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125米 衛大隊長的醋味兒

今兒是易安然煤氣泄露案開審的日子。

雖然說邢爺不打算再去見她,但是對於審理的結果他還是十分關心的,無關乎情愛,主要這事兒涉及遠陽集團和帝豪集團,更涉及邢家內部的家族恩怨和私人恩怨,通俗點兒說——

茲事體大!

昨晚上他已經和還在醫院的邢小久通過電話,囑咐她和寧陽今兒勿必去參加庭審,配合律師進行一些必要的佐證,而寧陽還得作為控方證人出庭。

而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天不亮就起床了,戶外跑了一圈兒回來女人都還在**酣睡,可是等他去浴室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試著頭發的手就頓住了。

**裹著被子的女從,正拿著手機偷偷在講電話。

他靜靜地望了會兒——

慵懶恬靜的女人是很美的,小小的身子置身在那張大床之上,臉上似嬌似嗔,一頭絲綢般的長發靜靜地垂下,白皙的肌膚襯得她更像是一隻開在寂靜池塘的白蓮,淡淡地綻放著她的妖嬈。

看上去竟像一副靜中有動的名畫。

清純與性感兼有,顧盼之間,眉眼生姿。

他有點兒口幹舌燥,清了清嗓子,摒棄了心裏的旖念,有些不悅地問:

“今兒怎麽起得這麽早,在說什麽呢?不是讓你少用手機麽,還拚命的講。”

聲兒有點冷,人看著也有些冷!

隻不過麽……

那越聚越攏的眉頭,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看到他媳婦兒用手機講電話,還是因為下腹火在燒,欲求不滿的征兆?

被他這麽一頓抻攝,連翹趕緊咂了咂舌,對著手機那邊兒說了聲再見,立馬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討巧地轉過頭來,對著跟前兒一臉不爽的男人歪了歪頭,一臉曖昧的怪笑。

“女人之間的私密話題,不適合讓男人知道!”

知道她敷衍自個兒,而能夠讓這個懶女人放棄和周公的約會精神抖擻的離開了枕頭,那必然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舒爽了。

一念至此,邢爺不動聲色地挑著眉頭看她,“又在給你姐妹兒出餿主意吧!”

呃……

火哥,你會不會知道得太多了!

可是她那是餿主意麽?

這爽妞兒離婚了,自個兒一個人過日子,現在多麽需要姐妹兒的肩膀靠一靠,她怎麽能不管不顧啊?而且,陷於家庭矛盾中的女人大多腦子都糊塗,思想都偏激,太需要一個頭腦聰明,能說會道的朋友開解開解了。

這個角色,不就是特意留給她的麽?

打了個嗬欠,連翹一副還沒有睡飽的樣子,懶懶地癱軟在**,尖細的指間捏著被頭,似乎毫無意識地地玩著,輕聲兒說。

“火哥,你瞧我這種聚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人,像是能替人出餿出意的麽?”

差點兒繃不準那張冷臉兒,邢爺好不容易才憋住笑,麵容平靜地望著**笑逐顏開的女人,淡淡地說。

“現在,知道三七遺傳誰了吧?”

“咦,這話啥意思?”

“就是這股子臭屁勁兒,跟你是一樣一樣的!”

黑眸微微一眯,邢爺閑適地丟開了毛巾慢慢走近她,臉上依舊淡定得沒有表情,然而眸底深處無可掩飾的疼愛和無奈已經越發明顯了。

連翹也不急,眼裏滿是吟吟的笑意,用手臂支著腦袋望他。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這句詩太適合你了,邢大首長,你現在特別需要一麵魏征那樣的鏡子,照出來你自個兒有多麽的臭屁以及不要臉——”

“小東西,轉彎抹角的罵我呢?”

邢爺做餓狼撲羊狀狠狠撲了下去——

不過,小羊懷孕了,他撲下去的位置必須偏,可憐地隻能撲在小羊的身邊兒,順勢就將她拉進了自個兒的懷裏,來勢洶洶又無比溫柔地吻了她一會兒,才又歎著氣替她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弄得淩亂的頭發。

“好了,不能瞎折騰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上班兒!”

“火哥,你今兒要去庭審麽?”

“不去,我去部隊。”

“哦。”

伸出手就故意揉亂了她一頭柔軟的長發,邢爺眼裏俱是笑意,他又哪兒會不知道這小女人的別扭?

捏了捏她的臉頰,他俯下頭將唇貼在她的唇上,盯著她的眼睛,“傻妮兒,別胡思亂想了,趕緊再多睡一會兒,我得走了。”

連翹軟軟地靠在他的胸前,慢騰騰地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我不睡了,一會兒爽妞兒說不定帶衛舒子過來玩呢,火哥,我也要洗澡!”

“行,我先伺候媳婦兒洗澡,再去部隊!”

說完,邢爺便直起身來要抱她起來。

“……”

肢體這麽一接觸,不太對勁兒的觸感讓連翹不由得撇了撇嘴,瀲灩的雙眼裏帶著極度的曖昧,她促狹的小眼神兒不經意地瞥過他浴袍上那一箱頂得呈傘狀的弧型,笑著扁嘴搖頭。

“太危險了——”

“小色妞兒,望哪兒看呢?”邢爺笑著鉗住她細軟的腰肢,將她嬌柔的身體往上一提就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歎息著將自己剛剛衝過涼水澡的身體緊貼了上去,灼熱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的耳廓處,嗓音越發低沉。

“大師,救救弟子吧,弟子這廂紅塵凡念入腦成癡,想借木魚一用——”

大師,木魚!

咳!這男人又來了!

連翹心肝兒顫動得唇角又是狠狠一抽,拒絕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呢,不過也就片刻的功夫,就覺得這男人剛才還透著涼氣兒的身體怎麽又變得無比熱燙了起來?丫的,這家夥還故意在她身上一蹭一蹭地。

腦門兒上三道黑線,如雷電般劈過——

連翹小手撐在他胸前,嗔怨道:“討不討厭啊,邢烈火,丫混蛋腦子整天就想這事兒!”

見她嬌俏那小模樣兒,邢爺失笑不已,俯下頭去仔細看著自個兒懷裏的小女人,按耐不住地在她微微撅起的唇上偷了一個香。

“不逗你了,走吧,乖,爺伺候你洗澡去!你還別不樂意,說來說去,最受罪的還是老子。”

“是,獎勵你一個吻!”

連翹仰起頭就將一個**辣的吻落在他臉頰上。

實話說來,她心裏還是蠻認同火哥這句話的,每次替她洗澡,這家夥就像是洗了個汗水澡。

想到這兒,她窩在他肩窩兒便一邊吃吃發笑一邊兒使勁兒點頭。

“乖!”

言行一致,行動迅速是邢爺做事的一貫風範,說話間,他已經準確無誤的將目標定位在了她單薄的睡衣上,沒幾下功夫,不過幾秒時間就將她給脫得清潔溜溜了。

眸色一黯,眼前的女人仿佛一道最鮮美的食品,無處不在引誘著他去品嚐。

喉嚨微微一滑,唇舌便落了下去,在她一陣陣顫栗的嬌軀上自虐似的**著。

一齧一快意,一勒一傷心。

自虐啊,丫的,這不是典型的沒事兒找罪受麽?

好一會兒,他實在是扛不住那股子勁兒了,才將小女人軟綿綿的身體抱進了浴室。

替自個兒女人洗澡,多新鮮多**的詞兒啊!女人軟膩柔滑的身體在碧水波光的溫水間輕輕蕩漾著,那感覺,隻道是:芙蓉失新豔,蓮花落故妝,身如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可憐的邢爺啊!

觸手是香,聞之是香,手愈動,心愈忙。

**處,處處是香。

這番折騰,怎堪用詞比擬?

等他好不容易伺候他媳婦兒洗好了澡出來,聽到自個兒的手機鈴聲在高聲唱歌時,還以為是來自遙遠天際的勾魂曲兒呢。

身體被他弄得熱燥得不行,連翹勾著他的脖子,見他沒動靜兒,不由得皺了皺眉,翻著白眼彈他腦門兒。

“火哥,你的電話,催你的來了!”

這事兒倒是不稀奇。

火哥在家的時候,也從來都不關機的,任何時間段兒,都經常都會一些緊急狀況過來,她基本上也已經習慣了。

好像是回過神兒了,邢爺麵無很平靜,輕輕地將她放到**,似乎意猶未盡的在她粉嘟嘟的小嘴兒上狠狠啄了幾口,才拿過電話來,轉頭輕聲對她說。

“乖,你再睡一會兒,我到外麵去接電話,免得吵了你。”

條件反射的,連翹突地直起身來一把摟住他的腰就不放手,仰著頭半眯著眼睛瞪他,有些霸道又不太講理的嚷嚷。

“不許走,我又聽不見你的電話內容,還不方便當我麵兒接呢?”

這女人紅口白牙,張口就損人,不過,他偏還就喜歡——

“小畜生,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成,我不出去!”

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紅撲撲的臉蛋兒,邢爺說完便抱了她過來放到自個兒腿上。

心裏不由得歎息,對於他這個小媳婦兒,他發覺自個兒真是寵得都快不行了,戰術防線在迅速瓦解,為了她丟盔棄甲不說,末了還得愉快地敬個禮說聲死而後矣。

將女人的身體整個兒的塞進自己的懷裏,用一隻手摟住,他也沒注意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聲音卻變得冷冽而低沉。

“喂,說!”

幾秒之後,也不知道那端究竟說了什麽,連翹隻覺得男人的身體微微頓了頓,然後臉色似乎也有些變化,說了好一會兒,他最後才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就默默地掛斷了手機。

不對勁兒,好像不是啥好事兒啊!

連翹也趕緊斂去了臉上的嬉皮笑臉,扭過頭去,頗為認真地問他。

“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猶豫似的沉吟了幾秒,邢爺目光微微閃動,然後摟緊她腰的手緊了一緊,臉色有些凝重地說。

“易安然,昨晚上,死了!”

死了!?

真的假的?!一大早聽到這樣兒的消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微微囁嚅著唇,她有些意外地喃喃,“她……真死了?”

“真死了!”

淡淡的三個字,連翹聽不出來男人究竟是什麽樣的情緒。

都說人死如燈滅,什麽恩啊,仇啊,急啊,都會隨著**的消亡而消失殆盡,那麽火哥現在會不會也挺難受的?不管怎麽說,到底這個女人跟他總是不一般的。

她窺視著他的臉色,然而什麽都看不出來。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覺還是讓她**的查覺到,他的心裏絕對不太舒服。

心坎上,有塊兒地方酸了,慢慢地泛過全身,不由得又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輕輕啜了口氣兒,她的指尖觸上他硬綁綁的胸口,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軟軟的:“火哥,你是不是很難過?沒見著最後一麵兒,是不是有些遺憾?”

眉目一沉,邢爺緊緊捉住她在胸口直戳戳的小手兒,眸子有些凜冽。

然而,他再也不想因為這事兒和她吵架了,不由得放柔了聲音,但話裏卻帶著斥責。

“你別他媽瞎胡猜,我不是為了這事兒!”

很多時間,人都是喜歡鑽牛角尖的兒。

連翹也一樣,見他有些難看的臉色,她小手微微往下一探,笑得一臉曖昧:“那你是為了啥事兒,一聽說她死了,就變成了這副德性了。不是我說你,自個兒照照鏡子去,看看臉色啥樣子。還有,我看啊,你軟的不僅僅是心,這玩意兒都軟下去了!”

“小畜生,故意找茬是吧?”豎著眉頭瞪了她一眼,邢爺聲音倏地抬高了。

“得,我找茬,我睡覺!”

空氣裏,火藥味兒甚濃,一觸即發。

隻要點火,必燃!

因此,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扯這事兒,畢竟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吵架什麽的現在實在不太適合。再且說這突然她就死了這件事兒,她自個兒也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消化。

太不可思議了!

她倒下床便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翻轉過身去,冷背對著他,瞪著眼睛看著牆壁自個兒琢磨著。

“連翹——”

這女人啊……

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邢爺以為她真生氣了,大手一揮,順勢輕輕地在她撅著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麽一拍,那肉肉又彈性十足的小屁屁便回應了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又捏了捏,他失笑。

“別說,懷孕不僅脾氣越發見長,這身上的肉肉也在長!”

“……別惹我!”連翹揮開他的手,心煩意亂!

同樣兒的,火鍋同誌也不想和她為了這種不值當的事兒吵架,貼近她的後背,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不明地調侃來,“老子看你啊,就是給慣的,今兒不好好收拾你,都不知道誰才是爺了……”

“你是爺!”

悶悶地回答了三個字,連翹還是想不通易安然為什麽要自殺!

按理說,這種意誌堅定,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是很惜命的,生死不止,戰鬥不休才對啊?怎麽舍得去死?

“寶貝兒,別生氣了,聽我說啊!”媳婦兒一生氣,對於邢爺來說,天大的事兒都得靠邊兒站。

伸出手一掰他便將女人的身體給翻轉了過來,麵對著自己,然而那大手放在肉肉的小屁股上竟有些舍不得挪開了……

連翹,“……”

歎口氣兒,邢爺又蠻色情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聲音卻有些低沉:“老實點兒聽我說,不許再找嘰歪。”

“說吧!”連翹心下鬧騰,老老實實地半眯著眼睛望他“說啊?我聽著呢!”

長腿一伸,邢爺便將她整個身子夾住,不讓她再扭來扭去,而滿手又柔膩又柔軟的觸感,讓他的生理反應再次蠢蠢欲動起來,為此,他不由得有些懊喪,搓火兒的咬著牙切著齒。

“老子發現,在床這塊地兒,就沒法和你說點兒健康的話題。”

連翹沒好氣兒地瞪他,“那你就說不健康的唄!”

捏了捏她的鼻頭兒,邢爺又好氣又好笑。

“小東西,你仗著懷孕老子現在不敢弄你,這拽勁兒真招人恨!”

懶洋洋的伸出一隻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連翹語氣不太順,“就拽,不喜歡以後你睡客房去,誰還拿槍指著你腦袋了?”

“狗東西,沒良心!”淡淡地罵著她,他卻將她緊緊地擁入懷裏,穩穩地環住她腰,聲音柔軟了下來,語氣裏充斥著濃濃的疼惜,“好了,連翹,我給你說正事兒,免得你這小心眼兒又誤會!”

“……”連翹不講話。

他這意思,好像自個兒特別不講理似的!

不過,偶爾……

偶爾是有點兒不太講理!

見她的糗樣兒,邢爺忍不住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而將彼此的身體貼得更近,緩緩地說。

“監獄方麵說,她是被人撕掉衣服結成條兒給勒死的。下手的人有相當強的反偵察能力,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警方提取的作案痕跡……”

連翹心裏一窒,這死法?

撕了衣服勒死,有這麽傻逼的殺人方法麽?赤身**給誰看啊!

“你是不是懷疑那誰?”

與她對視一眼,邢爺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說:“說不準!現在屍體已經移交到司法機關了,等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吧!”

一時間,連翹腦子裏千奇百怪的念頭不斷在閃動,她幾乎將自己看過的破案片兒綜合資料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才蠻專業的問了一句。

“在她死之前,最後見的人是誰?”

“易紹天。”

這次邢爺回答得蠻快,但是瞄著她的眼神兒卻帶著些玩味兒!

易安然是重案犯,除了律師一般人是不可能想見就見的。

然而據獄警交待,昨兒晚上半夜十二點,易紹天處長突然急匆匆地趕到了看守所,進了監區要見易安然。由於他身份的特殊性,獄警懷疑,更沒有拒絕,而且還聽從他的吩咐離開了該監舍附近,他大約是在淩晨一點左右離開的,期間值班的獄警並未注意到他有何異常。

可是,今兒早上接到易安然死訊的時候,他卻大驚失色的矢口否認了昨兒晚上探過監。

目前,由於這個案件的特殊性,在法醫鑒定沒有出來以前,易紹天已經作為最大的嫌疑人,留置在了刑偵大隊,雖未正式逮捕,但人身自由卻受到了限製。

聽完他這些話,連翹心裏徹底震住了。

“你相信是他幹的?”

老實說,她真不信。這些年和易紹天接觸不多,她現在也不太了解那個男人,可是,表麵上看起來似乎他嫌疑最大,但實際上,他完全沒有作案的動機。

搖了搖頭,邢爺突然想到了最後一次見到易紹天的情形。

那天,他還特意提醒自己要注意保護連翹,小心邢子陽,結果當天連翹在農貿市場就差點兒出事兒。

何況,正如連翹所想,他同樣也想不出來易紹天有任何要殺易安然的理由。

他就事論事地說,“當然不信,不過,一切都得以證據說話。”

——★——

接下來的幾天,相較於火哥的忙碌,連翹的日子還是一如往常——閑得扯淡。

管管女兒,陪陪老太太,養養胎。

至今三七鬧騰得邢婉兩母女進了醫院後,柳眉並沒有再來景裏打掃了,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實說,家裏天天出現這麽兩個禍害,其實也不是啥好事兒。

這樣也挺好!

而卓大美人兒的漂亮百合花還是一如既往的送來,連翹全都一一‘笑納’了,像個投了魚餌的漁翁,她現在就坐等收網之日。

閑啊,其實這都些是閑出來的事兒!

好在,離婚後的爽妞兒沒有了家庭的束縛後,來來去去地到是自由了許多。

在幼兒園接了衛舒子,她們娘倆兒現在總喜歡到景裏來玩一會兒,一方麵爽妞兒是為了讓衛舒子和三七玩,免得他有事沒事就嚷著要找他爸爸,鬧得她心煩意亂;另一方麵她也剛好陪連子嘮嘮嗑。

女人麽,不管大事小事兒,傾訴一下,心情總歸是會好一點的。

當然,對此,連翹同樣也是舉雙手歡迎的。

閑得發黴有朋來,不亦樂乎?

而這種時候,沈老太太總會親手做一些好吃又好看的點心或者零食的給孩子們備著,然後自個兒就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著倆孩子玩耍鬧騰,心情似乎也倍兒好。

從不多話,也從不管束。

這種閑適又善良的婆婆樣版,簡直讓舒爽不堪去對比。

她發誓,要是衛燎的老媽有沈老太太十分之一的度量和風度,有沈老太太對連子那十分之一的好,那麽,她咬斷牙齒也不可能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人啊,越比較越有心裏落差。

想到她自己這幾年來受的那些個屈辱,心裏的陰鬱便越發重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平衡點去化解。

連翹又何嚐不知道這姐妹兒心裏的委屈呢?

對於爽妞兒和衛隊的事兒,短時間內她知道也勸解不了,她了解爽妞兒的脾氣,怎麽勸都不太管用!

實在無奈,她隻能借助沈老太太的茶水,沒事兒就聽老太太講禪理了。

無疑,沈老太太在失憶之前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名門千金,讀得書懂得道理也很多,加上一些人生閱曆的總結。她講起道理來,比起她這小輩兒的又純厚了不少。

在她淡淡慈愛的笑容裏,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連翹都覺得她說的這些太符合爽妞兒現在的心情聽了。

她說,佛家有雲,緣分有三:善緣,孽緣,過客。

按沈老太太的意思分析,善緣,孽緣都是緣分,都是人這輩子逃避不了的事兒。

人活著,是為了結善緣而來的,不能為了斬斷孽緣而拋棄善緣。遇到好的人,壞的人,對得起你的人,對不起你的人,其實都是緣分使然,一切的事情,看著像是偶然的,其實都是緣分的必然。

正如注定了的父母與子女的緣分,夫妻間的緣分又何嚐不是注定呢?

說到底,再多的恩啊怨啊情啊仇啊癡啊恨啊,不過都是緣分的堆積罷了。

悲歡離合,半點兒都不由人,做人啊,要看淡那些孽緣,珍惜自己的善緣,尤其男女之間的感情,還是原配的好。

也不知道爽妞兒聽進去沒有,但是在氤氳的茶水煙霧裏,連翹覺得她的臉色似乎也好看了許多。

而她自己,同要效也受益良多。

每每望著沙發上淡然而坐的老太太,望著她那張可以說這輩子都再也與漂亮無緣的臉,連翹頗為感慨。

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她