人啊,隻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咱就得多包容他,你明白嗎?尤其是像烈火這樣的男人,他性子剛硬,按理說他是半點兒都不會向女人服軟的,但是他對你不一樣,他很稀罕你,你知道嗎?”

一句一句,全是道理,連翹垂下了眸子,她除了說好,還能說什麽?

“媽,我都明白,我倆也沒怎麽,就是絆了兩句。”

沈老太太感歎道:“丫頭啊,我來景裏也有段日子了,你們倆啊都是好孩子。我也看得出來,你倆都是喜歡對方啊,死去活來的那種。不過,這是好事兒,對婚姻來說,太過相愛也是壞事兒。”

太過相愛是好事,也是壞事兒?

這個連翹就有點兒不明白了,望著沈老太太的目光裏也全是疑惑。

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沈老太太今兒似乎感觸頗多,“你得知道,婚姻光有愛情還是不夠的,不是太過相愛的人湊和湊和也能過一輩子。但是愛得太深就不容易了,因為越是愛,就會越是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恨不得把對方的每一個地方都變成是自己的。越是相愛就越是自私,眼睛裏就越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翹丫頭,你懂我的意思麽?好老公都是誇出來的,不能和他較著勁兒來!”

懂麽?她懂。

可是,懂得的事兒很多,大道理更是人人都明白,站在局外的時候什麽話都能理解能看透,然而身在局裏的時候,才知道敞開那道門的困難。

沒有辦法,她就是忍不了那半粒沙子。

也許正如老太太說的,因為太愛,也就太在乎吧!

哪怕心裏明明知道,其實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嚴重,但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每每想著他倆會在看守所,像小言劇演的那樣生離死別似的見麵,每每想到易安然見到他時那種愛慕,那種情深似海的目光,她心裏就說不出來的膈應。

好吧,她承認,她有時候是一個挺不講道理的自私女人!她要的愛情和婚姻就得是完完整整的,不管是什麽樣的沙子,她都容不下!

腦子裏不斷回響起他摔上門走時那‘哐當’聲,聽著沈老太太語重心長的勸說,她臉上偽裝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屁股上像長了釘子似的,如坐針氈,紮得生疼。

忍!忍!忍!

終於,十分鍾後,她忍不下去了,心裏憋悶得非要找個人擺話擺話,於是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媽,我約了朋友去逛街,今兒就先不陪你了!”

“去吧去吧,找朋友說說最好了,別望心裏去……”沈老太太一臉慈祥的笑容。

“嗬嗬,媽,我知道了,兩口子哪兒有膈夜仇啊,拌幾句嘴罷了,您啊別擔心我們了,放寬心品茶吧,我走了哦,拜——”

不敢再多停留,她上樓換了件寬鬆的休閑長裙,帶了個小挎包就出了門。

一出主別墅樓,她立馬就撥了爽妞兒的電話。

好些天沒見麵了,沒有聽著這姐妹兒的嘮叨,她心裏還真挺想念的。

電話接通時,爽妞兒正在辦公室裏批評下屬呢。聽著她那並不勻稱的嗓聲,連翹覺得這家夥似乎心情也不爽呢?

難道,情緒也有蝴蝶效應?

約好了見麵的地點,連翹掛了電話就去取車。她回國後,火哥又重新為她購置了一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不過她自己試駕過一次,壓根兒沒有時候使用它,進進出出,到哪兒都有他陪著,能用得著她自己開車的時候幾乎沒有。

上了車,她打開車窗,發動了引擎——

車窗外暖暖的微風拂來,許久不曾自己駕駛過的感覺讓她覺得放鬆了不少。

不曾料到……

景裏大門口,柵欄閘緊閉著,汽車被大門口的警衛給攔了下來。一個戰士走了過來,站到她車窗外禮貌地敬禮。

“嫂子,首長走的時候吩咐過,你今天不能出門!”

我靠!

一掌輕拍在方向盤上,連翹好不容易放下的火兒又升了起來。

不對,是怒到了極點。

好他個邢烈火,他自個兒去約會老情人,還不許她出門兒,真把她當成私人囚犯了啊?

憑什麽她就不能出門?

越想越窩火,然而一肚子委屈也不能在人家小戰士身上發泄。暗暗吸了口氣,她換上了慣常的微笑:“小趙啊,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這會兒我有急事,麻煩開一下門!”

“對不起嫂子,你別為難我了……我真不敢開!”苦逼的小戰士,大倒著苦水,左右都不是人的差事兒,幹起來可真費勁兒!

說完這句,他想了想又報告說,“對了嫂子,剛才有人送了一束百合花過來,說是給嫂子你的,我正準備差人送過去呢。”

百合花?!

想起來了,卓雲熙!

他媽的,那個男人的爛桃花可真多。害得她天天掐都掐不完!

臉上笑容不變,她笑容可掬地點頭:“謝謝你啊,送過去吧!……現在,先給我放行!”

“……嫂子,真不行,首長會剝了我的皮!”

“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